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李悅悅小翻車
【秦思思這話問的有點不食肉糜了吧？】
【某條彈幕搞笑嗎？李悅悅好歹是影後吧？我就不信她給女兒都買不起鋼琴。】
【我覺得前麵彈幕的意思是，思思還是要學會基本的金錢觀的。她今天是對李萌萌提問，萬一以後問一個窮人家的孩子怎麽辦？】
就在網友們因此有些爭議時，李悅悅聽到這個提問恨不得自己替女兒回答。單純買鋼琴的錢，她現在當然出的起了，可是一個好的鋼琴家她還是沒有人脈能夠請到的。
她還是知道基本的鄙視鏈的，古典音樂圈子，個個高傲的很，最最最鄙夷的便是她們娛樂圈的人了。
但這番話語，迎著秦恒橫掃過來的眼神，李悅悅刹那間隻覺得自己頭皮一麻，腦中空白一片，隻能雙手都掐住掌心，止住自己所有內心翻騰的情緒，飆出自己最好的演技看向李萌萌，溫柔的鼓勵道：“萌萌，你能很開心很大膽的，跟媽媽也分享分享嗎？或許事情說出來，媽媽能夠很輕輕鬆鬆就解決呢？”
李萌萌聞言看向李悅悅，表情微微一僵。
她……她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媽媽這一刻好像不開心。因為她身體似乎都挺得筆直筆直的，好像在強撐著什麽一樣。
就好像萌萌也曾經強撐著害怕，要挺直胸膛，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怯意，一模一樣的。
望著似乎沉默起來，甚至表情都帶著些惶然的李萌萌，葉晨光也積極無比發言，“對啊，小朋友或許完不成的事情，大人很容易就完成的。”
頓了頓，他扭頭看了眼秦思思，回想著人先前口口聲聲不懂要舉例說明的話語，便琢磨了一番自己能想到的例子，朗聲道：“我想要買變形金剛，自己攢零花錢要很長時間的。但是顧……好吧，我哥哥知道了，他就送了我一個變形金剛，還是限量版的。全幼兒園就我有！”
瞧著樂得都開心喊哥哥的大冤種弟弟，顧森幹脆垂首吃蛋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直覺問題，他忽然間覺得車軲轆鋼琴有點怪。
小朋友最容易岔話題，哪怕葉晨光，未來的小學生，忽悠起來，也很容易忘記十分鍾前的事情。
但……但現在都大半小時了，鋼琴是高頻詞匯。
腦海用詞一閃而過，顧森嚇得腦袋都恨不得縮進蛋糕裏。
太邪門了！
背英語六級背出陰影了。
看著垂首自顧吃東西的顧森，葉晨光哼了一聲：“就是……就是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聞言，李萌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迎著眾人鼓勵的目光，慢慢開口訴說自己覺得很貴的理由：“我……我看過苗苗媽媽給苗苗買電子琴，上課，要兩百元一小時，很貴的。苗苗媽媽一個月好像工資才四千，是很省錢很省錢的，才苗苗去城裏讀書。”
“所以很貴的。”
“苗苗是村裏最好看的小朋友了，能穿公主裙。”
帶著些羨慕，李萌萌緩緩垂首：“但因為鋼琴，叔叔阿姨們還會吵架的。聲音很大的，我們也都聽得見的。”
“所以我就知道很貴，要兩千元呢。”
“這很多很多的，媽媽工作很辛苦的，我不能要。”
這聲聲話語描述的世界，網友們覺得以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能勾勒出那一副場景：一對貧窮的農村夫婦為了孩子的教育，想要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大多都頗為不是滋味，唏噓感慨不已：
【看著萌萌那羨慕的小眼神，我覺得自己心都疼起來了。孩子……孩子送回家裏給父母帶，這個抉擇真的是錐心之痛】
【是不是孩子打小因為保姆的哭窮，才會對自己認知有錯誤，才有自卑的情緒？我看萌萌的發飾logo可是LM家新出品的兒童係列。】
【那樣就更可憐可恨了！李悅悅，我記得三年前就開始發展不錯吧？那個時候，孩子沒多少記憶的時候，把孩子接回身邊，再請個保姆育兒師總有錢吧？沈導上節目都帶著育兒師，很明顯父子倆就不怎麽相處的。可到底在物質上從沒虧待過沈曜。也是老人幫忙帶著，在眼皮底下帶著，總安心】
【離得這麽遠，最起碼監控都能安裝一個吧？】
有粉絲覺得言論不對，忙著刷屏【我們家悅悅也是想要安裝監控的，可是她紅了以後，那些狗仔那些營銷號無孔不入。她怎麽舍得把孩子曝光在大眾眼前的？否則不知道會被怎麽黑】
但這些言論，在網友對李萌萌同情的情緒爆發下，眨眼間就被壓下了。
網友都是如此了，更別提在場的大人們了。
大人們看著李萌萌，看著說的認真，仿若在說旁人的事情，仿若區區兩千元是巨款，還格外懂事，心疼自家媽媽工作辛苦的李萌萌，都覺得自己喉嚨都似乎梗著一根魚刺，不致命，但卻十分具有存在感。
一張口，便能感受到疼。
不敢去看李萌萌，眾人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了李悅悅身上，帶著些複雜。
不是說單親媽媽不好，但“留子去父”之前，有些事情需要考慮清楚。
花廳的氛圍帶著顯而易見的沉悶，哪怕恒溫恒濕，但是如此科學的數據，讓李悅悅覺得渾身冷汗涔涔，似置身冰窟之中，但她又覺得內心帶著難以形容火焰，仿若火山爆發一般。
兩種情緒交加著，李悅悅努力微微一笑，無視眾人神色的打量，靠近小餐桌，抬手摸了摸自己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聲音帶著決然，擲地有聲：“萌萌，公主裙和鋼琴都不貴的，你喜歡的話，媽媽給你買！”
“媽媽能買很多的！”
李萌萌迎著李悅悅望過來篤定的眼神，眼裏還帶著些不信，“可是……可是文阿姨和……”
“你還小，不用想這些事情的。”李悅悅聞言摸了摸李萌萌的紮起來的小啾啾，似想到了什麽，眸光一亮，言之鑿鑿的舉例說明：“你想想自己帶著的蝴蝶結，好看吧？媽媽給你買的，其實價格也很貴的，好像要六千元一個呢。所以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
李萌萌聞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蝴蝶結，眼裏神情愈發黯淡了——這蝴蝶結，是為了上節目，媽媽和文阿姨特意帶著她去搭配的。
除了蝴蝶結，還有好多東西。
買完之後，媽媽還說三個月辛苦，白幹了。
文阿姨說，紅了，代言廣告也就賺回來了。
總而言之，這些都是媽媽辛辛苦苦賺的。
回想著自己見過的畫麵，李萌萌垂首，聲若蚊蚋：“可媽媽工作很辛苦的，我要懂事要努力獲得大家的喜愛媽媽才能賺錢……”
李悅悅聞言心中一驚，這孩子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都不懂嗎？
正打算開口打斷時，就聽得憤怒的拍案聲。
一抬眸，她就見秦思思拍案而起，滿麵怒火。
見狀李悅悅看著被打斷話語的李萌萌，狠狠鬆口氣。
與此同時，秦思思覺得自己小腦袋都要炸裂了，憤怒開口：“萌萌，你這個思想不對的，小朋友不用懂事的！我舅舅說的，小朋友就要開開心心！不要車軲轆賺錢不賺錢啦！”
一口氣不帶喘的強調完自己的意思後，秦思思抬手吹了吹自己有些紅起來的手掌，還甩了甩手。
覺得自己把拍案的疼痛甩走後，她扶手踱步，模仿自己見外公思考的模樣：“你這個思想不對的，跟我一起來轉動小腦筋——”
【好家夥，這架勢，一看就是廳裏廳氣老幹部了】
【思思小朋友的模仿能力的確不錯】
【孩子，這一對比，覺得還是要自信大方一點】
被讚歎的秦思思轉了三圈後，忽然眼眸一眯，幽幽的盯著李萌萌，問：“小李，你是不是跟你媽媽分開很長時間？”
李萌萌一愣，但迎著秦思思望過來的眼神，反手指指自己，小聲：“我是小李？”
“對啊，李萌萌嘛，你不是姓李？那不是小李是什麽？”秦思思篤定：“我外公都這麽叫人，我外公的好朋友他們都是這樣叫人的。你不要在意稱呼，回答我的問題！”
小李聞言，認真回答：“我跟媽媽分開很長時間，剛……剛跟媽媽一起住，好像就住了四個月。”
“那你就是留守兒童！”秦思思一聽這回答，立馬李萌萌身份定性，開心的歡呼了一聲：“跟我一樣呀！”
眾人一怔。
而另一邊秦思思歡呼過後，也不模仿自家外公的言行舉止了。她迎著李萌萌訝然的目光，昂首挺胸，神氣揚揚：“我舅舅說了，不是我小舅舅，是我舅舅說過的。我舅舅很厲害的，他說的話，我小舅舅說了沒準若幹年後就是真理，就是名人名言，要寫進好詞好句裏，成為素材的。”
【舅舅，還真是永遠活在……活在江湖傳聞裏】
【遺憾名人不能親自錄節目】
強調過自家舅舅的身份後，秦思思問：“你知道我舅舅的厲害了吧？他比幼兒園老師還厲害！”
李萌萌點頭：“我知道的！這個我一直知道的，很厲害。就是舅舅那麽厲害，思思才是小公主！”
見狀，秦思思很開心，昂頭晃腦繼續道：“每年過年年終發獎金，工人們很開心。春節到了，很多工人都破破的回家……”
“是迫不及待，就是很著急回家，跟家人團聚的意思。”秦恒沉聲強調：“咱們家福利還不錯的。”
“知道，小秦總講話做思想工作，你就負責補充說明就行了。”秦思思一揮手，示意秦恒領自己的任務，然後她繼續道：“工人們破破的回家，但會帶著禮品，買很多平時舍不得吃的，想要給家人。”
說完，秦思思還啟發道：“小李，想想，你見到過這樣的場景嗎？看到很多人，過年，過年就是貼對聯掛燈籠穿新衣服的時候，會有很多人來。”
李萌萌順著秦思思的話想了想，點頭：“過年的時候村裏會來很多人，都是大包小包回來的，小朋友們都會很開心，因為他們的爸爸媽媽回來了。”
“對！”秦思思一聽到李萌萌篤定的回答，開心的拍掌：“萌萌好棒呀，轉動小腦筋思考了。所以你要記住，你媽媽在外打工賺錢，跟工人差不多，我舅舅在外賺錢，也跟工人差不多的。”
聽到這話，網友們都齊齊打了個問號【？？？】
【這特麽差不多？鑽石黃金跟泥土的區別吧】
“都是忙，然後穩定下來，就把孩子接到身邊了。”秦思思說著一歎氣：“比如我自己呀，我本來跟外公和小舅舅一起的，外婆要忙，舅舅也很忙，滿世界飛，除了逢年過節外，隻能跟我視頻。”
聽得這一聲落寞的歎息，所有成年人若有所思。
李萌萌聞言眸光亮了亮：“過年，媽媽跟我視頻過的。還有很多禮物給我！”
等李萌萌說完後，出乎意料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沈曜也跟著附和了一句：“過年，視頻。進組，就很忙。”
秦思思聞言都駭然扭頭看了眼沈曜：“二狗子弟弟，難道你也是留守兒童嗎？”
沈曜一怔，然後點點頭：“是！”
“抱一抱，抱一抱！”秦思思歡呼，跑過去抱了抱沈曜：“以後咱們就是好兄弟好姐妹了，你要是無聊了，就來找我玩！我罩著你！”
“我舅舅說了，我們是特殊留守兒童，爸爸媽媽忙，家裏忙，就剩下育兒師保姆助理秘書們陪我，物質不缺，但還是很孤單的，需要精神食糧。”
“但這個問題，沒有人關注，大多數還說我們矯情，不知福，隻有我們自己努力抱團取暖啦！”
沈曜有些呆滯看著開心的秦思思。
與此同時葉晨光扭頭左右看看，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像格格不入。
媽媽雖然忙，但他每天都看得見媽媽的。
爸爸雖然忙，但也就偶爾加班，他也是看得見爸爸的。
就哥哥忙，他隻能逢年過節的看一眼。
但他又有很多哥哥姐姐。
所以……
默默縮小了自己的身影，葉晨光豎著耳朵，仔仔細細聽。
【思思小公主也是特殊的留守兒童了】
【好家夥，一桌三個留守兒童，就神仙弟弟爸媽在身邊吧】
【弱弱說一句，四個小朋友，好像……好像的確葉晨光看起來人格健全些。思思雖然自信，但偶爾同理心真的太弱了（或許繼承人教育跟普通人不一樣，我先澄清一點我就從普通人觀念看），萌萌膽怯，沈曜孤僻，換個娃綜早就被替換了。葉晨光自信大方，看他剛才那樣子，想開口也能感受到周圍氛圍，有點同理心】
秦·留守兒童·思思看看小朋友們的神色，激動的直接捏拳：“所以我們要更加開心呀！我舅舅說了，留守兒童，都是爸爸媽媽為孩子們在奮鬥，背著大包小包去闖。”
“他們有闖江湖的勇氣，就是為了孩子！”
“所以我們要自信滿滿，我們是享受爸爸媽媽愛長大的崽崽！”秦思思越說越激動，一腳踩上自己坐的餐椅，振臂高呼：“他們那麽辛苦，我們要是小心翼翼的，那他們奮鬥還有什麽意思啊？”
這番帶著些熱血的“演說”不亞於晴天霹靂，在所有人腦海中響起，久久不曾散去。
而另一邊，秦思思雙腳都踩上餐椅了，居高臨下的環視一圈，最後定定的看著李萌萌，做最後的總結：“所以萌萌你不要擔心錢不錢的問題，隻要花在什麽刀上，都可以的！”
“把錢花在刀刃上上，意思就是合理的使用。”秦恒認真的補充說明，順帶自家兔崽子提溜下餐椅：“比如萌萌喜歡鋼琴，願意堅持學習的話，你媽媽就會很開心的花錢。而你呢，現在花錢學習了，以後沒準還能因為鋼琴給你媽媽賺好多好多的錢。咱們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說完後，秦恒看著李萌萌茫然的目光，又覺得自己話還是不夠直白，與李萌萌對視，溫柔問：“萌萌養過小雞仔嗎？看人養過小雞嗎？”
李萌萌望著秦恒望過來的慈愛眼神，回道：“村裏非但有雞還有小鴨子還有鵝。”
“那小雞還小的時候，是不是要喂他們吃飯？”
“是。”
“那吃飯也是要錢的，對不對？”
“對。”
“那你見哪個家裏養雞的舍不得喂小雞吃飯啊？”
聽到這話，李萌萌眸光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秦叔叔，我懂了，萌萌就是小雞仔，現在學習，就是努力讓自己長大便得壯壯的過程，是不是？等長大了，就可以讓媽媽賣錢啦！”
帶著些雀躍的話語，猝不及防的響起來，以致於所有人都一怔，而後發出善意的笑聲。
【好可愛的，萌萌這個總結真是“到位”了】
【萌萌這個可愛的小雞崽，我可舍不得賣】
【三舅姥爺這一臉懵逼表情，絕了】
【論舉例子如何翻車】
“……額……”秦恒倒抽一口氣，惱恨自己一時舉錯了例子，忙不迭循循善誘著：“萌萌這樣理解沒有錯，但是有一點我們是人呀。你想想，小雞仔變成大公雞了，被人吃的時候還喔喔叫著，聲音很淒厲，要反抗，要飛走，對不對？”
“這樣撲棱翅膀，使勁跑。”
邊說秦恒還揮舞了一下秦思思的兩手：“這樣跑。”
秦思思跟著點頭：“對啊，獸人永不為奴，所以我們不能賣自己的！要獨立，要敢於同大人做鬥爭！”
秦恒捂秦思思的嘴：“就是……就是要學會要自己獨立思考。你在想想身邊有什麽例子？”
李萌萌頗有經驗的舉例：“殺豬的時候，豬跑的可厲害了，好多人一起追。”
“對啊，所以我們是人，跟要跑。”秦恒沉聲，一字一字，恨不得刻入人DNA裏：“咱們要做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會轉動自己的小腦袋思考。”
說著似想到什麽，他忙不迭加了一句：“要遵紀守法，思考問題都是要守住這個底線。”
李萌萌望著秦恒雙眸望過來肅穆的目光，那種比自己見過善良醫生還肅穆的目光，張口重複了一遍秦恒的話語，沉聲道：“秦叔叔您放心，我記住了。雖然我現在或許不理解，但是萌萌會牢牢記在心裏的。”
瞧著李萌萌純粹感恩的目光，秦恒輕輕的抬手摸了摸人的腦袋，神色帶著些複雜。
李萌萌若是個孤兒，他沒準都會收養這孩子。
可惜——
李萌萌的身世複雜。
李悅悅和白敬文，都是野心勃勃之人。
眼下局勢又複雜：小說世界。
他做不到養虎為患，隻能多說幾句心靈雞湯，希冀孩子不受父母影響。
“真棒。”秦恒抱緊了自家崽子，含笑道：“那叔叔獎勵萌萌一架鋼琴好不好？”
秦思思跟著點頭：“萌萌你收下吧。我有很多鋼琴的。我小舅舅收集了很多，說我們是差生文具多！”
李萌萌聽到這話，還是有些躊躇：“很貴吧，我……我還是不能要。”
秦思思聞言氣得跳腳：“萌萌媽媽，你呆呆的幹什麽啊？拿出銀行賬戶，讓萌萌看看你有多少錢！我舅舅都會讓我看財務報表的，我也會有自己的小金庫。”
“然後你還要給萌萌準備保險基金。這樣萌萌就有保障拉。我舅舅說了，哪怕出意外，我都不用擔心的，因為他給我打造了很全很全的保障體係。還有我外公外婆小舅舅，尤其是小舅舅，說我還有五十年香火呢。”
小舅舅與有榮焉：“是版權保護期限五十年，包括死後五十年！”
對了對，秦恒眯著眼看了看李悅悅，帶著些陰陽怪氣的嘲諷：“李老師不好意思啊，童言無忌。不過財產分配規劃也是正常的理財。畢竟誰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先道來。我們做家長的，凡事就得多思一步，替孩子規劃好一切。”
說著，秦恒在心裏又嘲諷這個世界，覺得這個世界太過無理取鬧。
保險基金，甚至國家五險一金，他們全家人都交著。
思思外公還領著退休金。
怎麽就到秦楓口中那種落魄的地步？
李悅悅迎著秦恒望過來的眼神，表情猛得一變，弱弱的開口：“謝謝提醒，我會辦妥的。先前我……我一個人也真沒考慮過這些事情……”
習慣性都想要開口說一句單親媽媽的無助，但話語到一半，她硬生生的止住了話語，覺得自己這番習慣性示弱賣慘的說辭不對。
但還沒來得及糾正，就聽得一句話：“你們為什麽不去少年宮學習？不下青年學習APP？”
聽得這兩聲突兀的話語，李悅悅一愣，深呼吸一口氣，硬生生的擠出微笑看向開口的葉晨光：“小朋友，為什麽這麽說啊？”
“萌萌不是覺得貴嗎？可是少年宮不貴啊，是社會福利機構，裏麵有文學美術藝術科技體育舞蹈等等課程設置。”葉晨光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說出自己知道的事情，來幫助李萌萌小朋友獲得求學的機會。
“裏麵有鋼琴課的，我一三五，晚上也在少年宮練大提琴，培養藝術氣息。我知道的，登記報名，然後教五百元就夠了，一個學期的課程。”葉晨光拿自身舉例：“鋼琴課的老師，還是我認識的，音樂學院的黎老師，很溫柔很漂亮的姐姐。”
“萌萌媽媽，你的手機有網嗎？輸入少年宮打開官網，就可以下載報名表了。你關注一下微信公眾號，還有各種有趣的活動推送，有時候哥哥姐姐們也會去少年宮做義工。”葉晨光邊說邊拿出手機，嫻熟的操作著：“我分享給您。我這邊還有很多很多學習網站的，很多還是免費！”
萌萌媽媽看著葉晨光真摯的眼神，咬著牙憋住火氣，在腦海來回反複回旋自己是在鏡頭下，必須給葉晨光這個麵子。
但越想，她就覺得自己氣不順。
五百塊錢，能有什麽好老師？
這些高知家庭，資源互相交換，不就是培養出一個個學二代了？
就像葉晨光自己說的，他都認識音樂學院的老師！
“好的，謝謝晨光小朋友提醒。”李悅悅含笑的看向葉晨光，“我知道了，等會就會看資料的。”
葉晨光看著彎著腰摸摸他腦袋，卻不拿手機的李悅悅，眉頭微微一擰：“萌萌媽媽，在小律師麵前，你要誠實的，不要敷衍我，不然我生氣，後果很嚴重的！”
“對啊，萌萌媽媽，你為什麽不拿出手機啊？你看我小舅舅遇到不會的就直接百度查了。”秦思思見狀，也非常不滿意，抬手一指自家小舅舅的動作。
握著手機的秦恒輕咳一聲：“我……我國際私立一路讀過來，對……對這種福利機構還有什麽青年學習APP還真挺不了解的。”
解釋完後，秦恒表情肅穆了些：“思思，嗯，晨光小朋友，叔叔也多嘴說一句，咱們小朋友出發點是好的，但有時候開口之前小腦袋要多想想。萌萌媽媽是偶像，偶像包袱這個詞……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例子，但……但就是呢她們有時候有很多無奈，不能當著鏡頭表現出來。”
“萌萌媽媽既然答應了，肯定私下裏會好好看的。”
葉晨光聞言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秦思思看看李萌萌，又看看李悅悅，最後頗為不解的看向秦恒：“你們大人真是說什麽說什麽都不一樣，一套一套的，剛才還是萌萌媽媽發愁，要請老師教萌萌的啊。”
“現在葉晨光給找老師啦，為什麽不直接拿筆記下來呢？”秦思思納悶：“難不成真要我的老師嗎？”
秦恒：“……”
李悅悅：“……”
【秦思思這話什麽意思？】
【不是，李悅悅這什麽表情啊？我剛才順手，打算截圖弄個三舅姥爺百度的表情包，但……但李悅悅這眼神真是帶著些殺氣了】
【？？？？】
【我就納悶了，葉晨光這建議也不錯啊，少年宮也是有鋼琴課，實名燕城人士，狗仔們也說李萌萌落戶燕城了，那按理能上少年宮啊，可我怎麽感覺李悅悅好像當媽儲備的學習資料還不如葉晨光豐富呢？這到底哪裏來的勇氣當單親媽媽啊？她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嗎？全網媽媽關注學習教育資源，那不都有名的？】
【孩子教育就不提了，畢竟現在已經帶在身邊了，還來得及。沒準跟三舅舅一樣走私立體係。可是孩子保險之類她到底沒想過嗎？稍微有點家底的家庭，都會籌劃安排孩子的未來，琢磨著給孩子提供一份保障吧。】
【這保險問題不算大事，最重要的是萌萌也有過敏！這當媽的太粗心了，我家孩子送幼兒園，我體檢選的是最貴的套餐，都會查個仔仔細細的，孩子幼兒園也會有特殊的過敏餐，老師都會問個清楚。她送哪家幼兒園啊，現在暑假了，基本上好一點的幼兒園都已經發錄取通知書了吧？】
觀眾們一聊一聊，覺得自己的話語光看著密密麻麻的一大串，都讓人頭皮發麻。
因為這些話語涵蓋了孩子的健康、教育、財富，幾乎是當父母最最最重要的，需要思考的問題，需要操心的問題，李悅悅好像都沒有任何的安排。
以致於他們接下來的話語，都有些惶然，小心翼翼的敲著鍵盤，還帶著些最美好的希冀【怎麽感覺李悅悅思維停留在給口飯吃不餓死就行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