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燒炭
醃的肉到了第七天，熏肉的柏葉蘇葉已從山上摘回來，鋸末，蘇世偉木活就有，蘇葉在靠茅屋遠一點的地方挖了一個15米見方的坑，深12左右，四周底下夯實，坑底鋪一層柏葉，在四個角放了點枯黃的鬆針，用來引火，柏葉上麵鋪一層鋸末，把醃好的肉條和豬腿掛坑上麵。
蘇葉手裏拿著著火的長棍伸到鬆針那裏點燃鬆針，鬆針燃完到柏葉，不久濃煙冒出，熏了一個時辰，底下的柏葉和鋸末已經暗燃完，把肉條和豬腿收回地窖，蘇葉擔心下雨，在坑上麵搭了個頂棚，沿著頂棚底下挖了淺的排水溝。
肉條和豬腿每天都要熏一個時辰，蘇葉把方法告訴了葉梅，熏肉的事就到了葉梅和蘇卉身上。
蘇葉每隔兩天上山查陷阱一次，其餘時間都是帶著大硾砸石頭，運石頭。
肉熏了十天，肉條和豬腿表麵黑灰色，蘇葉拿出不同口味的兩條肉條，用熱水清洗表麵，再用水煮了一刻鍾，切薄片，什麽調料都沒放，蒸上一刻鍾。
當晚的臘肉無比地受到歡迎。
“真香，有一股樹木的清香”
“好好吃”
“明天蒸一點，拿去城裏酒樓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蘇葉：“豬腿不許動”
“行啊，都是葉子的功勞。”
時間就在蘇家和葉家人忙碌中渡過，十月中旬，圍牆建好，高兩米五。
蘇世偉和葉國健高量挨著後牆建寬約5米的石頭房子，隻需前麵砌一排留門的牆，兩側斜砌加高，中間架上幾個三角形木架，架上橫梁和檁，鋪上草簾，抹泥，再鋪上草簾。
進門呈現的是寬約5米長約31米的大石頭房。
裏麵用木板隔成六間房，蘇家葉家各三間。各家中間的是堂屋和廚房，所以最大，長約8米，兩側的房屋長約35米。門是開在最邊上，進門就是灶台，灶台連著大炕，炕寬25長約5米，砌炕的技術是葉國健拿著獵物去周家村跟別人換回來的，裏麵是走道，有開向兩側房間的門。兩側房間也都砌了炕。
兩家人還在自家房間裏各挖了一個小地窖，不大就2米見方，沒階梯，做了個木梯下去，裏麵放了自家的糧食和一些幹蘑菇和幹菜，大部分的蘑菇還放有前麵地窖裏，蘇景林說快過年時再拿去城裏賣，裏麵還堆滿了砍回來的大白菜和蘿卜。
十一月初十，是兩家人搬進新屋的日子。
此時雖沒下雪，但天已很冷，陰陰沉沉的，有下雪的跡像，兩家人一起吃了個熱熱鬧鬧的晚飯，把一條臘豬腿燉上了，雖然房子還是非常簡陋，坐在溫暖的炕上，大家還是非常高興的，大人們開始商量接下來要忙的事情，小孩也有自已的世界。
熱鬧完了兩家人分開各自開火，蘇卉，蘇葉和蘇果睡在靠近外公家的那間房，裏麵砌的炕豎著砌，是寬2米長5米，隔著木板就是外公外婆睡的房間，蘇果興奮在炕上滾來滾去，蘇世偉葉梅帶著蘇景楓睡另一間房間，蘇景林睡堂屋的炕上。
晚上睡在溫暖的炕上，大家都舒服地歎了口氣，這冬天不用挨凍了。
一夜好眠，次日早飯後，蘇世偉發派任務，蘇葉蘇景林負責過冬的柴火，這對兩人來說很容易，兩人來到北坡，此時山上植物枯黃，上山容易多了，蘇葉蘇景林來到山上，看到幾個表哥也上山砍柴，幾個商定，由蘇葉把樹砍倒，其它人砍枝椏和鋸成一段一段的。
五人合作，把木頭拉回來沿著圍牆壘上，等幹了才能劈開用，至於枝椏先放山上等幹了再拉回來，五個人用了三天時間壘了一牆木頭。
葉國健和蘇世偉看這一牆木頭，怕下雪了淋濕木頭，到時沒柴燒火，那可是大事，於是打算沿著木頭牆蓋上頂棚，女人們又是一頓忙活，割草編草簾，終於把頂棚蓋好。
這日清晨，蘇葉和蘇景林上山查陷阱，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有野兔和野雞，前段時間聽說有人被野豬追過，還受傷了。奇怪的是陷阱就沒逮到野豬，難不成野豬還會繞著陷阱走。
蘇葉蘇景林今天帶著飯出來，準備往裏走，兩人把收獲到的獵物放麻袋裏掛一棵樹上，擔心迷路，蘇葉邊往裏走邊在樹上用斧頭做了記號，越往裏走大樹越來越多，樹下麵走感覺越來越陰暗。
走了半個多時辰，隱隱約約傳來野豬哼哼的聲音，聽著數量還不少，蘇葉停下。
“葉子，怎麽了”
“野豬的聲音，聽著不少”
“轉回去吧。”
“回”
兩人沿著記號往外走，快走到設陷阱的地方時，左邊傳來一些響聲，兩人放輕腳步向左走，看見一隻肥麅子，挺大隻，蘇景林隻覺身邊人影一閃，再看麅子，麅子已到倒下了。
蘇景林深呼了一口氣：成親後多生幾個兒子，如果妹妹嫁不出去，挑個最孝順的給妹妹養老。
蘇葉奇怪地看著他，抽什麽風，這時候發呆。
到家後，蘇葉用匕首小心地把麅子皮剝下，內髒掏出，這麅子起碼得有80多斤。
葉德武走了過來：“葉子，我剛得到一個硝皮的方子，這麅子皮我幫你硝了吧，以後你家的兔子皮、什麽皮我都給你包了。”
蘇葉：……是我給你試驗的機會吧？
蘇葉把麅子皮扔給他，從麅子腿那裏割了一塊2斤多的肉遞給他：
“切薄片換水洗六到七次，飛水後再炒。”
“記著了。”
晚上蘇葉吃著香噴噴的炒麅子肉，心裏想的是，如果烤著會是另一種滋味，想像著一串串烤得滋滋響麅子肉。
烤麅子肉……烤麅子肉……烤麅子肉……木炭烤的麅子肉…
蘇葉一晚上腦子裏都是烤麅子肉。
次日一早，蘇葉起來時麅子肉都不見了，隻見內髒。
蘇葉：……
蘇葉以前在網上看過稱牛人最簡易的製炭方法，雖然麅子肉沒了，蘇葉還想試試能不能把炭燒製出來，沒有飽子肉，還有野兔肉野雞肉可以烤。
上次熏肉的坑還在，蘇葉去北坡拉了一車之前砍樹沒拉回來的樹枝，這些樹枝約有成人粗，這會有曬了有七成幹，正好，蘇葉把樹枝砍成約一米長二長的段，和熏肉坑一樣高。
蘇景楓看她二姐又折騰了，跑來問：“二姐，你要做什麽？”
“燒炭，烤肉”
“我來幫你”
蘇景楓跟在蘇葉身後不走了。
蘇葉砍好的樹枝豎著放入坑裏，插了滿坑。在樹枝上鋪了層樹葉，找來些黃泥和上水，鋪在樹葉上，有一指厚，在中間開了個洞，抽出一根樹枝出來，往裏放一些鬆針，蘇葉把帶有火苗的一堆木頭夾入小洞裏，小洞裏的鬆針很快燃起來，洞口一下子不停地冒出濃煙。
蘇葉坐在旁邊等了約半個時辰，用泥土把冒煙的洞口封死。
“二姐好了嗎”
“明天開”
蘇葉擔心有人不小心踩上去，坐在一旁看著。
蘇景林來找她時，看見她正呆呆看著前麵。
蘇景林歎了一口氣:“走吧，回去吃飯去，等下我會告訴家裏所有人，不能踩這裏。”
“麅子肉是你賣的？”
“是”
“我要弓箭，要鐵網。”
“鐵網用來幹嘛？”
“烤肉”
蘇景林：心好累。
“我問爹會不會做。”
“麥田沒肥料，明年肯定沒什麽收成。”
“我們家沒牛”
“豬糞，雞糞，人糞，山上腐土，爛菜葉，草木灰發酵。”
“我們吃的糧食都是買的，雞還好，拿什麽來喂豬。”
“紅薯”記憶中逃難時好像有看到過。
“南方沿海才有，我們江南沒種過，不知這邊有沒有，聽說吃多了會燒心。”
“喂豬，葉子也能喂豬”人也能吃。
“妹，逃難路上我們都在一起，你從哪知道這些？”
“夢見的”
蘇景林：……
隔天一早，蘇葉扒開炭坑上已經燒幹的黃泥，兩家人都圍了上來。
“葉子，讓表哥取出來，姑娘家別摸這黑乎乎的。”
“我來幫忙”好向個的聲音。
木炭都取了出來，除了火口周圍一些燒成灰以外，其它都成炭了，而且還都是一條條的，沒碎，蘇葉很是意外，沒成想居然能燒成功。
葉德祥若有所思道：“葉子，能告訴我怎麽燒嗎？現在天冷蓋不了房，找不到活，我燒炭拿去賣，分成給你。”
蘇葉：我又不是真的會燒，這次會燒成純粹是走了狗屎運。
“這次燒成是狗屎運”
蘇景林扶額：“葉子，說話文雅一些。”
葉德祥：“多試幾次不就成了。”
蘇葉看著蘇景林：“他決定”
蘇景林：“妹妹要甩手了。”
蘇葉：有哥真是太好了。
蘇景林怎麽和其它人商量蘇葉不知道，這時節買不到豬仔，雞仔的，母雞可以買到，母雞買回來還可以下蛋。蘇家和葉家各買回了兩隻母雞，靠著另一邊圍牆修了雞圈。
蘇葉：……兩隻雞能頂什麽事。
兩家婦女卻是喜滋滋，現在家裏是兩隻，開春後就是一群了，這才是農家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