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個奇怪的男人

“是,先生。”

管家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百裏幽冥,就退下了。

他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拿起手機,打給了一個人。

“喂,是許願小姐嗎?我們先生正在折磨她呢,剛剛還差不點掐死她,恐怕,她活不過今晚。

好的,如果有新的進展呢,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許願小姐……”

再回來後,百裏幽冥的眼神變了,伸手探上薄謹言的額頭。

“竟然這麽燙,這些人真是該死!”

百裏幽冥輕輕拭去薄謹言臉上的淚痕,生怕再弄疼她。

“沒時間了。”

再不動手,她真的會死的。

百裏幽冥直接撕爛了薄謹言的衣服,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當那些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口暴露無遺,他還是低估了這是何等的觸目驚心!

“這些傷,到底是怎麽弄的?”

迷糊中,薄謹言仿佛說夢話一般,喃喃囈語道。

“刑具,很多種,至少三天了……但,但都不致命,隻有皮肉之苦……

最後一個,是,是斬海鞭……用世界上最毒的魚做的,石頭魚,自然界數一數二的‘偽裝高手’,被列為十大海洋恐怖生物之一……”

百裏幽冥神色凝重。

“你說什麽?”

“這種魚屬毒鮋魚族,學名‘玫瑰毒鮋’……它,它的脊背上長著12至14根尖銳的刺,蘊含著非常強的,毒性……

如果有人觸碰,就會體會到前所未有的痛感,甚至會中毒而死……這些帶毒魚刺很堅硬,可輕而易舉的刺穿鞋底……我死,死不了,隻是痛……”

怒火染紅了百裏幽冥那深幽的冷眸!

“這些人怎麽敢!”

百裏幽冥不敢再耽擱,拖延一秒,她就會多疼一秒。

他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好所有的傷口,可她還發著高燒。

“不管了,隻能如此了。”

很快,兩人就一絲不掛,赤誠相見。

他在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溫暖,幫她降溫。

他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每一塊肌肉似乎都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就連膚色也是恰到好處。

百裏幽冥攬著薄謹言的腰,不敢太用力,他閉上眼睛,並沒有行什麽不軌之事,而是就那麽緊緊的抱著她。

“好想你。”

百裏幽冥輕吻了薄謹言的額頭。

薄謹言那些難忍的痛感減輕了不少,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百裏幽冥懷裏。

“瀟羽,我也好想你。”

她終於沉沉睡去,睡得無比安心。

百裏幽冥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嘴角忍不住上揚,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敢受這麽重的傷,等回藍楹再收拾你。”

他小心翼翼的幫她掖好被子。

次日。

陽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薄謹言臉上,她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

好像睡了很久很久,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

可隨著意識清醒,那些黑暗的,殘忍的事件又一股腦兒的回來了!

“許家的事還沒完,接下來,該我出手了。”

她瞬間彈起,能做的也隻是捂著胸口,深深的喘上幾口氣,才能勉強壓製住從胸腔噴湧而出的窒息感。

“還好,沒那麽痛了,得想辦法出去。”

薄謹言沒有太在意,體質本就異於常人。

她從小就是這樣,不管什麽病痛都好的特別快。

比起身上的傷,薄謹言更在意她為什麽沒有死。

看著自己赤條條的身體,她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雖然也有些猜測,可那地方沒有任何不適,隻有頸間還依稀帶著隱痛。

她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他不行?”

那麽問題來了,那個“所有女人都會死在他身下”的傳聞是怎麽來的。

難道是被他惱羞成怒掐死的?還是怕人泄密滅了口?

想到這裏,薄謹言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絲同情。

此時她並不知道,有朝一日這個危險的想法被某人知曉,她遭遇了怎樣的懲罰。

一朵慘兮兮的小白花在“狂風暴雨”中飄搖了幾天幾夜,那“魔鬼”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還是沒有放過她。

隻為證明給她看,他行,還是不行。

不過眼下這些事情和命比起來,似乎都不那麽重要了。

薄謹言一轉頭,就看到旁邊擺著一套睡衣,是粉色的公主裙,上麵還帶著她最喜歡的小兔子。

她一臉苦笑。

“真當我是小孩子了。”

穿上睡衣,拉開窗簾,薄謹言這才重新打量起這個房間。

當陽光照進來的一刹那,原本的昏暗被一抹耀眼的金色所取代!

這裏似乎沒有晚上那麽瘮人了,反倒給人一種很安全很溫暖的感覺。

“這都是錯覺。”

薄謹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前夜發生了什麽她忘記了,但那個男人如修羅一般的眼神她卻忘不掉。

“沒殺我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早晚我會狠狠的收拾你,我看你就是欠揍。”

但既然沒死,那就要抓住機會快點離開。

隻有這樣,才來得及,否則,她就隻能在地獄裏看著那對狗男**謀得逞,卻無能為力了。

薄謹言摸索著找到浴室,一開門,裏麵的景象卻驚呆了她!

她仿佛來到了一個清幽空曠的山間,不僅看得到藍天白雲,還聽得到蟲鳴鳥叫,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裏還有一個能容納十幾個人的天然溫泉。

綠色的溫泉水冒著嫋嫋白煙,輕風一吹,像仙氣一樣飄散開來,還帶著陣陣奇異的香氣。

“這是,全息影像嗎?”

在這樣的環境中泡個澡,就算有病也好一半了。

“看來,這個百裏先生還是個富豪?可是,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呢。”

很快,薄謹言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若真是這樣,那他為什麽還要做一個連身份都不能公開的神秘人?

每天都免不了和血腥暴力打交道,他圖什麽呢?”

一瞬間,薄謹言腦袋裏閃過用金錢收買這個男人的想法,可轉眼她就自我解嘲的笑了。

“恐怕,我現在是全世界最窮的人了。如果動用在藍楹的錢,沈聽瀾一定會知道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