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姐,你要不主動些

“反抗?你家小姐會武功嗎?”

宴商白她一眼繼續生悶氣。

“那要不,我們去找姑爺?這不是他不回府才惹得禍嗎?咱們去找他算賬。你隻要與他圓了房,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不就不會被府上的長輩盯上了嗎?”

春兒尷尬地笑了笑,似乎這才想起,方才她說的話有不妥,不過她很快就把這鍋甩給了才見過一麵的姑爺。經過三個月的相處,她很看好眼前這位頂替她家小姐的女子,她莫名覺得那姑爺之後隻有被她欺負的份。

“人家新婚之夜,寧願割自己的手,都不打算碰我,你覺得他能讓我拿捏得死死的?”

宴商忍著屁股上的疼痛,有些意外地看著春兒,這丫頭看著中規中矩,這腦子倒是轉得快。

“小姐,隻要他不是真的有隱疾,隻要你不停努力,姑爺遲早會被你拿下的,咱們主動一點,畢竟你是他娶的夫人,他也不能拒絕不是?”

春兒循循善誘,其實她還有一個目的,隻有他們成了真正的夫妻,她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池州替蘇姨娘撐腰。

“你的意思是,我主動,或者說是霸王硬上弓?”

宴商眉梢一挑,她活了兩輩子,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膽大的姑娘。

“小姐,霸王硬上弓也可以,這事也不是沒有先例,在我們池州,前幾年朱縣令家的二小姐就是用了這樣的手段,才把自己嫁出去的,所以,小姐這方法是可以的。”

春兒從櫃子裏找出外敷的藥,走到宴商麵前,一邊脫她的衣服一邊煞有介事地說道。

宴商:“……”

宴商忍不住嗆了一下口水,原來是真有案例可循,難怪這丫頭這麽開明。

她獨自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問:“那縣令家的二小姐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手段,才把自己嫁了出去?”

純粹是好奇,結果春兒接下來的話,徹底讓她有些消化不良。

她說:“那縣令家的二小姐肥胖得很,足有一百六十斤,長得還醜,最後卻看上了縣裏有名的秀才,秀才家死活不同意這門婚事,她就蠻橫地做了那樣的事,最後米已成炊,對方隻能無奈應這門親事了,那秀才家在當地也是有名望的,如果沒出現霸王硬上弓的事,這婚事也是成不了的,所以,小姐你隻要主動一點,姑爺是反抗不了的。”

待春兒上完藥,宴商似乎想通了這其中厲害,隨口問:

“外麵都在傳,你家姑爺有隱疾,要是他真的不行,怎麽辦?或許三個月都不回來就是躲著這事呢。”

“府裏沒有任何一個人傳姑爺有隱疾,說明這話有出入,其實姑爺之前是守了兩次孝才耽誤了婚事,沒有任何人能證明他有隱疾,所以你要試試,試試才知道結果不是嗎?”

春兒汕汕一笑,然後帶著點愧疚見招拆招。

“還真是牙尖嘴利,看來不是自家丫鬟,就是不會心疼人,我這被打得皮開肉綻的,你也不想著讓我就此離開唐家。其實我可以偷偷的去池州把蘇姨娘偷出來,然後給她找個都不認識的地方過日子,或者去南齊也行。我有錢,能供養得起你們,如何?”

宴商看著春兒輕聲揶揄了一句,然後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確實有些不想再唐家待了,於是建議道。

“不如何,要是逃了,蘇姨娘和我就跟你一樣都成逃犯了,以後肯定不能正常地做個人,再者你和我家小姐就算長得再像,但脾性不像,到時候相處久了,她就會知道我家小姐其實已經死了,她一定會悲痛欲絕,自尋短見的。”

宴商話落,春兒立馬反駁,她太知道蘇姨娘的性子了,善良卻又認死理,如果她知道小姐死了,她一定會自殺的,小姐是她唯一活著的希望。

“那行吧,我試試。”

“你一定行的,小姐,加油哦,我把你這衣裳拿去洗洗。”

見宴商終於答應,春兒汕汕一笑,快速出了門。

宴商看她幾乎要逃跑出去的步伐,輕笑了一聲,然後趴在**裝死。

春兒說的也不是不可行,她與唐雲禮已然成為夫妻,這事總要有個突破,不然這唐府的長輩還要找她麻煩。

雖前世經曆大風大浪,也死相淒慘,但是,別人安上的莫須有的罪名,她還是不喜歡擔的,再來兩次她真的有可能去,把這府裏的長輩個個都整治一遍。

她連養了五日傷,新婚之夜出現過得丈夫,這日終於回來了。

回來後,他坐在岑喜宴商床前,沉默了半晌,才說:

“為夫在這府裏不受寵,前段時間也是書院恩師有求,我幫他去蔚縣辦了點事,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倒是讓你受累了,為夫很抱歉。”

“那有什麽補償嗎?”

宴商一向很實際,她不想冠冕堂皇的解釋,她隻想得到切合實際的補償。

“我是通房丫頭所生,手上也沒什麽產業,給不了你什麽多大的補償,這塊玉還算值錢,賠給夫人吧。”

唐雲禮窘迫地看宴商一眼,然後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宴商。

宴商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玉,抬眼打量這她這位丈夫,笑得意味深長。

要不是上輩子認識這人,倒是真要被他這副唯唯諾諾,很識相的樣子給騙了,再有新婚之夜這人的舉動,宴商很確定,這人是在扮豬吃老虎。

而且這塊玉,看著不咋樣,但宴商經常出入權貴之家,自然知道這塊玉出自京城有名的玉芳齋,雖材質下沉,但做工精細,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被宴商看得有些不自在,唐雲禮咳了一聲,正色問:

“可是不合心意?”

“一塊玉似乎有些不夠,夫君應該知道我是如何受的傷,接下來夫君除了去書院,其他時間都在府裏陪我吧。或許兩三個月後,我有了喜脈,老夫人和大夫人就看我順眼些了。”

宴商把玩著手上的玉,又掂量了兩下,然後擒著一縷笑意,正麵與唐雲禮眼神交鋒。

她倒要看看她這位夫君如何接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