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痞子鬧事,被迫入花樓

“小妞往哪裏去啊?”

藍墨將安水夏攔住,欲求輕薄無禮。

安水夏並不理會,一邊躲他不及,一邊繞路。

另有晴相傳和挽回風一邊擋道。

“大哥,你看這小妞長得多標誌?”晴相傳猴急了,又抓住阿蘭的手,一臉的**相。

“放開我!”阿蘭死勁地甩開了他,雖說有能力反抗,但為了避人耳目,故也就忍了。

“放開她!”

千言怒眼一瞪,可是把晴相傳嚇住了。

“呀嗬!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哥兒三個是誰嗎?”

“菜攤子上的地痞流氓,江月渡三豪家的敗家子,如何不曉得!”

“既然識得爺爺的大名,就即刻從我眼前消失,別妨礙爺幾個今兒找樂子!”

千言本是氣頭,這三人硬是往火頭上撞。

“怎麽的?想找事?”噌噌兩下打磨了劍。

瞧千言的小身板,約莫就是一個小流的三教。藍墨更加肆無忌憚,狠狠拍了千言的胸膛,滿口的挑釁味。

“兄弟?你說什麽?我耳朵不好使,再說一遍?護花使者?還是想英雄救美?”

千言二話不說,朝他臉上就是“砰”的一拳。藍墨狠狠被這一拳砸到了菜攤裏,滿嘴的碎牙滲著血。

“我說你們三個給我滾!”

“你娘的,敢跟老子動手!”

爬起來,火冒三丈,欲想一拳還回去!反被千言一腳踹在了地上。

晴相傳上,拳交相持,輕而易舉被千言撂倒。

藍墨又氣又辱,還想爬起來對千言下手。順看這千言有骨氣,也有一點實力,挽回風將藍墨攔了住,親自上來討教。

“有兩下子的嗎?”

顧惜朝挺身而前,將劍橫在麵前,速給挑事的他一個下馬威。

“不需要他動手,我來會會你!”

挽回風仔細看了這位風度翩翩的少年,一驚。“這位莫不是雁南顧公焱的公子嗎?”

“是又如何?”

“幸會!幸會!久仰顧公子大名!”

“既是對招,何須多言!”

顧惜朝因為世家是走管道的,在各地上都有麵緣,這挽回風一眼便識得他。不過都是礙事的,挽回風當仁不讓接受了他的挑戰。

挽回風起手一翻雲掌來,朝著顧惜朝的腦門穴一個勁地排風。顧惜朝翻仰,抬首弓腰速出!再直劍而立,起身飛躍,逐步連開,後旋側握劍柄,順著挽回風的點穴手出劍!

步態輕盈,卻來勢威猛,挽回風雙臂交互,硬著抵擋了連環腳,後退八步,雙臂發麻疼痛。

未盡,顧惜朝的劍出了鞘,在半空獨成一招“雪中飛花”,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內藏鬼神之嘯。這碰上,挽回風便咄咄失利,十招內,被顧惜朝一不測背擊,拍到了牆上!

晴相傳和藍墨兩人震驚,幸得上的是挽回風,若是他們自己,早就在方才的“雪中飛花”中丟了性命!

聽說這顧惜朝乃是“玉扇郎”,拿起劍來便這般神乎,若是動了他腰間的百團扇,豈不無還手的餘地!

挽回風被他的兄弟扶了起來,已知是手下敗將,也不敢再造次。

“好功夫!顧公子少年出好郎,乃人中子龍是也,功夫甚是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甘拜下風!”

顧惜朝回了劍,淡然處之。

“失敬。”

“今日小的三人是冒犯了,剛才多有得罪,我代兩位兄弟向諸位賠罪。”

“好說。”

三人不想自討苦吃,唯唯諾諾後便散了。

還是這江月渡四大豪門的富貴公子哥,也就那慫樣,欺軟怕硬,仗勢欺人,千言是不平了。“可當是什麽難應承的富貴公子哥,還不就那軟弱無能的鼠輩。像這種三流的地痞子也能在這江月渡混,這江月渡當真是沒能人了!”

“誰說沒人了?”

幾人驚愕間,回頭來正是突然傷痕累累的唐生一夥。

“江月度四大豪門中挽、晴、藍三大子嗣確實無能之輩,但江家的二公子可不是世人蓋的。”

“你們怎麽才來啊!”

針大魚口中略有一絲責備之意。

“出了城,我們便馬不停蹄地向江月渡趕來,隻是路上出了點小事讓小姐受驚了,小人們的罪!”

針大魚這才看到唐生一夥的狼藉樣,好說這唐生在針堂裏數一數二的高手,如今也被人重傷,身上縱橫的血絲,幾乎多處受傷。本無怪罪,也是關心其,故詢問道:“沒事吧?發生什麽事了?”

唐生看了千言幾人,心中有隱患。

針大魚大方道:“說吧。”

“京王的人已經動手了。”

雖說唐生的話不夠直白,一夢倒也即刻聽明白。

原來,千言他們此行一出,淩遲劍的事再次驅熱。先是江湖人士議論蜚語,說青竹派的人將淩遲劍送給暮闕門什麽的,後有京王得知,故其遣派了大量人手奪劍。

涼州城知府的事一鬧,京王的人手便紛紛抵達,唐生一夥故在甘陵城泗水湖畔遭遇京王千軍萬馬的埋伏,若不是他們身上了得,早已是京兵的人肉餡!

“動手什麽?莫非要來抓千言哥哥他們了?”

針大魚也是單純,唐生不想作細語,挑時間道:“不是,小姐,此地不宜久留,京九天的人馬已經追來,我們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身,我再找機會將這件事給堂主說一下。”

針大魚不解,既然不是有關千言他們,又見唐生說得緊張,也就應了他。

“你們且隨我來。”

唐生看了看幾個姑娘,有所隱瞞,隨後便把大家帶到了醉月樓!

“唐生,你居然把我們帶到了這種地方!”

針大魚同與幾位姑娘麵紅耳赤

雖然針大魚不懂人世,可之前也聽挽回風那三個地痞子說了,多少對醉月樓的勾當有點了解,可唐生偏偏將自己帶到了這種地方,故一時才有氣有漲臉!

“小姐勿怪!這樓裏的阿姐乃是我暮闕門的監寮,又特深與官場的人走得近,眼下我們處境危險,故隻能暫且讓小姐委身於此不過小姐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不檢點的事在小姐麵前發生!”

千言和大家一愣,聽之前的老道士說過,醉月樓裏的阿娘乃是江二公子的表姐於彩衣,如果說禮部尚書江玉林是江子軒的叔父,那他也是於彩衣的表叔父!雖然這江玉林是個正臣,向來不在京九天手下做事,可他畢竟是朝廷裏的重臣。她不為自己家的人做事,可卻為暮闕門的人放寮,這讓人如何想得?莫非是女承母怨,想來對江家的人抱負?

卻也不是,都曉得,於彩衣雖然是火坑裏的頭兒,可她卻一直守身如玉,二十年來保持著自己的貞潔。

於彩衣做事也是很幹練的,雖然沒有完全繼承她母親的潑辣性子,但至少有個持家主事的範兒。

為人得禮,卻少言寡語,除了醉月樓裏的貴要之客,恐怕也隻在江二公子麵前才會是**一點嬌羞弱女子的形象。

一夢覺得,大家出來江湖乍道,怎麽也管不上江湖上這些瑣事,而且離安水夏毒發的時間越來越少,眼下京九天的事又來生事,若是現在不謹慎點,一下便會出婁子。

與大家商量後,看唐生進樓裏一時半夥複有出來叫大家進去,雖是諸多難堪,倒也隨之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