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皇子找茬
靳夕瀾冷笑,“多謝大皇子體……”
奈何君秀山並也未曾放過她,得寸進尺道:“不過,若是誠心道歉,你將這壺酒喝下本皇子便會原宥。”
她道:“臣婦不曾會飲酒,還妄大皇子贖罪,倘若大皇子想飲酒可前去滿春樓花大價錢同那貌美花魁對飲。聽說花魁柳如煙琴藝不錯,定是能讓大皇子流連忘返!”
滿春樓,這無非是戳中君秀山心中之痛,但君秀山又對那花魁甚感興趣。
時老夫人見狀替君秀山道:“夕瀾你本就是來遲了,大皇子罰你兩下又有何妨。”
一壺酒又而非一杯酒,這一壺酒下肚她不得醉入飛飛?
靳夕瀾見狀道:“婆母言重,隻是將軍突然起熱,兒媳忙著給將軍紮針了,接到消息說大皇子大駕光臨,便急忙趕來,未曾想還是來遲了。”
用時暮為誘因,時老夫人也不好在說什麽。
時老夫人咳出了痰,喝了口茶水才道:“那你過來給大皇子敬茶賠個不是。”
靳夕瀾皺眉,今日怕是躲不過了。她端著茶杯給君秀山敬茶。
君秀山一臉得意洋洋,不屑的接過靳夕瀾手中的茶,輕抿了一嘴道:“太燙!你是要燙死本皇子嗎?!”
隨即便將那茶杯重重摔在地上,陶瓷片碎了一地,茶水濺在靳夕瀾素白衣裙上,留下淺黃的茶漬印。
時老夫人幸災樂禍道:“還不快去給大皇子重新倒一杯。”
時嫣在一旁也陰陽怪氣:“嫂嫂連這等小事都做不好,還做當家主母呢。”
靳夕瀾瞪了她:“你行你來,我倒要看看小姑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大皇子又沒讓我敬茶……”
“那就請小姑子閉上你的嘴。”
時嫣本就嬌蠻,卻不善辦駁言辭,此時被氣的麵色漲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靳夕瀾不再理她,耐著性子又去替他倒了一杯。
他裝模作樣抿了一口道:“太涼!給本皇子重新倒!”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分明是在來找她的茬,她不伺候了!
靳夕瀾立在那並未動,眼神冰冷刺骨,她淡然道:“大皇子嫌茶涼,又嫌茶太熱,臣婦伺候不來,滿春樓的姑娘更是貼的大皇子的意,倒不如請大皇子挪步。”
君秀山在時老夫人麵前不願“失了顏麵”,畢竟時老夫人將他捧的極高,再加上前段時間的滿春樓風波,他被君柏罵得極慘,這無非是戳中他的痛楚,見靳夕瀾這般模樣,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軟鞭,狠狠甩向靳夕瀾。
靳夕瀾未反應過來竟被他抽了一鞭,她被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秀山得意道,“你不過是一介婦人,卻一再忤逆本皇子!時老夫人生病不便教訓你,今日,本皇子就替時府好好的教一下你!”
眾人皆在此,她不好暴露自己的功力。
時暮在暗處冷冷的瞧著裏麵的景色,隻見那君秀山時老夫人聯合起來欺負靳夕瀾,甚至大庭廣眾之下拿鞭子抽靳夕瀾,見是君秀山要揚起第二鞭,他捏起地上的石子,用著內力一下接一下的彈過去。
正在此時君秀山驟然慘叫一聲,手中的鞭子點在地上,半跪在地。
他隻覺得手火辣辣的疼,膝蓋和腿毅然。
靳夕瀾眼細發現那細小的石子滾落在腳,她用裙擺將那石子藏起。
她心中有數。
她裝作看到了什麽驚天大事道:“大皇子這是怎麽了?莫非是中邪了?”
時老夫人也急忙去瞧君秀山,隻見的他那隻右手一處腫脹。
這麽邪乎?
“大皇子怎麽回事。”
“不知有什麽東西打了我幾下,火辣辣疼的厲害。”君秀山滿臉不悅的道。
靳夕瀾又重複上一句話:“莫非大皇子這是中邪了?這四處也沒人啊。”
君秀山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靳夕瀾冷靜淡漠道:“大皇子切莫信口雌黃,朗朗乾坤,無數雙眼睛盯著,臣婦可是什麽也未做!未做虧心事,怎怕鬼敲門,倒是大皇子無緣無故的,莫非中邪了?”
靳夕瀾出言恐嚇她道。
君秀山手腕疼痛,他更害怕到時候留下後遺症!他不願在呆在時府,匆匆離去。
時老夫人心疼的目送君秀山離去,轉頭又笑麵虎看著靳夕瀾,“你受傷了,這時府還是交由我打理吧。”
“母親說笑了,僅僅隻是一鞭子,我還受得住!母親都病了,怎能讓母親替我代勞。”靳夕瀾又看了一眼時嫣,“倒是小姑,不知道身體是否舒適。”
時嫣一下慘這臉色,強顏歡笑,“我能有什麽不舒服的……倒是母親……”
時老夫人突然一咳嗽,時嫣著急的順著她的胸口。
靳夕瀾冷眼離開。
回了玉竹園,悠茹被派去采買,鬆蜜一大早也被靳夕瀾派去管理院子。因此兩人回來,隻見她素白的裙擺浸著茶漬,胳膊出印出紅痕。
悠茹眼淚汪汪:“那大皇子又為難主子了?簡直太不是人了,禽獸不如!”
“好了我無事的,上了金創藥便也不痛了,你們快替備身新衣。”
二人應下。
靳夕瀾見著時暮,兩人對立而坐。
“今日大堂之事,可是你所為。”
“嗯。”
靳夕瀾早早便猜到,因這時府隻有時暮同她統一戰線,這暗中出手也隻有時暮能做的來了,護她了。
“多謝。”
“不必言謝。”轉而時暮又道:“昨日夜我同杜仲潛入王府將柳如煙之女救出。”
“當真?!”
時暮點頭,轉而對靳夕瀾道:“當真,如今安排在西郊別苑,不僅如此,這王府中可發現王家謀反鐵證!”
靳夕瀾滿臉疑惑。
時暮將在王府密室所見皆數告知靳夕瀾。
時暮從匣子中掏出一張圖。
“這是?”
“是我畫的王府圖。”轉而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指著一處地道:“這是王府書房,再裏麵便是王府密室,由此地下向北,再從而南便是第二間密室。而在這第二間密室之中,裏麵暗藏了數箱刀劍槍矛,弓弩戟盾牌等攻擊性兵器,以及甲胄、盾牌等防護性兵器,還有一套禦用龍袍!”
謀反,這王家當真是敢!
靳夕瀾不禁回想起前世。
前世的王家倒台……
她突然想起一人,前世便是那大理寺卿鴻鵠不知用怎麽法子揭發王家。
大理寺卿鴻鵠,但是個公正廉明,膽識過人,有勇有謀,是個好臣子。
她對時暮道:“將軍,我有一計。”
“哦?靳小姐請講。”
“大理寺大理寺卿鴻鵠足智多謀,如今將軍不方便出麵,不如同大理寺聯手告發王家。”眉梢眼底露出一如既往的高深。
“隻怕鴻大人不會輕易站隊。”
時暮對鴻鵠也略有耳聞。
“眼見為實,待鴻大人見到便也知曉了,將軍,眼下天色己晚,在同細說。”
靳夕瀾匆匆告別時暮,換了身男裝伴著月色前去柳如煙所居住的別院。
這地址也是柳如煙告知的靳夕瀾。
柳如煙一見著靳夕瀾來找一驚:“公子今日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