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不是女人生的
譚箏然扭頭看向言語間戾氣很重，最邊上身高六尺的瘦小男人。
“王大廚沒有娘嘛？你不是女人生的？”孟小頭懟道。
他最煩王大廚整日裏一副瞧不起女人的模樣。
“孟小頭，少多管閑事。”王大廚警告著。
“小頭叫多管閑事，依我看你是王八溝裏蹦王八王八到家了。
一個大老爺們目測身高也就六尺，跟我這兒玩瞧不起女人這出，臉讓臭蟲咬了？
老娘我身為一個女人，身高都有七尺了，你一個身高不足七尺之人，舔老娘拉完的屎都夠不著頭，在我這兒嗶嗶賴賴，誰給你的勇氣？”譚箏然想要擼起袖子幹仗被一旁的孟大言製止了。
她這才想起古代規矩多，打消了擼袖子的念頭。
王大廚氣的麵部扭曲，“你不是個女人，真給你男人丟臉，潑婦。”
譚箏然把手裏的菜刀往菜板上一扔，發出碰的響聲，嚇得王大廚身旁看熱鬧與他同樣身高，留著山羊胡男人一激靈。
他拍著胸脯，女人發起威來真可怕，要不他出去躲一下？
他在躲與不躲之間來回徘徊時，譚箏然雙手掐腰罵道：“我八尺高的兒子站在這兒，你眼瞎啊？
倒是你怕不是個小豆丁，想用也用不了吧？
至於我給我男人丟不丟臉這個問題，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地下走一遭問一問。
就是不知你有命問還有命回來嗎？
罵老娘潑婦，你見過老娘不動手打人罵你娘，這麽有素質的潑婦？
話你會說說，不會說我不介意做件善事找針幫你把嘴縫上，省得你張嘴說話影響人心情。”
哈哈哈哈哈，在王大廚身旁看熱鬧的山羊胡男人再也控製不住大笑出聲。
譚箏然和王大廚兩個人的目光同時掃過來，被抓包的山羊胡紅著臉收起笑容，走到廚房門口說：“你們繼續繼續。”
“繼續個頭，韓老尿你有沒有大廚心？看到廚僚被欺負連忙都不幫，你還是個男人嗎？”王大廚公然點名山羊胡男人也就是韓老尿。
被提名的韓老尿笑意全無，擼起袖子，指著王大廚言語間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驕傲，“我娘子給我生了兒子，你說我是不是男人？
不像你空長棍，全是壞子兒。”
成婚十幾年還沒有孩子的王大廚被韓老尿當眾接他的短兒，惱羞成怒道：“韓老尿你再說一遍，嘴我給你撕嘍。”
韓老尿站在廚房門口，把右臉朝向王大廚，“是個男人你過來撕我。”
“你過來。”王大廚嘴硬道，真讓他過去他不敢。
韓老尿的娘子才是真正的潑婦，上次他與韓老尿吵架，他打了韓老尿一拳，次日他娘子來酒樓找他，薅他頭發撓他臉，好長一段時間臉上的長條子才下去。
他才不去廚房門口，誰知是不是韓老尿的計策？
“王大廚，我真看不起你，我要是你，直接衝過來撕我嘴。
你說你娘子兩年前和人跑了，是不是你娘子沉迷於和她私奔那人雄姿之中，嫌你是個無用之人啊？”韓老尿幸災樂禍道。
被說中心事的王大廚拿出菜板上的菜刀朝韓老尿走了過去，韓老尿暗道不好，拔腿往外跑，與從醫館回來的慕言清撞個正著。
韓老尿躲在慕言清身後，“慕掌櫃，王大廚瘋了。
他出言不遜瞧不起大言他娘，罵大言他娘是潑婦。
這會兒又要砍了我，慕掌櫃，你可要為我做主。”
慕言清握住舉著菜刀衝過來的王大廚手腕，他加重了力度，王大廚吃痛菜刀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韓老尿蹲下身把菜刀撿起來，繼續躲在慕言清身後，叫囂道：“王大廚，你不是要撕我嘴嘛，來啊？”
“韓大廚。”慕言清言語間帶著一絲清冷。
韓老尿閉嘴，“慕掌櫃，你得為我做主。
我和大言他娘都沒惹過王大廚，王大廚也不知吃了啥槍藥，衝著正在幹活的我和大言他娘一頓突突。”
“王大廚，你想去清遠樓直接與我說便是，不用屢次找茬。”
“慕掌櫃，我真沒有想去清遠樓的想法，是清遠樓陷害於我。”王大廚他不就背地裏接觸過清遠樓的楊掌櫃，楊掌櫃想挖他去清遠樓，讓慕言清看到了，沒完沒了的提起這件事。
“清遠樓不找其他大廚，為何隻找你你心知肚明，給譚姐和韓大廚道歉。”慕言清沒有把王大廚開了，他有他的計劃。
“我憑什麽道歉，女人就該在家呆著，出門晃悠什麽？
想讓我道歉，門都沒有。”王大廚大不了不幹了，他不在這兒受這個窩囊氣，清遠樓一個月給他開三兩銀子。
清遠樓其他大廚一個月才一兩銀子，說明楊掌櫃重視他。
“花開富貴不收認識不到自己錯誤之人。”慕言清冷著臉，言下之意攆王大廚離開。
王大廚也來了大男子主義，“不收就不收，你求我我都不幹了。”
他跳起來撞向慕言清的下巴，轉而出了廚房狠狠瞪了躲在慕言清身後的韓老尿。
慕言清側過身望向王大廚決絕的背影，微眯著瞳眸，唇角噙著冷笑，看得韓老尿縮了縮脖子，降低存在感。
他目送王大廚出了花開富貴，正過身麵對譚箏然，又恢複成溫文爾雅的他。
“譚姐，真對不起讓你受了委屈，小弟在這裏與你賠不是了。”慕言清彎下腰鞠躬。
“慕掌櫃，下次收人要擦亮眼睛，不然被鷹啄了眼睛，可不好受。”
慕言清站起身子，賠笑道：“譚姐教育的對，譚姐你看剁椒魚頭這忙你還得幫我。”
“慕掌櫃說的哪裏話，你譚姐我也不是小肚雞腸的人，我主動提的不會跑嘍。”譚箏然開始做剁椒魚頭，至於孟大言回家再收拾他。
慕言清在一側打量著譚箏然的側顏，好似比從前美上些許，更有女人味兒了。
“慕掌櫃，偷看我是要花銀子。”譚箏然往鍋裏倒油，帶油溫熱，下入芤薑葫煸炒。
偷看被當事人知曉的慕言清不好意思起來，解釋道：“譚姐太美了，我沒忍住多看兩眼。”
“慕掌櫃，在你看來是我美還是你娘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