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做了就做了我不虧

夜遇城接起電話。

一個女聲赫然出現在他耳邊,“遇城,雨禾現在情況不太好,我們要不要棄了她?”..

夜遇城又掃了一眼電話號碼,“小姨,你怎麽又換號了?”

“我在醫院遇到了傅兆琛,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友善,我怕他查我。”

夜遇城知道她是故意為之,他沉聲,“這次給段雨禾一個教訓,挺過來了也是她的造化。”

沈知節晃悠到了盛以若的病房門口,她微微推開一點門,見盛以若正在吃東西,還有一個女孩子坐在她的床邊。

她壓低聲音,“遇城,你小姨子長得是真漂亮,像盛以夏一樣漂亮。怪不得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對她們姐妹動手。”

夜遇城心頭一滯,他聲音冷了幾分,“小姨,別動以夏和以若。不然,我也是會六親不認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沈知節曾說過他夜遇城明明是夜家養大的狼崽子,卻在和盛以夏戀愛結婚後有了人情味,她還問他到底是人情味還是愛上了盛以夏?

夜遇城直覺頭痛,他起身倒了一杯威士忌,而後將其一飲而盡,緊接著又續了一杯。

另一邊,傅兆琛折返醫院就見沈知節站在盛以若病房的門口。

他冷聲嗬斥,“你站在那幹什麽?”

沈知節輕笑,“我來看看傅少爺,聽說你朋友也住在這家醫院,猜想你在這,我就過來了。”

傅兆琛疾步走了過來,他神情陰鷙,目光森冷又譏誚,“你哪有那麽好的心,趁著我沒叫保安,你最好識趣走人。”

沈知節笑容瀲灩,勾出一抹不可見的笑紋。

“傅少是不是還記恨我那天和傅總的春宵一度啊?如果我說是他主動的,你信嗎?”

傅兆琛想伸手掐住沈知節的脖子,但抬眼便看到了監控。

他嘴角上揚,獵奇的神情,“沈女士,我們借一步說話?”

傅兆琛隨即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而後走在了前麵去了應急通道。

沈知節以為傅兆琛年輕少了曆練,這麽容易就上了鉤,她就跟了過去。

過了門口,傅兆琛一腳將門踢上,他伸手掐住了沈知節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很重。

沈知節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痛苦地發出嚶嚀。

傅兆琛怒目而視,“沈知節,你真當我是三歲孩子?再詆毀我父親,惡心我母親,我讓你在海城也成過街老鼠。”

眼看著沈知節呼吸困難,一口氣再提不上來就窒息了,傅兆琛才鬆開手。

“離傅家,離盛以若,離段雨禾都遠點。我爸講究原則和規矩,我可不是。”

傅兆琛正了一下領帶,拉門走了。

走廊內,他回身又看了一眼沈知節。

他爸爸傅辰和他媽媽南藝眼看就要來海城了,這個時候,絕對不能節外生枝。

傅兆琛思忖片刻將沈知節在醫院的消息發給了他堂姐傅函蕊——姐,找人盯住了沈知節,我怕她出現會刺激到我媽。

傅函蕊秒回——沈知節在海城?好,我知道了。

傅兆琛又想到沈知節既然在海城,那麽她一定躲在段家老宅裏,深居簡出。

而段雨禾也一定和她見了麵。

不然,沈知節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醫院,隻是她這樣是想暴露她自己還是想暴露段雨禾?

傅兆琛轉了一下這事,他覺得應該是後者,他目光陰鷙了幾分。

他調整一下呼吸,而後推門走了進去。

盛以若見他來了神情淡然,她偏過頭不想見他的樣子。

陳晚檸起初以為是傅兆琛又放棄了盛以若去救段雨禾,當聽了盛以若的對於當時場景的描述,她覺得傅兆琛情有可原,而且“罪不至死”。

她乖覺地起身,“小兔,我去給你買點水果。”

陳晚檸經過傅兆琛的時候,她輕聲說,“她還在氣頭上,好好哄哄她。”

傅兆琛第一次覺得陳晚檸看上去這麽順眼,仿佛不是那個明知道盛以若在酒吧紮眼又可能有危險,卻總讓盛以若去玩的陳晚檸了。

他笑容溫和,“我知道,謝謝!”

傅兆琛走過去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他抻了一下褲腿坐了。

他暖聲,“怎麽沒睡一會兒?”

盛以若沒搭理他,“我不是和你說清楚了嗎?你怎麽還來?”

“你說了,但我沒同意,我當然會來。”

傅兆琛伸手拉過盛以若的手握在手裏。

看了看她手上細小的傷口,他滿眼心疼,“痛嗎?”

盛以若想扯回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

傅兆琛嘴角微微上揚,他抬眸的眼神格外溫柔,“我像小時候那樣,給你呼呼?”

盛以若,“......”

而後傅兆琛握著盛以若的手,嘴唇貼近手背吹著氣,嘴上還念念有詞的,“哥哥給你呼呼就不疼了...小兔,乖!”

盛以若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眼淚抑製不住地掉落。

她啞著嗓子說,“傅兆琛,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喜歡你了。”

盛以若隱忍的哭到放肆的哭隻是一瞬間。

傅兆琛紅著眼眶看著她,“小兔,我們結婚吧,然後我帶你去江城,我們在那邊生活。”

經曆過生死與那場別人蓄意的誅心之痛,傅兆琛再也不想放開盛以若的手了,他怕失去她,就像多年前一樣害怕。

“傅兆琛,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對你沒信心了,對我自己也是。”

盛以若眼中的認真刺痛了傅兆琛,他眼中的冷澀愈發的濃烈,但他在盛以若的言辭裏聽出了她喜歡他,“真的是這樣還是你心裏有別人?”

盛以若不否認,“對,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個照片上的男人,那是我的初戀。我一直無法忘掉他。”

傅兆琛喉頭哽住,他隨即冷笑,“別騙我說是秦司遠,我知道他在國外上的學,而且是從小到大都在國外。”

盛以若咬唇,“不是秦司遠,是另有其人。”

“是誰?”

盛以若轉頭看向傅兆琛,她一字一頓地說,“是我大學學長,黎勤,我還帶他去參加過我家的晚宴和舞會,當時在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傅兆琛一下子就想到了那次打通電話的時候,是一個男生接通的電話,而盛以若還和那男人接了吻。

他沉吟片刻,“我不信,你別騙我。”

“你可以去查,我說的都是真的。”

盛以若急於擺脫他的樣子讓傅兆琛眼眶泛紅,“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不喜歡我現在的處境和樣子,我不想委屈自己了。”

盛以若從傅兆琛手裏拽出了手,她看向傅兆琛一字一頓地說,“和你訂婚後,我都快不會笑了。”

傅兆琛,“......”

他晃了好一會兒神才點頭,笑容中滿是不甘與誠懇,“小兔,我準備好了求婚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

“不行,”盛以若看向傅兆琛眼中唯獨不甘和恨意,“別讓我覺得你惡心,犯賤,行嗎?”

傅兆琛緊繃下頜,他沒想到盛以若竟然這麽決絕,而且突然就這麽決絕,明明上午他們還一起騎著機車又有說有笑的。

傅兆琛眼淚繃不住地掉了下來,“如果我說我們有了夫妻之實呢?”

盛以若第一次見他哭,他紅著的眼眶中的眼眸深邃又烏靈,她心很痛,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的關係了。

盛以若捋了一下頭發,“你說的是那天晚上吧?做了就做了。你長成這樣,我也不虧。”

“盛以若!”

傅兆琛騰地一下起身,“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盛以若抬眸看向傅兆琛,“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我隻想你離我遠遠的。傅兆琛,你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