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劍客的白月光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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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走到他麵前,撩開長發,將後背送到他手中,示意他快一些。

江言高高仰著頭,不敢讓她發覺自己的齷齪,手在她背上摸索著,每每觸及細膩溫熱的肌膚,好似被燙到了一般飛快的縮回去。

好不容易將衣服穿好,溫情走到鏡子前看起來,上半身將將好裹住胸前和胳膊,中間露出纖細雪白的腰肢,下半身是寬闊的褲子,行走間隱約能聽到清脆的銀鈴聲,卻不吵鬧。

「江言,你看,好不好看?」

溫情喜歡這樣鮮豔的顏色,這是她注定荒蕪的人生中永遠不會出現的色彩。

江言慢慢摘下絲緞,心中卻泛起隱秘的開心。

溫情待他,是不是與別人不同的。

這種自卑又隱秘的想法,叫江言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是情愛。

明知溫情不知世事,她不懂世俗,也不會理解情愛,她心中,她眼裏,從不會因為自己而有任何不一樣的神采,就像對藥王穀的人一般。

沒有情欲,沒有區別,如同昔日那位佛子好友眼中的世人。

卻每每在她毫無底線的信任自己的時候,期待她心中生出與他人不同的感情。

「溫姑娘,你很美。」

江言誇過的女子很多,用的詞匯更是數不勝數。

在她麵前,卻好像永遠差了幾分。

看夠了,溫情就對這件衣服失了興趣,「那就買下來。」

江言點頭,「好。」

趁她換衣服的空檔,就出了門,「拿東西來,我自己裝。」

老板喜笑顏開,連連說好。

溫情帶著江言到了一處沙丘,指著遠處的昏黃的落日,「江言,你看,那裏好像有一隻狐狸。」

江言依言看去,大概是他的眼睛還沒有好透,隻看見了金黃一片的沙丘。

「是啊,很可愛。」

溫情靠在他的肩膀上,冷風吹來,夾雜著細小的沙粒,落在兩人的身上。

「江言,你的眼睛就要好了,我們去江南吧,我想去那裏找一個人。」

江言想問她要找誰,開口卻隻說了一個好。

兩人又慢慢的往江南趕去。

溫情也真正的見識到了江言的劍法。

劍出驚鴻,形如圓月,一刺一揮間,如同星辰閃爍,帶著凜冽的寒氣,隻有這個時候,江言才像一個意氣風發的玉麵少年郎,睥睨四方,說不出的耀眼與驚豔。

江言將山匪都清理幹淨,又將身上劍上的血氣擦幹淨了,才會回到馬車上。

「溫姑娘,你方才好像很驚訝。」

溫情含笑看著他,「是,很驚訝,你的劍法很好。」

江言很高興,一雙眼隻看得見她。

「江言身無長技,隻有一手拙劣的劍法還算能入眼……」

「不,很好,你的劍法很好。」

將將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下去。

溫情沒有再接著說這件事,而是問起他江南的事情來。..

江言細想了許多,想到了霧氣蒙蒙,煙雨之下的烏篷船,也想到了連空氣都泛著甜膩的糕點。

「溫姑娘一定會喜歡的。」

即便不喜歡,他也會傾盡所有的,為她打造一個她喜歡的地方。

溫情笑著說好,身子卻習慣的往他身上靠。

「那你跟我說一說,我們先去哪裏?」

江言僵著身子同她說起自己去過的茶館,戲曲班子,酒樓,畫舫……剛開始他還能聽到她回應的聲音,漸漸地,就慢慢安靜下來。

她睡得快,卻又睡得深,依靠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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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上,秀氣的眉微微蹙著,好似想到了不開心的事。

江言輕輕撫上她的眉間,想要撫平,「溫姑娘,你想見誰?」

是你的意中人,還是你的心上人。

這樣的想法一旦有了,就如同在心間紮了一個洞,總在他得意的時候冷不丁的提醒他。

塞外沒有人認得他,可是江南有。

江言是江南有名的浪子劍客。

所有的花樓他都去過,所有的江湖榜上的美人他也都見過,甚至是,有過一段曖昧的情緣。

所以他一邊害怕溫情聽到這些,一邊又期待她聽到這些。

他從前浪**,辜負許多女子,甚至是不屑一顧,從不上心,言語諷刺也是有的。

可是現在他有了真正的愛慕的女子,他又開始糾結彷徨起來。

「溫姑娘,你喜歡我嗎?」

這是江言的自言自語,不防身邊的人卻回答了他。

「喜歡。」

江言大喜,側臉看去,溫情卻仍在夢中。

好似方才的話隻是江言的一場夢境。

大喜之後的大落,叫江言恨不得立刻將人叫起來,明目張膽的,正大光明的問一句。

可到底是不敢的。

到了江南時,已經到了三月份,柳絮飄揚,桃花爛漫,就連杏花也一簇一簇的。

江言陪著她在酒樓裏看風景,一邊給她剃魚刺,一邊給她說著外麵的景致,溫情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來言郎又有了新歡了,我說怎麽這麽久也不曾來看我。」

溫情看過來時,老板娘正要靠到江言的身上,卻被他一把閃過了,任由她跌在地上,臉上卻有些不安的看向溫情。

地上的女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還有什麽不明白,心中苦澀蔓延,臉上卻是掛著笑,輕柔的拍著身上看不見的灰塵,慢慢起身坐到了凳子上,打量著溫情。

「看來這一回言郎是較真的了。」

溫情看著妖嬈豔麗的女子,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一股異樣來。

麵上卻是不曾有絲毫動容啊,「言郎不給姐姐介紹一下嗎?」

江言看不到溫情臉上有任何的變化,心中失落,口中卻是不留情,「不必。」

老板娘笑了笑,知趣的起身,走之前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話。

「言郎,雁過無痕,水過無聲,你…是那忠貞的大雁,還是那無情的流水?」

江言麵色有些難看,隻是專心的給溫情夾菜,不願意理會她。

「溫姑娘,你需要我解釋嗎?」

溫情心口有些疼,正暗自調息,過了片刻才想起他的話,茫然道「什麽解釋?」

江言愣了愣,臉上的笑意也消散許多,無端生起許多落寞來,「沒什麽,溫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