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真是變態
霍大寶?
寶是寶貝的意思, 大是最的意思,那他就是老婆最大的寶貝。
根據對名字的閱讀理解,霍北行得出結論。
他老婆好愛他。
霍北行桃花眼眯了起來,仿佛對這個名字十分滿意, 不由分說的把安一攬進懷裏, “那我以後就叫霍大寶了。”
磁性的笑聲震在安一耳邊,震的他耳朵癢, 他剛從浴室裏出來, 頭發因為用吹風機吹幹此時亂蓬蓬的,霍北行力氣大這一點,他早就領會過了, 此時被抱著, 安一腳下都是懸空的。
霍北行每次抱他,都很用力, 兩人的前身緊緊相貼, 安一甚至能感受到對方起伏的胸膛。
霍北行嫌棄天熱,總是不穿上衣, 就算是從外麵回來, 第一件事也是將衣服扯開孔雀開屏, 他脖子上除了運動時,都會帶著兩人第一次見時的銀鏈。
男人結實的手臂穩穩托著安一, 腰間像似有枷鎖一樣固定著, 霍北行不知道收斂力道,做什麽事也沒有度,行為上橫衝直撞的, 安一伸著腦瓜, 仰著頭像胖頭魚一樣張著嘴呼吸。
也能感受到此時霍北行心情的愉悅, 也是,五到八歲的年紀,正是熊孩子沒煩惱的年紀。
安一臉開始變得紅撲撲,一隻手臂掙紮而出,拍了拍霍北行結實的後背:“先…先放我下來吧。”
霍北行:“為什麽?”
安一:)
因為要出人命了。
再不放開安一覺得自己都要升天了。
第二天,霍北行照常扛著安一從樓上下來吃早飯,安一吃過後便去了書房準備過幾天時裝秀的事情。
等再下來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正好撞見霍北行剛好牽著杜賓犬從外麵回來,在此之前好像進行了大量運動一般,霍北行口中喘著粗氣,不知為何麵上的心情仿佛也不是很好。
霍北行笑和不笑,差距很大,幾乎是整個人給人感覺上的改變。
可能是因為心智的緣故,霍北行笑起來爽朗中帶著不可忽略的傻氣,看起來就像隻陽光大狗一樣,每天都有好心情,沒有煩惱,無憂無慮。不笑的時候,雖然給人感覺風流隨性,但卻也給人很強的距離感和壓迫。
夏日甜心和莉莉公主被鬆開狗繩便衝到水盆邊喝水,渴的不行,霍北行溜他們這一趟實實在在的體現了什麽是人遛狗。
霍北行沒像以往那樣蹲在狗旁邊看狗喝水,而是抬手攏了下頭發,十分煩躁地坐在那裏。
麵色極其難看,鋒利的眉宇緊緊皺著,濃顏的五官十分具有衝擊性,混身都散發著暴力和不厭。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摩擦著,安一垂眸去看,那是常人管用的拿香煙的姿勢。
安一之前在網上搜索對方時,有一組閱覽量極高的熱帖圖片,就是霍北行冷著臉吸煙看著狗仔鏡頭的照片,那天是夜裏,他靠在車邊好像在等什麽人,火光在指尖明滅,因為四周較為昏暗,他的那張麵容半隱在暗中,十分神秘,等看到狗仔後抬眼,充滿了警告。
照片中霍北行拿煙的動作十分熟練,雖然安一從到達霍家的那天起,就沒在霍家見到香煙這種東西。
但現在很顯然,霍北行煙癮犯了。
霍北行覺得煩躁極了,渾身上下仿佛有數隻螞蟻在爬一樣,牙齒摩擦,總覺得缺點什麽,想咬些東西。
他沒什麽應事能力,覺得不舒服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他現在想要的東西,直接幹脆。
他腦子裏此時也根本沒有吸煙的概念,也不知道這是煙癮。
霍北行沒傻之前,有極大的煙癮,老爺子年輕時就因為吸煙,年紀大了肺一直不太好,知道後說什麽也讓他戒,霍北行隻覺得這老頭上了年紀無理處鬧。
自己年輕時候事都幹了,年輕人做又不同意。
雖然嘴上說著混話,但背地裏霍北行還是戒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媽的,根本戒不掉,之後也就不戒了。
癮也是越來越大,傻了之後忙著探索世界,看什麽都新鮮,但傻習慣後發現生活也開始有規律起來,漸漸的癮也就上來了。
難受的笑也不想笑。
他的那雙桃花眼掃著四周,想找些能讓他咬的東西,眼神幽暗,一點一點的掃著,隨後將目光落到了安一身上。
他看起來又白又乖的老婆。
安一剛去霍北行的糖罐子裏拿了跟棒棒糖出來,打算給霍北行送過去。
他被認回安家後,安韶峰也戒過煙,有一次公司那邊的人來找安韶峰談事情,可能是項目進程不太順利,安韶峰惱得破口大罵,之後開始吸煙平複,安一那時剛從外麵吃完肯德基回來,走到客廳猛地被煙味嗆了一大口,安韶峰瞧了沒說什麽,抬手把煙滅了。
之後便開始了戒煙之旅,每次忍不住都是拿糖替代。
安一想著吃糖應該能借煙,便拿了根棒棒糖回來。
誰知剛走到客廳就對上了霍北行如狼一般的目光。
安一:?
從傻狗進化了?
霍北行平常不會有這樣的眼神,安一直接把對方的目光歸類到了手中的棒棒糖上,隨後走過去在人旁邊坐下。
誰知屁股剛接觸到沙發,一個騰空,直接被人橫抱到了腿上,霍北行一雙手臂像是鐵一樣死死環在安一腰間。
生怕人跑了。
安一一時間對這親密的姿勢有些不適應,但也沒什麽反感,他隻認為這是霍北行表達親近的方式,用身體接觸來表達,平時也是這樣。
隻不過他從小在山裏長大,對什麽認知都十分保守,不然也不會第一次給女模特量尺寸鬧了個大臉紅,看都不敢看人家。就像是**這樣的事情,安一雖然略有耳聞,但依然不懂,也看不出什麽,唯一得到愛情的認知方式,就是那部他逃他追的瑪麗蘇神劇,落跑新娘哪裏逃。
雖然雷是雷,但也是部教育篇。
霍北行剛運動完,身上熱得很,安一想要從人懷裏出去,誰知霍北行見人要走,直接把安一的腿一攏,讓對方動也不能動。
小青蛙被束縛住了雙腳,變成了美人魚。
安一:“幹嘛?”
要幹壞事,霍北行有些心虛,舔了舔唇,“不幹嘛。”
但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安一,移不開眼,喉結滾了下。
安一以為是對方煙癮上來,難受的厲害,沒有安全感才這麽抱他,掙紮出兩條手臂,開始剝手裏棒棒糖的糖紙皮。
等剝好,把棒棒糖放霍北行嘴邊。
“吃吧。”
霍北行看了棒棒糖一眼,沒張嘴。
安一見了,又往前送了送,平常不都挺愛吃糖嗎,要不是鍾伯規定一天一個,那一罐子,可能幾天就沒了。
誰知對方現在卻不要。
安一有些意地的眨巴了兩下眼,“真不吃啊?”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得告訴誇父,往西邊追。
霍北行點了點頭,隨後從安一手裏拿過棒棒糖,不由分說的把糖塞進了安一嘴裏。
對方的舉動猝不及防,糖抵在安一唇上,張嘴說話就直接吃了進去。
霍北行看著安一吃了,麵上出現笑臉:“老婆好吃嗎?”
安一嚐著糖味,是挺好吃,點了點頭。
霍北行:“老婆,你覺得好吃就行。”
他把他的糖給了老婆,那就是跟老婆換,換他要的東西。
老婆現在把糖吃了,就是同意了,霍北行憑著精湛且神奇的換位思考,得出了此結論。
安一平時不怎麽吃糖,畢竟愛好首選是麥當勞,但此時嘴巴裏甜滋滋的,心情還挺好,抬頭對著霍北行憨憨一笑,正吃著糖的時候,突然覺得臉上一疼。
隻見霍北行怕人掙紮,將人抱緊,他身強體壯的也不知道收勁,勒的安一哼唧一聲,隨後俯身低頭直接咬了安一的臉。
這一咬直接給安一疼懵了,霍北行咬著人的臉不鬆口,瞬間把安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生吞青蛙!
安一掙紮出的手臂去推霍北行,然而兩人體型差距大,不是一個量級的,胳膊擰不過大腿,根本推不開,他越推,霍北行摟的越緊,
安一仰頭想要躲,然而臉上被人咬的死死的,動一下,霍北行就跟著人動,壓著人不讓走。。
安一含著糖:“疼!不咬!”
霍北行腦袋在人旁邊:“老婆,一會就好了。”
誰好?
他根本不好!
誰知霍北行振振有詞:“我都給你吃糖了。”
小青蛙轉頭“噗”的把糖吐了。
“我不要了!俺不要了!”
給安一急得口音都出來了。
誰知霍北行根本不聽,等瞧見安一眼角疼出的眼淚後愣了一下,眼睛怎麽還紅了,既然臉不讓咬那就換個地方。
他喜歡安一身上的味道,淡淡的肥皂香,看著安一氣紅的臉,怕老婆跟他生氣,忙哄道:“不咬你臉了。”
事是他做的,歉也道一下。
看著人紅撲撲麵頰上的牙印,霍北行還抬手給人呼嚕了一下,隨後發現牙印依然存在。
他之前學了。
存在即合理。
霍北行沒有半點愧疚之心。
安一扭頭不理人,霍北行瞧了有些著急,但身上還是難受,說:“不咬臉了。”
怎麽還跟他生氣呢。
安一憤憤不平,都咬完了,你說不咬了,他以為他臉上肉都要被對方咬掉了。還沒開口,隻見霍北行把他衣服一掀,直接埋頭鑽了進去。
什…什麽!
安一身上穿的白色體恤,較為寬鬆,霍北行鑽進去整個腦袋都在他衣服下,乍一看像懷孕了一樣。
安一覺得臉上燙的慌,山溝子裏的娃哪見過這樣的情形,用山裏的話就是不正經,耍流子,手腳並用的開始在人身上撲騰,穿著短褲的腿亂蹬踢著霍北行的小腿。
“霍…霍北行,你放開俺,俺不是閨女,俺不是閨女。”
安一紅著臉手足無措地想要把衣服掀開,讓人出來,感受到對方在推他,霍北行抬手將安一的胳膊架在了頭上。
安一隻覺胸前一麻,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氣得破口大罵,“霍北行,你咬哪呢?!”
半個小時後,鍾伯從外麵遛彎回來,就瞧見霍北行赤著上身,額頭紅了一大塊坐在沙發上。
心裏開始瘋狂腦補霍北行的受傷情形,因為對方傻了,想出的各種離譜理由按在他身上都十分合理。
鍾伯瞧了心驚,“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霍北行:“老婆打我了”
鍾伯:!
兩人又打架了?
這幾天不是相處的挺好嗎,怎麽又動手了。
一開始也就安一剛來的時候,兩人還需要磨合時才會打架,這幾天過得風平浪靜,沒想到今天又打起來了。
鍾伯:“安一少爺為什麽打你啊?”
話音剛落,鍾伯就聽到了腳步聲,隻見安一手中端著水杯,臉上頂著有一圈大牙印。
鍾伯:……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這一架兩人直到晚上吃飯才和好。
霍北行乖乖低頭認錯,他隻是喜歡老婆身上的味道才那麽做,而且在這之前他也給老婆糖了,沒想到對方會生氣。
“老婆對不起。”
安一麵上的牙印也消了,沒跟對方計較:“沒關係,但不能再有下次了,知道了嗎?”
霍北行點點頭,像是被經過改造一樣的好青年,“嗯,我下次再也不這麽做了。”
安一點點頭。
孺子可教也。
霍北行:“我下下次再做。”
安一:……
由於對方咬得實在是太疼了,安一洗完澡在鏡子前照了大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對霍北行產生了防備。
床大,兩人睡起來十分寬敞,中間能隔快兩個人的距離,為了不被啃噬,安一拿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入睡。
等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六點,靜音的手機在一旁的震動。
安一拿著手機下床接電話。
顧玲玲沙啞疲憊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安一…安一啊…我……yue……”
對麵沒說幾句便是一陣幹嘔,通話也就此結束。
顧玲玲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明豔大方,十分堅強有事業心的類型,輕易不會露出柔弱的一麵,而剛才那通電話,對方明顯精神不佳,好像還喝了酒。
安一心神一震,趕忙播了回去,生怕對方出了什麽事,但卻無人接聽。
對方的打不通,安一便想著聯係林究,看對方知不知道顧玲玲在哪。
還沒等安一找到號碼,林究的電話便先一步打了過來。
林究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顧玲玲在酒店怎麽了?”
安一:“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她在哪嗎?聽聲音好像不太好。”
林究剛才也接到顧玲玲打來的電話,對方稀裏糊塗說一堆,他一個字也沒聽懂,但對方聲音和語氣明顯和平常不一樣,怕對方出事,林究讓人查了顧玲玲的所在的位置,定位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隨後把地址發給了安一。
安一接收到地址,行動匆忙換了衣服,拿著手機下樓。
鍾伯瞧見安一從樓上衝出來,想叫住他,“安一少爺。”
安一對他揮了揮手:“鍾伯,早飯不用帶我的。”
鍾伯:……不是,我隻是想提醒你,你睡褲沒換。
安一和林究兩人通過話後就匆匆往顧玲玲所在的五星級酒店趕,到酒店大堂,林究就瞧見一位上身白體恤,下身鴨子睡褲的奇人。
沒錯,是他,可愛又迷人的正派角色安一!
對方怎麽穿著睡褲就來了?
林究上前:“你怎麽穿著這樣?”
安一看著林究腳上的海綿寶寶拖鞋:“哪樣?”
“……”
本想單方麵笑一笑對方,沒想到變成了互相嘲笑。
兩人出門匆忙,都沒來得及打量自身的裝束是否合理。
詢問到了顧玲玲所在的房間號,安一和林究乘電梯到達了對方所在樓層,來到房門口發現房門是半掩著的。
敲!怎麽沒鎖門!
兩人急忙衝了進去。
媽的,我倒要看看那個逼崽子敢欺負人。
一進門就聞到了衝天的酒氣,顧玲玲半靠在沙發上,安一檢查有沒有外人,林究上前查看顧玲玲身上有沒有被搶劫或受傷的痕跡,看見她沒事後兩人鬆了口氣。
顧玲玲此時手中拿著一瓶香檳,十分頹廢,臉上的妝都哭花了,眼線被淚水暈開,滑到了臉頰上。
怎麽喝成這樣?看著怪難受的,也不知道對方是因為什麽傷心事。
安一瞧了,也不嫌人臉上花,抬手給人呼嚕了一下,結果顧玲玲的臉更花了,雪上加霜。
安一:……
隨後默默拿下手,晃了晃顧玲玲:“你怎麽了?”
顧玲玲睜開眼,瞧見是安一,眼淚頓時間流了下來,嗓子裏像是裝了破鑼一樣沙啞:“安一啊,安一,你知道嗎?我…我……唔姆呶嗆如……”
安一仔細的聽著。
林究好奇:“她說啥了?”
安一:“她說樓下酸辣粉不給她加湯?”
林究:……
怎麽可能!
“你起來,我聽。”
安一給他讓位置。
顧玲玲:“喔嘚咖%@#……”
“這樣啊”林究轉頭看向安一:“外賣沒給她帶醋。”
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