第五章：隻要玩不死隨便怎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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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身體，齊暖眼眶紅潤，聲音顫抖哽咽。
"咳咳咳…"咽喉腥甜的血液順著嘴角留下，齊暖毫不在意的擦掉。
醫生說的話曆曆在目，如果在強行抽血，自己真的會因為血液枯竭而亡。
自己真的等得到那個時候嗎。還是真的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替她承受這一切。
不可能了，也許，自己可以早一點去見爺爺，給他賠罪，是自己辜負了他的期望，活的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給他丟臉。
"爺爺，到時候你可不要嫌棄我。"齊暖靠在墓碑上，就好像小時候靠在爺爺肩頭一樣，那時候她還很幸福。
記得她第一次遇見江黎牧，就被他保護，拿著紙巾擦她髒兮兮的鼻子。
"好了不要哭了，我以後會保護你的，你不要怕。"
"快起來啊，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
她思緒縹緲，畫麵不斷的切換著。
"阿牧，你醒醒好不好，不要睡，你看看我！"
她的意識混沌，眼皮好像千斤重，可還是給她許下了畢生的承諾。
"阿暖你說……我娶你好不好，照顧你一輩子？"
齊暖勾著唇，那好像是她一生中聽過最動聽的話。
可是畫麵突然變了，江黎牧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鄙夷。
"你怎麽在這？"
"我……我喝多了，我也不知道。"
"齊暖，你費盡心思算計我，想嫁給我是嗎？好啊，你想做江太太，我讓你如願以償！"
她陡然睜開眼睛，臉上滿是濕潤，她的阿牧，原本許諾過她一生，她都記得，可是他卻忘記了，如同這些隻是他人生中說過的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江黎牧，我真的不會再繼續愛你了……
清河公寓，江黎牧垂著頭幫白婉婉敷藥，"好了，以後小心點，短時間之內不要碰水，不然傷口會惡化的。"
"知道了，"白婉婉乖巧回答。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剛剛我電話響了？"
白婉婉道，"是齊暖，她說要去墓地祭拜齊老爺子。"
江黎牧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淡淡的點了點頭。
白婉婉咬唇，一副受驚的樣子，手上不時地摸著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牧哥哥，我真的好害怕啊。"
江黎牧輕輕拍著她的背，"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我好怕你會離開我。"她低頭啜泣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黎牧繼續耐心的哄著，"怎麽會呢，別亂想。"
白婉婉搖著頭，身體發抖，"黎牧，要不……你以後還是不要來看我了，我不想死，齊暖殺我一次不成，還會有第二次的，我害怕，被火燒灼的滋味，好疼……"
她越說抖得越厲害，開始苦苦哀求，"或者你跟她離婚，讓我呆在你身邊，否則你不在我實在害怕她會弄死我。"
提到離婚兩個字，江黎牧的眉頭深深皺起，竟然從心底抗拒這件事，煩悶感經久不散。
"還不到時間，放心，她不會再傷害你。"
白婉婉聞言詫異的看著他，還帶著委屈和驚恐，"黎牧，你是不是……是不是愛上她了？所以才不願意跟她離婚。"
"當然沒有。"江黎牧回答的很快，"我心裏的人一直都是你。"
白婉婉心虛的錯開了眼睛，抿唇不語，良久才道，"可我覺得，她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黎牧，都是我，拖累了你。"
"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使死了也沒關係。"她咬唇小心翼翼的說著，試圖讓江黎牧言聽計從。
"牧哥哥，我真的不能離開你，我會死的？"
江黎牧看著她沒說話，白婉婉看著他這幅樣子，徹底慌了神。
"牧哥哥……你到底怎麽了，明明我們說好了？"
江黎牧的思緒被拉回，唇緊繃成一條直線。
"你放心，等她生下孩子，救了你，我就跟她離婚。"
聽到江黎牧的保證，白婉婉的嘴角才緩慢勾起一絲笑意。她有些天真的撐著臉，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台上的幾棵盆栽。
欣欣向榮，顏色翠綠。
仔細看過去，有一片葉子上還沾著一絲血跡。
果然用鮮血養出來的花，才是最嬌豔的。
齊暖從墓地回來，剛走進江苑，就看到院裏幾輛沒見過的車停著，她正奇怪是誰來了，裏麵的吵鬧聲就傳了出來。
張姐從裏麵跑出來，麵色焦急，慌忙推著她往外走，"夫人，你快跑，不要回來！"
她嚇了一跳，"出什麽事了？"
張姐來不及多說，隻能告訴她，"少爺找人給你……給你安排骨髓移植，他們要抽出你的骨髓，你快點跑吧！"
抽出骨髓，那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會有活路嗎？
她恍若被驚雷劈中，整個人炸然愣在了原地，阿牧……真的要這樣對她？
張姐回頭看了看，用力將她往外推，"夫人你快走啊，能跑多遠跑多遠，快！"
她擋住門口讓齊暖逃跑，齊暖這才回神，慌忙跑到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快，去盛世豪庭！"
司機立馬發動了車子，她看著外麵的風景極速倒退，才稍稍鬆了半口氣。
她緊緊捂著心髒，還有些驚魂未定，手上清晰的紋路幹淨可見，皮膚緊貼著骨骼，他怎麽忍心！
當初，說好的一輩子是他，受盡折磨走到今天，他還想要抽出骨髓。
為了白婉婉，當真做什麽都可以嗎？
"江黎牧，你難道真的這麽狠心嗎？"
葉城住在盛世豪庭，這種時候隻有他能幫她了，她不能被抽出骨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了，她還想…。
還想給這個孩子爭取一絲生還的機會。
她下車之後給葉城打了電話，這裏太過高檔，非住戶根本不能進入。
她努力不讓自己的舌頭打結，"葉城，幫幫我好嗎？"
雖然齊暖強行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可葉城依舊聽出了她的慌亂，"阿暖，你出什麽事了？"
她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隻聽那邊的葉城似乎摔碎了什麽東西，聲音也帶上了明顯的怒意。
"這個混蛋！阿暖你不要怕，你在哪裏，我這就去找你。"
"我就在盛世……"
她的話沒有說完，感覺後頸一疼，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