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提親人選
跟盧春花短暫的交鋒後, 謝大紅跟打了勝戰的老公雞似的,扭著腰,翹著嘴角,返回屋裏時, 恰好瞟見自己兒子謝建國起來了。
謝大紅趕緊過去:“建國啊, 咋起這麽早?”
謝建國拿著結婚時跟梁雲一起去買的盆底印著大紅牡丹與囍字的臉盆, 問:“娘,灶裏怎麽沒有燒熱水呢?”
謝大紅一聽, 便笑道:“我兒要熱水呀?我給你留著呢, 放在保溫瓶裏麵了, 你還要的話,我再給你燒一點。”
謝建國笑笑,直接起身就拿走了保溫瓶, 說:“不用燒了, 有這些就夠了, 是阿雲要洗臉用, 我的話, 直接用井水對付一下得了。”
謝大紅大好的心情,頓時沉入穀底。
這梁雲……
洗臉水, 都要自己男人給倒,也不知道哪裏養成的嬌貴身體, 怎麽就那麽能?
自己養到這麽大,在家裏啥活兒都不幹的兒子,更是為了她端茶倒水, 燒火做飯……
謝大紅氣死了。
跟盧春花交鋒獲得的好心情, 也一下子沒了。
謝建國完全不理解母親,在他看來, 娶媳婦不就是用來疼的嗎?至於自己母親?
從小母親受了那麽多的苦,熬走了他那刻薄、小氣的、還偏心眼的爺爺奶奶,不久後又熬走了他那個愛打媳婦的爹……母親就開始當家做主了,還將他們姐弟四個拉扯長大,且養得都不錯。
母親性格堅韌,吃苦耐勞……母親的優點,那是數不清的,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母親極為通情達理,因為她自己受了那麽些苦,自然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媳婦走同樣的老路的。
這可不是謝建國自己認為的,這是謝大紅親口對謝建國、梁雲說的,兩人結婚前一晚,謝大紅就拉著梁雲的手,態度親切,語氣和藹,說:“阿雲,你嫁給建國,我就把你當做自己的親閨女一樣疼,娘從小就受了不少的苦,那些苦,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盡……”
說著,謝大紅的眼眶就紅了。
梁雲當然明白,謝建國的爺奶十分偏心,因為謝大紅生了一連串的丫頭片子,就幹脆將謝建國一家子提前分出來單過了,謝建國他爹又是個好吃酒享樂的人,喝醉了就經常打謝大紅……
反正,在熬走了這些人前,謝大紅就沒有過一天舒心的日子。
謝大紅主動拉著自己的準兒媳婦梁雲,說了一番掏心窩子的話,就道:“總之,來了咱們家,你就盡管放心,我肯定不做那刁難人的婆婆。”
梁雲也是緊緊握著未來婆婆的手,眼眶泛紅:“媽,您比我親媽還要好呢,我以後一定跟見過一起好好孝敬你。”因梁雲是城裏人,覺得山裏人還沿舊習俗喊父母爹娘十分老土,就堅持不肯入鄉隨俗,隻按著自己城裏那邊的喊法,叫父母為爸媽。
謝大紅、謝建國自然不會為這點小事,與梁雲計較。況且,謝大紅也認為這個稱呼十分時髦,很樂意梁雲這麽叫自己。
當時,謝建國看著婆媳兩人的和諧、友愛互動場麵,心裏也是老懷甚慰。他之前一直就擔心媳婦跟母親合不來,但兩人都似乎很理解對方,也願意好好的相處……
謝建國是徹底放心了。
作為一個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人,謝建國的心思並不細膩,況且他母親謝大紅一直都是溺愛著養大他的,他也沒有察覺到母親那點小心思,這會兒,給梁雲將整壺水都倒完後,發現還不夠,謝建國直接就朝屋外喊道:“娘,水不夠,你再燒點吧。”
謝大紅一聽,立馬將掃帚給扔到了一遍,咬著牙,暗罵一句:“還不夠?她是水牛嗎?臉那麽大,就洗個臉,費那麽多水?”
這樣罵著,謝大紅還是擠出一個笑來,對屋內的謝建國和藹說:“行,我馬上給燒水。”
才從**爬起來的梁雲,聽到後,朝謝建國露出個調皮的笑來,說:“媽對我真好。”
謝建國笑道:“那也不看看是誰的媽。”
梁雲突然小聲問:“我們起那麽晚,媽會不會不高興啊?”原以為謝建國的媽謝大紅,以及謝建國的三個姐姐,都是和氣人,哪裏料到嫁給謝建國後,真正接近了,才曉得她們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謝大紅結婚當天,就想拿捏自己。
梁雲豈能如她意?
第二天一早,就求著謝建國,直接去了鎮上,一住就是好幾天不歸家。
回來後,謝大紅私底下又借口自己身體不好,想將一日三餐並各種家務,都交給自己。
梁雲馬上就說自己從小都不做飯,謝大紅趕緊就說自己手把手教導梁雲做飯。
然後呢?
當天,梁雲打碎了三個碗,兩個盤子,一個鹹菜壇子。
可把謝大紅給心疼壞了。
這做飯的事情,自然就沒了下文。
至於家務?
梁雲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她得抓緊跟建國一起相處,早早的懷上孩子……
這一點信兒都沒有呢,梁雲立馬就借口自己肚子不舒服,不肯幹重物活了。
關鍵是——
婆媳倆已經別苗頭,別了十幾天,謝建國這死男人,竟然一丁點都沒有察覺。
梁雲是真的服氣的。偶爾,梁雲都忍不住想以許秀芳那個溫溫吞吞的性子,前世的她與謝建國結婚後,到底是怎麽在謝建國母親與三個姐姐的手底下扛過來的?
想這些無意義。
梁雲經過一番思考後,決定不打算公開與婆婆之間的矛盾,免得謝建國夾在中間難做。
況且,這場沒有硝煙的婆媳戰爭,勝利的是她呀。以後啊,想要一直過安生的日子,就必須要一開始就把謝大紅給打趴下,打服氣……讓她不敢繼續鬧幺蛾子。
謝建國搖頭:“沒呢,她開心的很呢,哪裏會生氣啊。”
梁雲捂著嘴,故意笑說:“咱媽肯定生氣了,隻是不好在你麵前說,哎,我本來想今天早點起來做飯的,要不是你昨晚……都是你害得,回頭娘要是數落我,你可得幫我受著。”
謝建國立馬道:“梁雲同誌,保證完成任務。再說了,咱媽是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她?她肯定不會跟你計較這點小事的。”
梁雲張開雙手,朝謝建國要抱抱:“嗯。我相信我婆婆,我更相信我男人啊。”
謝建國立馬就被融化了。
……
屋外。
等謝建國與梁雲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出來,謝大紅餓著肚子,還想著等兒媳婦給自己做個早飯呢,這兒媳婦進門快半個月了,她作為婆婆,竟然是一頓飯都沒有吃過兒媳婦做的。
說出去,都嫌丟人。
謝大紅略等片刻,隻好認命的進了灶房,升火燒水的同時,連帶著把早飯也給一起做了。
等謝建國與梁雲出得房門時,謝大紅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梁雲乖巧喊人:“媽,辛苦您了。”
謝大紅扯著嘴角:“不辛苦,不辛苦,給家裏人做飯辛苦啥,咱家裏就這麽幾口人,總不能都多懶吧。”
這幾乎是明著諷刺梁雲了。
謝建國剛把飯裝出來,謝大紅伸手去接,結果謝建國長臂一伸,就遞給了梁雲。
謝大紅:“……”
梁雲倒是會賣乖,拐了一個彎兒,又把碗放在了謝大紅的麵前,還故意瞪一眼自己男人,說:“你這男人,以後我可不要生個你這樣的兒子,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娘。”
謝大紅瞪眼。
她還知道?
既然知道,為什麽還敢那麽囂張?
謝建國沒理解婆媳兩個較近,他哈哈一笑,說:“我這不是給你一個借花獻佛的機會嘛,瞧,這不是把咱娘哄得眉開眼笑了?”
謝大紅:“……”
眉開眼笑?
自己都要被氣死了,還眉開眼笑?謝大紅牙齒都要咬碎了。她心裏暗想,等建國回了部隊,沒建國護著,看她怎麽收拾梁雲。
這般想著,謝大紅連幹了兩碗飯,這才勉強消氣。
謝建國突然問:“娘,我聽你在門口跟人說話,是隔壁樹根叔家裏回來了嗎?”
謝大紅點頭:“嗯,把他家那喝農藥的閨女接回來了。”
梁雲握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
梁雲沒忍住,震驚地問:“謝清救回來了?”
見謝大紅與謝建國都盯著自己,梁雲意識到自己語氣的失態,急忙補充道:“主要是我聽說喝農藥,很少能有搶救回來的,所以就有點吃驚,哎呀,能救回來真好呢。”
說話時,梁雲內心是劇震的,堪比十二級地震的那種。
謝清……
那位前世曇花一現,生命比煙花都短暫的女子,竟然救回來了,那……
那這一世的軌跡,會這樣呢?
是……
是因為自己重生,產生的那個什麽蝴蝶效應,所以改變了這個炮灰的命運嗎?
梁雲想到此,內心是極為複雜的,她不知道是該慌亂,還是該迷茫……
除了謝清之外,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改變呢?
別人的生命,況且還是與自己八竿子都打不著的路人甲的生命,梁雲其實一點也不關心,她關心的是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她自己呢?
謝大紅撇撇嘴,盧春花的閨女,救不回來才好呢,到時候盧春花搞不好要氣死。
不過,嘴上當然不能這樣說,謝大紅就道:“聽說醫院好些個人一起,費了半天的勁,才搶救回來的。就這樣,還在醫院住了好些天,才能出院呢。對了……”
說到這,謝大紅停頓一下,道:“就是你跟建國去鎮上那幾天發生的事情。”
梁雲聞言,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
隱約記得,她跟建國在鎮上時,遇見了住在隔壁的謝溧,她還感歎了一下謝溧生得好看,眉目如畫……
可能,就是那個時候,謝溧的姐姐恰好出事了?因為謝溧在現場,當機立斷將他的姐姐送去了醫院?
梁雲就問出聲。
謝大紅道:“具體是啥情況,沒搞清楚,聽說是她弟弟謝溧及時將人送去了鎮醫院,這才救回來的。”
聞言,梁雲不禁鬆口氣,心想應該是這樣了,是謝溧跟自己無意間見了一麵,被自己的氣運影響到了,這才撿回他姐姐的一條命。
還好。
梁雲笑道:“也是那位謝清姐姐天生命不該絕。”
謝建國與謝清,以前是同學,且兩人住在隔壁,小時候玩在一塊兒,自然也是真心為謝清高興的,就說:“自然的,阿清才多年輕呢,能撿回來一條命,以後肯定不會再做這種糊塗事情了。”
一家三口說說笑笑,吃著早飯。
梁雲忽然冒出一個主意來,就問謝大紅:“媽,咱們家隔壁那位樹根叔,是隻有一對兒女吧?”
謝大紅點頭:“是啊。”
梁雲問:“那他家兒子有對象了嗎?”
她是這麽想的,既然謝溧受了自己氣運的影響,估摸著跟自己也是些關聯的,以後可能對自己有用呢。
既然如此,何不幹脆給對方賣個好?
謝大紅聽到兒媳婦這樣問話,狐疑道:“沒聽說啊,怎麽……”她放下筷子,盯著梁雲,問:“你有啥打算?”
見謝建國也看向自己,梁雲臉上淡定笑著,說:“我在壩子村知青點有個要好的朋友,她條件挺好的,我瞧著樹根叔的兒子也不錯,要不然,我從中間牽線搭橋,給他倆說和說和?”
謝大紅一聽,頓時皺起眉頭,道:“你一個小媳婦,別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省得惹一身腥。”
梁雲一頓,問:“媽,怎麽個說法?”
謝大紅直接翻個白眼,說:“你以為隔壁家的兒子,是個啥好對象?別看長得人五人六的,其實不太中用,他其實是個殘廢。”
梁雲:“啊?!!”
她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是前世聽說的,但這輩子是不知曉得,所以當自己婆婆嘴裏說出來時,她故意吃驚的瞪了眼睛,說:“怎麽是殘廢?我瞧著不像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謝大紅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就給兒媳婦解惑:“其實,這事兒知曉的人很少,我也是無意間偷聽到了盧春花兩口子私底下說話,才知道的。”
謝建國、梁雲,都認真聽著。
謝大紅接著道:“他那兩隻手,其實都斷過,有一隻手腕聽說隻剩下一條筋了,是勉強接回來的,你們想想,在咱們村裏,兩隻手是多重要的啊?這沒了手,能幹活嗎?鋤頭都拎不動……”
“我還聽說,他那兩隻手,逢陰雨天就疼痛難忍,還得貼膏藥才能緩解,這樣的人,長得是高大威武,可不中用啊。”
謝大紅說著,故意歎口氣,道:“你這丫頭,還是心眼好,這樣的人,你介紹給自己的朋友,不就是把朋友往坑裏推嗎?”
“回頭你朋友,不埋怨你?”
梁雲聞言,恍然大悟,忍不住垂低頭,說:“是我草率了,應該要探聽清楚的。”
說著。
梁雲馬上擠出個笑容來,看著謝大紅,一臉真誠道:“我對這些,還是不懂,以後啊,還需要媽多提點提點。”
謝大紅很滿意梁雲的態度。
謝建國也很滿意。他就喜歡看到自家媳婦與母親和睦相處的一幕。
梁雲垂低的臉上,嘴角輕輕撇了撇,這謝大紅,其實還是很好對付的,那就是使勁兒給她戴高帽子,多誇獎她,多抬高她,就能暫時哄住她了……
況且,這樣做,也能讓謝建國對她自己高看一眼。
謝大紅見梁雲態度恭敬,心下也是撇撇嘴,這不就是做樣子嗎?當誰不會?
她謝大紅在一雙刻薄公婆手底下當了這麽多年的小媳婦,真以為她是白活了這麽些年呢。
等著吧。
等建國走後,自己怎麽拿捏你?
想著,謝大紅又笑眯眯的,說:“阿雲啊,你說的那個姑娘,是不是跟你同住一個屋的那個?叫啥來著,是叫做小紅吧?”
梁雲微笑道:“叫張紅。”
說起來,前世梁雲與張紅的關係極為要好,可張紅卻為了一個回城名額故意陷害她,讓她隻能想了些歪門邪道,故意跟鎮上某廠的廠長兒子勾搭上,才解決了回城的問題。
對方又不是個負責任的人,很有些花心,並不肯跟她結婚。搞得梁雲沒辦法,最後才嫁給了那個家暴男。
梁雲垂眸。
介紹張紅跟謝溧認識,梁雲是有私心的,因為她很清楚張紅的為人與性格,套用後世的一句話,那就是張紅是個顏狗,謝溧長得這麽好看,張紅第一眼肯定就會喜歡上的。
隻要兩人順利見上一麵,到時候她在旁邊敲敲邊鼓,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給兩人造造勢,隻要輿論起來了……
這婚事就成了。
如此一來,隻要張紅跟謝溧結了婚,她還想回城?
一輩子窩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山村吧。
梁雲從不否認自己是個報複心很強的人,張紅得罪了她,她肯定要想辦法懲罰一下,張紅最害怕什麽?
不就是一輩子沒法回城嗎?
那就往她最在意的地方打一悶棍!
謝大紅聽說了對方的名字,就笑道:“那姑娘好像我也見過,長得細細小小的,看著就弱不禁風的,挑一個擔子,估摸著都不行吧?”
梁雲笑道:“媽,你這就是以貌取人了,張紅雖然長得矮小,但其實很能幹的,地裏的活計,現在全都很拿手了。”
謝大紅撇撇嘴。
那張紅,不僅長得矮小,相貌也非常的普通,用普通來形容,已經算是客氣的說法了,說得難聽的,那就是長得特別醜,一邊的嘴還是歪斜的,這也是整個壩子村隻有兩個女知青,但張紅一點異性緣都沒有的原因。
村裏的年輕小夥,就連隔壁的謝家村的未婚小夥,目光都集中在梁雲的身上。
不過……
要是將這個張紅,真說給了謝溧……他倆也挺配的,一個醜八怪,一個殘廢。
謝大紅這麽想著,不由就起了心思。
可很快,她就有自己搖搖頭,不行,那張紅就算長得再醜,那也是個城裏人,絕對不能給盧春花的兒子找個城裏人做媳婦。
謝大紅打消了想法,說:“這件事,咱們私下說說就好了,你可別真的去做。”
梁雲乖巧應是:“我曉得的呢,不會亂點鴛鴦譜的。”
謝大紅:“嗯。”
謝建國催促道:“你兩個顧著說話,飯都不吃上幾口,趕緊的吃吧。”說著,就給媳婦與母親,分別加了一筷子菜。
這邊其樂融融,隔壁的謝溧家,氣氛也非常好,被謝大紅氣了一下後,並沒有搞壞盧春花的好心情,早飯的時候,當著丈夫、兒子、女兒的麵,盧春花就道:“去秀芳家提親這件事,咱們必須要重視起來,不過我跟你爹的嘴巴都笨,說不出幾句好話來,霍然登門,要是說了啥不合時宜的話,那該多糟糕啊?”
“所以……”
“咱們得請個人上門幫著一起說和。”
謝樹根、謝溧、謝清都看著盧春花,謝樹根直接道:“你來決定,我們配合你。”
家裏這些日子氣氛不好,自己找到對象了,還要結婚了,是件大喜事,謝溧自然也願意讓父母多操操心,讓他們開心一下,因此也沒有什麽意見,謝溧就問:“娘,你有想過請誰來幫著說和嗎?”
謝清問:“是請媒婆還是?”
盧春花在幾雙眼睛的注視下,露出一個自己已經有了妙計的笑容來,說:“我想了好久,想到了一個特別合適的人選,你們說,咱們請你們阿杏表姑去說和,怎麽樣?”
謝溧一愣:“阿杏表姑?”
他一時之間,沒想出來這到底是誰?
謝清倒是很快想起來了,笑說:“娘,你說的是壩子村的那位阿杏表姑吧?”
雖然說是表姑,但卻是一表三千裏的那種親戚了,關係很遠了。
盧春花笑道:“沒錯,就是她,你阿杏表姑為人熱心,跟我關係很不錯的,況且她跟秀芳的娘也特別要好,咱們隻要請她過來,她肯定會幫忙的。”還有一個原因,當年阿杏家裏窮,父母病重,沒有錢治病,是謝樹根幫著送去醫院,還墊付的醫藥費,為這,阿杏出嫁多年,還惦記著謝樹根的恩情,逢年過節都送點東西過來。
謝溧聞言,笑道:“嗯,都由娘做主,隻要挑好日子,早點跟秀芳定下來,我啥意見都沒有。”
盧春花不由白了兒子一眼,笑話他:“你這孩子,是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了啊。”
謝溧:“嗯。”
盧春花:“……”
家裏話最少的謝樹根,直接拍板了,“咱們就找阿杏去說說,讓她去秀芳家搭線,探探親家那邊的口風,咱們也好早點去給兒子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