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謀反證據
那畫上的圖似龍非龍,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猩紅著異常凶殘,周圍圍著一團黑色霧氣,那獠牙嘴裏含著的是……
玉璽?
他愈瞧愈覺得不對勁,這幅畫實在是太過於邪乎了,他便想一探究竟。當時暮伸出手碰觸那幅畫中的玉璽時,這幅畫竟硬生生分成兩開,曲徑通幽,陰森狹長,裏麵竟是密室!12去
幽暗的密室,毫無光亮,時暮走了有些距離才隱隱約約瞧見光亮,待他走進一瞧,映入眼簾的是一簡陋破舊不堪的軟塌,一張岸幾,一張小圓八瑙桌,桌上擺著一些吃食,除此之外便再無其他,
那破舊的軟塌上,一女孩正蜷縮佝僂著身軀,酣然入睡。
這?
莫非是柳如煙之女?
他未曾見過,因此隻能憑感覺猜測,況且靳夕瀾同他說柳如煙之女囚禁在王府之中,想必看來這便是了。
他走進些瞧,軟塌上的女孩被驚醒,她的頭發有些亂糟糟,臉蛋也不是很幹淨,睡眼朦朧的睜著無辜大眼望著他道:“你是誰呀?”
時暮被問的一愣,他不知該怎麽回答她的話,隻得道:“叔公是來帶你離開這裏的。”
“為什麽要離開這裏呀?嬤嬤說隻要我乖乖在這裏不亂跑,就會給我送吃的,我天天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我走了就沒有吃的了。”她表情抗拒著。
一陣回神,他道:“叔公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你跟叔公走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溫和,整個人都是柔和的,很難想象他是馳騁疆場殺人如麻的將軍,他想用吃的將落落引出去。
落落搖頭。
“我不能離開這裏,如若我離開這裏被父親知道的話,又是要狠狠打我的!很痛!”
時暮聽此撩開落落的袖口,上麵布滿了青痕,那痕跡有些時間了,估摸著是王公子虐待得。
這王公子也是個畜生玩意,自己的親骨肉也打。
況且,同她的話中意,這裏隔三差五給她送吃食,照顧她,隻將她關在這裏,明晃晃的虐待。
不知怎地,他突然想到他自己。
時暮想要不直接將她帶出去?
正當他想來硬之時,落落拉著他的手道:“叔公,你可以留下來陪落落玩捉迷藏嗎?都沒有人陪落落玩。”
時暮於心不忍,應了下來,他聽落落的指示背過身去,念著數。
他悄悄回眸看了一眼落落,隻見落落一麻溜的鑽進軟塌底下去了。
待時暮數完回身,低頭望向床底,然而床底卻空無一人,周圍就這麽些大,並未有其他的東西,卻絲毫不見小姑娘蹤影,可他明明見她進了床底的,好生生的一個人活人竟憑空消失了?!
一定有古怪!
誰曾想……時暮竟然也撅著屁股趴著軟塌下張望。
忽然,他便發現異樣。
床下的一麵牆有縫隙,他一推,便是出現一四方四正的石門,剛好夠他進去。
原來是密中密!
難怪如此!
他挑著燭往裏走,直至深處,燈火忽明,數百根燭光搖曳,將這密室照的燈火通明。
他不由得被眼前此景驚諤。
隻見周圍全是堆滿了銅箱,他隨手打開離自己手近得那銅箱,裏麵全是刀劍槍矛,弓弩戟盾牌等攻擊性兵器,以及甲胄、盾牌等防護性兵器!
而這箱子正中間有一條道,擺著紫檀木龍門架,上麵懸垂著明黃色的龍袍,熠熠生輝,自帶威嚴。
一旁是躲在龍袍後,探出小腦袋偷瞧時暮的落落。
時暮煢煢孑立,淡漠冷靜看著麵前的一切。
何人膽敢私藏製作如此之多冷兵器?
又有何人將禦用龍袍藏在家中?
他勾起一抹邪笑,又多了證據在眼前,王家想謀反!!
他看著探出腦袋的落落,也多虧這孩子,不然他也不會發現王府中還有這麽個地!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心中早已有計策,當下隻需是要將這孩子哄出去,他沉下心對著那小人道:“叔公帶你找娘親可好?”
一說到“娘親”二字,落落葡萄般的大眼睛像是噙些淚,疑問問:“叔公認識我娘親嗎?”
她對娘親的印象少之又少,可在她心中她的娘親定是極美又極溫柔的人。
“正是你娘親讓叔公接你回家。”
“娘親會揍我嗎?”
“不會。”
“娘親會給我做好吃的嗎,會讓我吃冷飯嗎?”
“會給你做好吃的,但不會讓你吃冷飯。”
落落問了好些問題,時暮一一答了。
於是呼,落落便主動牽著時暮的手要同他出去找娘親。
時暮帶著落落出去後吹響了暗哨,杜仲聞聲趕來,道“將軍您去哪裏,屬下要將這王府找遍了!!”
“先將這孩子帶出去安頓好,就且先放在西郊北苑,找個心細的嬤子照看好。”
落落不願跟著杜仲,再加上杜仲臉上一道駭人疤,比起俊美的時暮,明顯對杜仲很是抗拒。
無奈之下,時暮隻得親自將落落送至西郊北苑。
-
天光乍明。
此時,君秀山出現在時府門前,時老夫人得知君秀山到時府幾乎快速去迎接大門口迎接那君秀山,她身子骨還未好透,這一番下來連喘帶咳的。
時嫣忙替她順氣。
靳夕瀾算什麽!時暮又算什麽!這些都算什麽! 她可是有更大的底牌!
她笑的嘴角咧好似要咧在耳後一般。
“大皇子……大皇子…….咳咳咳…….大皇子前來老身有失遠迎!好好好。”
她渾濁的眼中盡是讚賞之意,像是要將君秀山望穿,將君秀山恭迎著進了時府,布了一桌子菜,山珍海味的伺候著。
靳夕瀾身為當家主母自然是要招待君秀山,但她見著君秀山那張臉,由內而外的厭惡。看到時老夫人布置的一桌子菜給君秀山那種人,她實在覺得太過於浪費!
君秀山用**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靳夕瀾,“本皇子到時府,你竟然遲來如此之久?”
靳夕瀾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像是要將他身上肉硬生生剜下來。
無聲的恐嚇。
君秀山有些犯怵,光天化日之下,料靳夕瀾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將他怎麽樣。
“恭迎大皇子,剛剛有事耽擱來遲了,太子陛下莫要怪罪。”靳夕瀾眼神閃過一絲恨意。
“本皇子自然不會同你這種婦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