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商落躺在蘇聽闌腿上,小臉又蹭了蹭他的結實的大腿,重新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她是舒服了,可那雙腿的主人並沒那麽好過。

商落穿的是學校統一發放的製服,白色襯衫和百褶裙,她的製服是嚴格按照學校標準尺寸來的,沒有私底下改良。

裙子不算短,正好遮住膝蓋,不至於曝光。

但當她頭枕在蘇聽闌腿上的時,一雙又嫩又白的長腿也跟著蜷在後座上。

商落白天紮著的馬尾不知何時已經散開,散落在蘇聽闌的西裝褲和黑色的真皮座椅上,黑色的真皮座位與少女嫩白如牛乳般的肌膚以及一頭漂亮的頭發相呼應,恬靜而美好。

酒醉中的少女潔白的小臉,此時泛著一絲紅暈,淺淺呼吸裏帶著絲絲酒味的香甜,櫻桃的唇瓣輕輕嘟著,人卻睡得很熟,宛如睡美人,凹凸有致的曲線若隱若現,男人西褲和少女交纏的頭發依然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感,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蘇聽闌心想,他大概是醉了,那些內心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躁動起來。

偏偏他的腿還不能挪動半分,隻要他稍微有一點動作,枕在他腿上小姑娘就跟驚動了一般,小臉皺了起來,眉頭就緊一分,清甜的呼吸裏帶著幾分不滿。

他不得不保持著這樣難受的姿勢,一向溫潤的眉宇間,沾染起一絲絲壓抑不住的浮躁,他抬手揉了揉眉骨,以此來掩飾燥意。

盡管這樣,枕在腿上的小姑娘,香甜又輕柔的氣息灑在他的腿上時,蘇聽闌還是不受控製地想入非非。

那種從心底燃燒地躁動,令他煩躁的無處釋放,他想點根煙抽,摸了一把車內的置物盒,理智告訴他,不能抽煙。

蘇聽闌抬手鬆了鬆領口的紐扣,又將一顆紐扣解開,從兩顆被解開的紐扣變成了三顆,溫雅如他,透著幾分邪性。

司機抬起頭,看向後視鏡,正好看到蘇聽闌一臉焦躁的樣子,還以為車內溫度太高,又降了兩度,從二十二度降到二十度。

商落是個怕冷的人,沒過多久,車內的冷氣就開始循環,安靜的睡顏顯得有些不安。

一雙長腿不安分地扭動著,嘴裏伴隨著輕嚶聲。

又是這樣無意識的挑、逗,近乎在灼燒著蘇聽闌的。

蘇聽闌怕她冷,蓋了一條薄毯子在商落細長又嫩白的腿上,又吩咐司機將車內的調了上去。

一切安排妥當,他心底那份浮躁,才得意壓製。

車內的氣溫越來越高,車還沒開多遠,商落就感覺到了熱,她皺了皺眉,想要掀開薄毯。

蘇聽闌手疾眼快地壓住了商落即將要掀開的薄毯,又讓司機將溫度調了下去,這次直接調成了十八度。

商落才終於安靜下來,安安靜靜躺在蘇聽闌腿上睡覺。

幾經波折,蘇聽闌身體上的反應,隨著商落消停下來,慢慢平複。

車子平緩的行駛在馬路上,快要到蘇聽闌的私人別墅時,商落忽地從他腿上抬了抬小腦袋,“我的禮物都搬回來了嗎?”

蘇聽闌溫柔地答:“一份不少。”

“哦。”

商落放心了,小腦袋又貼在他腿上繼續睡覺。

蘇聽闌幫她攏了攏身上的薄毯,以防春光乍泄。

那他今晚一晚上都別想好過了。

幾分鍾後,小姑娘又嘟囔了一句,“聽闌哥。”嬌憨的聲音裏醉醺醺的。

蘇聽闌低聲應了一聲:“嗯。”

商落喃喃道,“三哥送了輛布加迪1936給我,絕版的款。”

“嗯。”

“我今晚很開心,我好愛三哥啊。”商落喃喃。

“我也送了你絕版的手稿,怎麽不見你愛我?”蘇聽闌溫聲細語地跟一個醉酒的人對話。

“嗯。”商落呢喃地回應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應什麽。

蘇聽闌低聲問,“‘嗯’是什麽意思?是愛嗎?”

“嗯。”商落囫圇應。

蘇聽闌心弦一緊,追問,“愛誰?”

石沉大海,再無回音。

蘇聽闌好笑,覺得自己魔障了,跟一個小醉貓討要這麽幼稚的問題。

更何況還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家夥。

車緩緩駛入院內,剛停穩,蘇聽闌正打算摘掉商落身上的薄毯,抱她下車。

他的手還沒碰到薄毯,商落突地坐了起來,半跪半坐在座位上,目光迷離地看向蘇聽闌,“我們什麽時候去江城?”

“......”

都醉成這樣了,還記得這茬。

蘇聽闌無奈道,“落落想什麽時候去?”

商落的目光飄忽不定,遲疑了幾秒,“我想今晚就去!”

“......”還知道是晚上,還不算醉得太糊塗。

蘇聽闌從車裏將她抱了出來,順著她的話,溫柔地答,“好,我們今晚就去。”

今晚,就不該讓她喝酒。

商落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蘇聽闌,呢喃,“花——我的花。”

蘇聽闌好笑,人醉得稀裏糊塗的還記得花,不容易,“好,一會兒給你拿。”

商落有沒有聽進去不清楚,總之又安靜地在蘇聽闌懷裏睡下了。

蘇聽闌鮮少來這邊住,找了一對可靠的老年夫妻幫忙看宅子。

家裏的阿姨已經睡下,聽到了院子裏的動靜,阿姨披上一件薄外套趕緊迎接出來。

在看到蘇聽闌後,阿姨神色一滯。

常年不露麵的雇主,今晚不但過來了,懷裏還抱著一位很年輕的女孩,似乎睡著了,他的臂彎上還掛著一個書包,應該是女孩的。

蘇聽闌嗓音溫雅的開口,“麻煩幫忙溫一杯鮮牛奶,再煮一杯醒酒茶。”

“好的,先生。”阿姨應答。

“房間都有收拾嗎?”蘇聽闌抬步往別墅走。

“有的,有的。”阿姨連連應聲。

主人家雖不住這邊,房子她每天都在照常收拾,房間的床單隔三差五都在清洗。

蘇聽闌抱著商落上樓,蘇聽闌的腿長,步子也長,懷抱很穩。

興許上上樓梯有些顛簸,商落胃裏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有點難受,被橫抱著她不舒服,她身子稍微往上動了下,一雙腿纏住了蘇聽闌精瘦的腰身,雙手自然而然地摟住蘇聽闌的脖子。

商落纏上來那一刻,蘇聽闌身形一頓,即使隔著襯衣,他也能感覺到商落單薄的底褲。

盡管蘇聽闌身形僵硬,大手卻是摟住了商落柔軟的臀部,行走地腳步緩慢,就像是踩著地雷一般。

到了他的臥室,蘇聽闌騰出一隻手來開門,走到床邊,試圖將商落放在**,然而一雙纖細的手臂卻死死抱住蘇聽闌不肯鬆開,雙腿更是緊緊地夾在他腰間。

蘇聽闌無奈地輕聲道,“落落,到家了。乖,鬆手。”

盡管蘇聽闌輕聲喚了她幾聲,商落像隻布袋熊一樣趴在他身上熟睡,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蘇聽闌單膝跪在**,彎下身,再一次試圖將人放**,他握住商落纖細的手腕,剛想把她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

商落皺著眉頭,有些不自在地仰起頭來,正好撞在了蘇聽闌的唇上,她柔軟香甜的唇和他薄唇緊貼。

蘇聽闌呼吸一緊,動作僵持住。

商落此時胃裏燒得難受,口幹舌燥的,貼上蘇聽闌唇上那刻,她隻覺得好涼快,想要攝取更多。

她試探性地在溫涼的物體上蹭了蹭,想要更多的涼意,然而清涼的源頭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一點都不聽話。

商落有些惱怒,哼哼唧唧了幾聲,張開小嘴,一口咬在蘇聽闌的薄唇上。

蘇聽闌唇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深吸一口氣,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撐在床邊的手臂,青筋暴起。

商落咬了幾口那冰涼的源頭,似乎還不願意再給她更多,她有些煩躁,伸出小舌舔了舔他的唇瓣。

蘇聽闌薄唇緊抿,並沒有打開的意圖。

商落香甜柔軟的舌頭鍥而不舍,不停的試探著。

蘇聽闌氣息極沉,依然保持著足夠的理智。

“落落,不要亂來,乖。”蘇聽闌用了十二分克製道。

商落聽著這個聲音很煩躁,像是一隻被惹怒的小貓,亮出了厲害的小貓牙,啟齒狠狠咬住蘇聽闌的唇瓣。

這次,商落的力度不少,蘇聽闌疼得眉頭緊蹙,死守嚴防的唇瓣有了一絲鬆動。

商落像是找準了這次機會,再次強攻。

在商落猛烈的攻勢下,蘇聽闌的理智一點點的渙散,潰不成軍,最終一敗塗地。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隻手扣住商落的小腦袋,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像是捧著什麽稀罕的寶貝,將她壓在身下,薄唇輕啟,含住了她不聽話的舌尖。

他的親吻,從溫柔到克製,再到強勢霸道。

直到商落痛苦的□□了一聲。

“唔——不舒服——”

商落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幹了一般,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是要窒息一般,難受的想要掙脫出來。

商落一句‘不舒服’,讓蘇聽闌猛然驚醒,眼底的欲望漸漸消散,他的眸子恢複了往日的溫和,隻剩下一片清明。

他身前的女孩純白色的襯衫淩亂無章,蘇聽闌眉心緊蹙,很是懊惱,稍稍平複了一下呼吸,坐到床,抬手捏了捏鼻骨,薄唇邊緣劃過一絲苦笑,差點就被這個小醉鬼挑逗得失去了理智。

小東西,太磨人了。

片刻之後,隨後替商落整理好衣服,拉過薄被覆蓋在她身上。

商落輕哼了一聲,身體微動了下。

蘇聽闌蓋被子的動作微頓。

醒了?

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

既然撞破了,那就說破。

她畢業了,不算太小了。

蘇聽闌試探性地“落落?”蘇聽闌試探著問了一句,聲音低沉,帶著幾分無奈。

過了一會兒,商落沒有任何反應,呼吸平穩,繼續沉沉睡去。

蘇聽闌露出一絲苦笑。

溫了牛奶和醒酒茶的阿姨敲了敲門。

聞聲,蘇聽闌低頭看自己褶皺不堪的襯衫,多少有些狼狽。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起身後,這才讓阿姨進來。

他一邊整理袖口,一邊吩咐阿姨喂商落喝醒酒茶和溫牛奶,轉即匆忙出臥室,快步走向次臥。

*

第二天,商落悠悠轉醒,因為習慣賴床,她還是有點想不起來。

商落眯了眯眼,想要再睡一覺,但當她感覺到周圍的環境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她記得昨晚,沈哲為了慶祝她畢業,組了局,她喝酒了,蘇聽闌帶她離開了。

還好這裏不是她家,也不是蘇家,不然二代王要是知道她喝醉了,二代王非把她打死不可。

這會兒,她的頭並不疼,就是有點暈。

隻是,她的嘴唇像是被什麽廝磨過的,有點疼。

舌頭有點麻,怪怪的。

而且,她昨晚做了一個有顏色的夢。

做夢跟人接吻了!

還是很纏綿的那種,在夢裏差一點就到最後一步了。

重點是!她夢裏的對象,竟然還是蘇聽闌!

不忍直視啊,她沒臉見人了!

商落拉了拉被子,捂住臉!

要是蘇聽闌知道,她對他做了那樣的夢,會不會以後都不理她了。

會不會把她當成變態了?

罪過,罪過——

不可饒恕,不可饒恕啊!

一定是蒲悠每天在她麵前,蘇聽闌、蘇聽闌的念叨。

她被蒲悠那個色女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