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從醫院出來, 林衛宗的臉上一直掛著傻笑，時不時他還會嗬嗬地笑出聲音來。
醫生檢查了，蘇糖是真的懷孕了。
兩人回到家, 他扶著蘇糖坐在沙發上，又從櫃子裏找了些餅幹奶糖放到她懷裏, 水壺也放了過來：“糖糖，你在家裏等我，我出去一會兒。”
“你就坐在沙發上不要亂動, 我去把你懷孕的好消息告訴媽她們。”他打算先跟黃莉說, 然後再去告訴向紅霞, 畢竟是黃莉提醒他們的。
蘇糖讓他把黃莉給的酸筍酸棗拿過來：“我不想吃餅幹, 我要吃它們。你讓我坐著不動, 我想要上廁所怎麽辦？”
林衛宗差點忘記她還要上廁所, 馬上補充道：“我出去把尿壺拿進來。”
“......”蘇糖抓起一顆酸棗丟到他的頭上, “你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我隻是懷孕，又不是斷手斷腳。”還拿尿壺，拿什麽破尿壺！
“呸呸呸, 不準說晦氣話。”林衛宗往地上幹呸了幾聲。
怕蘇糖坐著悶, 他進屋把收音機拿出來，同時還有一些報紙和書，讓蘇糖用它們打發時間。該做的事他都做了，他現在該出去給兩家父母報信。
臨走前，林衛宗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蘇糖平坦的肚子，樂嗬嗬地說：“糖糖，算算時間, 這孩子是我們停止用計生用品那幾天懷的，我厲害不？我一不用計生用品, 你立刻就懷上了。”他眉宇間滿是自豪。
蘇糖低頭看著他摸她肚子的手，一臉無語。她的肚子都沒有顯懷，他摸什麽摸。
“厲害厲害。”蘇糖不帶感情的捧場，當林衛宗要露出得意的神情時，她慢悠悠地說，“你的種子最厲害了。”她不誇他的人，她誇他的種子。
林衛宗不以為意：“種子也是從我身上送出去的。”四舍五入他就當蘇糖是在誇他。
蘇糖抓著他的手，準備把衣服掀起來讓他近距離無障礙地摸她肚子。
他現在隔著衣服摸，隻能摸到衣服。抓他手的時候，蘇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掌心，碰到一手的汗水。
蘇糖把他的手翻了一個身，嘖嘖稱奇：“你手上的汗水也太多了。”
她用手帕把他手裏的汗擦幹，擦幹淨後把他的手甩開，衝著他揮手趕人，“你不是說要去跟媽她們報喜嗎，你可以走了。”為了不讓自己的肚子被他糊上滿滿一巴掌的汗水，他還是趕緊走，不要留下來了。
林衛宗來到江家，黃莉聽了他的報喜滿臉高興：“我就知道糖糖是懷了。衛宗，你跟親家母說了沒有？”
他搖頭：“還沒有。”
黃莉雖然沒有想過要和向紅霞爭她們誰是第一個知道蘇糖懷孕的人，但林衛宗能夠在去了醫院確定蘇糖懷孕後，率先過來把消息告訴她，黃莉還是挺欣慰的。
此時此刻她看著林衛宗的眼神柔和的不行。
“我這邊知道了，你快回林家把糖糖懷孕的好消息跟他們說了，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恩，我現在就去找他們。”林衛宗跟她道別，“媽我走了。”
黃莉把他送到門口，叮囑道：“路上騎車小心點。”想起林衛宗到家的時候那副大喘氣，額頭又有薄汗的模樣，她連忙說道，“衛宗，別騎的太快了。”
林衛宗口頭上應承了：“我知道了。”
他一溜煙來到樓下，騎上車，他和車子如流星般躥了出去。
林衛宗心想，其實他也不想騎快的，他隻是控製不了他激動的雙腳。
黃莉讓江國平穿好衣服，兩人準備出門去找小鄭，她今天就要把酸水要過來給蘇糖泡酸筍酸蘿卜。
林衛宗來到林家，向紅霞和林國棟剛好在家。
他們看到林衛宗一臉興奮，下意識往他身後看了看，蘇糖不在。兩人對視一眼，奇怪，他們不是向來同進同出嗎？
更讓他們困惑的是，蘇糖不在，林衛宗還笑的這麽高興亢奮。
林衛宗不知道短短時間裏，林國棟和向紅霞兩人想了這麽多：“爸，媽，糖糖懷孕了。”
向紅霞眼睛一亮笑道：“糖糖懷了？太好了！”
“之前你們沒有好消息，我還在擔心呢，我也不是想催你們生孩子，我隻是覺得你們有個孩子，你們就能更踏實的過日子。”有時候她看林衛宗和蘇糖，他們明明結婚了，都是大人了，她愣是有一種他們還沒有長大的感覺。
“對了，衛宗，這消息你跟親家母說了嗎？”
林衛宗神情淡定平靜，瞎話張嘴就來：“還沒有，我打算跟你們說了我再去江家。”
向紅霞：“哎呀你這孩子，怎麽就先到我們這兒來了，你應該第一時間把好消息告訴親家母才對，要知道懷孕的人是糖糖，糖糖是親家母的女兒。老林，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林國棟沉浸在他的思維中，聽到向紅霞在叫他，他開口說道：“孩子你們準備取什麽名啊？”
向紅霞：“......”她問的不是這個！
林衛宗說：“我和糖糖還沒有取。”
林國棟心動，他拿出他速戰速決，先到先得的處事態度：“既然你們沒有取，那孩子的名字就由我來取吧。”
林衛宗下意識地低頭看他的膝蓋，莫名有些幻疼。他直覺他回去又要挨罰了，不和蘇糖商量一下，他就把給孩子取名的福利交了出去。
晚上，林衛宗給蘇糖洗澡洗腳，他端著盆到外麵倒水。蘇糖在鏡子麵前往脖子、手臂、大腿等地方塗抹友誼牌的護膚脂，抹了身上香噴噴，皮膚滑滑。
林衛宗倒完水進來，蘇糖還沒有擦好。
他走過來站在她身邊，手指往盒子裏麵摳了一點護膚脂，笑嗬嗬說道：“糖糖，你的後背沒有抹，我來給你抹。”
蘇糖看著鏡子裏的林衛宗，眯了眯眼。她怎麽感覺今晚他有點不對勁。以往他對她也殷勤，可沒有今晚這麽殷勤。
蘇糖狀似開玩笑地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虧心事？”
聞言，林衛宗險些腿一軟跪了，他及時站穩身體，幹巴巴地說：“沒、沒有啊。”
蘇糖挑眉：“是嗎。”垂眸看了眼他抖個不停的手，好心說道，“你的手抖什麽，穩住了，別把我的護膚脂弄掉了。”
林衛宗心提到嗓子眼，他偷偷看了看蘇糖，他表現的那麽正常，她應該相信他的話了吧。
蘇糖在鏡子裏將林衛宗的小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心裏輕哼了哼。
她微微彎起眼睛，兩隻手互相往手背手心抹護膚脂：“我知道你背著我做了虧心事，你告訴我好不好呀，哥哥。”
林衛宗所有的抵抗在蘇糖對著他叫了一聲哥哥時土崩瓦解，完全兵敗如山倒。
他哼哧哼哧開口：“白天我跟爸媽說你懷孕的消息時，爸問我，我們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字，我說沒有。他就說既然我們沒有取，孩子的名字就由他來取，我同意了。”
把原由說了，林衛宗手忙腳亂的賠罪：“糖糖，我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對，我不應該在沒有和你商量之前，就把孩子的名字讓給爸取。我當時也是頭腦一熱，再加上我看爸那麽期待，我才同意的。”
“糖糖，你不說話，是不是生氣了？”
蘇糖默不作聲，她繼續慢悠悠給手腕擦香香。
她其實沒有生氣，不用給孩子取名她可太高興了，林衛宗的名字是林國棟取的，她相信林國棟的取名實力。
不生氣歸不生氣，但該給他的教訓還是要給。蘇糖不想助長他不和她商量就把事情定下的壞習慣。
林衛宗：“糖糖，你別生氣，我真的錯了。”
蘇糖瞄了他一眼不說話。
林衛宗可憐兮兮地說：“我去跪搓衣板你就消氣，好不好？”
“噗！”蘇糖忍俊不禁，沒想到他還有主動要求跪搓衣板的一天，她抬腳踢了踢他的腿，“可別，男兒膝下有黃金。”往**走去。
林衛宗眼巴巴的跟在她身邊，嘴裏念叨她的名字：“糖糖，糖糖......”
蘇糖坐在**，對上他的狗狗眼，心軟了。
“好了，上來睡吧，我沒有生氣。不過以後你遇到事了，你要記得回來和我商量，不許背著我你一個人做決定。”
林衛宗立馬高興了，他恩恩點頭，雙手抱著蘇糖躺下：“好好好，我答應你。”他湊到她臉頰邊親了一口，然後一口、一口又一口。
蘇糖哎呀叫著把他的臉推開：“夠了，我臉上都是你的口水。”她晚上白抹臉了。
林衛宗聽話不親她了，但他抱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蘇糖嫌棄的想要把他的手拿開，沒拿動，林衛宗不讓。好吧，他不讓就不讓，她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
蘇糖睡醒睜開眼，打了個嗬欠，雙手舉到頭頂伸了一個懶腰。
她扭頭往旁邊看，看到一個熊貓，不是，是看到頂著兩個黑魆魆的黑眼圈的林衛宗。
蘇糖被他嚇的直打嗝：“你昨晚幹什麽去了嗝......臉上這麽大兩個黑眼圈嗝......”
她淚流滿麵，大早上打嗝好難受。
林衛宗捏住她的鼻子，說道：“糖糖，我給你數時間，你屏住呼吸三十秒就不會打嗝了。”
三十秒一到，林衛宗鬆開手。
蘇糖等了一會兒，發現她真的不打嗝了。她把方法記下了，以後她要是再打嗝，她就用這個辦法治。
“你的黑眼圈是怎麽回事。”蘇糖問道。
林衛宗說：“熬夜熬出來的。”
真的嗎？她不信。蘇糖說：“你以前也熬過夜不睡覺，那會兒你臉上沒有黑眼圈啊。”她說的是他們結婚那天，林衛宗盯著她看了一夜。
林衛宗目光幽幽地看著她，蘇糖額了一聲，抬手指了指她自己：“你的黑眼圈跟我有關係？”
“恩，晚上你睡覺會翻身，我怕你把肚子壓在下麵，我就盯了你一夜。”
這倒也不必。
“每當我以為你不會翻身，我閉上眼睛快要睡著時，你突然就翻身了。你一翻身，我就得把你的身體擺正。把你的身體擺正等了一會兒，以為你不會翻身我又準備睡覺，然後你又翻身了.......”林衛宗歎氣，“要不是確定你是真的睡著了，我都要懷疑你是故意的。”
被她這麽折騰下來，他會長出黑眼圈實在太正常了。
蘇糖嘴角抽抽：“......”
她安慰道：“我現在肚子不大，我是可以翻身的，肚子大了我才不能翻身。你以後晚上別盯著我了，你乖乖睡你的覺。”
“你今天要不要請假在家裏休息？”讓他這樣一個晚上沒睡覺的人出門工作，她不放心。
“不用，我工作不忙，我要是困了，我會在廠裏的桌子上趴著睡一會兒。”
林衛宗下床，三兩下把臉洗了牙刷了，進到廚房給蘇糖做早飯。
兩人吃過早飯騎車出門了。
......
自從黃莉和向紅霞知道蘇糖懷孕了，她們兩個人每天都會給她送飯。
蘇糖一個人吃不完，每天她們送來的飯，蘇糖會拉著林衛宗一起吃。
黃莉和向紅霞給蘇糖做飯的次數多，林衛宗做飯頻率大大降低了。
她們是過來人，知道孕婦能吃什麽，不能吃什麽，這點林衛宗比不上她們。他能做的，就是更精心的照顧好蘇糖。
家裏隨處可見水果，幹果點心果脯這些吃食，蘇糖身上就沒有少過。
每天林衛宗帶蘇糖出門遛彎，蘇糖的身邊會聚過來不少小孩子，全是衝著她身上帶著的吃食來的。
今天向紅霞來的比黃莉早，除了每日必帶的飯盒，她的手裏多出來兩個佛手瓜。
向紅霞把飯盒放在桌上打開：“糖糖，該吃飯了。你先吃著，我到廚房把佛手瓜做了。”佛手瓜是她專門給蘇糖帶來的。
蘇糖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吃到嘴裏：“媽，你想吃佛手瓜啊？”
“不是我吃，是你吃。”向紅霞把它切成條狀，放到鍋裏焯水煮熟，“你昨天不是說想要吃黃瓜嗎？冬天沒有黃瓜，我想著佛手瓜的口感和黃瓜差不多，都是清甜脆嫩多汁，我就給你買了兩個佛手瓜，準備做成涼拌的讓你嚐嚐鮮。免得你吃不到它，心裏一直惦記它。”
她懷林衛宗的時候，要是有想吃的東西吃不到，她會心癢難耐，抓耳撓腮。
蘇糖歪頭努力回想她昨天說過的話，她好像是有提過她想吃黃瓜，但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她隻提了一句，沒有太在意。
她沒有想到向紅霞會把她隨口一提的話記在心裏，並付出實踐。
蘇糖感動的淚眼汪汪：“媽，你對我真好。”絕世好婆婆的名頭給向紅霞了，她實至名歸。
向紅霞這個婆婆待她不比親媽黃莉差，蘇糖自問她要是成了婆婆，她對兒媳婦絕對做不到向紅霞這個程度。
向紅霞：“給你做個佛手瓜就叫對你好啊，這才哪到哪。”
蘇糖聞到辣椒醬的味，不由得口齒生津：“媽，多放點辣。”她想吃。
“好，給你放。”向紅霞嘴上應承，行動上陽奉陰違。
火辣辣的辣椒醬她隻放了一點，怕蘇糖吃多了上火。那種一點都不辣，顏色通紅的辣椒油她放的有些多。
蘇糖的口味變來變去的，今天想吃酸的，明天她就會想吃辣的。甭管她想吃什麽，她們是不會讓她大吃特吃的。
向紅霞把涼拌的佛手瓜端出來，蘇糖猴急地吃了一塊，幸福地晃了晃腦袋：“媽，你做的好好吃。”她感覺她能再來幾盤涼拌佛手瓜。
“好吃你就把它吃完，要是明天你還想吃，我再給你做。”蘇糖吃的高興，向紅霞看著也高興。
蘇糖的胃口好，說明她肚子的孩子發育的好。
蘇糖把涼拌佛手瓜吃了，坐了沒一會兒，親媽黃莉端著飯盒來了。
蘇糖摸了摸她的肚子，還好，她給她的肚子留了一點位置，沒有真的吃飽，不然黃莉送來的飯她就吃不下了。
蘇糖吃第二頓飯，長輩們的投喂有些時候真是令人苦惱。唉，這就是幸福的苦惱啊。
吃到一半，林衛宗提著一袋水果回來。看到蘇糖愁著一張臉吃飯，他默默走進屋子，把屋子裏的水果換上新的。
蘇糖殷切地回頭看他，無聲召喚他快點過來和她一起吃她們帶來的飯。
林衛宗能清晰的感知到蘇糖投放在他後背上的兩道無比強烈的視線，他加快速度把水果替換好，然而他就過去陪她吃飯。
......
半夜，蘇糖醒了，她呆呆看了一會兒黑魆魆的天花板。房間太黑了，她什麽也沒有看見。她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她卻怎麽也睡不著。
不僅睡不著，她還想吃東西。
旁邊林衛宗睡意正酣，蘇糖轉過頭靠近他，伸出手，一會兒摸摸他的臉，手指頑皮的在他眼睛鼻子嘴巴上麵畫圈圈打轉，一會兒摸摸他的喉結胸肌和腹肌。
她在他的臉上身上搗亂，動作不加收斂，林衛宗被她給鬧醒了。
林衛宗抓住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些冰，連忙把她的手放在被子下麵，呢喃細語道：“大晚上不睡覺，跑來鬧我，是想要了？”他說話的聲音帶著沒有睡醒的沙啞。
不是！蘇糖撥浪鼓似的搖頭。
她搖頭的動作林衛宗沒有看見，房間黑魆魆的沒有光。他把人抱住，輕聲跟她說道：“糖糖，你懷孕沒過三個月，我不能碰你。”
“我們不能做最親密的事。”
蘇糖滿頭黑線，她都說了她不是，他怎麽還這麽說。她忽然一愣，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她搖頭他是看不見的。
是她犯傻了。
蘇糖拾起她剛剛弄丟的理智：“我不是想和你做那檔子事，我鬧你，是因為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餓了？”這可是一個大問題，不能讓她挨餓。
林衛宗把他身上的被子掀開坐起來，“我去給你做飯。”
蘇糖抓住他的衣服：“我不想吃飯，我想要吃豆腐乳，想要把它夾在饅頭裏麵吃。”
林衛宗快速的在腦海裏把家裏的糧食配菜作料想了一遍，張嘴嘶了一聲。糟了，糖糖想吃的豆腐乳家裏沒有。
他們家裏是沒有這東西，但是他記得周海家裏有豆腐乳，周海熱衷吃這玩意。
林衛宗穿好衣服：“糖糖，我出門一趟，我去找人拿豆腐乳。你在**待著，別下來了，外麵冷。”把衣服穿好，他轉過身拿起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給她壓實。
蘇糖聽到風刮過窗戶的呼嘯聲，她在暖乎乎的被子裏聽到這聲音就覺得冷，她軟著聲音說道：“我現在不想吃了，你別出門了。”
“你把衣服脫了上來睡覺吧。”
知道蘇糖是在關心他，林衛宗咧嘴笑了笑，開口哄她說：“沒事，我衣服穿的又多又厚，外麵還會再穿一件軍大衣，風再大我也不會被冷到。”
“你就在家裏等著我的好消息。”
蘇糖的挽留不夠堅定：“那你快走吧。”
“你不起來送送我？”林衛宗問道。
蘇糖往暖和的被子裏縮了縮：“你不是說了不讓我下床的嗎？”
“我不叫你下來，你就真的不下來？”她什麽時候這麽聽他的話了？林衛宗覺得她對他太不重視了。
“我聽你的話還不好啊，我都這麽乖了。”蘇糖自誇起來絲毫不心虛，接著她催促他出門，讓他早去早回。
林衛宗捏了捏她的臉：“是，你乖，你太乖了。”
蘇糖嘿嘿一笑。
他離開房間，到客廳把手套戴在雙手上，圍巾係在脖子上。他全副武裝地打開門走出去，騎上車在呼嘯凜冽的寒風中駛向周海家。
蘇糖沒有等多久，林衛宗就把她今晚想吃的豆腐乳拿回來了。
蘇糖用被子包住她自己，盤腿坐在**，等著林衛宗把熱好的饅頭和豆腐乳拿到房間裏來。
蘇糖想吃饅頭夾豆腐乳，林衛宗照著她的要求做。
他拿起一個饅頭，分出一個口子，用勺子舀了一塊豆腐乳放進去，再用勺子把豆腐乳碾碎，往裏麵加了幾滴香油。
他把夾著豆腐乳的饅頭遞給她：“做好了。”
蘇糖雙手接過來，放到嘴邊張嘴吃，吃了兩口，她身體一抖，語氣舒爽：“我想吃的就是這個味道。”
夜裏兩人一個往饅頭裏拌豆腐乳，一個大口大口的吃。蘇糖吃飽了，剩下的幾個饅頭她推給林衛宗吃。
蘇糖吃著覺得香，林衛宗卻不喜歡，不過他還是皺著眉頭吃完了。
......
時間一天天過去。
這天，蘇糖正在家裏吃飯，看到桌上有葷有素營養豐富的飯菜，她牙齒咬了咬筷子，眉頭蹙起。
她現在心裏不舒服，有些反胃，她立即想到她現在的症狀應該是黃莉對她說過的害喜孕吐。
之前沒有孕吐，蘇糖還以為她身體棒棒不會吐，可惜該來的總會來。
蘇糖啪的一聲把筷子放到桌上，看向林衛宗說道：“衛宗，我想要吐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感覺林衛宗的眉頭皺的比她還要厲害。
“嘔......”
看吧，她吐了......等等！蘇糖意識到不對，她嘴巴還沒有張開，嘔吐聲怎麽響起來了。
啊！蘇糖終於發現是哪裏不對勁，屋子裏隻有她和林衛宗兩個人，她沒有吐，那麽吐的人就是林衛宗。
“嘔。”他又吐了。
蘇糖睜大眼睛看著有了孕吐反應，吐個不停的林衛宗，眼裏滿是驚奇。
本該她承受的孕吐，成精長腳跑到林衛宗身上去了？
她抬手揉了揉胸口，之前她身體裏湧現的反胃、難受、憋悶等滋味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
林衛宗吐了，她的身體就變好了，不想吐了。
蘇糖忍不住笑了，孕吐成精逃跑了，它跑的好跑的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