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長生靈藥
第65章 長生靈藥
.;我還是在外轉了一陣才回到到自己宮室之中。
這個房間空曠,家具都一板一眼,龍紋雕漆,處處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如今就剩我孤零零一個人,夜深的時候,都覺得寒氣逼人。
然而一進門卻看見一個妙齡女子站在門口。
我幾乎以為走錯了門,轉而四處看看,確認了之後,才好心對那姑娘說:“你……是不是走錯了?”
不料那姑娘卻像認識我一般,眼睛直直看著我,“你就是呂嬋?”
我隻好回答,“是,你是?”
那姑娘將臉一撇,做出不屑的模樣,“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麽絕世美人。”
我打斷她的自言自語,“你是?”
她卻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是誰不用你管,你以後少依賴點呂風,他遲早要被你害死!”
說完一跺腳竟然就飛了起來,轉眼間就消失在天空中。
原來還是個武功高強的小姑娘。
這些年裏,我也曾見識過很多武將,這其中武功最高的恐怕還是數已經自盡而亡的呂盧。
而這小姑娘身姿輕盈,動作流暢,這功力恐怕還要在呂盧之上。
呂風身邊什麽時候多了這號人物?
然而有這樣的人物在他身邊我好歹也安心了些。
聽她剛剛的口氣,呂風必然在幕後默默為我做了許多傷己的事情來保全我。我在呂府安逸度過了7年,滿心想著呂湛,卻從沒想過這平靜的生活背後,他付出的代價。
我隻希望,呂父和呂湛的鬥爭能早日結束,也能早些有個結果,喜也罷,悲也罷,早日看到結局,換個安心。
然而我私心來講,盡管現在呂湛變了個模樣,我還是希望他能贏。
贏了也許他還會變回來。
一年時間,呂父和呂湛之間的鬥爭到達白熱化階段。
最後呂湛以雷霆之勢鎮壓了宮人叛變,奪了呂父的權,並且將他放逐到巴蜀。
三日之後,傳來了呂父服毒自盡的消息。
那毒酒,應是呂湛送過去的。
就在呂父自盡消息傳到秦宮的當天晚上,呂湛召見了我。
我想,也許今天就是我的死日。
原先種種都要塵埃落定。我稍稍打扮了一下,就跟著宮人去了。
沒想到是大殿之上。
這裏是群臣上朝的地方,呂湛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睥睨地看著我一步步走進來。
我注意到,這大殿之下,已經站了一個人。
是呂風。
他並沒有跪下,隻是雙手背在身後,像是臨江吟詩的文人騷客,風采卓然。
呂湛府著身子居高臨下地說:“當年,我們隻是一起上課的毛口小兒,你們可曾想過,有一天我也會坐在這龍椅之上,而你們能站在這秦宮大殿之下?”
這絕對不是呂湛了,以前呂府相互依持的日子,他隻用“毛口小兒”這樣四字概括,何來的情誼可言?
我道:“如果可以,我情願不站在這裏。”
呂湛收起笑容,走下龍椅,踱步來到我身邊,“送我們來這兒的,不正是你自己嗎?”
我無言以對,當日若選擇呂風是不是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所以,今日我不殺你。”呂湛換了口氣,“我要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麽能坐擁天下?”
然後他又踱步到呂風身邊,他打量了他一番。
“你興許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呢。”他揮手一指那龍椅,道,“可惜,被那女人攪了。”
呂風沒有說話,呂湛繼續道:“你從小就才智過人,後來又成了老賊的智囊,怎麽還害的他敗了?”
呂風眼神波動,卻還是沒有開口。
“最後的政變,通風報信的就是你吧。老賊這是養了隻會咬人的狐狸啊。”
我實在忍不住:“住口!呂風還不是為了你?”
“你怎麽知道?為了誰,我不在乎,隻是這最後結果利於誰。”呂湛正對著呂風,露出看似無邪的笑容:“你這樣的才智殺了可惜,不如用來為我做一件事可好?做成了,我就放了你和呂嬋。”
呂風這才開口:“什麽事?”
“你看這龍椅旁的這把寶劍。”他長袖揮向上方。
我這才注意到龍椅旁架著一把寶劍。
呂風卻眼光一淩,問:“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呂湛哈哈大笑:“果然見多識廣!”
“此劍你不應得到。”
呂湛嘴角露出嘲笑,“什麽叫應不應?這把龍淵劍是鑄劍師鼻祖歐冶子大師所鑄,此劍之後他所鑄的所有劍,都是劍中極品,甚至有寶劍認主之說。你認為這是什麽原因?”
呂風答道:“歐冶子大師自小癡迷鑄劍,技藝精湛,能鑄寶劍,並非難事。”
呂湛臉上疾風厲色,“你說謊!”
然後稍作平複,又道:“這把劍,你在楚國時,親眼見過它的神力,這已經不是人力所能為之,四年前,老賊曾經得過一場大病,是你尋了各國,找到了方子,不出三日便藥到病除。你自己說說看,那方子的配方是什麽?”
呂風臉色慘白,抿著嘴沒有說話。
“說不出來了吧,老賊那病根本無藥可治,因為那毒,是我精心調配,時間根本沒有解藥!”呂湛的話擲地有聲,咄咄逼人。
“你想要什麽?”呂風最終說道。
仿佛就在等這一句一般,呂湛展開笑容,像是地獄花開。
“我想要,長生不死的靈藥!”
我心中一驚,這個呂風怎麽可能做的到。
“世間並沒有這種藥,恕我無能為力!”
呂湛臉上起了殺戾之氣,一把掐住了我的喉嚨。
“你四年前,因為她為老賊找到解萬毒的靈藥,今日便能為了她為我找到長生不老的靈藥,你說,是不是?”
“不要……答應……他。”我從喉間擠出這幾個字,卻被呂湛手上的勁生生擠住,再也發不出聲。
呂風忙製止道:“你先放下她,我去找便是。”
呂湛這才放開我。
“你找不到,她還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我這顆棋子原來是這樣用的。
從很久以前開始,我就成了捆住呂風的鎖鏈。鎖鏈的那頭,原來是呂父,現在是呂湛。
唯一放他自由的方式,不是懇求執鏈的人鬆手,而是這根鎖鏈的斷裂。
於是我一頭朝台階尖銳處撞去。
我聽到呂風悲戚的喊聲,“不要!”
然後我的頭皮一陣發麻,頭猛地被往後一帶。
呂湛拽著我的頭發,邪獰地對我說:“想死?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