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主權
溺愛成癮 捍衛主權 玉師師
第二天梁霄是穿著高領毛衣與方恨少喝茶的,早上醒來,發現渾身讓徐睿給啃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連下頜都是小紅點,大冬天又不能嫁禍給蚊子,梁霄惱火得揪住徐睿一通亂打。
徐睿得意極了,哈哈大笑著攬著師父要早安吻,梁霄直接撲上去狠狠一口咬在他的顴骨上,結果一整天徐睿都是臉上貼個創可貼上課的,被同事嘲笑、被學生嘲笑……那都不關他梁霄的事情,哼。
下午翹班去赴方恨少的約,剛從辦公室溜出去就被徐睿抓個正著,怒,“你不去上課,老跟著我幹什麽?”
徐睿大言不慚,“保護你是老公我的責任。”
梁霄吐血,“保護個屁!”
“說髒話要罰禁欲一星期的,”徐睿慢悠悠地說,“你這麽浪,會憋死的吧?”
“你!”梁霄抓狂,拉住他的手拖到角落裏,氣急敗壞,“我馬上要遲到了,你到底想幹嘛?”
徐睿涼涼地來一句,“我什麽都不幹,我就想保護你。”
“保護你妹!”
“一個星期。”
“我操!”
“兩個星期。”
“你他媽……”
“三個星期。”
梁霄不說話,拿眼睛瞪他。
徐睿在心裏默數一、二、三……聲音未落,梁霄突然眼一閉一頭紮進徐睿懷裏,哀求,“老公,不要這樣嘛……”
半分鍾後,企圖和前男友暗度陳倉的師父大人被小徒弟押回辦公室,還沒進門,突然見高容站在主任室門口招手,喊,“噯,徐睿,過來,你們班那個運動會的報名怎麽回事?男生足球隊怎麽隻有十一個人,替補哪去了?”
“你不許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徐睿對梁霄嚴厲地下了禁足令,愁眉苦臉地走去主任室,“我們班總共就十二個男生,還有一個是梅景,現在柔弱地跟個小仙子似的,你敢讓他上場?”
“梅景回來了?”
“他下周回來,梁辰要上場踢球,梅景回來當播音員,不知道他現在的聲音怎麽樣了。”
“上回聽梅市長說好像恢複得挺好的,”高容隨口道,“等他回來別忘了提醒他來我這裏麵壁,一個星期呢。”
徐睿囧,“……不就翻了一次牆,你何必?”
“咦,徐老師,翻牆可不是小問題呀,”高容情深意切的說,“現在他翻牆出校門,以後他就偷渡出國門,賣國賊就是這樣煉成的……”
徐睿:“……”賣國賊是這個意思?
“你看,這問題多嚴重,”高容攤手,順手將一張學校衛生區的劃分表遞進他的手裏,“這個月操場的衛生區就交給你們班了,好好幹,別給學校丟臉,”說完對他揮揮手,“沒別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工作吧。”
“嗯,”徐睿一出主任室就開始找梁霄的身影,發現這廝果然趁機逃走了,站在辦公室陽台上望著那個逃跑的身影,徐睿咬著牙冷笑:哼哼,老東西,回家你就死定了!
而此時,千方百計逃出老公魔爪的梁霄正鬼鬼祟祟避開校門口的攝像頭溜出了校門,站在熟悉的休閑餐廳門口,眼神複雜。
一別這麽多年,再次見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對方恨少的感情變得很奇怪,當初對他的愛是被父親打斷了腿也要跑出去見麵的濃烈,如今,愛,沒多少了。當年被他騙得爪幹毛盡時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如今,恨,也沒多少了。
深呼一口氣,踏進學校門口的休閑餐廳,一眼就看見了方恨少那搶眼的馬尾辮,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麵,要了一杯咖啡。
方恨少殷勤地給他放奶放糖,笑嘻嘻,“阿霄,你現在比當年更有味道了。”
“那關你什麽事,”梁霄淡淡道,慵懶地倚在椅背上,“說吧,約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事情?”
上來就被嗆了一句,方恨少也不惱,深情款款地看著他,“這麽多年來,我在Z城奮鬥,其實一直都想著你……”
梁霄不客氣地打斷他,“方大少,請你說正事。”
“呃……”方恨少頓了一下,遲疑地問,“我記得你當年很喜歡這種調調的。”
梁霄翻白眼,“我當年還很喜歡現代詩歌,你怎麽不念兩首?”
“什麽?你還有這愛好?”方恨少大驚,錯愕地看他半天,突然收起了表情,低頭醞釀了一會兒,抬頭道,憂鬱地說,“為什麽我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我愛你愛得深沉……”
梁霄:“……”
方恨少傷心,“阿霄,你看,我們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
梁霄心想當年我和你的共同語言也隻有玩,如今家裏那傻小子醋得要命,誰敢再跟你玩,不要命了?
皺著眉頭看他半天,疑惑道,“方恨少,你到底是以什麽心態來見我的呢?”
“阿霄,你真無情,”方恨少撇嘴,“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你真是太小氣了。”
“是是是,我小氣,”梁霄一拍桌子,“我不能生氣嗎?我掏心掏肺地對你好,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的,你說你怕疼,我就心甘情願地給你上,他媽的連潤滑劑都是我自己塗,最後呢,你玩夠了,不想玩了,就拍拍屁股跑了,還順便卷了我八萬塊錢加一套房子,你當我是什麽?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怎樣?我差點生無可戀一根小繩擼死你知不知道!”
梁霄氣得拍著桌子大罵,方恨少被他罵得灰頭土臉,訕訕,“其實,我一直都很愧疚的。”
“你愧疚什麽?愧疚為什麽你不回來見我?他媽的,你活著就是個渣,老天爺怎麽會叫你這樣的東西活著!”
“噯,阿霄,你不能冤枉老天爺啊,他是無辜的,”方恨少覺得十分委屈,反駁,“就算我渣,我也有自尊的,再說,我真的已經很愧疚了嘛……”
梁霄被他氣得差點笑出來,“誰稀罕你的愧疚?”
“除了愧疚我也有別的表示的,”方恨少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推過來,“這裏是五百萬,你先拿去花。”
在他把銀行卡掏出來的一刹那,梁霄臉就白了,有一種被人迎麵扇了一巴掌的感覺,哆嗦著嘴唇,啞聲,“你這是什麽意思?”
方恨少笑笑,“當年是我對不起你,這些算是我給你的補償……呀,你幹什麽?”
梁霄刷地站起來,一杯咖啡潑在了他的臉上,冷聲,“方恨少,你當我是什麽了?”
冷不丁被潑一臉滾燙的**,方恨少很錯愕,抓過紙巾猛擦,抱怨,“哎呀,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阿霄,你現在脾氣好差哦。”
今天他穿一件白色的V領寬鬆的毛衫,露出性感清俊的鎖骨,此時已經被咖啡染成一片褐色,方恨少低頭擦拭胸口,領口一拉,就露出白皙的胸膛。
梁霄眼神突然一怔,再望向方恨少的神色變得很怪異,“你……其實是個M?”
方恨少被他問的懵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胸口,看到一粒穿著金色乳釘的小乳/頭,臉皮抽了一下,“那個……”
“哼,”梁霄盯著桌子上那張銀行卡,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給我錢?恐怕這錢也不怎麽幹淨吧?”
說著施施然站起來,“方恨少,如果說以前我還抱有那麽一點幻想等你回來的話,今天這場見麵,你很成功地掐死了我心裏最後的那點小苗頭,恭喜你,贏了。”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方恨少抓過銀行卡追出去,“哎哎,阿霄,我不是M啊,我穿乳釘隻是覺得挺好看,這錢全是我掙的,我想跟你和好啊……”
“和好?那先講一講你和他的故事吧。”徐睿捏著一張銀行卡,淡定地看著眼前這個風格鮮明的男人。他覺得方恨少腦子是抽了,不然怎麽會來找自己幫忙追求梁霄呢?
梁霄隻告訴過他自己和方恨少好過一段時間,卻沒有告訴他具體的細節,他也自認沒那個肚量去打聽自家老婆和前夫的事情,反正以梁霄那廝的節操,有一百個前男友都是可能的,每個醋都吃的話他能被自己酸死,現在隻要梁霄好好跟自己過日子,他以前跟過誰,那都已經是浮雲了。
可是看著手裏這張薄薄的銀行卡,他覺得事情沒他想得那麽簡單了。
“我和他的故事?”方恨少沉思著,慢慢地說,“大概……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陽春三月,藍藍的天空萬裏無雲……”
“說重點。”
“與阿霄度過的每一刻在我看來都是重點。”
徐睿額頭青筋一暴,“把時間地點環境全部省略,我隻要聽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
“這樣啊,”方恨少抓抓頭發,仰臉想了想,“我們遇到了,相好了,然後分了。”
徐睿抽抽嘴角,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公孔雀,晃一下手裏的銀行卡,“那這是什麽意思?”
“那啥,我當年不是挺混蛋的嗎,用他的房子抵押貸款然後卷著錢跑了,好像聽說他為這事兒還吃了不少苦頭……”
徐睿拳頭緊緊攥了起來,以前聽高容說起過什麽騙房子,還迷迷糊糊,原來是這麽回事,陰冷地掃他一眼,“所以你現在回來還錢?”
“嗯,”方恨少用力點頭,意氣奮發地說,“我現在有錢了,我要重新追求阿霄,當然要先把以前的賬還清。”
很好,很好,徐睿站起來涼涼地說,“方先生,下一回想要追求別人老婆的時候,不要再找他老公幫忙了,因為,就算我脾氣這麽好的男人,都忍不住想給你一拳頭。”
方恨少猛地瞪大眼睛,看著迎麵而來的拳頭,石化。
啊……
徐睿收回拳頭,整理整理衣服,轉身離開。
方恨少捂著鼻子:一個潑我一杯咖啡,一個打我一拳頭,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狗男男!
“哦,對了,”徐睿回頭,客氣地問,“你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誰是零號?”
“你想幹嘛?”方恨少被打得脾氣很惡劣。
徐睿淡淡地說,“用來判斷今晚該讓他請三天假還是一個星期。”
“讓他請一個月吧!”方恨少歇斯底裏地吼,“看上你這樣辣手摧花的男人,他已經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