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藕斷絲連

第七章 藕斷絲連

眼睛瞥見身旁桌榻上的兩個瓷瓶,這是我醒來就放在這兒的,難道真的讓我禍國殃民麽?可是我憑什麽呢,即沒有姣好的麵容,又沒有雄厚的家族背景,二十八歲的我能有什麽作為呢?

抬起左手,頓感指尖有點隱痛,我到底要不要用它們,那石室中所謂的說明書,我背得很仔細,如果萬一哪天有危險的話,拿這個保命應該不錯吧!要不我賭一賭好了,拿出斬月,在手上筆劃,要怎麽劃不疼呢。

“主子?”

“沒事,我不是想死。”

萬日誠退後,我用斬月在手心輕劃了一下,血立刻湧出,還真是鋒利!坐直身體,將血滴入紫色瓶口邊,隻見瓶塞邊開始冒泡,等不再有泡了,我將瓶塞拔下,倒出瓶裏的藥,是一枚紫丸,真的要吃麽?

既然我人都來此了,我還有什麽怕的,將藥吞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同樣的方式,我打開綠瓶,倒出,是四枚藥丸,兩枚青色,兩枚紅色。

拿了青色的兩顆藥丸,起身走到萬日誠麵前,仰著頭看著他,他亦低頭看著我,眼中看不出一絲波瀾。

“吃吧。你我各一顆。”我抬手遞他,他接過就要往嘴裏放。

“你不問我讓你吃的什麽嗎?”

他沒言語,將藥丸吃下,我隨即也吃下,我拉過萬日誠的左手,拿出匕首將彼此無名指的指尖劃開。

“這是什麽?”

“前不久傷到留下的印痕。”我摸了摸他手腕那月牙般的黑色印記,抬手將指尖與他的指尖對上,另隻手在袖口內打著手勢,隻覺得劃開的指尖突然疼痛,咬著牙打完全部手勢,離開了時指尖變成了青色,但瞬間又恢複血色,而血也不再流了,真是神了,果然是神話!

“你都不問我做什麽嗎?”

萬日誠並沒回答,隻是看著我,這是信任麽?

我又從綠瓶裏拿兩顆紅色的藥丸,轉身遞給司馬南,他起身接過,皺了皺眉,看了我一眼。

“是什麽?”

“藕斷絲連。”

司馬南看了看手中的藥,然後放進了嘴裏,我吃了另顆紅色的,然後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手勢,隻是這劃開的手指,卻是食指,手勢畢,轉身走向床邊,實在有些累了,兩個男人無聲的走出屋子,替我關好門。

次日,天氣依然很冷,陽光卻很十足,坐在軟榻上拍了拍的墊子,想要小憩一會兒,這竹榻與沙發有異曲同工之處,我特地叫萬日誠幫我將這軟榻移到窗子前,將窗子半開,投進的陽光,打在身上,照得人很是舒服。

正考慮以什麽姿勢躺下,眼角卻瞥見司馬南推門進來,連門都不敲了嗎?還真是心急,於是起身坐直,等著他開口,然而卻遲遲沒有聲音。

“有事麽?你可以坐那兒!”我脖子也很酸啊,“不坐麽?隨你!”我不去理他,靠在榻上,司馬南則細心幫我搭好被子。

“靈月宮,是相爺五年前一手主建的,目的就是為了收集情報和暗地輔佐相爺。”

“沒人知道你們的存在麽?”

“當然知道,靈月宮在江湖上是個賣情報的地方,有人出起價,我們就賣他們,利潤就用來宮內發展和日常開銷,隻不過沒人知曉相爺才是靈月宮真正的首領。”

“現在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隻有一位宮主?”

“還有位明地的副宮主,來日我帶他來見你。”

“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是你的了。”

“什麽?”

“靈月宮現在是你的了。”

“你完全可以不聽我的。”

“這是相爺命令。”

“相爺已過逝,你完全可以不聽。”

“我隻受命五年。”

“什麽意思?”

“從現在起五年內聽命於你。”

“也就是說,五年後你會不管我的死活,帶著這靈月宮離開我。”

“是。”

“還真是可笑,你現在就可以離開。”

司馬南不語,隻是依舊笑著,我真的很討厭這張笑臉。話說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我到現在也不能理解,我就是一個過客,說實際點,就我現在,在這時空,也不過是平民一個,怎麽突然就成了坐上賓,而且這相爺怎麽就這麽執迷,就是因為那個咒印麽?太神奇了吧,要是用在軍事上,豈不比任何武器都厲害。

“主子?主子?”

“什麽?不好意思,有點困了。”我換了個姿勢,稍稍放下身體,閉目,準備要小睡一覺,還真是困呢。

“這‘藕斷絲連’是什麽?”沒走?

“嗯?”

“我隻聽聞‘一刀兩斷’。”

“怎麽!還有靈月宮不知曉的事麽!”

“主子說笑了,這靈月宮也不可能是萬能,什麽事情都知曉的。”

“為什麽想知道?”

“隻是想知曉詳情,或許以後此情報可以被賣出。”

“控製!”

“屬下愚鈍,沒能理解其中之意。”

“就是控製忠仆,保伺主周全,刀山火海、肝腦塗地,如果伺主死了,那麽忠仆也必死無疑。”

我睜開眼睛,微笑著,靜靜地看著司馬南,而此時的司馬南竟然還是那副表情,臉上淡淡的微笑,“也就是說如果伺主死了,那麽服過此藥的人不管在哪,立刻閉命。”

“果真是個好藥,不過我看與萬日誠服過的顏色為何不同。”

“當然,不同顏色的藥,用來控製不同的人,因此每個人結成的咒印位置都不一樣,要解開就要利用此咒印,否則要是每個人的咒印都一樣,解開其中一個,豈不是把其他人也給解開了。”

不知我胡謅借鑒這天龍八部裏天山童姥的功夫,是否讓司馬南相信,不過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八成還是有些相信吧。

“不知我的咒印位置……”

“在胸口。”

“可我並沒發現什麽痕跡?”

“因為不會出現任何痕跡!”

“原來如此。”

“不過…我想你想要賣出此情報的念頭可能要打消,因為此藥是祖傳的。”

“屬下知曉了,主子好好休息吧。”

說罷,他起身往屋外走去,司馬南啊司馬南,希望你別讓我後悔,我展開左手掌心,隻見食指根和無名指根,一條紅線,一條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