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了
溺愛成癮 醋了 玉師師
駱沛明負氣而走,衝出了酒吧,在外麵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胡亂逛遊,附近有一條小藝術品街,沿街都是仿古的大屋簷房子,白牆黑瓦十分秀麗,晚上掛了燈籠,很有古時的氣氛。
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駱沛明叼著煙慢慢走在人群裏,卻沒有絲毫閑逛的心思,滿腦子都是剛才高容那傷人的話語。
想著想著,巨大的悲傷就湧上心頭:他憑什麽可以否決自己的性取向?憑什麽可以為自己安排婚姻大事?憑什麽可以……拒絕自己?
就因為他比自己虛長了那麽十二歲?就因為他是自己父親的……戀人?
停住腳,眯著一雙醉眼低頭看向街邊小攤上琳琅滿目的小藝術品,一個白色的木質相框立在角落裏,邊框上雕著簡簡單單兩行字。
駱沛明伸手,捏起那個相框,望向邊框的刻字,低低地念出聲,“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嗬……”
夾著煙,仰頭長長呼出一口濁氣,隻見頭頂夜色陰霾,波詭雲譎。
掏錢買下那個巴掌大的相框,拿在手裏拂去灰塵,看了一會兒,將它揣進了口袋裏,繼續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
高容遠遠地跟在他的背後,看著他因醉酒而略顯踉蹌的步伐,目光複雜,看著他轉過一個拐角,連忙加緊腳步跟上去,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了。
環顧一周,身邊都是嘻嘻鬧鬧的遊人,獨獨沒有那個高瘦的身影,冬季夜霧潮濕陰冷,高容後腰上的舊傷隱隱發痛,後退一步,後背倚在牆上,慢慢地滑落下來,扶著腰蹲在了地上。
花了十三年心血,將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養成一個英偉俊朗的成年男人,最後他竟然就這樣離自己而去,還要帶著那樣狠絕的恨意。
如果駱河還在,他是不是就可以輕鬆一點?至少有一個可以撒嬌裝顛的對象,而不像現在,滿腹愁語,卻無人可說。
耳邊響起慢慢的腳步聲,一雙熟悉的皮鞋出現在眼前,高容抬頭,見駱沛明布滿血絲的雙眼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麵無表情。
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動了動嘴唇,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麽。
兩個人就這樣在車馬如龍的路邊對望著,相對無言。
半晌,高容輕咳了一聲,“天冷了,晚上應該多穿點衣服。”
駱沛明嘴唇一翹,露出一個譏誚的冷笑,“嘖,真像個媽媽說的話。”
高容低聲,“沛明,我養了你十三年……”
“嗯,”駱沛明點點頭,“於是你真拿自己當我媽媽了嗎?”
“駱沛明!”被連番挑釁,高容虎起臉,厲聲斥責,“你夠了!”
雖然高容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多年積威已深,再加上駱沛明骨子裏根本不忍惹他生氣,見他被自己兩句話氣得臉色發白,站在燈光下,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越發顯得一張臉黑白分明,令人心疼,不禁氣勢上稍稍軟了下來,不甘心道,“……我怎麽可以夠?”
高容抬頭瞪著他半晌,轉過身子,往回走,“跟我回家。”
二人一前一後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高容認真地看著駱沛明,“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還對我抱有非分之想,就轉身走吧,我們這十三年來所有親情,一筆勾銷……”
駱沛明驚愕,“你……”
“聽我說完,”高容製止他,“如果你還想和我像以前一樣,就上車來,我當這些天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駱沛明低吼一聲,上前一步想要揪住高容的領子,卻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瘦削的老男人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倔強之中難掩脆弱,心一下子就疼了起來,手指在他身前停住,慢慢抬高,輕輕覆在他的臉上,摩挲著那微涼的皮膚,歎道,“容叔,你為什麽要這麽逼我呢?”
高容淡淡道,“是你在逼我。”說著轉身上車,探頭望向他,“你上不上來?”
駱沛明站在原地,滿目悲愴地看著他,高容毫不在意,從容地點一根煙叼在嘴裏,手指一下一下地點著方向盤,挑眉,“趕緊決定,不要磨蹭。”
“容叔,我不會放棄你的,”駱沛明苦澀地吐出一句話,轉身,慢慢走遠。
高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微微有些發怔,發動車子,緩緩跟在他的背後。
駱沛明停住腳,回頭,皺起眉頭,“你還跟著我做什麽?”
“我……”高容一愣,轉而歎氣,“算了,你一個人住在市區,吃飯什麽的都要按時,不要通宵玩遊戲,出門的時候注意關好門窗水電……”
“夠了!”駱沛明吼,“你不是不要我了嗎?你還管我這些幹嘛?滾!”
高容語塞,抿了下嘴唇,輕聲,“好。”
看著寶藍色的別克君威從身邊刷地飆出去,被帶起的寒風吹得臉疼,駱沛明突然狂追上去,大喊,“容叔,不要開快車!”
方恨少的到來輕而易舉地挑起了徐睿的妒火,伺候師父大人洗完澡後,徐睿拎著個拖把滿頭大汗地拖地,一回頭,看到梁霄正躺在沙發上對著鏡子樂顛顛地敷麵膜,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老婆,過來。”
“嗯?”梁霄沒動。
徐睿堅持,“你過來。”
“嗯,”梁霄還是沒動。
“過來!”
“你幹嘛呀,”梁霄哼哼,“沒看我敷麵膜呢,不要找我說話。”
徐睿把拖把往地上一扔,不悅,“你給我過來!”
嚴厲的語氣讓梁霄吃了一驚,不滿地看他一眼,發現自家傻小子臉色有點不對,仔細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覺得沒什麽出軌的地方啊,這家夥怎麽一臉醋意。
看見對方忐忑的神情,徐睿有些得意,“你過不過來?”
小混蛋!梁霄慢吞吞爬起來,雖然徐睿平時寬厚溫柔得任他欺淩,但偶爾爆發出來的強勢還是讓他有點發怵。
懶洋洋地走到他旁邊,“說吧,叫我過來,到底要幹嘛?”
徐睿囂張地仰臉,“親我一下。”
“……”梁霄錯愕,上下打量一下小徒弟,“你吃錯藥了?”
“快點!”
梁霄一拳頭捶在他的頭頂,“大晚上的抽什麽風?我敷麵膜呢,怎麽親你?”
“敷什麽麵膜,揭了!”徐睿不客氣地伸手揭了他臉上那層皮丟進垃圾桶,接著抓過洗臉海綿抹去殘留的精華液,一手攬著他的腰將人摟到懷裏,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吻了上去。
梁霄:“……”
直到被鬆開,梁霄一直都處在被雷劈的狀態,驚愕地看著他半晌,突然爆發,吼,“你幹什麽?三百多塊錢一張啊,說揭就揭,你很有錢是不是?”
徐睿也吼,“你沒事敷這個東西幹嘛?整這麽漂亮去勾引誰?我不許你敷,就算變成黃臉婆我也要你!”
“你他媽才黃臉婆!”梁霄炸毛,“老子是男人!”
“大男人的你還弄這些東西,你變態啊!”
“老子就是變態你怎麽著?”梁霄用力捶他一拳,吼,“老子就是同性戀你怎麽著?老子就喜歡敷麵膜你怎麽著?老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得勾引男人你怎麽著?”
師父大人火力全開,捶一拳吼一句地把徐睿一點一點轟成渣,縮進了泥土裏,委屈地揉揉肩頭,“吼什麽吼嘛,你都有我了你還要勾引誰啊……”
“我勾引你不行?”梁霄火氣未消,乍呼呼地瞪他一眼,自言自語,“……我真是腦子抽了……”
徐睿天生欠虐,被師父這麽連吼帶罵地打了一頓,竟然通體舒爽起來,湊過去抱住香噴噴的老媳婦,腆著臉,“老婆你真是太可愛了,來,親親~~”
“你放開我!”梁霄用力推他,“發什麽神經病?”
徐睿抱住他撒嬌糾纏,隔著褲子對他屁股後用力聳動了幾下,惡劣地笑,“師父,怎麽辦,一看到你氣得臉色紅潤,我就硬了。”
梁霄被那個硬東西頂得頭皮發麻,怒,“你才氣得臉色紅潤,你個變態!”
“師父,我們今天先在浴室做一次,再去床上?”徐睿心情大好,咬咬他的耳廓,曖昧的吹著他的耳朵,“上回你說買了條皮鞭,放哪兒了?”
“不行!”梁霄斷然拒絕,“今晚隻能做一次,我和方恨少約好明天一起喝茶,你別折騰我。”
提到那個令他吃醋的源頭,徐睿十分腹黑地不動聲色,小白兔一般好言好語把師父騙到床上,衣服一脫,小白兔變身大灰狼,冷笑:想和方恨少去喝茶?你得我同意了麽?哼哼,老妖精,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老公我好欺負?
(此處省略黑框黑框1000字)
激情過後,師父大人趴在床上,揪著床單眼淚橫流,“你個小混賬東西,還懂不懂什麽叫尊師重道!”
小徒弟大爺似地躺在床上抽事後煙,得意洋洋,“還想不想去喝茶?”
“混賬!我跟他有正事要說……”
小徒弟轉身將煙頭摁熄在煙灰缸裏,一翻身壓上師父大人,“不要喝茶了,老公喂你點牛奶喝喝怎麽樣?”
“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