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劍客的白月光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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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畸形的父子情分,已經維持了二十年。
趕了七八日,溫情被他牽著手進了江家的門。
庭院深深,屋簷重重,茂林修竹,回廊附水,極好的江南景致,卻帶著低沉的肅穆之氣。
「柔兒,你先去客房休息,我看完了就過來陪你。」
看著要離開的江言,溫情難得的主動一回,拉住了他,眼光中帶著眷戀,「江言,我等你。」
江言強扯著笑,撫了撫她的臉,「好。」
即使他死了也不要緊,他不會像父親一樣,性情古怪的折磨母親。
他會待她很好,永遠都不會像他。
江言踏進屋子裏時,被一股子怪味熏得不行,「怎麽沒有打掃幹淨?」
沒有人敢說話,隻有管家年老,咳嗽了兩聲,「少爺,每日都打掃了的,老爺年紀大了,每日裏喝藥,味道就一直在屋子裏。」
江言沒有說話,走到床前,看著**病得脫了像的人,蠟黃的臉,空洞的眼睛,「我聽說你從藥王穀出來?」
「被人下了毒,僥幸活了。」
至於這毒是誰下得,江言根本不在意。
他巴不得早點死了,讓江家後繼無人。
江舒衍點點頭,「那就好。」
試著就閉上眼,不打算同他再說什麽,又好似突然想起來一般,「聽說你帶了人回來,叫過來給我看看。」
江言動也不動,「不必了。」
江舒衍也不過是點點頭,沒有再堅持,江言便憑著一股悶氣掉頭就要走。
可心中卻好似壓了石頭,讓他喘不過氣。
走到門前,又折回來,一把將**的人拉了起來,「你有沒有後悔,後悔那樣對待我的母親!」
老管家連忙上前拉開他們,「少爺,你不要怪老爺,老爺心裏也很苦啊。」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著雨,打在院中的芭蕉葉上,吵得不行。
「溫姑娘,少爺請您過去一趟。」
溫情一路過去,看見院子裏的江言。
「柔兒,你能救救他嗎?」
溫情了然,將傘遞給他,「我盡量,你放心。」
那些褪色的往事中,又有多少人,也在這樣的雨中質問佛祖,質問上天。
江舒衍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不然,他怎麽會看見了月娘。
「月娘,你來了。」
「你來帶我走,是不是?」
溫情看著**的人,目光溫柔,「我是溫情,我來替你診脈。」
直到夜幕降臨,江言的衣衫有些濕了,才看見溫情從裏麵出來。
「沒關係,已經緩過來了。」
江言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出來,這才覺得腳站得有些累了。
他才想牽住她,卻被溫情躲開了。..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江言直覺發生了什麽,一把將她扯住,「是不是他同你說了什麽?柔兒,他的看法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便是整個江家,我都可以不要。」
「所以,請你不要被他說的話影響,好嗎?」
溫情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忍不住的沉溺於他的眸中。
「江言,你不要著急,我隻是剛剛施針,有些累了。」
「他沒有說什麽,不信,你可以進去問問他們。」
江言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近些日子總是這樣,疑神疑鬼,心神不靈。
「對不起,剛才是我太著急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溫情被他緊緊牽著,他撐著傘,偶有低頭,也是含笑看著她。
一如娘親所說,她也遇到了那個,為她撐傘含笑的男子。
「江言,你記得我同你說過的話嗎?」
「什麽話?」
「所有的話。」
江言難得見到她如此溫柔眷戀的看著自己,一時情動,連嗓音也低沉下來。
「不知柔兒所說的,是我們定情之前,還是定情以後?」
說著就將傘放下來,溫情用手擋住他落下來的吻,「所有的。」
江言蹙眉,握住她的手,「怎麽突然問這個?」
溫情笑了笑,「沒什麽,隻是覺得你最近有些難過,想同你說些話。」
江言笑了笑,「你的話,一字一句,我都記得。」
兩個人相攜離去,屋內的人卻是恍惚起來。
這一夜,大雨傾盆,雷聲陣陣,溫情站在窗前看了一夜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