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搬磚都搬不過人家
通過各方麵的對比,遲宿總算是找回了顏值上被壓製的自信,他往樓應辭那一瞅,發現他正在疊磚。
這些磚都是桑禾特意購買的圍邊石,個頭不小,重量也不怎麽輕。
遲宿數著磚數,發現樓應辭隻疊了三個就抱著磚過來後,頓時不屑的撇了撇嘴,心想這也太弱了吧。
於是遲宿挺了挺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跑到那邊,也開始疊磚。
一口氣疊了五塊磚,遲宿仍覺不夠,又加疊了兩塊。
足足七塊,堆得老高。
遲宿活動了手腕,信心十足,勢必要讓桑禾明白,隻搬得動三塊磚的男人,是保護不了她的!
熱身完畢,他雙手扣住磚的邊緣,使勁一抬。
隨後尷尬了。
磚塊紋絲不動。
身旁傳來若有若無的嘲笑聲。
遲宿怒視過去,有些氣急敗壞:“隻搬得動三塊磚的人,還好意思在這笑?!”
樓應辭沒理他,彎下腰繼續疊磚。
遲宿一口氣發出去卻沒人回應,隻覺得心口憋悶得緊。
他沉著臉,又抬了抬,發現還是抬不起來,就隻好卸掉一塊。
六塊,應該沒問題了吧?
遲宿使出最大的勁,也僅僅隻是將其微抬離了地麵,想要搬著走,那模樣肯定又狼狽又丟臉。
他隻好又卸掉一塊,五塊。
這一次倒是能搬起來了,隻是稍微有些吃力。
遲宿一想到能收獲桑禾崇拜的眼神,身體仿佛又充滿了力氣,這點吃力也算不得什麽了。
五塊,比樓應辭多了整整兩塊。
他連搬磚這一方麵,都比樓應辭優秀。
遲宿不禁朝樓應辭投去得意的一眼,這一眼,直接如雷劈一樣,當場傻掉!
隻見麵前高高的一遝磚,將樓應辭的上半身完全的遮擋住。
遲宿默默的數了數,足足十塊,比他多了整整五塊。
遲宿手裏的磚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燙得他恨不得立馬甩掉。
他瞄了一眼四周。
樓應辭的視線被磚擋著,而桑禾正蹲在花壇邊,沒注意到他這邊。
幾個小孩更不用說了,專注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隻有一隻通體漆黑的小狗,歪著腦袋正注視著他。
遲宿沒有在意它,一隻狗罷了,又不會說人話。
趁著這些人都沒關注他這邊,遲宿二話不說,就要甩掉手裏的磚。
然而就在這時,樓應辭探出了腦袋來,鳳眸將他手裏的磚從上到下的給掃了個遍。
也沒表達出什麽情緒,可遲宿忽然覺得臉燙得慌,正準備嘴硬解釋一番時,隻聽樓應辭淡聲道:“一起過去?”
遲宿:“...”
這是在挑釁他吧??
他一下子甩掉手裏的磚,強裝鎮定:“你自己過去,我隻是試一試這磚有多重而已。”
樓應辭頷首,沒多說什麽,大步流星地朝花壇那邊走去。
步伐穩健,不急不快,絲毫不顯笨拙感,那十大塊重量不輕的磚,到了他手裏就仿佛像是幾坨棉花。
遲宿鬱悶得很,伸腳踹了踹磚,怎麽也想不通。
他怎麽就連區區幾塊磚都搬不起來呢?
砌完了邊,遲宿還沒走。
桑禾準備做午飯了,見狀問了句:“你還不走?”
“你趕我?”遲宿悶悶不樂,剛遭受了一打擊,他現在敏感得很。
“不是,我是說,今天好像是工作日誒,你不去上班?”
遲宿在計算機領域天賦超高,大學期間獲獎不斷,一畢業就進入了一家跨國公司搞研發,平時工作忙得很。
她這話一說完,遲宿更鬱悶了,委屈的大叫:“桑禾,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講話?!我昨天就說了,我這一周都休年假。”
桑禾擦了擦冷汗,尷尬的笑了幾聲,轉移了話題:“要不,今天留在這吃個午飯吧?”
遲宿得寸進尺:“我還要在這住幾天。”
“想得美,沒你的房間了。”
“我可以跟他睡!”遲宿指向樓應辭。
“做夢吧你!”
桑禾堅決不同意,每個房間的床都是張很小的單人床,根本擠不下兩個骨骼大的男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她記得遲宿晚上有時候是會打呼嚕的。
她之前在他們家住的時候,兩人的房間隻隔了一道牆。
那呼嚕聲簡直如魔音一般,擾得她覺都睡不好。
她可不想阿辭晚上睡覺的時候遇到這麽個情況。
這件事無疾而終,吃過了午飯,遲宿鬧著要午睡一會兒,他本意是想去桑禾的房間裏躺一會的,桑禾覺得也沒什麽,正準備答應,樓應辭卻跳出來教育她男女有別。
這句話是她教他的,沒想到會被他倒用到她的身上。
沒辦法,為了切身實際的教導娃,桑禾隻好拒絕了遲宿,並委婉的表達,說她可以弄張涼席鋪地上,讓他直接躺院裏睡。
此話一出,氣得遲宿七竅生煙,大罵她沒有良心。
最後還是樓應辭大方的讓出了自己的房間,遲宿才總算擁有了一張能睡覺的床。
幾個小朋友也各自去睡午覺了,桑禾又跑到花壇邊蹲著,觀察著裏麵的植物。
這是她播種的第二天,昨天她種完的下午,便長出了嫩芽,今天更離譜,嫩芽舒展開,直接衝到了4厘米左右。
桑禾拿尺子量了一量,和早上量的數據一對比,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長了1厘米。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長了1厘米。
這個生長速度,也太恐怖了吧。
她買的是比較好養活的太陽花,溫度適宜下,2-10天就會發芽。
可眼下,還不到兩天,這不僅發了芽,還長高了不少。
桑禾琢磨著原因,手指無意識的觸碰了一下那株小花苗。
緊接著,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株小花苗的頂端,原本是緊抱在一起的兩片嫩芽,現在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舒展開了一點。
桑禾揉了揉眼睛,一臉呆滯。
她剛剛...眼花了嗎?
抱著驚疑的態度,桑禾瞪大眼睛,仔仔細細的觀察著花苗。
可畫麵卻維持著剛剛的狀態,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奇怪...”
所以,剛剛真的是她眼花?
桑禾姑且將這件事放下,轉而去處理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