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不去接那女人

盛以若睡眼朦朧地拿過手機,她閉著眼睛接起,“喂,你哪位?”

“我這裏是夢田酒吧,《風雨聲》劇組在這聚餐,段雨禾小姐喝多了,麻煩你能過來接她一下嗎?”

盛以若睜開眼睛,她冷嗤,“讓我去接?你把電話給她。”

調酒師看向段雨禾,她搖頭不語,卻把食指放在了唇邊,示意他說她醉了接不了電話。

調酒師會意地點頭,“不好意思,她睡著了,沒辦法接你的電話。”

盛以若轉了一下這件事,若是她把電話掛了,那麽段雨禾就可以倒打一耙,若是她把這件事告訴傅兆琛,那段雨禾就得逞了,又一次可以用嘲弄的眼神告訴盛以若——你看,你到底比不了我,我琛哥永遠都會顧及我。

正在她為難的時候,傅兆琛推門進來,他見盛以若還沒睡。

“你在和誰打電話?還不睡。”

“段雨禾喝多了,酒吧讓我去接人,”盛以若坐了起來,“我怎麽覺得她是想讓你去接她呢?”

盛以若心裏悶悶的,而後反問,“你去嗎?”

傅兆琛覺得段雨禾過分了,她心髒不好竟然還去喝酒,而且還要把自己喝醉?

他走過去拿起手機,“喂,我是傅兆琛,你把電話給段雨禾。”

調酒師又說了情況。

段雨禾咬唇片刻接過了電話,“琛哥...”

“你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回家,”傅兆琛語氣森冷,“你讓酒保找我,我可以理解,你打電話找以若,你安得什麽心?”

段雨禾掃了一眼時間,這個時候兩人在一起,他們做了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她捂著胸口,語氣傷感,“我就是想知道作為妹妹的我是不是在你心裏還是重要的。”

傅兆琛翻了白眼,語氣揶揄,“那你現在知道了。”

說完,他掛了電話。

盛以若抱著臂問,“你不去接她?”

“我讓傅家司機去,”傅兆琛撥著號碼,“什麽酒吧?”

盛以若攏著被子躺下,輕笑,“夢田酒吧。”

一種壓抑了許久的歡暢感讓她忍不住嘴角上揚,傅兆琛交代了傅家的司機去接人,他隨即上床抱住了盛以若。

她轉身抱住了傅兆琛的腰,“真好,你終於站在我這邊了。”

傅兆琛下巴抵著盛以若的頭頂,十分安心,“我一直都在你這邊,之前顧及她不是因為愛,這點你永遠都不用懷疑。”

他親了下盛以若帶著香氣的發絲,“睡吧,我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處理。我比不得你可以睡懶覺。”

“要不是你弄得我滿身吻痕,我用得著不出門?”

盛以若的抱怨讓傅兆琛十分受用,他輕聲說,“你晚上的課照樣去上,我去接你,他們不敢說什麽。”

始作俑者現身,誰能說什麽?

隻能說傅兆琛愛人愛得緊,他不要臉而已。

兩人睡下沒多久,傅兆琛的靜音的手機一閃一閃地,盛以若拱了拱傅兆琛。

他回身拿過手機,是傅家的司機。

傅兆琛一接起,就聽那邊的聲音有些急切,“傅總,段小姐被君寒少爺給接走了,我沒接到人。”

傅兆琛皺了皺眉,而後應聲,“嗯,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

盛以若隱隱約約聽到了這句。

她不解,“君寒哥什麽時候和段雨禾關係這麽好了?”

不多時,盛以若的手機叮叮當當的提示音。

她拿過手機一看,竟然是段雨禾的新聞。

點開頁麵,標題亦如從前一般驚悚——陳少深夜酒吧接回買醉段影後,這是誰的迷情三角戀?

而後,有人開始扒傅兆琛、段雨禾、陳君寒的三角戀的蛛絲馬跡,很快又有人把盛以若的單人熱搜拱了上來。

水軍開始下場影射盛以若是小三上位,她與傅兆琛上次的要結婚的熱搜是盛以若故意為之就是想逼宮段雨禾。

盛以若氣笑了,“段雨禾總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有意思嗎?”

傅兆琛拿過手機,安撫,“你睡覺,我讓賀羽處理。”

說完,他就出去打電話了。

給賀羽打完電話交代完,他一個電話就打到陳君寒那裏。

陳君寒看著睡下了的段雨禾,他神情時而溫柔,時而愧疚,時而又十分傷感。

傅兆琛的電話打過來,他遲疑了片刻。

隨即起身走了出去,他指尖輕觸,“兆琛....”

“你看網上的新聞和熱搜了嗎?”

傅兆琛的語氣森然又帶著責備,陳君寒咬了下嘴唇,“看到了,我已經讓人處理了。你替我向以若道個歉,我給她惹麻煩了。”

傅兆琛踱步去了書房,他關上了門,“你為什麽要去接段雨禾?你把她當成誰了?”

陳君寒頓住了,他垂眸掩飾紅了眼尾,“那你把她當成誰了?”

“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但你不是,”傅兆琛不知道怎麽勸說陳君寒重新開始,放下執念,“君寒,我以為我和斯瑜是雙胞胎兄妹,她的心髒在,靈魂就在。”

“可是在斯瑜不在了以後,我再也沒有過之前那種心靈感應,”傅兆琛啞聲,神色有些慌亂,“我漸漸接受了一個現實,活著的是斯瑜殘存的心髒,沒有其他。”

陳君寒胸中的鬱結難平,但他無法反駁傅兆琛的話,“我懂,人我送到了,我現在就走。”

他緊繃下頜,“對不起,今晚給你和以若添麻煩了。”

陳君寒掛了電話,一雙藕臂就纏了上來抱住了他的腰腹。

段雨禾柔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君寒,謝謝你今晚去接我。”

“你一定知道我喜歡了傅兆琛多年,但你一定不知道,”段雨禾清冷的眸子不帶一分情誼,語氣卻帶著眷戀,“自從做了心髒手術,有了斯瑜的心意,我總忍不住想靠近你,喜歡你。”

陳君寒,“......”

他呆滯了片刻,心裏熄滅了許久的火焰似乎在升騰燃燒,他捏住段雨禾的手臂轉身過來,隻是四目相對看到段雨禾那張臉的時候,他往後退了一步。

“雨禾,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走了。”

陳君寒說完拿著西服外套就要往外走。

段雨禾墊起腳去吻陳君寒,他伸手擋住了她的嘴唇。

他眸色冷了幾分,“段雨禾,你越界了!”

陳君寒沉著臉往外走,段雨禾聲嘶力竭地喊,“我替傅斯瑜愛你有什麽錯?我想愛你有什麽罪?”

門關上那一刻,段雨禾勾出一抹冷笑。

她收起了哀戚的神情往臥室裏麵走,不帶一分留戀與感情。

陳君寒闊步走了出去,上車之前,他神情緊繃地敲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他覺得自己特別的亂。

一晚上的熱搜都降不下來,一大早起來就被刺激到了除了盛以若還有傅斯瑤。

她在大學寢室給段雨禾打了幾個電話,段雨禾都沒接。

最後,索性打給了陳君寒。

陳君寒一接通,傅斯瑤就不客氣地說,“君寒哥,你忘掉我姐重新開始,我不反對,我支持,但那個人絕對不能是段雨禾。你看看網上都把你們傳成什麽樣了?”

陳君寒心抽痛,“瑤瑤,你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

“那最好不過!”

傅斯瑤掛了電話,室友就過來拉她,“走啦,去上課了,聽說晚上有海歸大律師過來演講,聽聽去?”

傅斯瑤被室友拉走了。

另一邊,傅兆琛看著賀羽發過來的公關方案,他夾起培根放到盛以若的碗裏,“別氣了,先吃飯。”

盛以若氣憤,“我怎麽不信這是段雨禾對家買的熱搜?賀羽查得靠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