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多情王爺(5)

隋讓笑道, “臣與王爺本就是舊識,三年未見,再見話便多了些。”

“原來如此。”帝王喜怒不明道,“從來沒聽兄長提起過。”

晏秋莫名的緊張和心虛, 他道, “因為我記得的也不多……”

秦牧則含笑道, “兄長不必解釋。”

晏秋便閉了嘴。

秦牧則又問, “朕記得, 隋愛卿不多時便要回西北了。”

隋讓微微垂眸道,“是。”

秦牧則溫和道, “原打算隋愛卿過了清明便走,可以祭祖, 但是如今看來, 西北戰事吃緊,隋愛卿得早些回去了。”

“清明?”晏秋插嘴道, “那不是隻有一月有餘了?陛下還讓隋將軍提前走,是準備提前多久?”

秦牧則道, “五日後, 過完春分。”

“這也太快了吧?”晏秋蹙眉。

秦牧則壓下眼底的陰鬱之色問,“兄長不舍得?”

晏秋看向神色莫測的隋讓,見晏秋看過來, 隋讓眼底泄露出一絲笑意來。

看來他的小監軍……還是挺舍不得他的。

秦牧則把兩個人的互動看在眼裏,他恨不得下一刻就讓隋讓滾回西北去。

但是他耐著性子道,“我知道兄長喜歡隋將軍, 但是兄長, 西北不能沒有隋讓。”

晏秋道, “我知道。”

隋讓眸色深深, 果然,帝王一進來就在針對他,是聽見了什麽嗎?還是純粹在嫉妒?

“隋愛卿還有事嗎?”秦牧則問。

隋讓看了一眼晏秋道,“無事了。”

“那隋愛卿便回去吧。”秦牧則淡淡道,“朕與安王,還有許多事情要說。”

隋讓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晏秋見隋讓走了才問,“陛下怎麽來了也不差人說一聲?”

秦牧則臉上帶著笑意,“想給兄長一個驚喜……”誰想到,反而是給了他一個‘驚喜’。

晏秋含笑道,“那陛下支開隋讓是想與我說什麽?”

秦牧則微微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暗淡,語氣柔和,“隻是想與兄長好好說說話,等兄長身體好了,我在無極殿等兄長與我下棋。”

“沒問題,這事也不值得陛下來一趟。”

“怎麽不值得?”秦牧則看向晏秋,他道,“兄長的事對我來說無論大小都是極為重要的,沒有什麽能比擬的。”

晏秋怔了怔,莫名地打了個寒戰,也不知道是為何,這句話說得安靜,但晏秋總覺得有些詭異。

他道,“陛下是一國之君,這種話……”

“就算是一國之君,兄長的事也不比其他的輕半分。”

秦牧則打斷了晏秋的話,見晏秋神色微茫方又笑問,“兄長,等隋讓走了去宮裏陪我住幾日好不好?就像我們年少時那樣,還可抵足而眠,歡笑嬉戲。”

“如今陛下已經是一國之君,怎還能跟以往一樣?”晏秋有些無奈。

秦牧則眼底的冷意一陣一陣的,又是這句話,永遠都是這句話。

“不過我可以去宮裏小住一段時間陪陛下解解悶。”晏秋又笑了笑,“畢竟陛下如今沒有宮妃,說話的人也隻有張有德。”

站在門口的張有德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濕,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隻想讓王爺別說了。

秦牧則溫溫地笑起來,“好,那我在宮裏等著兄長。”

淩既白剛到安王府門口,就被門口的馬車吸引了視線,他多看了兩眼因著那馬車上的標識停下腳步。

恰好隋讓又從安王府出來,淩既白叫道,“隋讓。”

隋讓抬頭看來,淡淡道,“原來是淩公子。”

“你為什麽會從晏哥哥府上出來?”淩既白皺眉問。

隋讓道,“我與王爺的事情需要向你匯報?”

“隋讓,你離晏哥哥遠點。”淩既白冷冷道,“我不會把晏哥哥給你的。”

隋讓腳步一停,笑起來,“淩大公子可能還不知道,你的敵人不是我,而是……”

他的視線停留在那輛馬車上,然後不再看淩既白的表情,翻身上馬往軍營的方向去。

淩既白站在原地,看向那輛馬車,神色難辨。

晏秋在**躺了一日才下了床。

下床的時候他沒忍住罵了一句隋讓,又覺得隋讓確實讓他挺爽的,比淩既白技術好了太多。

他琢磨著在隋讓離開之前再叫來王府一次,畢竟隋讓這一走不知道多久會再回京,這麽好的技術不再享受一次倒是可惜了。

最重要的是,隋讓不需要他負責,兩人各取所需之後就分隔兩路,多好。

懷著這樣的渣男想法,晏秋又約了京中的公子哥們去賽馬。

……

秦牧則回到皇宮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安排了人去安王府。

他坐在禦花園裏,看著跪在地上的工匠,神色淡淡,“朕的要求你懂了?”

工匠擦了擦汗低聲道,“奴才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吧。”秦牧則站起來,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有德落後一步,也趕緊跟上。

……

“不遠處就是隋將軍的軍營。”藍衣公子笑道,“王爺,你想去看看嗎?”

“隋讓的軍營?”晏秋來了興致,“不過隻怕你還未靠近,那些將士已經把你當敵國探子抓起來了。”

一旁的紫衣公子哈哈哈笑起來,“王爺在這裏呢,他們怎麽敢抓。”

“隋讓的兵和隋讓一樣。”晏秋的馬已經調轉了個頭,“都是不好惹的,你們不怕?”

“我們向來敬重隋將軍。”藍衣公子鄭重道,“隻想遠遠看一眼。”

晏秋笑了笑,“那你們便去吧。”

“王爺不去?”

“本王累了,休息一會。”晏秋道。

那幾個公子哥果然向著隋讓的軍營去了。

晏秋下馬後躺在草地上眯著眼看著太陽,約摸是陽光太過刺眼,沒一會兒晏秋便覺得昏昏欲睡。

直到一片陰影籠罩下來,男人霸道不可忽視的氣息靠近。

晏秋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眼看眼睛就要睜開了,下一刻被粗糲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晏秋這下徹底醒來了。

他試探性問,“隋讓?”

“是臣。”隋讓低笑道,“王爺怎麽知道是我?”

“隻有你這狗東西這般膽大妄為。”晏秋不高興道,“把你的手拿開。”

隋讓移開手又飛快地噙住晏秋的唇。

晏秋睜大眼怒氣衝衝地看著隋讓。

男人不僅親還摸。

帶著繭子的手碰上晏秋柔軟細嫩的身體,晏秋便說不出話來了。

“王爺。”隋讓的呼吸很沉,“喜歡臣這樣對你嗎?”

“廢話真多。”晏秋又伸腳去踹隋讓,“你怎麽知道本王在這裏?”

“跟著王爺來的那幾個人,那日王爺當街縱馬的時候臣都記在心上了。”隋讓低頭去咬晏秋的鎖骨,“臣讓將士把他們扣下來了,所以王爺不用擔心有人來。”

這片地本就少有人來。

“王爺。”隋讓聲音低沉,“沒多久臣就要回西北了,你在隴京要乖乖的,不可以出去尋花問柳。”

“關你屁事。”晏秋不耐煩,“把本王伺候好,你離京之前本王還允許你多爬兩次床。”

隋讓無奈,卻還是極為聽話地伺候晏秋。

他也很喜歡晏秋在他的手下露出各種各樣的神態,纏著他不放的樣子。

“王爺。”隋讓進入的時候在晏秋耳邊低聲道,“你可知道你府上有陛下的人?”

晏秋腦子有些迷糊,聽見這話嗯啊了兩聲。

隋讓知道晏秋沒明白,他的手掐著晏秋的腰又道,“王爺不知道,那些人是來防臣的,所以這幾日臣想爬王爺的床,怕是得不走尋常路了。”

晏秋唔了一聲催促道,“快點。”

隋讓:“……遵命。”

根本沒有在意他的話啊。

他的王爺,隻知道貪吃。

“王爺,當真不怕有人過來嗎?”隋讓又問。

晏秋瞪著水光瀲灩的眼,“有人來了看見的是你,跟本王有什麽關係?”

隋讓不緊不慢地磨了磨,不出意外的晏秋繃了繃下顎。

“若是有人看見本王了,你就給本王以死謝罪。”晏秋又惡狠狠地威脅,“所以把你的耳朵給本王支棱起來。”

隋讓低笑,“是。”

他黑色的外袍披在晏秋的肩上,隻穿了一件單衣也顯得格外有力且性感。

晏秋腦袋伏在隋讓肩上,在起起伏伏中想,這狗東西是真會伺候人的。

若不是西北不能沒有隋讓,他倒是真挺樂意和隋讓保持這樣的關係。

這一鬧又是日暮西山。

晏秋手指都不想動一下,他扯著隋讓的衣服,喃喃道,“本王現在騎不得馬。”

“怎會,王爺方才明明騎了很久。”隋讓一本正經道。

晏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不要臉地說了什麽,登時咬牙道,“隋讓,你是不是活膩了?”

隋讓笑起來,他把晏秋撈起來道,“王爺今日不回府了,與臣在營地住一夜,臣明日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