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昨日你確實在調戲我

況且她幹了什麽嗎?她隻不過是摸了一下唐雲禮的腰帶,順帶摸了摸他的喉結而已,還順帶親了對方一口而已。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呢,這夫妻兩是不是閑得沒事幹,故意來找茬。

這位唐大人這是對他這個大兒子有多不喜,才不分青紅皂白,來了就要請一頓家法,一般遇到這樣的事不是很尷尬的退出去,最後悄悄的找唐雲禮去書房訓斥嗎?

不懂就要問,這是宴商一貫的作風,於是她疑惑地看著雲氏問道:“母親你不是說,兒媳不能留住相公是犯了大罪嗎,我今日這番努力又為何錯了?”

“放肆!長輩說話,哪有你小輩說話的份,來人!把大少夫人拉出去大二十大板!”

雲氏瞪宴商一眼,仿佛前幾日她根本沒說過宴商要籠絡丈夫一般,直接嗬斥一句,就又讓人把宴商拖出去打。

宴商被氣笑了,以前在北冥瑾身邊她都沒這麽憋屈過。她逃出京城,不想著報仇就是想隨心所欲地過日子,誰也不是來天天受氣的。

前麵說她籠絡不了丈夫,她忍了,現在又說她白日**,反正黑白對方都有理,就因為她是長輩她有這個自由。

宴商真的很想問一句,你有問我同意了嗎?奈何春兒那丫頭此刻一臉殷切地看著她,用眼神提醒她要冷靜。

宴商隻好認命地被人拖出去打板子,一杖一杖打下去,宴商反抗的心思越來越濃烈,奈何柳言裳是個大家閨秀,武功啥的她半點不會,現在動起手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個冒牌貨,看來隻得秋後算賬了。

她被打了幾下之後,管家也把唐雲禮架了出來,隨後她旁邊也想起了打板子的聲音。

宴商忍著痛好笑地看他一眼,問道:

“夫君可覺得冤?”

“連累夫人了。”

唐雲禮仿佛是被打習慣了,管家一板子下去,他連哼都沒哼一聲。

“知道連累就好,後麵得好好補償我。”

宴商忍著劇痛,意味深長打量唐雲禮一眼,然後便琢磨著報複的法子,這次如何她也是忍不下去了。

不能再等,她晚上一定要來個燈下黑,把這對羅刹夫妻收拾得再不敢出什麽幺蛾子。

她願意當個貓,他們就以為她就真是隻貓了嗎?

做夢!

……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三更的更鼓剛敲響,宴商就悄悄地起身,套了身黑衣,拿著兩根麻袋和一根鞭子就悄悄地出了院子。

到了唐敬佑夫婦住東苑,宴商點了一根迷香,片刻功夫就迷倒了一屋子的人,進屋後她看著躺在**的兩個人,邪邪的勾了勾唇角,然後麻利地掏出兩根麻袋,把人套進去,用麻繩捆緊,然後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他們一個時辰,覺得把自己身上的那點痛都還給了對方,還翻倍收了利息之後她才滿意的解開了麻袋,把這兩夫妻弄上了床。

看著自己的傑作,她滿意的點點頭,把作案工具找個地方燒了,她才悄悄地回了自己院子。

次日一早宴商還在睡夢中整個唐府就鬧了起來。東苑那些丫鬟小廝一大早起來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府裏雖沒有人大肆討論,但一些隱秘出還是有人竊竊私語,雲氏身邊的劉嬤嬤一大早就跑到老夫人院子裏告罪。

老夫人進門看到了**兩人的慘相,臉色從未那麽難看,連常年之後在她身邊的孔嬤嬤都覺得這次唐家確實有點丟臉。

“還不快去請大夫!”

老夫人穩定了好一會兒情緒,最後終究還是忍不住,對管家嗬斥道。

看著管家唯唯諾諾跑出去後,她才找個位置坐下問**躺著的兩個人:

“你們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一家之主被打成這樣成何體統,雲氏你怎麽照顧你丈夫的?”

“母親!兒媳也被打了,兒媳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唐家得罪了什麽人,這事要查。”

雲氏一點也不意外她會遷怒,她從嫁進來就不得老夫人看中,今日這樣也正常,但她終究不能老受氣。

“查自然是要查的,雲氏你作為一府當家人,也太丟唐家人的臉了。夫為妻綱,雲氏連自己的丈夫都照顧不好,府裏的事你就暫時別管了,接下來府裏的事由雲卿媳婦張氏管理,什麽時候你明白一府當家主母的責任之後歸還你的掌家之權。”

老夫人譏誚地看了一眼雲氏,冷聲說道。

“母親!!”

雲氏很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又閉了嘴,以前她一直規規矩矩,現在這老太婆總算找到把柄了,她還有何話可說。

……

聽春兒一板一眼講著府裏的熱鬧,宴商唇角一勾,連日來的鬱悶終於一掃而空,果然這府裏的人欠收拾,前段時間她是著相了,她一個殺手,就應該按照殺手的規矩來,幹什麽要守著別人的規矩。

她樂了半天後,正想著她昨晚的作案工具已經處理幹淨,對方應該不會懷疑她。

結果下午老夫人身邊的孔嬤嬤卻來了他們的雲水榭。

“大公子,大夫人,老夫人有請!”

“有沒有說什麽事?”

宴商正要回話,一直閉著眼閉目養神的唐雲禮,睜開眼冷漠地對外麵的孔嬤嬤問。

“老爺和夫人昨晚被…,被人打了,老夫人請你們過去商量對策。”

這樣丟臉的事,唐家有史以來從來沒有發生過,故孔嬤嬤都有些難以啟齒。

“知道了,孔嬤嬤先回,雲禮與夫人待會兒就過去。”

唐雲禮的話依舊冷淡疏離,宴商觀其神色,覺得他還真點佛家人的寡淡,對什麽都淡淡的,仿佛什麽都不在乎。

“夫君認為是誰這麽無恥,連父親母親都敢打?”

“難道不是夫人你?唐家立世幾百年,還從未出現過這等事,為夫想不出來,這府裏誰有這個膽量,除了你。”

唐雲禮艱難地從**爬起來穿衣,眼裏的審視毫不避諱。

“我……,夫君如何篤定一定是我幹的?”

宴商下意識想反駁,但臨到嘴邊她又把話吞了回去,隨後帶著點調笑的意味問唐雲禮。

“因為一般情況下,女子幹不出來調戲夫君那等事,夫人其實我們這頓板子被打得不冤,昨日你確實在調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