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親生父親跪在麵前

\r紀霄允尚未來得及反應,膝蓋已經猛然著地,硬生生地跪在了小國師和紀安的麵前,膝蓋處傳來一陣強烈的疼痛,頓時隻感到自己的臉漲得通紅,羞愧難當。

眾人驚愕,這難道是二小姐不詳的威力?

“丞相這是作甚,我可承擔不起啊。”蕭白一驚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紀霄允:“……”

他連忙試圖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膝蓋好似被撞得有些嚴重,他強忍著疼痛,試圖掩飾自己的狼狽。

柳明悅見狀,從驚訝當中回過神來,明明自己也有些站的虛弱,但依舊是走上前,想要扶起丞相,但紀霄允卻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允許任何人輕易地靠近他。

甚至憤怒地怒吼了起來:“退後!不要碰我!”

隨即,臉上冷汗直流,紀霄允強忍疼意咬得嘴唇直發白:“我無事。”

紀安別過臉,嘴唇緊閉強忍笑意。

“丞相日後還是離這偏院遠一些。”

“小國師的意思難道是!”聽到這話,紀霄允的心已經涼了一大截。

蕭白深邃的眼眸裏染上不由來的篤定之色:“二小姐身上戾氣十足,恐有煞星臨身之嫌,常人若招惹怕是會十倍百倍地償還,命理也會被二小姐所侵蝕,就如同剛才丞相那般,還請丞相為了大洛朝的未來,多多保重自己,切勿再接近此處。”

小國師的話音剛落,眾人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恐懼,不少慌亂的下人害怕地連連逃走。

柳明悅此刻臉上緊繃地僵在了原地。

“小國師的意思,紀安,是煞星?”紀霄允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仿佛在為下一步該怎麽做而思考。

但身體微微的顫抖絲毫掩蓋不了,他內心的不安和恐懼。

“嗯。”蕭白應聲默認。

紀霄允顧不得膝蓋的疼痛,震驚地看著麵前自己所生的女兒,一步一步的後退,直到退到院子門後,才大聲嗬斥:“來人!把偏院封鎖起來,沒有我……”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蕭白卻站起身來抬手製止了紀霄允的話:“丞相冷靜,煞星臨身並非那麽可怕,倘若一直封鎖在丞相府,怕是煞星的威力會直接覆蓋了整個丞相府,不若讓我每日派人帶二小姐來我國師府養身修心,慢慢將煞星驅走,這對丞相方才是正確之路。”

“好,好好,小國師如何說,便如何做,這煞星就交給小國師了,還請小國師一定要救我丞相府。”

就在剛才,紀霄允心裏已有了一計,既然煞星出現在紀安身上,那隻要尋個由頭將紀安弄死,自然也就沒有什麽煞星可言,可剛才聽小國師的話,似乎煞星的存在還能發生轉移。

這可不行!

他絕對不能讓煞星阻擋了他的路!

隨後,紀霄允立即召集府裏所有的人,命眾人皆不可將今日煞星之事傳揚出去。

眾人不僅要擔憂自己的性命,還有不少人擔憂家中之人,煞星的出現,引起了丞相府裏所有人的恐慌,但為了保命,保家人性命。

無一人敢亂言。

而此時被眾人唯恐不及的偏院裏,紀安略微覺得有些好笑,看著麵前的小國師忍不住出言:“小國師好計謀,隻是毀我這滿院的花草樹木還有我外祖父的藥,這事可怎麽算呢。”

是的,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蕭白向顧淵保證會護紀安在丞相府裏安全想的法子,雖看起來有些荒唐,但奈何確實最能解決紀安目前會麵臨的一些問題。

似乎早就預料到紀安會這麽問,蕭白抬手輕輕一拍。

不一會兒,少言便一臉委屈的模樣,端著還在冒熱氣的藥一身狼狽地走了過來:“二小姐,小國師讓屬下又去重新抓了一份藥,咳咳,藥剛熬好,還好,沒有熬糊。”苦藥熱氣嗆得他直咳嗽。

想不到,堂堂一個書童兼侍衛,還要在這裏為別人熬藥,關鍵這藥的味道實在是太苦,守在爐子邊上又不能讓火過大又不能讓火過小,折騰死他了。

紀安一驚。

“端進去給顧老爺子服下吧。”

“是,小國師。”

少言進屋,臉上的委屈可沒有半點的減少。

很快,少言端著空的藥碗剛一出來,蕭白的眼角便微微的彎了彎:“去買些種子,順便尋些人來,把這院子裏清掃一遍,再重新栽種。”

“哈?小國師,屬下不會種花花草草啊。”少言一愣。

他的手可是用來拿劍的,這種花花草草不是女子的活兒嗎?

哪知剛提出疑問,小國師臉上的笑意便收了收,少言頓時脖子一緊:“屬下立即去辦!”

好家夥,差點就要被主子趕去那些鋪子裏幹重活了,還好他跑得快。

直到少言跑出了偏院,蕭白這才玩味的勾了勾笑:“如此安排,可好?”那嘴角,洋溢著不符合他小國師身份的痞氣。

紀安貝齒微露,眸子陡地亮了亮:“那就多謝小國師了。”神情間帶著些許嬌俏。

一時讓蕭白看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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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紀安和外祖父一直都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叨擾,不僅如此,紀霄允聽從了小國師的話,給偏院裏送來了不少好東西。

據說紀霄允聽小國師說,如此做是為了安撫煞星。

雖很好笑,但不得不說,小國師的計謀讓紀安在這偏院裏,和外祖父過上了從未有過的天倫之樂。

這日,紀安被少言送回丞相府,可還未踏進丞相府的大門,卻見門口有一名少年徘徊轉悠著,臉上焦急地往丞相府裏探望。

更是時不時的想要與丞相府門口的侍衛打著商量,要進丞相府。

卻都被攔了下來。

“去去去,丞相吩咐了,這些日子誰都不見,趕緊走,再不走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丞相府的侍衛說著就要拔刀。

少年身著一席黑色綢緞,衣袍周身透著一股正氣,身子挺拔,麵容焦急但卻不失大氣和深邃的氣息,在被丞相府侍衛屢屢攔在門口,也隻是略有不悅。

“還要我說幾遍,我隻是來尋我家祖父,不是來尋丞相。”

侍衛冷哼不屑:“那就更找錯地方了,這裏沒有你要找的祖父,尋祖父回家去。”

這一話,瞬間讓少年再也忍不住,雙拳緊握眉頭擰成麻花般,就要作勢上前給那侍衛一拳。

可還未出手,身後傳來的一道聲音讓他立即冷靜了下來:“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