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生意來了
蘇牧心中怒火似熱鍋裏的油翻滾，再不忍受！
他一步踏出，在三癩子驚懼的目光中掄起兩道拳頭如同千金巨錘一樣狠狠砸下。
嘭！
“啊啊啊臥槽！”
三癩子鼻梁骨直接被打斷，身子趔趄晃著連連退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綰綰站在門口，小小的眼睛睜的極大，身體微微發抖，根本不敢直視。
方曼雲俏臉多了一抹凝重，黛眉微蹙時連忙伸出手捂著綰綰眼睛，心中慌亂又驚詫。
蘇牧……好像不是以前的蘇牧了？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蘇牧今天酒醒後有點奇怪，尤其是剛才那一幕，以前的蘇牧慫的跟孫子一般，見了三癩子還得巴結討好，半點男人樣都沒有。
可今日竟敢直接動手，他這是，在保護我們？
“我艸了你個老碼！”
三癩子目眥盡裂，鼻腔裏血液噴濺，暴跳如雷的嘶吼：“我要讓你個廢狗成殘狗！”
他歇斯底裏的咆哮，“還愣著看尼瑪呢！給老子上！”
身後五個紋身混子咬著後槽牙，臉色憤怒的抬起拳頭，一邊上前一邊辱罵：“打了癩子哥，你女人隻能被輪死……”
“你們敢！”
！。
混子的威脅還沒說完，蘇牧便如同炸彈一般被引爆，整個人暴怒！
猛地踏步衝出去，鉚足了力氣直抬拳頭砸翻一個，隨後身軀和發怒的公牛一樣狠狠撞出。
嘭！嘭！
三個混子照麵間便被蘇牧掀翻在地，重重摔落。
“啊啊啊！”
幾人肋骨被撞斷，臉上的顴骨和鼻骨更是凹陷下去，身體劇痛時哀嚎不已，破口大罵。
“你們對我蘇牧如何，怎樣羞辱，我不在乎！”
蘇牧眸子冷的如同冰窟一般，看不出半點溫度，他轉過身一把提起趴在地上的三癩子衣領，目光如三天未曾吃肉的惡狼，一字一句道：“可你們若敢以我妻女來威脅，我大不了跟你三癩子同歸於盡！”
“滾出去！”蘇牧眼睛瞪得溜圓，目光如炬，仿佛要將對方吞噬。
他幾乎快要瘋狂！
自己好不容易獲得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這三癩子如同跗骨之蛆，日日前來騷擾，沒殺了這畜生已是極力克製。
三癩子被嚇得麵色蒼白，蘇牧的眼睛好像能吃人一般，一時間讓他不敢說話。
蘇牧一把丟開對方，隨後緊緊盯著幾個混子，防止他們忽然動手。
綰綰經曆的童年已經夠悲慘夠擔驚受怕了，決不能讓女兒被傷害。
“以後再來，可就不是鼻子流血這麽簡單了。”
三癩子一聽，咬牙切齒，氣得渾身發抖：“你個雜毛你敢……”
他還想大罵，可見到蘇牧揚起那似鐵塊的拳頭時，頓時吃癟閉嘴，轉過身怒喝道：“你給我等著！”
“你他媽總有時間不在家！”
此話出，蘇牧眼眸殺意驟現！
“走走走……”
混子們哪裏還敢多說，連忙互相攙扶著，帶上三癩子快速離開。
方曼雲愁容滿麵，看著蘇牧的背影輕歎了口氣。
“曼雲，你別擔心……”
蘇牧正轉過身要安撫娘倆兒，卻見對方直接關上房門，哢的一聲反鎖，連窗戶都被用牛皮紙沾上漿糊封了。
方曼雲心亂如麻，更是萬分擔憂，慌亂無神。
剛才蘇牧表現出來的血性的確讓她感到驚訝。
不知為何，酒醒之後的他就好像變了個人。
到底發生了什麽？難不成喝酒將腦子喝壞了？
“得罪了三癩子，以後又該怎麽辦？”
方曼雲愁眉苦臉，美眸中閃過一道堅決。
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蘇牧站在門外，吃了閉門羹的他也明白，至少要給方曼雲一點冷靜的時間。
自己是回來了，可十分鍾之前，自己還是那個無所事事，好酒濫賭的廢人，想讓母女接受自己，總要慢慢來。
……
走在街上，蘇牧環顧四周，破舊的水塔，農機廠的白煙騰騰飛上天空。
一切，都是那麽熟悉，卻又那麽久遠。
心中惆悵時，蘇牧暗自咬牙，略有沉思的皺著眉頭。
在這個年代，遍地都是黃金！隻要勤奮肯幹有腦子，必然能夠賺到錢，一想到綰綰和自己的女人身單體弱，營養不足，恐是有半年都沒吃過肉了。
蘇牧心中隱隱作痛，綰綰的降頭術所用買命財隻夠維持兩天，兩天後就要翻倍！
七刹鬼最為貪婪，若沒有足夠的錢幣，恐怕還不等自己找到幕後黑手，綰綰就要出事。
“今日五十，後天一百，再過兩日就需二百元。”
蘇牧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空空如也，褲兜比臉還幹淨，深吸了口氣，“賺錢！”
為綰綰續命，改善張曼雲生活，讓母女看到自己的改變。
瞥了眼街口的幾個打著神棍稱號的老騙子，蘇牧心中有了主意。
一代相師，如今隻能擺攤算命觀相。
他從垃圾堆找了一片黢黑的布匹，隨後在一家飯館子門口立起來招牌：
“觀相取運，生財活路，算前世辨今生，風水衣缽，道山堪傾，術所出陰定陽宅，五元一次。”
前世所學相術，便作今生第一桶金！
蘇牧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邊在路邊找了七八顆大小不差的石子，作為爻卦！
隨後肩上重下布袋，袋裏銅錢空空，找了店家借來桃木製的簽簡一個。
才擺攤兩分鍾，便見飯館子迎門出街的人流逐漸被蘇牧的招牌吸引了目光。
“五元一次？你這神棍騙子還真心黑啊！”
一個路過大娘穿著一套中山裝，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起頭，啐了口唾沫。
“西街的才一元！”
“是啊，你這特麽比攔路搶劫還過分！”
“我特麽一個月吃餉才三十元，十張糧票都不到一元。”
“年紀輕輕的就出來招搖撞騙，真是有毛病，有手有腳不知道幹點別的！”
蘇牧笑而不語。
他倒是真忘了！
三十年前的現在，五元算命一次，的確是高價了。
不過，高價自能吸引來旁人指點，也能幫自己這攤位多點熱鬧。
“貴有貴的道理吧？”
一開始嫌貴的大娘又皺著眉頭，暗自呢喃了一句。
她忽然湊上前，踹了腳攤位，滿眼懷疑的嗬道：“你算得準嗎？”
得！開門生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