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她想要男孩兒。(明天正文完)

不如得償所願。

傍晚了, 小練安是來喊爸爸媽媽吃飯的。

君熹走到前院,一看滿院在葳蕤暮色下的梨花,忽然就覺得這日子已經夠好了, 忍不住拉住要帶她進餐廳的應晨書。

“嗯?”他回頭。

君熹:“其實可以不用結婚的,”她動了動被他牽著的左手,“鑽戒, 婚戒, 我都有。應先生不用為這事太費心。”

應晨書眼眸彎起,薄唇微動:“一定要結的。”

君熹張了張口,最終在他深長又柔軟的目光中, 淺笑一下,沒再說什麽。

今天在家裏吃飯, 記憶中這還是第一次在四合院裏聚餐,小朋友受傷沒法出去, 隻能在家裏吃。

小練安此刻在客廳乖乖坐著, 路走多了傷口痛呢。

君熹去扶她, 順便問蘇文軒回來了沒, 傷怎麽樣。

“哥哥沒事,腿斷了而已。”

“……”

“他不願意回來, 懶得回來。”

君熹失笑,摸了把她的腦袋,“那你願意回來?”

“我要回來陪陪爸爸, 他住院那麽久我才回來幾次, 還有, 要看看你……”小家夥笑嘻嘻地說, “爸爸說他見到你了, 我好多年沒看你了。”

君熹點頭:“姐姐也是, 好多年沒看我們練練了。”

“媽媽。”

“……”

君熹頷首,行,媽媽,畢竟姐姐真的輩分不合。

小朋友坐到親爸爸和趙高啟之間的位置,有兩個大人照顧她君熹就放心,自己找到應晨書所在的地方落座去了,她的另一邊是曾山的夫人,她那位師姐。

坐下一會兒君熹就和對方熟絡了,得知對方自己是一個律所的合夥人,兩人還挺有話聊的。

“明方律師事務所?曾教授那會兒打算把我往那兒塞的,就是女朋友的律所啊。”

“……”

惠鬱方笑了起來,“我聽他說過,但是你後來沒來。”

“是啊,我當時不想在北市,他沒少和我說這事兒。”

“對,我後來還問了,他可惜地表示你去林州了。後來結婚,我發現他寫給你的請柬沒有送出去,還問為什麽。”她溫柔歎息道,“我那會兒忘記你和應先生,不在一塊了……他說算了,免得讓你心情不好。”

君熹淺淺一笑,低頭喝了口湯。

惠鬱方說,他們結婚並不早,應晨書那一年的婚約取消後,年尾是梅令弘結婚。

君熹最近已經知道了梅令弘前幾年結婚了的事,也知道梅令弘這個婚事本來是沒那麽快的,但是因為應晨書取消了婚約,他作為一直和應家來往密切如幹兒子般存在的一個人,隻能結了婚穩住這份空缺帶來的些微動**。

梅令弘和應家關係親密不可分,這些年他為救應晨書與應晨書幫他的來來回回已經分不清了,所以他可以共享應家的資源和成果,也可以為應家擋風遮雨。

君熹也知道應晨書現在的輕鬆大抵是因為有梅令弘頂上,不然他想必不能說離開就離開。

不過去年在源安沒聽梅令弘提起已婚的事,小練安也沒提起過這位繼母,估計也是一段聯姻,所以她今天便也沒去問孩子這個事,小練安以前對爸爸的婚事其實挺在意的,也不知道現在這位媽媽喜不喜歡他們小公主。

惠鬱方又說起,第二年她和曾山結婚後,去年年尾又喝了蘇總的喜酒。

君熹才知道這一晚上都在和趙高啟插科打諢玩玩鬧鬧的蘇元也結婚了,才結婚不到半年……正新婚呢。

他真的看不出來,看著就和趙高啟一樣是個單身的……

這人從頭到尾也沒提及過妻子,一餐下來不是喝酒玩樂就是逗小練安,還是和以前一樣不著調,和趙高啟依然是一邊互相吐槽相看兩相厭但是就半天下來都是他們倆一唱一和的笑聲。

蘇總估計也是聯姻的。所以這麽多人裏,似乎隻有曾山娶到了自己想娶的人。

她不在的這幾年裏,該發生的一直在毫不停留地發生,命運埋在這些人骨血裏的種子在時運到時便悄然地生根發芽,除了趙高啟還是穩住了不婚的人設,說不婚就不婚,他可以沒錢沒權,反正有個好兄弟養著他,好兄弟自己聯姻也不能缺了他那口飯吃。

但是他還是為了心裏那個人甘願放棄自身本該有的巨光去接受貧瘠到束手束腳的人生,趙公子是有點魄力的……

餘下的,便是最後取消了婚約的應晨書了。

君熹側目看向身邊的男人,他拿命換來的婚約取消,又生了兩年重病以至於自己退出來核心的位置。犧牲了這麽多才走到她的梨園在大雨滂沱的夜裏找到她,短暫地說了那幾年……他想她。

這三個字已經如此艱難了,可她不知道他後麵要娶她,還要放棄多少東西……

應晨書給她添湯,又夾了菜放碗裏:“嗯?小姑娘不吃飯看什麽?”

君熹笑了:“沒。”看老公呢。

看她聊完了天,後麵半餐應晨書就盯著她吃飯了。

君熹被投喂撐了,終於散席後馬上就去院子裏繞著梨樹轉圈散步。

期間曾山帶老婆到院子裏看花,君熹和他們閑聊了會兒,中間她抽空問曾山點事兒。

“應先生,他就一直這樣了嗎?”

“什麽這樣?”曾山不太理解地挑了眉。

君熹:“就是……工作,他放棄了是嗎?就一輩子離開那兒了,無法回去了。”

曾山恍然:“工作,沒有啊,誰跟你說他一輩子離開了?”

君熹抿抿唇:“他自己說無業遊民的。”

曾山失笑:“他說笑誆你的。你的應先生啊,現在是沒有工作,那是因為他在養病呢,他之前病那麽重,肯定需要休假養病,雖然他離開後令弘頂上了位置,但是他隨時能回去,應家的目標定然不止一個高位,多多益善。

隻是現在晨書身體也沒有恢複如初,才出院幾天啊,如果不是練練出事他不能這麽出國的,並且這個肺癌,複發幾率很高,他要是馬上銷假回去工作,冷不丁地又來一回,那怎麽辦,你知道他那個位置,壓力很大的。”

君熹苦著臉看他。

曾山見此,又馬上道:“但是你別擔心啊,君熹,他或許……就一輩子養著唄,當無業遊民也餓不死啊,晨書的私人財產夠你揮霍幾輩子了。”

“……”

君熹歎息,“可是,我可以這麽自私嗎……”

曾山一下子明白了她問這個問題的初衷,“人總得有舍有得,君熹,晨書他可以不需要感情,不需要你,他這樣的出身,不需要太正常了,你看蘇元,他就不需要,但是晨書和他差別很大,晨書是我們這群人裏麵最好的一個人,不然你喜歡他,怎麽不喜歡我們任何一個呢。”

君熹:“……”

她尷尬地看了眼他老婆,“我師姐在這,你可別胡說了,我又不是人人都喜歡的。”

惠鬱方失笑。

曾山笑道:“我意思是,你知道他甘願為了這份感情放棄這些,是因為他喜歡,他願意,就行。

有令弘在,應家和謝家的重擔有人替他承擔起來了,而且晨書工作的這十幾年裏已經把謝應兩家推到了新的高位,他就算現在退下來也不算對不起家族這幾十年的栽培了,所以他放棄的,隻是自己這幾十年的努力,沒有讓家族蒙受巨大損失,他已經做了所有自己該做的。”

“所以現在,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你大可以隨他。人嘛,一輩子能遇到幾個自己很心動的事呢,而且,他身體是不穩定的,你更沒必要覺得自己自私,你不和他在一起,他短時間內能回去工作的幾率也很小,與其他孤單地在所謂的高位上熬到死,不如你們得償所願。”

君熹被這一番肺腑之言說到無法反駁,最終隻能深深歎息,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曾教授。”她苦笑,“畢業了還得你開導呢。”

“沒關係,我當初就說過了,即使你和晨書不在一塊,你也永遠是我很得意很喜歡的學生,你有什麽問題,盡管找我,再過十年我也會給你回答。”

君熹深深笑了起來,看了眼他老婆:“這話你對我師姐說過嗎?”

惠鬱方馬上點頭:“說過啦,一年說一句,明年又有新的得意門生啦。”

曾山忙說沒有,他當初給她說的不是一個意思的。

君熹笑著悄悄走開了,留他們夫妻倆去拉扯這個問題。

梅令弘有工作,剛好要走了,孩子放在這邊留給應晨書照看。

趙高啟那邊拉著蘇元要去喝酒,蘇總雖然笑他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還有體力喝酒,讓他小心猝死,但還是坐一輛車走了。

曾山夫婦也很快恩愛地回去了。

君熹把留下的小練安帶回臥室伺候她吃藥,末了看著疲倦沒精神的小朋友睡著了,才回自己房間去。

“應先生累不累?你也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呢。”一進屋君熹就和應晨書說,“你快去洗漱吧,完了休息。”

“不累,機上睡了。”

“那也早點睡吧,飛機上睡的和家裏的哪裏能比,你這半個月肯定休息不好。”

君熹看他在扯襯衣扣子,那扣子是玉製的,精致而泛著淡光,與他杏靄流玉的氣質極襯,但是扣子小,他漫不經心地一隻手摸著,不太準確,不能一下子解開。

君熹總覺得他剛下飛機,和小練安一樣很虛弱,所以自己下意識伸手過去了:“我給你解。”

應晨書動作停滯住,眼眸半闔:“……熹熹。”

“嗯?”

君熹解了兩顆扣子後撩起眼皮,對視兩秒,眼角餘光裏他喉結在起起伏伏,鎖骨若隱若現,她才發現危險的光籠罩著她,一下子便縮回了手。

但是也已經晚了,應晨書一把抓住她的手。

“唔……”

君熹一下子就覺得自己沒空氣呼吸了,明明他還沒什麽其他動作。

應晨書輕笑:“忽然想起來,第一次讓你給我解紐扣,小姑娘好像在**,扭捏了很久。”

“……”

君熹試圖抽出手,他卻把她一摟,困在懷中溫溫柔柔地說:“後來是怎麽願意給我解的?熹熹。”

“因為你讓我給你解皮帶!!!我肯定挑好的來了。你快放開我。”

男人的笑聲跟無止境似的,就在她耳邊把她笑得氣死了,想揍他又舍不得,怕他身子不舒服。

君熹真是氣得很,直到忽然被人打橫抱起,眼前一陣暈眩。

應晨書把她抱著進了浴室。

“應先生,應先生……”她著急喊道。

“好久沒一起洗了,熹熹,幾年了。”

“……”君熹羞澀得不行,“那不是做完的遊戲嗎現在還沒做呢。”

“我家熹熹記得真清楚。”

“……”

應晨書把她放下。她一下子撒腿就要跑。

可惜他一伸手就把人撈住了:“別走。”

“唔…”君熹彎下腰,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弱小,“應先生,別這樣。”

“洗一個,乖,你不知道我多想你。”

“……這你也說得出口!應晨書壞死了。”

他笑了,難得玩味痞氣道:“有什麽說不出口,也隻有我家熹熹聽得到。”

君熹還是想走,一邊扭著一邊試圖跟他講道理:“你還沒休息一個月呢應先生。”

應晨書:“這是按照我自己的感受的不是非要一個月。”

“可是我擔心你嗚嗚嗚。”

“放心,半點問題沒有。”

“……”

君熹眼看著自己被抱到淋浴下,狡猾的應某人開了花灑,她一身都濕了,出不去了……

接下來所有事情她都不反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做這事,而且也不是當年那個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了,還害羞。

隻是他手臂力氣很重,身子力道也很重,君熹被他禁錮在寬闊懷中,被他摟在身上抑或著抵在牆上時都覺得他一身的力量跟沒有生過病似的。

“應先生……你,你省點力氣。”她悲傷嘟囔,自己都沒力氣了還要關照他。

應晨書親了親她咬白了的嘴角,“乖,不擔心。”

“我怕你不舒服,曾教授說你複發的幾率很大,我好擔心的。”她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

“今晚在和他說這個呢。”應晨書親一親她霧蒙蒙的鳳眸,溫柔萬千道,“沒事啊,乖,複發就複發,你在我身邊,我會好好治,要和我們熹熹過一百年呢。”

“……”

君熹慘兮兮地鑽他懷裏去,“我的應先生好辛苦。為什麽曾教授,他可以輕鬆地娶他喜歡的人呢。”

“他沒接任家裏的工作,沒有繼承家裏的財產。”

君熹愣了愣,直到被他一陣深重力道帶回了神,“原來……”原來他也不例外,隻是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要什麽,所以早早選擇出局了。

他們這些人,好像也沒有一個活得特別輕鬆,總是有失有得。

“回神,熹熹,別想別的男人。”

“唔……”她有點疼,哼哼唧唧地撒嬌,“人家曾教授都結婚了,孩子都生了,你還在浴室裏幹壞事呢吃哪門子的醋。”

低迷的笑聲散發在浴室中。

君熹想到幹壞事三個字,當即羞死了,不再說話,抬起頭去咬他的下巴,又去親他的唇,“不許笑了!”

以為她自己肯定沒什麽問題累的是應晨書,結果這一次君熹依然刷新了認知,她一出浴室就累慘了,倒在了**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反倒應晨書還精神奕奕,拿著毛巾慵懶地擦著頭發,再溫柔地坐到床邊給她撫著腰緩解酸澀。

她看著他濕發縷縷掛在額前,帥氣俊朗的麵容恍惚間有些像德國家裏的相冊中他二十歲的模樣。她笑了,說:“應先生……如果,生個男孩兒,也不錯。”

應晨書拿下毛巾,彎下腰去吻她:“你想要男孩兒。”

“想要像應先生的男孩兒~”她眉飛色舞地說,“你這個樣子好像二十出頭的模樣,德國的那個照片,照片~”

他笑了:“這樣啊,可是,我不太願意要兒子,我們熹熹隻能喜歡我一個。”

君熹羞紅了臉,這個人,飛醋吃到了未出生的兒子身上,她馬上埋下頭睡覺了,在枕頭中甕聲甕氣地喊他:“你快上來睡。”

應晨書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去看看練練,很快就來,你睡。”

君熹看著他起身,去衣帽間取了件秋季的外衣套在浴袍上後開門出去。

她一個人哪裏睡得著呢。

君熹翻來覆去,忽然眼角餘光裏看到丟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應晨書的手機。

想到裏麵還有一個沒看的筆記,是今年的,她下意識想伸手去拿,但是伸到一半,又刹住了。

又看哭了怎麽辦……

君熹縮回手,老老實實趴在了**……下次吧,找個很合宜的日子,再偷偷看。這東西不適合現在看,不然他又得哄她。

應晨書去了三分鍾就回來了,小練安大抵沒什麽狀況,他拐入屏風,脫了外套就上床將她抱住。

晚安的吻伴隨著溫言軟語的哄聲讓君熹沒幾分鍾就睡著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沒睡過這麽安穩的覺,那一段需要倒計時的戀情早就過去了,那漫長到度日如年孤身一人的日子也悄然而逝。

如今在她身邊的,是永遠不會與她分離的應晨書……她隱隱約約間想起他早前說的,要和她過一百年,也記起了八年前她曾說,還想和他有下一個百年。

五月份的謝安街梨花開得正盛。

君熹在北市待了整一周有餘,陪養傷的小練安每天在梨花下喝茶玩遊戲,像多年前一樣,一大一小不亦樂乎。

偶爾也陪她刷刷題,不過她們的小朋友學習從小就優秀,這些年也沒落下過。

待君熹假期休完,小練安的傷也好了不少,手上的護具也終於可以拿下來了。梅令弘休了假陪女兒,她和應晨書就回了覽市。

君熹恢複了上班後,沒太有時間去和應晨書見麵,總是晚上那麽一會兒,所以她去梨園的時間變少了。

直到君筱後麵兩個月工作有調整,周末時常要調休,她就隻能自己周末一到就去看店。

她去應晨書自然也隻能去梨園陪她了。

七月初,君熹周六午睡醒來,得去店裏了,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起床,覺得渾身軟綿綿的。

“有點累,不想開店嗚,但是我已經收了訂單了……”

應晨書坐在床邊摸她的腦袋,“到了回房睡覺,我給我們君老板看著店。”

君熹笑了:“大材小用嗚嗚嗚,不行,哪裏使喚得動我們應先生這尊大佛。”

“為老婆做什麽都理所應當。”

君熹笑了,開心得沒睡,一下子力氣都有了不少。

爬起來收拾收拾就出門了。

在車上她靠在應晨書懷裏昏昏欲睡,說著賺錢不容易什麽什麽的,還是靠應先生活得容易些,逗得前麵的司機都忍不住笑。

應晨書揉著她的腰在檢討自己昨晚不應該趁著她今天周末就亂來的,把小姑娘都折騰累了。

到了梨園,君熹慵懶地爬起來,“啊,賺錢,打起精神,我今天客人好多的。”

應晨書已經下了車繞過去,給她開門。

君熹鑽出去。

還沒站直,胸口一陣翻湧讓她險些吐了出來,慌忙捂住了唇。

應晨書立刻扶住她的身子:“怎麽了?熹熹。”

君熹又一陣嘔吐感湧到喉嚨口,難受至極,但是又沒東西吐出來。

應晨書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撫了撫,待她呼吸緩和了些再扶起她。

君熹緩緩拿下捂住唇的手,鬆開緊皺的眉頭。

應晨書依然給她輕拍著背順氣,“胃不舒服嗎?”看著小姑娘蒼白的臉他也緊緊蹙起了眉。

司機站在車頭靜靜看著,做著要扶人的手勢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君熹點點頭:“沒事了,忽然想吐。”她搖搖腦袋,“沒事了。”

應晨書又給她輕撫了會兒背,才把人扶進去。

穿過了偌大的院子到了正廳後她平日休息的房間裏,他給她泡了杯蜂蜜水喝。

君熹灌下了半杯水,徹底舒服了,朝屈膝半跪在她麵前滿臉關心的男人輕笑:“沒事了,應先生不用擔心~肯定是我中午吃完就睡覺,沒消耗好。”

“今天好好休息,明早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到明天早上就徹底好啦~”她輕鬆道。

應晨書伸手捧著她可愛天真的臉,“還有其他不舒服嗎?我們小姑娘最近,很喜歡睡覺。”

“睡覺不是病吧?~”她蹙眉,震驚,頹廢道,“我隻是覺得最近工作有點多,有點累,而已~”

應晨書失笑:“不是……隻是,熹熹,這或許是其他征兆。”

“什麽征兆?”她又喝了口蜂蜜水,覺得好喝,胸口攪動的不適都被甜膩的水壓下去了。

應晨書伸手撫上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