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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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執著於自己第一眼就喜歡的東西,葉城也不例外。

……

白婉婉覺得江黎牧今天顯得有點心不在焉,她叫了他幾次,男人都像是沒聽到似的,眼神一直落在走廊外麵。

白婉婉好奇的看了眼,卻看到葉城正好從對麵的病房裏麵出來。

與此同時,江黎牧也收回視線。

白婉婉忍不住緊緊的攥住被角,有些不甘心的問道:"你昨晚,不是在那等我的吧。"

江黎牧的手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別多想。"

"昨天她情況很不好,齊暖畢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我去看一眼也是應該的。"

好個名義上的妻子。

白婉婉的眼眶慢慢紅了,"那我算什麽?你之前說過要娶我的!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江黎牧看著她,感覺自己有些頭疼。昨晚一夜未眠讓他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正常起來。

"我沒有不記得,婉婉,你別這樣。"

白婉婉幾乎說不出話來,因為極度的悲傷和憤怒麵容扭曲。

"那你為什麽現在還不跟她離婚,黎牧你難道忘了嗎,要不是因為齊暖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轉過頭,低聲啜泣起來。

江黎牧突然站起來,他從前最害怕她哭,但是今天卻隻是平淡的說了句:"我出去抽根煙。"

他徑直走了出去,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白婉婉氣急,將枕頭一下子砸到了門上。門重新被人打開,白婉婉心裏暗喜,她就知道江黎牧不會不管她的。

可是接下來進來的人卻讓她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來看看你。"

對麵的男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的眉清目秀,嘴角帶個酒窩,笑起來的樣子看著可愛極了。

"姐姐。"他委屈的撇了撇嘴,"你好長時間都沒來找過我了,是不是有別的新歡了。不過沒關係-"

他笑起來,"我心裏還是有姐姐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像一個陽光燦爛的孩子。但是隻有白婉婉知道,他陽光善良的麵孔下,藏著一個怎樣可怕的靈魂。

白婉婉沉了臉,指著門曆聲吼道:"你給我出去!"

霍新這才收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冷笑著上前:"你難道不想看看齊暖給你抽出來的骨髓嗎?話說姐姐可真狠心,設計那場大火還不夠,姐姐想要的恐怕不止是江太太這個位置吧。"

他掏出一個瓶子,裏麵是一瓶紅色的粘稠**。在陽光的照射下紅的通透。

"可真是浪費,花了那麽大力氣抽出來,可也救不了誰。"他略微有些可惜的搖頭。

為什麽可惜?因為白婉婉的血型和齊暖的根本就不一樣,從始至終從齊暖那裏抽過來的血沒有半分作用。

她假裝發病。也是因為給她捐獻骨髓的人已經找到了。在齊暖被江黎牧強行帶來捐獻骨髓的時候,已經有另一個人,躺進了白婉婉隔壁的手術室。

"給我拿出去!"

白婉婉的眼眶有些紅,但不是因為難過。她感覺自己有些想嘔。

"嘖。"霍新笑著看了她一眼"姐姐可真是無情,那個女人為了你連孩子都沒有了,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他說著又上前幾步,眼裏滿是委屈:"不知道姐姐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對我。"

白婉婉死死的抿著唇,沒說話。

"拿去澆花吧。"

他把裝著齊暖骨髓的瓶子強行塞到白婉婉懷裏,後者忍不住往後瑟縮了一下。"你以前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白婉婉猛的抬頭看向他,眼裏含了些警告的成分在裏麵。

"這裏是在醫院,江黎牧隨時都可能會回來,霍新,你是想害死我嗎?!"

男人低頭,逼近了白婉婉的臉。瓷白如玉,隻是有些常年不見天日的蒼白。

他伸手,勾起了白婉婉垂下來的一縷長發。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他眨了眨眼"姐姐好好休息。"

白婉婉沒說話,等到霍新的身影完全從病房裏消失的時候。才陡然靠到牆上,平靜下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黎牧可能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一年前那場大火是白婉婉自己親手放的。

她趁著齊暖喝醉的時候,給她打了麻醉針,將人扔進火場。

白婉婉沒想到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齊暖還能從火場裏爬出來。

霍新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他冷冷的笑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沒等白婉婉反應過來,就被後者一把推進了火場。

白婉婉的眼神浮上幾分怨恨,她始終記得大火在身上燒灼的痛苦,那個男人將她踩在地上,不顧她歇斯底裏的尖叫,語氣陰冷。

"毀掉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叫她生不如死!"

白婉婉的身體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

她始終記得霍新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

江黎牧在天台抽了根煙。

回去找白婉婉的時候路過齊暖的病房,江黎牧頓了一下,不受控製的走了進去。

張姐坐在一邊,齊暖半躺在**在喝湯。

"少爺。"張姐站起來。

江黎牧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先出去吧。"

張姐有些猶豫,江黎牧有些疑問的看向她。

"難道你覺得我會在這裏對她做什麽?"

張姐說沒有,又猶豫的看了好幾眼齊暖,才一臉擔心的退了出去。

隻留下江黎牧和齊暖兩個人在病房裏,相對無言。

齊暖低著頭在喝湯,從始至終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過他。

江黎牧設想過齊暖崩潰甚至歇斯底裏,但是唯獨沒想過她會這麽平靜。

"這麽恨我?"

齊暖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笑了一下:"怎麽會,你能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我。不就是篤定我不會離開你嗎?"

江黎牧低聲笑了一下,道:"你倒是看的開。"

齊暖也跟著笑起來,問:"不知道那天江先生對我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江黎牧愣了一下,等想到了她說的是什麽以後,臉色陡然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