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茬的人無處不在

唐雲禮沉默半晌,攆了攆自己的指腹,最終啟唇:

“我身體有恙,慈雲寺的淨善大師說我天生與佛法有緣,我心亦然,奈何淨善大師說,我雖與佛有緣,但有凡塵俗世未了,故讓我做了慈雲寺的俗家弟子,所以夫人,你的要求我隻怕辦不到。”

“那你還為什麽要娶妻,你這不是平白害了我?夫君,這話說得好有意思。”

宴商覺得這人很欠扁,麵不改色的說謊,也是沒誰了,要是沒經曆過上一世,這樣的言真意切,她倒是不會憤怒。

“家族所累,我也是沒辦法,為夫以後盡盡力補償夫人,要是夫人確實想要一個孩子,為夫可以…。你要是喜歡上了哪家公子,可以悄悄告訴我,我成全你們,隻是在沒有之前,我們盡量把這段關係維持下去吧!”

唐雲禮抬眼看一眼宴商,麵上露有愧色,張了好幾次口,最後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戴綠帽子,還是我找到了喜歡的人之後,你與我合離?”

宴商嘴角笑意加深,帶著揶揄的語氣問,他這個附近是越來越有意思啊,割手指戲碼不玩了,直接和她攤牌了,居然還慫恿她去找別的男人。

秘密藏得夠深啊!

“夫人如何理解都可以,今年秋闈之後,我離開了宣城,和離書自然會到你的手中。”

聽到那句綠帽,唐雲禮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顫了顫,最後輕笑了一聲,回答道。

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也正如她意,可是春兒那邊就不好交代了。

她可想著自己當好這個唐家夫人,最後,風風光光地到池州,為蘇姨娘撐腰呢。

嗯,麵前這男人,長得挺好看,比京城那些世家公子也不差,而且他身上那種寡淡清冷的氣質,很有一種神秘的感覺。而她如此美貌,人家卻沒有半分心思,再加上新婚那晚,這人的舉動,成功勾起了宴商好勝心。

以前北冥瑾常誇她心思機巧,於武道上有天賦,以後定能成為他一大助力。其實他這話說對了一半,其實她除了有天賦外還有毅力,有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毅力。

所以……

麵前這個男人,她要定了,什麽信佛不信佛的,她通通不信,她信的隻有,這個男人,以後肯定是她夫君,妥妥的夫君。

想跑門都沒有!

這人這麽守身如玉,不惜自揭其短,用信佛這樣的話來唐塞她,她信他才有鬼了,她得讓他破戒才好。

而且看一個不喜歡睡女人的破戒,比讓和尚還俗還刺激。

“哦,好!到時候再說。”

宴商朝裏麵一滾,笑盈盈應了一聲,把外麵那半張床讓給唐雲禮,示意他也躺著睡覺。

唐雲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脫下外衣,躺在**,舉手投足間極為規矩守禮。

待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時,宴商伸出自己的手,從他臉上一路往下摸,摸到喉結處,忍不住點了點,心裏還忍不住地腹誹:

“這麽好看,非要說什麽俗家弟子,多暴殄天物,還是讓小女子來收了你吧。”

喉結摸夠了,男人性感的肌膚,實在夠吸引人,隨後,她的手又忍不住摸到了人家胸膛上。

唐雲禮忍無可忍,終於睜開眼,迅速下床,慌亂地說了一句:

“我去睡書房。”

“我也跟著你去。”

見他速度快得像風一般,宴商帶著一臉的笑意,坐起來說道。

“不用夫人好生歇息吧。”

他推門而出時還裝模作樣,念了一句佛經。

宴商實在忍不住,趴在**哈哈大笑,這人太有意思了,她一定要得手才行。

於是乎唐雲禮在家的時候她就特別殷勤,有事沒事就湊到他跟前摸摸他那修長的大手,腦袋不住地往他跟前湊,偶爾還似有似無摸摸唐雲禮的腰。

她傷好後第十天,唐雲禮正在屋裏小憩,宴商端看著他那精致的眉眼,色心又起。前麵不痛不癢的調戲,她已經沒有興趣了,她現在隻想與這個人有進一步發展,於是她一個跨身就騎在唐雲禮身上,然後她那雙不安分的手直接摸上了唐雲禮那滾動的喉結,摸完了後她又用嘴琢了一下對方性感的薄唇,最後她眉梢揚了揚,手一滑直接往對方的腰帶下手。

唐雲禮被她弄醒,剛想反抗,突然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唐敬佑和唐夫人雲氏瞪大眼睛,看著房間內發生的這一幕。

“放肆!光天化日,白日**,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唐家怎麽有你們這些不孝子,來人把大公子和大少夫人拉出去,請家法!”

兩人還來不及做下一步動作,唐敬佑就一臉怒容地斷喝。

被人吼了一句,宴商自然知道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但是這不問自請,直接闖入他們倆的婚房,宴商也十分不爽,但人家終究是長輩,於是她隻好說道:

“父親,稍安勿躁,媳婦隻是和夫君開個玩笑而已,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閉嘴!我唐家世家大族,怎能容你們這樣荒唐,來人拉下去打!”

唐敬佑才不給宴商辯駁的機會,直接憤怒地對管家說道。他是長輩,一個新嫁進唐府的小輩,居然敢這麽忤逆他,他豈能容忍。

此刻,宴商還沒有說話,在她麵前一向寡淡溫雅的唐雲禮,卻突然眼神一冷,神色肅然地辯駁道:

“父親,言裳隻是因為母親罰她,才逾矩了些,父親要是想打,就打兒子吧,跟她沒關係,反正父親與兒子見麵不是言語不合就是家伺候,隨便找個理由都可以動手,兒子已經習慣了,請不要禍及旁人。”

“放肆!你這個逆子,今日不打你一頓,你都不知錯在哪裏,管家還不快請家法。”

見唐雲禮反抗,唐敬佑臉上怒氣更濃,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那眼神恨不得立馬把唐雲禮吃了。

宴商看在眼裏,覺得這位唐大人,這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和唐雲禮在自己屋裏隻不過是閨房之樂而已,何至於發這樣大的火。

況且前幾日他的夫人雲氏不是因為她籠絡不了丈夫,把她教訓了一頓嗎?她現在還屁股疼呢,這前後不一的遷怒,又是為了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