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兩個奇怪的男人

照這樣發展下去,許家那巨額資產,遲早要落入那對賤人手中!”

除了他的姓氏,她對這個神秘男人真是一無所知。

薄謹言決定不想那麽多,既然那廝現在還沒來要她的命,那就先好好解解乏再說。

坐在溫泉邊,抬腳下水,然後把整個身體都沒入其中。

薄謹言很久都沒這麽舒服過了,蒼白的小臉也有了些許血色。

半小時後,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許家人的性命,現在都在許願手上,恐怕那個盛凡淵就是她的幫凶!

想要救他們,必定要安排我的人,如此一來,聖光會或許會知道消息,看來紅楓國,我是待不久了。”

薄謹言有些遺憾。

“名單上的人,還有三個沒有找齊。一個小林漠,一個白澤,還有一個,連名字都沒有,隻知道是在紅楓國無所不能的人物。

可我必須這麽做,我答應了莫負。”

她笑了。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麽神奇,原本隻想著找到名單上的人,與他人結盟。

可是遇到了我可愛的小徒弟,我不能不管她。就讓師父我,替你掃清這些障礙吧。”

薄謹言從溫泉中走了出來,這裏的女士洗漱用品一應俱全,還全都是嶄新的。

不知道這是那男人為哪個女人準備的,她隻好略帶歉意的說了句。

“對不起啊,我先借用一下,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些價格不菲,若我能活著回藍楹的話,再如數奉還吧。”

突然,薄謹言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呆住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一個顯眼又紅潤的“草莓”赫然出現在那裏!

“渾蛋!你是不是想死想瘋了!”

一聲尖叫後,薄謹言的小心髒開始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這還是她出門第一次被一個男人下此“毒手”,不,是“毒嘴”!

“糟了糟了,要是讓謝瀟羽那小子知道了,他能打折我的腿,再打斷他的腿!先記到小本本上,以後絕饒不了你!”

氣呼呼的收拾妥當後,她便離開了房間。

咕——

這響亮的聲音來自於她的肚子,她這才意識到,已經說不上來幾天沒吃東西了,早已饑腸轆轆。

美食的味道好巧不巧的飄了過來,誘人的香氣叫囂著往鼻子裏鑽。

薄謹言狠狠嗅了嗅,咽下口水。

明明她餓得都想吃掛鍾裏的小鳥了,可她還是忍了下來。

她要找到那個男人,和他談談,總之,先毫發無傷的離開這裏再說!

薄謹言挨個房間找了起來。

這裏真的好大,每個房間都很豪華,吊燈擺設極其複古。

看起來,少說也有上百年的曆史了。

所到之處一塵不染,可奇怪的是,她從頭到尾卻連一個傭人都沒看到。

別說傭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突然,牆上的燭光一個接一個的亮了,它們像是故意在為她指引方向似的,一直伸向盡頭的房間。

薄謹言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過去。

“你好,有人嗎?打擾了。”

吱呀——

她明明沒有推,可緊閉的大門卻向內打開,薄謹言剛要探頭,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進去!

“你大爺的,敢暗算我!”

來不及看清是誰在背後推了她,砰的一聲,那房門在她身後重重關上!

薄謹言隻好忍下這個啞巴虧,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這裏。

彩繪的玻璃窗,投射出斑斕的光,盛開的薔薇,依附在十八世紀的油畫上。

這裏仿佛是一座哥特式建築。

虛幻的歌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在耳邊幽幽回**。

坐在正中央的男人,沐浴著聖光。

他戴著昨夜的麵具,雙腿交疊在一起,正用一隻手撐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他高高在上,宛若神明!

而薄謹言就像是一隻迷了路的小麋鹿,突然闖進神的領地,瞪著大眼睛不知該作何反應。

眼前的畫麵很詭異,卻又有著奇幻的美感,攝人心魄。

薄謹言仰望著那張半麵神顏,看入了神。

這張臉,好像在哪見過,怎麽莫名的熟悉。

她不確定這是不是就是昨夜將她帶回來的人,從始至終她都沒看清楚他的樣子。

薄謹言剛要開口,猛然發現居高臨下的男人正怒視著她,於是尷尬的揮了下手。

“你好,鳥——人?”

一根泛著妖光的黑色羽毛掉了下來,緩緩飄到她眼前。

薄謹言下意識想用手去接,脫口而出。

百裏幽冥青筋暴起,還沒等她碰到那根羽毛,整個人突然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鳥人,她竟然敢叫我鳥人!犯了那麽大的錯,還敢辱罵我,饒不了她!

薄謹言還沒來得及驚叫,百裏幽冥修長的手指瞬間就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好大的膽子。見過我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看到我的臉了?”

“看,看見了,如果半張臉也叫臉的話……”

百裏幽冥仿佛沒料到她會這麽痛快的承認,疑惑探尋的目光就掃在了她身上。

“信不信我殺了你!”

薄謹言臉色青紫,連最後一點氧氣也要消失殆盡。

“你,你不會殺我的,否則,你,你昨晚就動手了,我們,我們談談?”

百裏幽冥嘴角上揚,可下一秒,卻毫無征兆的鬆了手!

她從半空中跌落,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差點沒叫出聲來。

薄謹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想到她竟然跑到“死神”這裏來自投羅網,就覺得腦殼很疼。

她已經記不清,短短幾日中,這是第幾次進出鬼門關了。

“自作聰明。而且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和你這樣的人談判。”

百裏幽冥優雅的轉身。

他抓起椅子上的西裝,連看都沒看薄謹言一眼。

“一個落魄千金,手上還有什麽籌碼跟我談,不過是一具一無所有的行屍走肉,真是大言不慚。”

他說完,就向外走去。

薄謹言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小聲嘀咕道。

“疼!我不是在做夢,這聲音,怎麽也有些熟悉?不,不可能,臭小子在藍楹和沈聽瀾鬥法呢,一定不是他。

這個人的來路不明,真的是太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