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是不是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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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撐著身體站起來,眼前突然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覺。

意識混沌,她總覺得有人在叫她。

"阿暖?你還好嗎?"

是江黎牧?

不不不……他怎麽會對自己緊張?不會是他……

"江黎牧,真的不是我……"

昏迷中的齊暖每一聲呢喃都是這個,葉城在聽到她呢喃了不知道多少次,她才悠悠轉醒。

"暖暖,你醒了?"

齊暖有些迷茫的看著他,思想有些遲鈍,半響才點頭。

葉城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你這是怎麽了,要不是我剛好路過,你差點出大事你知道嗎?"

葉城的關心讓齊暖心裏有了一些安慰,微微扯唇。

"江黎牧……他是不是欺負你,對你不好?"

齊暖的臉上不見一點血色,蠕動著嘴唇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江黎牧又什麽時候對她好過?不是一直如此嗎,葉城不過看到了一次而已。

看到她臉色難看,葉城輕輕給她擦拭了臉上的汗水,動作輕柔,"阿暖,離開他吧,他根本不愛你。"

"砰!"

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江黎牧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倚門而立,"怎麽,我打擾到你們了?"

齊暖看到他,下意識的側過自己的身體,避免葉城的觸碰。

齊暖現在,很怕他。

葉城卻忽然冷笑起來,"江黎牧,你有什麽臉麵來質問我,你看看你把阿暖折磨成什麽樣子?你不知道她有多愛你,你也根本看不到她的好!"

江黎牧沉著臉走進來,站在病床前,"葉先生管的未免太多,這是我和她兩個人之間的事,外人還沒資格置喙。"

外人。

葉城雙拳顫抖,聲音明顯有些激動,"阿暖是我的朋友,她出事了,我不能不管她。"

他突然想起了齊暖肚子裏的孩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朋友?"江黎牧嗤笑,"安慰到**去的朋友?"

"江黎牧!你說夠了沒有?"

齊暖終於聽不下去了,她可以容忍江黎牧對她做的一切,可是葉城憑什麽無辜受他這樣的諷刺。

江黎牧眯起眼睛打量著她,將她眼底的幽怨準確的捕捉到。為了一個男人這麽頂撞他,還親密交纏,互訴衷腸?

他想起來心頭就煩躁不已,他上前扯住齊暖的手臂,"跟我回去!"

齊暖倒抽了一口涼氣,他握住的地方正好是齊暖的傷處,直接將人從**拽了下來,毫不溫柔。

葉城當即拉住了齊暖的左臂,"阿暖!"

兩股力量在她的手臂交織,暗自較勁,可承受這份撕裂的痛苦的人卻是齊暖。

她本來就受了傷,身體虛弱還懷著孕,現在被他們這麽扯著,隻覺得自己要散架了。

葉城不肯鬆手,"江黎牧,我不會讓她跟你回去的!"

江黎牧眼神冷淡,扣著齊暖手臂的力道加了幾分,"這由不得你!"

他轉而盯著齊暖,"你跟不跟我回去?"

他的眼中暗藏著警告,齊暖立馬想起了自己的爺爺。

不,她不能讓江黎牧傷害爺爺。

於是她掙脫了葉城的手,"葉城,謝謝你救我了,我該回去了。"

葉城不可置信,依舊拉著她,"阿暖,你想好了嗎?你真要回去?"

齊暖慘淡一笑,無奈又無助,"謝謝你葉城。"

江黎牧毫不憐惜的將她整個人從病**拖下來,直接帶走。

江苑

齊暖被江黎牧扔的眼冒金星,還沒回過神來,胸口就被一陣沉悶感傾覆,熟悉又可怕的氣息包裹著她瘦弱的身體,讓她提了一口冷氣。

後腦被扣住,她被迫抬頭看著江黎牧,"怎麽,一刻沒有男人在你身邊你就饑渴的不行?"

齊暖狠狠地閉上眼睛,"江黎牧,你放了我吧……"

她真的累了,心也死了,他就這麽恨她,要日日折磨她?到了如今,都不肯放過她?

江黎牧咬牙,憤恨道:"放了你,讓你和葉城雙宿雙飛?"

"我們隻是朋友,你不要汙蔑他……"

汙蔑?江黎牧狠狠地蹙眉,大手翻轉將她的衣服猛的撕碎,她下意識的扣住了自己的衣服,渾身都開始顫抖,"你幹什麽?"

江黎牧手上的動作沒停,粗暴的將她轉過去,"讓我看看你的身體有沒有屬於別的男人的味道!"

齊暖目眥盡裂,狠狠掙紮,她害怕極了,那種事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何況她身體沒有養好還懷著孕,這個人每一次都是極盡的折磨,怎麽可以……

不,絕對不行!

"欲拒還迎嗎?這樣的把戲對我沒用。"江黎牧的聲音暗沉,讓齊暖幾欲崩潰。

"江黎牧!不可以,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愛你了,你放開我!"

男人的身體僵了一下,突的又變得狠厲起來,狠狠地闖入她的身體,讓她全身**,痛苦不堪。

"你再說一次!"

她哭喊著:"我恨你!我再也不愛你了江黎牧,我以後再也不愛你了!"

"你恨我?"男人得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麵龐猛的逼近,笑意殘忍嗜血,"你算什麽東西?"

房間裏充斥著她的哭喊聲,最後都變得沙啞無力,慢慢的靜音……

她耳邊隻有那句:"好好記住,別的男人不會讓你這樣。"

一夜的折磨,她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冰涼的身體上空無一物,發絲淩亂打結,肆意的鋪散在她的臉上。

之前纏傷口的繃帶也散落在地上,被子上還沾著血跡。她蜷縮起身體,那些青紫的痕跡遍布,在空氣中暴露無遺。

張姐進來看到的就是她這幅樣子,立馬過去用被子把她包裹起來,"夫人,你怎麽會這樣,要不要我把家庭醫生叫過來,你的傷口要重新包紮一下。"

她眼睛動了動,淡漠開口,"不需要了,你先出去吧。"

張姐抿唇,"夫人,今天是齊老太爺的祭日,你要去墓地嗎?"

齊暖的表情終於變了變,撐著身子爬了起來,"江黎牧呢?"

"少爺不在江苑。"

她點了點頭,準備下床,張姐扶著她為難開口,"夫人,你要出門還是和少爺說一下吧。"

她微微頷首,示意張姐出去,隨後就給江黎牧打了電話。

"江黎牧……"

"嗯……黎牧好疼啊,輕一點嘛。"

電話那頭是白婉婉嬌羞的聲音,齊暖咬緊了下唇,看來……江黎牧應該沒時間理會她。

來到墓地,她在爺爺的墓碑前放下一捧**。

墓碑上的黑白照定格在爺爺慈愛的笑臉上,和她記憶中一模一樣。

她輕輕坐下來靠在墓碑上,和爺爺吐露心聲,"爺爺,您最近好不好?對不起,都是孫女不好,沒有來看你。"

"您還記得阿牧嗎,小時候您可喜歡他了,您還說長大了要讓我嫁給他,您現在開心嗎,我已經嫁給他了。"

說著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尚在疼痛的傷口,"而且我們感情很好,他對我很溫柔,您可以放心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對長輩撒謊的,可是這樣爺爺就會放心了,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她的喉嚨幹痛,讓她忍不住舔了舔流到嘴邊的淚珠,鹹苦味。

"要是以後有機會,我就帶著他來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