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皇子的白月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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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已經穿好了衣服,其他兩個男子也早已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全然沒有了之前的***。

「這些日子委屈你們了。」

柳玉郎溫聲道「是委屈公主了。」

這兩年來,溫情以麵首的名義招收了許多有能力的才俊,為的就是完成父皇的任務。

先皇斬殺了許多世家,可卻隻會遭到更強悍的反撲。

不如反其道而行,完全的取代他們。

「你們收集的信息很有用,之後鄞州就要拜托你了。」

柳玉郎不解,「公主要離府?」

溫情點頭,「是,李朝新帝登位,已經在著手準備人馬,我不能毫無準備,父皇朝中不便,我想親自去一趟雲南,隨後去江南。」

「糧草和藥材?」

柳玉郎沉吟片刻,「公主盡管放心去,鄞州便交由我們三人。」

溫情看向柳玉郎,「拜托你了,我說過,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的。」

柳玉郎笑了笑,「我相信公主。」

裴輕舟此刻沒有說話,不複方才的柔弱妖冶,「公主帶上那些女郎吧,虎賁軍過於挑眼,恐怕多有不便。」

另一個年紀小的少年便哼了一聲,「公主總是這樣,用完我們就跑。」

裴輕舟皺眉,「不要胡說。」

裴輕山偏過頭不說話。

「你的水車做得很好,我的幾個莊子上不少管事替你說好話。」

聽到誇獎,他這才滿意。

「不了,阿喜跟著我就可以。」

柳玉郎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不如我跟你一道去吧。」

「不用,事情緊急,不知道了那裏又要周旋多久,你身子不好,還是留在鄞州。」

怕他還是要跟著,溫情又加了一句,「而且鄞州沒有你我不放心,府中雖然細作除幹淨了,外麵卻還是有不少人盯著我,你細心一些,得替我周全。」

柳玉郎心中諸多不放心,但是想到她從來不是什麽閨閣女子,也放下心來。

「都聽公主的。」

溫情分好了任務,送走了裴家兄弟,留下了柳玉郎。

「柳玉郎,此去,我未必能夠好好回來,所以無論後麵如何發展,你都要保證將我送來的東西安全的留住。」

燭光搖曳,溫情的眉間帶著些許愁容和坦然,柳玉郎心中一顫,便忍不住抬眼正視她,甚至明晃晃的看著她的眼睛。

「公主放心。」

溫情沒有避開,而是笑著點頭。

柳玉郎便忍不住走上前,親昵著貼在她肩上,「公主,你一定會平安回來,對不對?」

他不怕有人尋仇,而是怕她全然不顧自己的性命。

人生難遇知己,公主於他而言,就是那個知己,知道他滿腹才華,知道他心中的誌向。

溫情微微側頭,慢慢起身,不期然被他拉住,堅定又溫柔的被他抱到懷裏,耳邊是他低沉的輕語「公主,你還沒有答應我。」

即便為了做戲,時常也會在榻上拉扯親昵,卻都是刻意的,沒有絲毫情意在裏麵,可現在,溫情再遲鈍也知道如今的場景是個什麽意思。

剛開始還好,裴家兄弟也會和她做些親密動作,慢慢的,就隻剩下柳玉郎同她親近,裴家兄弟不過是做些夾菜倒酒的活。

「柳沛之,鬆開。」

見她麵色有些冷,柳玉郎心中遺憾,臉上卻仍是帶著笑意,「公主,一路平安。」

溫情望向門外,「阿喜,準備東西,我們晚上就出發。」

說著就自顧去了後麵裏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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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郎才喝完手中的茶,便看見一個俊美的少年郎從裏間出來,隻是麵色冷了些,渾然不似女子。

溫情看著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前,便低頭看了看,「很明顯嗎?」

明明已經纏了幾圈的。

柳玉郎收回視線,繾綣的落在她的臉上,「公主打扮的……極俊俏。」

阿喜已經收好了東西等在門外。

「我即刻就走,明日你就說我最近不大舒服,一應酒宴都不去了。」

等人走了,柳玉郎便收起了那副笑意,望著空****的房間出神。

「我的野心,比你想的還要大,公主殿下。」

既然是一路人,就應該同行的。

不過沒關係,除了他,沒有人配得起她。

裴家兄弟站在門口看了許久,實在看不到人影了,這才打著哈欠進房。

裴輕山才要往**躺,被柳玉郎叫住了,「公主說,今晚我睡在這裏,不必你們伺候。」

裴輕舟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拉著睡眼惺忪沒有反應過來的裴輕山就離開了。

柳玉郎舒服了,慢慢躺在下午還與溫情親密糾纏的床榻上,嗅著殘存的氣息,滿足的喟歎一聲,「公主殿下,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否則,他不保證做出點別的事來。

溫情帶著阿喜,一路走走停停,確定沒有了尾巴,這才趁夜敲響了雲南文州刺史府的門。

崔靜幾乎是邊穿外衣邊跑著來到門口的。

文州是個山多地廣人稀的貧苦之地,是個說出去別人都未必聽過的所在,京中鮮少有人願意到這裏來,崔靜是個不善阿諛的,被先皇貶到這裏,一待就是十七年,如今突然聽聞昭華公主前來,叫他如何不喜。

走至門前,才整了整衣袖,恭敬的走到溫情兩人麵前,行了個大禮。

溫情一路走來,暗中走訪,文山雖然貧窮,但是治安確實極好,過了三番檢查才能進城,可見這裏的父母官必定是個認真且有才能的人。

「臣,文州刺史崔靜叩拜昭華公主殿下,貢問陛下聖安。」

溫情走到他跟前,親自將他扶起來,「崔大人,免禮。」

崔靜聽著聲音是個女子,眼前所見的衣擺卻是男子樣式,心中存有疑慮,「不知公主殿下,怎會突然來文山?」

溫情打量他,見他身上緋色官服已經有些舊了,京中的官員們恨不得用金線去縫製衣服,沒想到在一州刺史身上,還能看見這樣舊的官服。

「崔靜,抬起頭來。」

崔靜依言看去,入目卻是俊美異常的少年郎,麵若芙蓉,豔麗非常。

「裏麵詳談吧。」

等屋中隻剩下兩人的時候,溫情才將父皇給自己的令牌給他,「我這次來,是有重任委托。」

崔靜麵色一凜,當即就要跪下來,被溫情一把拉住,「聽我說完。」

「我從鄞州出發,一路走來,唯有你這裏治安最好,百姓夜間閉門不出,城門三道關口,我知道,你是一個極有才華的人,我父皇曾與我說過,你是個可用之才。」

崔靜多年抑鬱不得誌,胸中諸多誌向,卻也不得不委頓在文州,如今聽到聖上對自己諸多讚譽,眼中一熱,便要落淚,「聖恩浩**,崔靜無以為報,願肝腦塗地。」

溫情歎了口氣,「父皇這些年一直沒有將你調任,你心中可有怨言?」

「崔靜不敢。」

「父皇是有意將你留在此地,為他辦一件事,辦一件事關社稷安危的大事。」

「請公主言明。」

溫情便同他講起如今的局勢,聽到李朝的狼子野心,崔靜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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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即刻出發去京城,為國效力。

「你要做的,不是上陣殺敵,而是為我軍儲備藥材。」

「崔靜即刻就下令……」

溫情攔住他,「不,不能大張旗鼓,京中局勢複雜,保守一派竭力阻止父皇主戰一派,你要將這件事做得隱秘,不能叫他們發覺,讓父皇可以安心。」

崔靜連連應允,「崔靜謹遵聖喻。」

溫情目光又放在了他的身上。

「崔大人,旻朝百姓世代都會記得你今日所作所為。」

「你的一片忠君之心,父皇都明白,他從未忘記你。」

崔靜熱淚盈眶,再三叩拜,」謝聖恩!「

「隻是有一樣,藥材你要分成兩份,一份以上貢珍寶為名,送去京城,一份送到鄞州公主府,避免引人懷疑,就要誤一誤崔靜的名聲了。」

「你要大肆在民間搜尋珍寶,暗地裏收集草藥,然後打通一路關係,言明你想調任江南富庶之地,將藥材送入京城一處別院。」

崔靜毫不猶豫的應了,「為君為民,虛名何足掛齒,便是遭受千人唾罵,崔靜也受得。」

「阿喜,將銀票給崔大人。」

阿喜推門進來,拿出一個盒子來,「這是四十萬兩銀票,供你購買藥材和打通關係,餘下的,留給崔大人重買一身官服,保重家人,隻有你毫無顧慮,才能為君分憂。」

崔靜接過來,下意識就看著自己的衣袖,上麵已經破了一個窟窿。

「明日一早,我就要回鄞州,不必驚擾其他人。」

崔靜都一一應了,抱著匣子不敢撒手。

才要安排客房出來,外麵就有人急匆匆的喊,「大人,那群水匪又來擾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