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她是不是搞笑女藝人
薄謹言想不通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她也始終都沒想明白,盛梵淵為什麽要利用她來賄賂這個百裏幽冥。
但冤有頭債有主,許家的事應該不關他的事,除非有鐵打的證據,否則她不會平白冤枉任何一個人。
“你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運氣也不好,明明是真千金,卻以養女的身份進到許家。
這才幾天,就要背負起許家的命運,我要是你,我都不活了。”
麵對那個百裏幽冥的挖苦,薄謹言倒沒什麽感覺。
她爬起來連身上的塵土都未來得及拍,便小跑幾步跟了上去。
“話不是這麽說的,好死不如賴活著,況且大不了就是失去家產,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百裏幽冥臉頰抽了抽,閃身進了隔壁的書房。
他坐在沙發上,剛剛端起紅茶杯,就看到薄謹言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著。
“那個,我可以進來嗎?”
百裏幽冥愣了一下,沒有理會,繼續品嚐著紅茶和點心。
薄謹言等不及了,隻好闖了進去。
“對不起,原諒我的失禮。隻是有些事情不說清楚,實在沒辦法安心。”
她坐到了百裏幽冥旁邊的沙發上,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
百裏幽冥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
“喝吧。”
薄謹言接了過來,她眼睜睜的看著茶水黑了巴嘰的,那些草葉,像一副副落水的麵孔在驚聲尖叫著。
她實在不敢把這東西稱之為茶。
“不喝就……”
“滾”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看到薄謹言閉著眼睛仰頭就灌了進去!
她喝完還回味了一下這個味道,發現這就是普通的紅茶,茶底也是紅茶該有的顏色。
味道還怪好的。
“你不怕我下毒?”
薄謹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一具行屍走肉,還有什麽可怕的。況且你如果想弄死我,也不用浪費一杯好茶。”
她裝成傻白甜的樣子,不太敢看他。
“那個,你說得對,我的確挺慘的,現在在我心裏,隻有一個執念,唯一放不下的也就隻有這一件事。你能不能……”
“我艸!”
突然,一個黑衣少年從天花板上跌落了下來,好巧不巧的正好落到了薄謹言的懷裏!
她一把將少年接住,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要把這個小黑球順手扔出去了。
少年的眼睛又圓又亮,像兩隻小燈泡似的。
薄謹言剛咧嘴一笑,這小東西立刻就炸了毛,做出一副準備要攻擊她的樣子!
“我警告你,別碰老子!”
“放屁,是你自己投懷送抱,就當誰想抱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瓜娃子似的。”
薄謹言直接把他扔了出去。
“你敢……”
咚!
少年重重摔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哀怨的看了百裏幽冥一眼。
這少年穿著一身黑色鬥篷,妥妥的正太臉,宛如宮廷裏的小王子一樣,高貴又可愛。
他先是很恭敬的朝男人行了一個禮。
“幽冥大人。”
薄謹言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幽冥大人哩,看得我尷尬症都要犯了,不過你這年紀正是犯中二病的時候,也正常。”
少年立馬換了一副麵孔看向薄謹言,眼裏的鄙視是藏也藏不住。
“我討厭你!”
“彼此彼此。你也不招人稀罕。”
當看著薄謹言那比小嬰兒還要光滑柔嫩的皮膚,他瞬間就瞪大了眼睛,怒火中燒的把她撲倒在沙發上!
他一隻手撐在她的耳邊,另一隻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臉!
“你用長生泉了?你用我研製的長生泉了?氣死我了!這水不僅可以治傷祛病,還可以美容養顏。
就連我都不能隨意使用!明明是我發明的護膚神水!你怎麽敢的,你怎麽敢的!”
少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有注意到,百裏幽冥那張鐵青的臉。
“瞧瞧這小皮膚,吹彈可破,粉雕玉琢,我的研究成果還真不賴哩!
你憑什麽,你憑什麽,你這個醜女,快露出本來麵目來!給老子現原形,現原形!”
百裏幽冥看到兩人的姿勢如此曖昧,終於忍不住清咳一聲。
“小漠!走開。”
“我不,我要把她的臉掐腫!讓她泡了也白泡!”
薄謹言本不想傷害這個男孩,但她實在沒心情跟他耗下去。
再加上他覺得一隻手掐得不過癮,現在兩隻手都上來了,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實在是讓人很火大。
砰!
薄謹言抬腿踢到了某個開關,小林漠“嗷”的一聲彈了起來,捂著某處倒地不起,痛得冷汗都下來了。
“你,你,你敢踢老子小弟……”
薄謹言坐直了身子,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幸虧你是隻公的,不然我都沒地方下手,哦不,是下腿。”
小林漠指著薄謹言就要發飆,百裏幽冥一個眼神,他馬上又蔫了下來。
想想剛剛竟然違背了“幽冥大人”的命令,後背也是陣陣發涼。
橫豎是不敢再造次了。
噗嗤!
薄謹言聽到了一聲莫名其妙的笑聲。
那個疼得滿地打滾的小貓男不可能笑,那個坐在主位冰山一樣的百裏幽冥更不可能笑。
她也沒笑,可她卻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這幸災樂禍的笑聲。
是誰笑的?
薄謹言環視了一周,目光定格在了一幅舊畫上。
那上麵畫的是一個英俊的男子,穿著古羅羅的戰服,騎馬揚槍,威風凜凜。
不知是不是錯覺,原本還一臉殺氣的畫中男子突然露出了兩排大白牙,笑得甚是詭異。
薄謹言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它的時候,牙是沒有了,兩行“血淚”從眼中汩汩湧出,畫中似有什麽鬼怪朝她猙獰撲來!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拿起盤子裏的蘋果就飛了過去,正中畫中人的腦門!
“哎呀哎呀,我去,下手真夠黑的……”
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從畫中滾了下來,腦門中還有一個紅紅的大包。
原來牆上的並不是畫,而是男人的偽裝。
這裏的人怎麽都怪怪的,而且腦袋還不太正常。
等等,偽裝?難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