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聯謀戲弄整個丞相府

|紀安與外祖父眉心一鎖,立即朝外走去。

隻見一名麵生的丫鬟蹲在院子中麵露驚恐,地上灑落的盡是剛熬好的藥,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苦藥香。

“發生何事?”

紀安心中已經大概有了個知曉,與外祖父對視了一眼後佯裝什麽都不知情一樣,連連質問。

丫鬟本隻是廚房裏幹些雜活的下人,被小國師身邊的書童喊來給偏院的客人熬藥,可熬得好好的,突然藥罐子炸裂,辛辛苦苦熬了不少時間的藥,全部灑在了地上。

麵對二小姐姐的質問,當即撲通一聲跪在了二小姐的麵前:“奴婢,奴婢也不知這藥罐子為何會炸,奴婢都是按照小國師的吩咐熬的藥啊。”

紀安見眼前的小丫鬟嚇成如此模樣,心裏不免有些可笑:“好端端的藥罐子怎會自己炸了?”

“奴婢真的不知啊!!”

丫鬟害怕二小姐把此事告知給丞相,顧不得許多一個勁地朝著二小姐猛磕頭,隻求二小姐能夠不要因此責怪了她。

然而紀安卻絲毫沒有因此動容,反而目光看向了院子裏那些個並不茂密的樹木和雜草,鼻尖微動,在被打翻的藥罐子之中,空氣裏還蔓延著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

顧淵不懂藥理,也不知道安安要做什麽,他隻知道,定是那個小國師做了什麽手腳。

果然,在丫鬟的哭泣求饒聲中,小小偏院裏的所有樹木花草全都在這一瞬間,枯萎得十分詭異。

更有一小節樹枝突然斷裂,直接朝著跪在地上丫鬟的麵前倒去。

這一幕,嚇得丫鬟跌坐在地,驚恐的雙手撐著地不斷後退:“啊!!”

大聲的尖叫引得丞相府裏不少的人紛紛趕了過來。

讓原本安靜無人踏足的偏院瞬間因為一個個到來後的驚恐尖叫聲,顯得十分嘈雜。

顧淵身子還未恢複,聽不得這麽吵鬧的環境,小聲地在安安耳邊嘀咕了一句便回了屋子休息。

“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紀霄允心裏壓根一點都不想踏足紀安居住的這個偏院,奈何吵鬧的聲音引得他十分不悅,不僅如此,更甚至有一些膽子較小的下人們,嚇得胡言亂語。

稱偏院裏出現詭異不詳的征兆。

大洛朝崇尚了幾百年的鬼神論,對於這種東西,世人可是無比相信啊。

若是丞相府裏出現了不詳的征兆,被世人甚至是皇帝知道,他這丞相之位可還保得住?

故此,趁著小國師也在府裏,人還沒到偏院看明情況,就已經先去尋了小國師一同前往。

柳明悅緊張兮兮地跟在紀丞相的身後。

踏進偏院的門,隻見院子的一處全是藥罐的碎片,地上撒落的藥顯得那一處地麵十分黝黑。

而兩邊所種植的一些樹木花草,全都枯萎凋謝,甚至出現了樹枝發黑的跡象。

更嚇人的是,紀安的麵前還昏著一個眼睛發白的丫鬟。

“啊!!”柳明悅率先被嚇得尖叫。

可意識到丞相怒視的眼神,又不得不立即捂住那慘白的嘴。

“這是怎麽回事?”

偏院門外停留著膽子稍微大些的下人們。

紀安聳拉著眼皮,淡定又緩慢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

“不知道?哼,這是你的院子,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句不知道就了事了嗎?”紀霄允見到這一場景時,心都涼了半截。

這妥妥的是要斷了他的朝堂之路啊。

被嚇得夠嗆的柳明悅忽然想起以前曆史上曾出現過的一不詳女子,不敢對視紀安的目光,緊張的雙手捏著裙擺湊近:“丞相,會不會……和兩百年前那燕姬一樣,是……是個不詳的女子?”

燕姬的名字一出。

紀霄允的臉色立馬從緊張變得恐懼,仿佛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已經出現了不久後他麵臨死亡時的場景,臉色瞬間煞白。

許久,他都死死地盯著院子裏的一切,不敢開口言語。

見著父親這般害怕恐懼的模樣,紀安心中冷笑。

燕姬?

不詳的女子?

嗬,可笑,不過是男人們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世間怎會有從一出生便是煞星之人,戰場失利,朝廷不安,後宮頻頻鬧出人命,甚至當時的皇帝久臥病榻,那都不過是人為罷了。

怎能怪在一個女子身上。

“燕姬!!啊,那個覆滅了整個朝堂的煞星女子!”一直躲在院子後好奇的下人們聽到這名字,嚇得哪還顧得上紀丞相啊。

甚至此時的他們,腦海裏已經想了不少的理由,要逃離丞相府。

“住嘴!!”

紀霄允全身緊繃著,雙手緊握成拳憤怒地怒視著身後的這群下人們:“此事要是敢對外說一個字,全都處死!”

“奴……奴婢不敢。”

“奴才不敢。”

二小姐是煞星的這件事影響的是他們未來的命運,可丞相一旦發火,那可是當場就得死的後果啊。

他們不傻,哪裏還敢言語,隻能一個個地縮了縮脖子,將今日見到的事情硬生生的咽進喉嚨裏。

跟著過來的蕭白一直都沒開口,隻是看著院子裏枯萎的樹木花草,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有些可惜。

“丞相無需如此動怒。”按照之前商議的,蕭白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雙黑眸更是深不可測:“且待我算上一算。”

紀霄允立即身形咯噔了一下。

對啊!

還有小國師在!

頓時心裏浮起了一絲希望:“還請小國師細細算算這事是否和紀安有關。”

“自然。”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小國師的身上。

那可是當朝所有人的敬仰啊。

能夠勞煩小國師給這搞出一係列麻煩事的紀安算上一卦,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此時,周圍一片寧靜,平日裏陽光灑落在人身上帶來的那種舒適感,在此處,不僅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反而還覺得一陣陣的陰冷。

讓人覺得在這待久了,人都會變得萎靡不振。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紀安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小國師,便絲毫不在意地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

蕭白從腰間抽出卦盤,神情肅穆,注目著手上的卦盤,凝神妙思,那模樣在別人眼裏看來盡是崇敬目光,可落在紀安的眼裏。

表麵上不動聲色地坐著,心裏卻一連串的吐槽在內心交織著。

那模樣還真像個一回事。

忽地,小國師拿著手上的掛盤開始在院子四處走動,眾人不敢言語。

可緊接著,小國師竟然直接坐在了紀安的對麵。

此刻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一直站著不敢有片刻動靜的眾人隻覺得腳下發麻。

兩個時辰過去,依舊沒有結果。

柳明悅有些撐不住的身形開始搖晃,額頭上直冒冷汗。

紀霄允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雖是男子,但架不住一直在一個地方站著,還不能有任何的動靜,本還怒氣滿滿的一張臉,此時隻剩強撐了。

但小國師依舊還是沒算出結果。

又過了半個時辰,小國師終於睜開了眼,手上的卦盤也立即收回了腰間。

紀霄允見狀,著急地上前想好好詢問一番,可由於一直站立在一個地方未動,突然往前走腳下麻意瞬間襲滿了全身。

雙腿像是不受控製一般直直地朝著蕭白和紀安的方向摔了過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