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下月結不了婚了
兩人到底是不歡而散。
最後盛以若閉著眼睛不再說話,而傅兆琛意味不明地坐在那看著她,看了很久,但他沒走。
不多時,敲門聲響起,傅辰和南藝走了進來。
南藝啞聲,“小兔...”
盛以若睜開眼睛,看向了傅辰夫婦,她委屈的聲線有點抖,“傅叔叔,南姨。”
傅兆琛回神起身,“爸,媽,你們來了。”
傅辰剔了傅兆琛一眼,他示意傅兆琛先出去。
傅兆琛紅著眼眶看了看盛以若,哀求意味明顯,可盛以若壓根沒看他。
他隻得先出去了,賀羽迎了上來,他哀聲,“傅總...我看你這兩天都瘦了。”
傅兆琛伸手捏住賀羽的肩膀,上了手勁兒,“不要沒話找話。”
他冷凜的目光在賀羽身上來回地逡巡,看得賀羽發毛,他握住傅兆琛的手腕希望他散散手勁兒,卻徒勞。
傅兆琛意味不明地問,“賀羽,別人第一次見我,一般都會怎麽稱呼我?”
賀羽,“......”
他心裏暗想的就是咱家先生地位過高,導致見到傅兆琛的人內心深處恨不得管他叫祖宗,比如說那些想通過和傅兆琛合作,進而搭上傅家瑞馳集團的這條線。
傅兆琛見賀羽晃神,“嗯?”
賀羽忙說,“傅先生,傅少...應該沒人敢叫您傅兆琛吧?”
傅兆琛想起綁架盛以若她們,脅迫他的人口口聲聲叫他傅總,顯然,那人是認識他的。
就像賀羽所說生意場上初次見麵的稱呼多為傅先生和傅少,合作了才叫他傅總,因為他爸的名頭比他大。
而窮凶極惡的歹徒應該直呼他的名字傅兆琛。
而那個人偏偏叫他傅總,這人可能不僅認識他而且這人的身份或許與賀羽差不多,要麽是助理,要麽是保鏢?
傅兆琛鬆開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有煙嗎?”
賀羽指了指牆上的宣傳牌——禁止吸煙。
傅兆琛抿緊了嘴唇,沉著臉將領帶和喉結下的領扣都鬆開了。
他頹然瞄了一眼盛以若的病房門,門裏在說什麽,他心知肚明,他也愈發的煩躁。
賀羽見傅兆琛臉色陰沉晦暗,他識趣地站在那,忽而抬眼看到灰頭土臉的陳君寒走了過來。
他坐到了傅兆琛身邊,很有幾分不耐煩,“段雨禾醒了,想見你。”
“我不想見她。”
說完,傅兆琛仰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副不願意交流的樣子。
陳君寒見傅兆琛嘴角還有他拳頭落下來的淤青,他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方才我衝動了。”
“又不是沒打過,我不記仇。”
傅兆琛睜開眼睛看向了陳君寒,他眼眶泛紅,像是情緒崩潰後大哭了一場的模樣,看得他心裏難受。
陳君寒偏過頭從西褲口袋裏掏出煙盒,拿出來卻見煙都被他在外邊抽光了,他用力攥緊而後將煙盒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兆琛,有煙嗎?”
“沒有,”傅兆琛伸手指了指了牆壁,“禁止吸煙,忍忍吧!”
陳君寒喉頭酸澀,他不客氣地問,“你忍了多久了?你是怎麽忍住一個字都不和我透露的?”
傅兆琛神情僵冷,他看向室內,“我爸媽來了,在裏麵。有話以後再說。”
陳君寒詫異地看向了盛以若的病房,他皺著眉頭,“傅叔和嬸嬸到底心裏明白,我從段雨禾那過來,他們是先來看盛以若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在段雨禾的劇組附近發生這種事兒,段雨禾一點沒參與,誰都不信!
陳君寒幹咽了一口,而後才說,“兆琛,你饒她這一次,看在斯瑜的麵子上。”
傅兆琛捏了捏眉心,“因為她,小兔不想和我好了。”
陳君寒被噎住了,他又拍了拍傅兆琛的大腿,“你要放棄?”
傅兆琛搖頭,又點頭,“至少下個月,我們結不了婚了。”
陳君寒沒再說話,兩人就沉默地坐在那像等著裏麵的“審判”!
病房內,傅辰抱臂站在窗邊看著外邊的人流湧動。
而南藝則坐在床邊靜靜地聽著盛以若的想法,她一直拉著盛以若的手。
盛以若啞聲,“南姨,我還是想把婚約解除了。我...”
南藝也是從小女孩成長過來的,她當然明白盛以若的委屈。
她輕聲安撫,“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我們家兆琛了?”
盛以若,“.....”
傅辰轉過身對盛以若說,“小兔,你們都先冷靜一下。這個婚約是你爸媽和我們多年前就訂下的,不要太草率地了結一段感情。”
盛以若聽到這眼淚止不住地掉,她想她爸媽了。
傅辰又說,“傅兆琛渾,我來教訓他。但我和你南姨是過來人,不想你們就此錯過。”..
南藝和傅辰來的時候就在飛機上討論了三人的事。
傅兆琛在生死時刻都要護著盛以若,這要都不是愛,是什麽?
傅辰當時和南藝說,“你兒子這點倒是挺像我的,有擔當,敢愛也敢付出。”
南藝挑眉冷嗤,“但這種送命題,你兒子怎麽都不占理。雨禾會恨他,小兔也未必願意再和他一起了。”
兩人更想知道設這麽大局的人,到底是誰?
段雨禾不見得,因為她沒有蠢到連自己都虐,但若是別人想一石二鳥利用她,那倒是一個‘好’棋局。
回神的傅辰又說,“若是你們還是無法克服障礙在一起,我和你南姨也不勉強你們,好聚好散。到時候,我和你南姨就認你做幹女兒。”
南藝點頭,即便她心裏不舒服但還是笑著說,“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和你傅叔也會讓你風光大嫁。”
她拍了拍盛以若的手,“安心,好嗎?”
盛以若麵對如此真誠又慈愛的長輩說不出拒絕的話。
她點了點頭,“好。”
傅辰長舒了一口氣,心裏暗想自己命不好,人到中年竟然要為自己的兒子操心婚事和感情的事,隻能說傅兆琛沒用。
他闊步走了出去,就見傅兆琛和陳君寒頹然地坐在椅子上。
傅兆琛抬頭看向他的眼神有那麽一點可憐。
陳君寒暖聲,“傅叔叔!”
傅辰衝陳君寒點了下頭,而後一腳踹在傅兆琛的腿上,“起來,跟我過來。”
傅兆琛扯了領帶跟了上去,傅辰站在走廊盡頭,“我和你媽與小兔談了一下,她態度很堅決,你們都冷靜一下,婚事暫緩。”
他見傅兆琛神情譏誚,他又說,“這是我和你媽給你爭取來的結果。”
爭取到什麽了?
傅兆琛緊繃下頜,“爸,你給我爭取到了一個類似‘離婚冷靜期’的結果?”
傅辰,“......”
“你自己沒用,還有臉質疑我們?”
傅兆琛沒再反駁,畢竟改變盛以若的心意靠的是他自己,爸媽頂多能打個輔助而已。
傅辰又問,“精神病惡作劇這件事,你有什麽看法?”
傅兆琛回神把事情都說了,還有他的發現和疑慮。
“現場爆炸地點裏隻有藍牙音響,顯然對方是在另一棟房子現場看著我們的,周圍的監控被破壞了。”
傅兆琛又說,“炸藥是劇組被偷的,這事兒和段雨禾一定有關聯。”
傅辰無奈地閉了閉眼睛,“兆琛,雨禾是被人利用了。”
傅兆琛沒說話,倒是傅辰說,“我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