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五千萬33

時序覺得自己握著牛奶杯的手在發抖。

不是因為舉著手累,而是陸文州的呼吸寸寸落在胳膊內側,非常的癢。

他垂下眸,凝視著把自己抱在腿上的陸文州。

這男人穿著黑襯衫,衣襟前兩顆扣子懶懶解開,若隱若現的健碩胸口,過於優越立體的深邃五官映入眼簾,很典型的俊美港男外形,骨骼棱角分明,眉骨英氣透著矜貴,雙眼皮深眼窩,可以說是完美。

金絲邊眼鏡底下的眸色專注於胳膊上的牛奶,此時正握著他的肘部,吐息溫熱落在胳膊內側,微微側著臉,一點一點的吻去上邊的奶漬。

或許是這個畫麵與這張臉太具有視覺衝擊力,斯文的麵皮下敗類的屬性露出,胸口逐漸雀躍的心跳惹得血液沸騰。

“……陸文州。”他沒動,叫喚了聲。

直到胳膊內側落下一道吻痕,被用力吻的感覺讓他的大腦有一種放空的飄然,明明隻是被親了一下手臂而已,好像整個人就……

有感覺了。

陸文州握住這隻開始發抖的手,將纖細的胳膊放下,幫他把手中的牛奶放在一旁,而後見懷中的時序臉頰耳根都染上嫣紅,拂開他垂落的發絲:

“是啊,牛奶灑了,下次小心。”

時序感覺到這隻手碰過臉,沒忍住顫了一下,訝異自己的反應時正好撞入陸文州深沉含笑的目光,那種仿佛被燙到的感覺,他想從腿上下來。

“我去洗手間。”

頂不住了。

就在他準備下來時,腰身被攬住。

“序序。”陸文州喊了聲。

時序聽到陸文州這樣的語氣,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幹,幹嘛?”

“要不要讀書,以後跟在我身邊?”陸文州問。

時序怔住,他看向陸文州:“跟在你身邊……?”

“我身邊缺一個秘書。”

時序才不信,狐疑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對上他的小眼神,略微心癢,撫上他的後頸:“我缺一個貼身秘書,不過你的第一身份還是我的夫人,你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當然指的是秘書部。

時序聽在耳裏皺了皺眉:“他們?你那些過客?”

陸文州低頭一笑:“不是,是秘書部。”

時序:“……哦。”他認真的想了想,以陸文州這樣的地位跟權勢還有能力誰不想跟著,跟著就一定能夠學到很多東西,就算以後離開了肯定也會有很多收獲。

“要不要?”陸文州見他低著頭認真思考的小模樣,湊近吻了他一口。

“秘書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確定要讓我走後門嗎?”時序想到自己的學曆,以現在的學曆想要進陸氏集團也隻有掃地的份,連看門的都不夠格。

體格又瘦,想打架都打不過的。

雖然說他已經報讀了人大金融的專升本,但要想再繼續往上考全日製的研究生還得需要兩年半。

陸文州挑眉:“走後門?”

時序聽他又一語雙關,欲言又止,撇了撇嘴小聲說:“哪哪都算後走門吧……”

陸文州笑出聲:“當我的秘書怎麽算是走後門,夫人當秘書這也算是委屈你了,但隻當我夫人的話我覺得好像有點屈才。”他輕敲時序的腦袋:“這腦袋不拿來賺錢可惜了,當我的秘書話你可以獲得很多一手交易資料,不用妄自菲薄。”

“我哪有妄自菲薄。”時序小聲說。

“那你考上人大的自考本怎麽沒跟我說?還是滿分自己考進去的,不跟我炫耀一下要個獎勵?”

時序:“……”

果然,他就知道很多東西都瞞不住陸文州,就看這男人想不想要知道的而已,怎麽也比自己摸爬滾打多十幾年,首富也不是貓貓狗狗都能當的,他的小伎倆能瞞得住這樣一個級別的男人真的就是bug了。

他扶上陸文州的肩膀,把腦袋枕在他肩膀上:“好吧,你知道了。”

陸文州被他這個依靠的動作取悅,手放在他後背上,另一隻手撫上他的腦袋:“原來我的寶貝還有那麽多秘密不跟我說,是我給的不夠多嗎?”

時序:“。”倒也不是,是給的太多了,要不然能有那麽多秘密。

“所以之前在讀高中的時候是故意成績差的?”

“嗯,保護自己。”時序順著陸文州給出的猜測繼續說:“我以為當一個笨蛋會好過一些。”

“事實證明呢?”陸文州反問。

時序把臉埋入陸文州的肩頸裏,悶聲道:“事實證明,人善被人欺。”

陸文州認可的‘嗯’了聲:“對,人善被人欺,所以要學會保護自己。不過在我這裏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比如賺錢,比如讀書,我現在挺想聽聽你的讀書計劃。”

“等我自考本科畢業後我就去考研。”

“讀哪方麵的?”

“金融統計學。”

陸文州眸底浮現笑意:“那這段時間在集團裏試試看?”

時序心想也不是不可以,能跟在大佬身邊學習不比去其他地方實習要強?

於是他點點頭,沒拒絕:“好。”

“那等你身體好一點,再休息半個月。”陸文州雙手攏起時序垂落肩上的長發,保持著麵對麵擁抱的姿勢,就能熟練的將頭發紮起來:“到時候我安排秘書帶帶你。”

能這家夥帶在身邊想想都覺得開心,不過倒也存在一些隱患問題,他不想那麽快讓人知道他的愛人是誰,主要還是擔心時序的安全。

時序好奇一問:“你有幾個秘書?”

“目前是十個。”

時序:“……都那麽多人了還要什麽秘書。”他腦海裏想了些不該想的,十個秘書啊這是個什麽概念,該不會出差的時候都會帶上吧?

男的女的都有?

想想都覺得混亂,不過陸文州好像又說過不是爛黃瓜的事,那怎麽會有這樣優質的男人年紀都三十幾了還‘守身如玉’,陸文州一看就是那種需求很大的人。

要不然他會那麽害怕。

正在想臉頰就被手捏了捏。

陸文州見他這幅樣子就知道又在瞎猜:“秘書的人數是按照集團規模業務範疇定的,是集團需要這麽多秘書,不是我需要這麽多秘書。”

時序被捏得臉頰鼓鼓,盯著陸文州,聳了聳肩:“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哦,誰知道你。”

陸文州把手放下,見他臉頰被自己的手輕輕一捏就有點紅了,又用指腹撫了撫:“真是嬌氣。”

時序:“……?”

好端端的說他嬌氣做什麽!

就在這時,陸文州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私人手機。

陸文州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金絲邊眼鏡底下神色恢複平常的淡漠模樣,他接通電話。

“陸總,時宴辭逃出國了。”

陸文州眉宇微蹙:“什麽?”

“他涉嫌一起特大非法采礦案,非法采砂20萬噸,以及金額巨大的偷稅問題,現在警方已發起通緝。”

時序聽到時宴辭的名字側耳過去,貼著陸文州拿手機的手,正好聽到了這句話,訝異看著陸文州。

陸文州‘嗯’了聲,把時序摟了過來:“好,我知道了,時文集團那邊的情況如何。”

“時文集團因為時宴辭這一事股票受到很大的影響,本身產業就麵臨著很大的問題,背負著巨額的負債,現在是時宴哲暫時接管時宴辭的位置,估計不久後會召開股東大會罷免時宴辭董事長的位置,集團將申請破產保護。”

“繼續留意。”陸文州說。

“好的陸總。”

掛斷電話後,陸文州見時序貼著自己的模樣,他放下手機:“都聽見了嗎?”

時序抿著唇,沒敢笑得很明顯:“活該。”

不過還沒完。

他聽到了股東大會。

陸文州見時序饒有趣味的眼神,往後靠在床頭,把他抱好:“想做什麽?”

時序雙手扶著陸文州的胸口,想了想,還是如實說:“其實我幾天前就已經低價購入了時文集團的股票。”

陸文州知道這件事,本來也沒打算問,時序想做什麽就做,聽他主動跟自己說了便問問:“為什麽?”

“我想控股。”時序說:“我現在有時文集團百分之13的股份,按照占比我已經是可以出席股東大會的大股東,在時文集團麵臨這樣的危急關頭時宴哲第一時間肯定是要穩住股東們,如果他想要穩住他哥的位置,那他要做的就是拉攏股東。”

陸文州見這小模樣說得神采飛揚,笑著點頭:“嗯,然後呢。”

“時文集團的根基不差,在麵臨巨額負債的關頭,作出什麽樣的決策才能夠起死回生尤其重要。現在將麵臨著兩種情況,一個是股東聯合罷免時家,一個是時宴哲有能力能夠拉攏這些股東支持他。”

時序說著想到什麽,眸光微轉,忽地笑了,他對上陸文州的目光。

陸文州被懷中這人的一顰一笑吸引了所有眼球,實在是欣賞悅目:“笑得那麽開心,想到什麽好事了?”

時序唇角輕扯了一下,手百無聊賴的撥著陸文州襯衫上的扣子:“我要等他親自找我,求我幫他,再果斷的拒絕不給他留一絲活路。”

他可太想看到時宴哲在股東大會看見他時的嘴臉。

想想都覺得精彩。

剛說完就感覺辟穀被大掌捏了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握住後頸,跟陸文州的距離倏然被拉近,是靠近一點就能吻上的距離,他猝不及防撞入這男人金絲邊眼鏡底下沉黑隱晦,手下意識的握住對方的寬肩。

“時序。”

時序聽著陸文州低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的語調讓他咽了咽口水:“……怎,怎麽了?”

“我在想,你在利用我嗎?”

這句話宛若石子跌入波瀾不興的湖麵,驚擾了湖麵原本停歇的鳥。

心跳開始加速。

時序對上陸文州近在咫尺的雙眸,其實很溫柔,就這樣凝視著他,深沉的眸色映照著他的麵容,他似乎可以看出自己有那麽一點點的慌亂。

這句話該怎麽去理解,是他表露得跟過去太過於截然不同,或者是他的意圖太明顯引得陸文州懷疑了。好像最近陸文州對他的好讓他有些太過於恃寵而驕。

陸文州是誰,在這男人麵前班門弄斧玩耍小心思怎麽可能不會被發現。

所以現在就算是存在著利用那他又該怎麽做。

換句話說,他現在還很需要陸文州,沒有陸文州在他背後很難讓他再觸到更好的資源,當然是在陸文州給予他自由的前提下,現在還不到可以自由的程度。

他垂下眸,將手臂攀上陸文州的肩膀,低下頭,徹底將他們最後的距離拉近到親密無間,吻在他的下唇,輕輕叼住,帶著哄人的意味,蜻蜓點水那般。

吻了過後放開陸文州,睫毛輕顫抬起眼皮,目光再次對上陸文州。

陸文州被這漂亮的眼神凝視著,如琉璃般輕透,透著些許對他的膽怯討好,可又在這張天使麵孔下對他放出**的訊號,就像是另一種程度的取悅,能讓人在理智中沉浸於這樣的討好。

手握上寬鬆病服下纖細的腰肢,將人靠近自己。

“寶寶,你想利用我嗎?”

時序聽著耳畔低沉暗啞的嗓音,他將唇貼在陸文州的耳畔,輕聲細語問了句:“可以嗎老公?”

對陸文州投其所好,一點都不覺得委屈。

這男人給予他的情緒反饋價值大於身體上所有的感覺。

陸文州忽地斂顎笑了,手握上時序的後頸,將他的臉靠近自己,吻上他。

這男人的掌控欲完全體現在吻上,應該很難有人能夠逃得出陸文州的吻技,就像是喝了酒,吻上後大腦就開始放空,隻能夠被帶著走,思維完全亂了套。

吻畢,時序氣喘籲籲的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

他還是不忘的問了遍,氣息不穩:“……可以嗎?”

“在跟誰說可以嗎。”

“……在跟老公說。”

“那就重新問一遍。”陸文州的手輕輕捏著這節纖細的後頸。

時序耳根紅了,他知道這男人喜歡什麽,隻能將臉埋在他肩頸間,聲音輕輕問:“老公,可以利用你幫幫我嗎?”

而後他就聽到頭頂落下笑,極富有磁性低沉的嗓音酥麻著耳膜,從後頸蔓延到腦袋頂的麻意,撩心入骨,甚至可以聽出寵溺的感覺。

也帶著令人難以抵抗的無形壓迫。

“寶寶說了,我當然願意,我們可是夫妻。”

陸文州握著時序的後頸,讓他抬頭看著自己,這個動作意味較深,對上這雙被自己吻得水汪汪的漂亮雙眸:“隻要你說了我都給你。”

時序心想,這男人太會了。

所以做一些能夠取悅對方的事情似乎也不叫做委屈。

這應該叫做,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