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慶功宴風雲(上)
鬆蜜悠茹扮作太監模樣,二人對皇宮不是很熟悉,七拐八彎的,好在是問了句過宮女才知,奉靳夕瀾之命早早守在在此等那太監拖著柳如煙‘屍身’,路過著必經之路。
悠茹慌張的來回踱步,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主子怎麽樣了。”
“正常點,別讓人瞧見什麽,皇宮不是時府,可是要殺頭的。”轉而鬆蜜又道:“主子那麽聰慧,再加上又有將軍助力定然不會有事,你也是個嘴巴大的,怎麽能和將軍說這些……幸好將軍是向著夫人的,不然你可是惹了大禍!”
正在此時,一道聲線傳來將二人下了一跳:“你們二人在此做甚。”
鬆蜜圓滑的同那太監給了銀兩說是買屍,太監自然不會管死屍,反正都是要靜樂堂火化,也就留了錢,將柳如煙屍身給了她們。
鬆蜜喂了那‘屍體’一粒藥丸,那‘屍體’竟然有了動靜,見她睜眼鬆蜜安撫道:“柳姑娘別怕,是公子讓我們接你回去。”
隨後幾人一溜煙進了一輛極其低調的馬車,裏麵是靜候已久的靳夕瀾。
皇宮戒備森嚴,馬車行駛了不知多久,已遠遠遠離皇宮,這才安心談話。
悠茹將靳夕瀾裏裏外外全打量了一遍:“公子,幸好你無事,我顯些嚇死了!”
靳夕瀾拍了一下她的頭道:“少操心。”
柳如煙此時還有些虛弱,同對麵那人道:“公子,多謝公子將我死裏逃生!奴已按你的指示行事,隻是奴不知您到底是何人,怎麽會……和官家的人有牽扯?”
這一切盡是靳夕瀾設計的局,以柳如煙為誘餌,找人挑釁,最後來一波栽贓陷害,畢竟一人難堵悠悠之口,隻是沒想到聖上竟然如此袒護。
甚至不惜以身為局。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靳夕瀾一身男裝,正襟危坐道:“其他事之事柳姑娘無需多問。不過柳姑娘,如今你已牽扯官家,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盡’,已然無後顧之憂,按照之前約定那般,我助柳姑娘同落落團聚,給你錢財助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靳夕瀾在此之前已問過柳如煙,官場上除了已倒台的王家陳家便無其他人見柳如煙,如今她上朝作證已是將君秀山得罪,她是故意讓她‘死’,從而直接脫身,一舉兩得。
柳如煙怔怔的看著眼前那人,她隻覺得此人眉宇間自帶一股清雅之氣,明眸裏仿佛藏著灼灼烈火,萬事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柳如煙道了謝,連夜離開京城之後心才落下來。
中秋風波很快便是過去,秋意濃濃,帶著寒霜。
入夜更是薄涼,靳夕瀾裹緊了身上的狐裘,手中拎著藥箱到時暮房內,而此時的時暮正挑燈夜讀,一見靳夕瀾便是將手中的書合上,風有些寒涼,他又起身將角窗掩上。
他唇上沒有一絲血色,靳夕瀾從藥箱柃出一碗煎好的湯藥遞給他,他接過一飲而盡,藥味在舌尖漫開,帶有一絲苦澀。
“將軍,今日來替將軍把把脈,看將軍體內餘毒如何。”
說著她便搭上他的手腕,催動內力。
還剩下根枝末節,無大礙。
昏暗得光線下,她格外認真。
靳夕瀾被盯的有些不自在,道:“怎麽?”
時暮收回目光,清咳道:“呼,無事,就是這些日子勞累你了。”
靳夕瀾淺笑:“將軍這是哪裏話,你我本就是一家人,隻不過是時府還未真正的太平。”
“聖上本就多疑,上次朝堂之事沒過多久,隻怕這次的慶功宴定不會那般簡單。”
雖然說著是慶功宴,隻怕這慶功宴皮下,又是怎麽樣的豺狼虎豹。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萬物皆有定數。見將軍無大礙便好,我先行退下了。”
時暮是真心實意打心眼裏佩服靳夕瀾,他曾從未正視過自己妻子,他妻子醫術精湛,足智多謀,倘若是男子,定能在官場上混的風生水起。
不知不覺間已是過了一旬,很快便到了慶功宴進宮之日,今日非同一般,畢竟是自家夫君‘慶功宴’,她稍為用心打扮了些。
她穿著一襲花灰插針如意軟緞和粉紫斜紗繡紋錦,梳著朝雲近香髻點綴,櫻唇殷紅,她平時穿的素雅冷清,時暮難得見她豔麗妝扮不由得一愣,
靳夕瀾見他那般模樣道:“將軍?”
時暮捂嘴輕咳,“無事,上攆吧,切莫遲了。”
馬車之上,悠茹盯著靳夕瀾道:“咱們主子生的真是好看呢,真叫人賞心悅目,我都不願挪眼。”
靳夕瀾瞥了她一眼道:“不許胡鬧,將軍還在呢。”
悠茹立刻噤聲,見時暮沒有說話,便悄悄對靳夕瀾做了個鬼臉。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這皇宮之中,繞過九曲十八彎便是目的地了,一些人見著時暮紛紛拱手祝賀。
正坐是君柏,側坐是皇後,再往後是萍妃。
這次與往日不一般,靳夕瀾同時暮旁邊坐的靠前。
那黃花梨木桌上布滿酒水吃食。
隻見明黃色的人,笑道:“愛卿今日可來的有些慢,怠慢帝王之罪,朕便罰你同朕對飲,不醉不歸…….”
時暮忙舉對飲。
一番載歌載舞,眾人欣賞著。
不少人同時暮寒暄著,他一一回應。
驟然那君柏道:“時將軍五年前,替朕出生入死,得今開平盛世,皆有你一半之功。如今你醒來朕尚是欣慰,皆封你一品兵馬大元帥並將虎符贈予你,保我大君國泰民安。”
語畢,四處皆嘩然,最後鴉雀無聲。
不少人都在瞧著時暮該如何接。
按理說,時暮無功也無過,畢竟當時兩敗俱傷,如今直接封為正一品兵馬大元帥,還將虎符交予他,倒真是有些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