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欠她的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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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麽想離開我?"江黎牧的眸色冷了下來。

"你說呢江黎牧?"齊暖的眼睛紅了起來,有一瞬間想笑,"是你自己說的,我要是能醒過來就答應離婚。"

她還年輕,可是她怕再呆在江黎牧的身邊,自己真的會死。

"我什麽時候答應過你離婚?"

聽到這句話,齊暖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冷冷的笑著,臉上的表情在燈光的照射下纖毫畢現。

齊暖渾身都冷了。

心裏麵亂糟糟的,她一把抓住江黎牧的手,"那天晚上你說過的,你明明答應了!"

"是麽?可是我並不記得我說過這句話。"

他身體離得很近,屬於江黎牧的氣息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裏彌漫。齊暖忍不住抖了一下,因為他帶給她的那種恐懼。

她有些委屈的哭了出來,"江黎牧,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

"白婉婉我也救了,孩子也沒了,江黎牧!你還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麽!"

而江黎牧從始至終都隻是任由著她鬧,神情冷漠,沒有半分動容。

齊暖咬唇,看著男人臉上平淡的臉色,脾氣終於忍不住"蹭蹭"的冒了上來。

她直直的盯著他的叫,歇斯底裏:"你說啊!你還想要什麽?"

孩子沒了,最後珍惜她的人也被她親手趕走了。齊暖不明白,江黎牧為什麽還不肯放過她。

真的是太苦了。

跟著江黎牧,真的是太苦了!

齊暖哭的抽噎,軟了分力氣,"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滾的遠遠的,再也不出現你麵前…"

江黎牧偏頭看她,語氣冷淡而厭惡:"你覺得可能嗎?"

齊暖臉上一僵,淡淡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怨憤。

他甩開後者的手,轉身就走。身後卻傳來齊暖憤怒到極致的聲音。

"江黎牧!我就算欠她一條命,現在也該還清了吧!"

齊暖的聲調微微拔高,身上因為憤怒而止不住的顫抖。

"孩子已經沒了,你大可不必擔心我以後會拿孩子來威脅你。你留著我幹什麽,你是愛上我了嗎?"

這場感情到了現在,齊暖是真的身心疲憊。可是她又不能去恨任何人,畢竟這些都是她自己討來的。

江黎牧轉過身來,視線落在齊暖的臉上。

他的臉繃得死緊,齊暖卻忍不住在心中叫好,隻要逼的江黎牧發火,那她能解脫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但是讓她失望的是,江黎牧的怒火持續了不到一分鍾,就全部消失了。

剩下的隻是滿身的戾氣,齊暖被他掐住脖子抵在床頭,臉上因為缺氧而泛紫。

"你想激我?"他的虎口微微收緊,眸光裏帶著狠曆:"你覺得你還清了是嗎?我今天就告訴你,你欠婉婉的,永遠還不清!至於我愛你?"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你覺得可能嗎?"

江黎牧把人甩到一邊,有些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垃圾,

齊暖紅著眼睛,笑著笑著就哭了:"我差點忘了,你可是一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下得了手的人。我居然還妄想你能放過我,真是…"

真是太天真了。

江黎牧冷冷的笑了兩聲,一字一句咬著牙說道:"我的親生骨肉?齊暖,你到底還要瞞著我多久!"

齊暖有些怔然的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男人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眼神狠曆:"一直以來,我都巴不得那個野種去死。"

那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的失策,居然讓齊暖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齊暖被他陰狠的眼神嚇得身體輕輕顫抖:"你……"

"你這是要跟我解釋麽?"他笑得更加放肆,齊暖卻硬生生的從那笑中看出一點嗜血的狠曆來。

"按照時間推算過去,你懷孕的時候,我根本就沒在國內。要不是因為婉婉需要這個孩子,你以為我會讓它多活這麽久!"

"我沒有……"齊暖的聲音顫抖的可憐。

江黎牧挑起她的下頜,臉上表情緩和了一點,"告訴我,那個孩子是不是葉城的?嗯?"

"我……"齊暖想解釋,但是看著他的眼睛,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就像白婉婉被火燒傷一樣,他認定了是她,那就隻會是她。

齊暖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說了我跟他隻是朋友,就算你問一千次,一萬字也還是這個結果。是你自己不相信!"

江黎牧慢慢的收回了視線,"你要是想用這個孩子讓我對你愧疚,那你可就真的是太天真了。別說我對它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就算昨天婉婉沒有發病,這孩子能平安生下來。我也會親手掐死它。"

留著它三個月,已經快到了他的極限了。讓這個孩子留下來也是為了臍帶血,現在白婉婉已經成功移植骨髓,那麽它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就這樣沒了也好,省的他再去費力氣。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是這樣想的。你太狠心了江黎牧,就連一點希望都不給我留……"

本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才遷怒孩子。現在才發現,原來從一開始江黎牧就認為這不是她的親生骨肉!

她之前還拉著江黎牧去買孩子的小衣服,那個時候,他該有多惡心。

她紅著眼睛,正對上江黎牧的視線,彼此都無言。

"你最好好的給我呆在這裏,哪兒都別想去!"

他的臉上,有種殘忍的冰涼。

齊暖看著他用力關上門,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

……

齊暖對麵就是白婉婉的病房,江黎牧站在門口抽了根煙,這才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很濃的鐵鏽味。

江黎牧抬起頭按了按眉心:"哪裏來的血腥味。"

白婉婉看到他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驚慌。

"可能是剛才醫生拔針頭的時候,不小心流到地上了吧。"

江黎牧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但是出了病房,就把電話打給了餘聲。

"去查一查,今天下午有誰進過婉婉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