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益廣告邀請
彈幕刷的飛快，李悅悅這一刻內心思緒也翻騰的飛快，眨眼間就閃現出千萬條應對的辦法。但當撞見秦思思雙眸簇著的火焰，甚至帶著警惕盯著她，李悅悅刹那間就覺得自己什麽理智都岌岌可危了，內心暴發出無限的怨恨與委屈。
明明秦思思一開始還是她的粉絲，目光帶著崇拜，張口就是織女姐姐。
可莫名其妙的，竟然又“塌房”了。
邪門得很！
要知道她參加綜藝之前公司也是權衡過的，也了解過秦思思的經曆，知道秦思思無父無母。所以他們都覺得這回綜藝節目，就她一個女藝人，既然秦思思追星，她李悅悅完全可以借著溫柔的形象，跟秦思思搞好關係。
有個超級豪門千金當粉絲，光說出去都漲麵子。
可萬萬沒想到秦思思倒是個奇葩的小孩，壓根不按著常理出牌。
越想，李悅悅心裏便頗為不是滋味。
她能忍受自己孤兒院出生，無權無勢的，可當眾被一個小屁孩這麽尖銳的質疑著，還是無法沉著冷靜，從容不迫的應對。
但……
迎著落在自己身上各種詭異的打量時間，李悅悅便覺得自己芒刺在背。使勁的咬著牙憋著自己的情緒，她彎腰與秦思思對視，仿若與人在平等對話一般，柔聲道：“思思小朋友，你是不是哪個詞理解錯誤了？我怎麽會搶你的老師呢？”
“真的？”秦思思使勁瞪圓了眼睛，看著李悅悅，撓撓頭。
“當然是真的。”李悅悅瞧著口吻還帶著些困惑，便拉長了調子，慢慢悠悠道：“說實話，要不是小公主喜歡我呀，我都可能見不到小公主，都無法帶著萌萌看到這麽好看的城堡。”
“更別提，思思小朋友還分享合同，我和萌萌感恩都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搶思思的老師呢。”
李萌萌聞言也在一旁使勁的點點頭：“我知道的，搶這個詞非常不好的。我肯定不會幹壞孩子的事情。”
“你的老師是你的老師，我們也會請自己的老師。”李悅悅話語帶著些篤定，開口字正腔圓強調：“有一句話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聽過沒有？我們都是大人了，自己的事情，包括老師，都是自己找的。”
得到如此肯定的回複，秦思思開心的鬆口氣，含笑催促道：“那萌萌媽媽你趕緊拿筆記啊。葉晨光應該很厲害的，他都是小學生啦，說的很多詞匯很高級的，我都聽不懂。所以他既然開口推薦了，應該很厲害的。”
葉晨光在一旁也積極搭腔：“除卻青年學習APP外，國家視頻APP，這些都是很不錯的，內容包括紀錄片、二哥、習俗文化、天文航空等等知識點。也都是免費的，我給你們分享，萌萌你打開錄音功能，可以記載下來，回去在好好整理的。”
“用平板投影，看起來更方便的。”
有那麽一瞬間，李悅悅覺得葉晨光擱娛樂圈真是在立學霸人設了，但偏偏葉晨光說的是滔滔不絕，甚至手機裏也有各種APP。
李悅悅：“……”
靜靜的看著李悅悅拿出手機按著葉晨光的步驟找相關紀錄片，秦恒頗為頭疼的暗了暗額頭突起的青筋。
秦思思口中的要，到李悅悅嘴巴裏說出來便是搶。
搶這個詞，可是直白無比，帶著蠻橫之意。
再結合李悅悅的話語，完完全全訴說著身份地位的天差地別。若是被人斷章取義，那秦思思就完全成霸道無禮的熊孩子了。
要不是這回親眼所見，他還覺得秦楓所言的小說世界太離譜了。
可現在他是真看得李悅悅茶言茶語的，甚至李悅悅也能隱忍，情緒控製能力不錯。所以小說的邏輯也有些正確性，思思外公一個糟老頭子肯定是應付不了這種局麵，甚至還會覺得這小姑娘也真的挺可憐挺慘的。
看來……
秦恒眼底閃現一道狠厲，嘴角緩緩一勾，瞄了眼直播的鏡頭，直白犀利的開口，對助手道：“反正明天預報還是下雨，明天的課程直接換成語言課。教教孩子們什麽叫說話的藝術。這一個兩個的說話太直，也的確不太好。”
助理聞言雖然有些茫然，但也含笑應下，“那我馬上聯係溫老師安排課程。”
“什麽課程，是遊戲！”秦恒虎著臉，無視嘴邊的耳麥，一副壓低了聲音的模樣，道：“跟小朋友說話偶爾要玩一下文字遊戲。我覺得老大用詞就是太直白，什麽作業庫，要是按著我的意見給改成《全球大聰明比賽總分排行榜》，保準秦思思屁顛屁顛好好學習。”
助手：“……”
在場其他人：“……”
網友們：“……”
【仗著沒幼兒園文憑使勁忽悠，是吧？】
【三舅姥爺不愧是三舅姥爺，真文字工作者】
彈幕帶著些戲謔，紛紛調侃著。
本來這事也就這麽翻篇了。
但李悅悅的粉絲聽到這番安排，激動不已【聽見了沒有？就連秦恒都覺得孩子說話太直要教一教了。某些人剛才那麽指責悅悅，是不是要給她道個歉？】
【每個人生長環境不一樣，悅悅又沒有父母，她是孤兒院長大的！她也是想要一個家，想要給萌萌最好的。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難道不能理解嗎？】
【要是悅悅不愛萌萌，萌萌會那麽乖巧懂事嗎？那麽處處替李悅悅著想嗎？】
【每個家庭都不一樣，你們有什麽資格，自己站在道德製高點上胡亂指責？我還說葉晨光和秦思思不懂看人眼色呢，就連秦恒都強調了，悅悅是偶像，有自己的無奈。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大人還不懂事嗎？】
瞧著這些齊齊刷著的話語，不帶任何反省，還各種角度給自家正主找理由的話語，原先發言的觀眾們氣炸了。
雖然守著直播間受眾群體以嘉賓粉絲為主，娃綜愛好者為輔，兼吃瓜群眾。但今天的情況特殊，有數以萬計的人是衝極端天氣以及支持“國民老公的侄女”來蹲守直播間的觀眾。
這受眾群體一多樣化，各種言論也就開始多起來了。
尤其是直播還具有回放截圖等等功能，他們能清楚的看見：李悅悅麵對秦思思的提問，麵色刹那間陰沉，甚至目光還帶著些陰鷙之氣。這陰狠的眼神，似乎能刺破屏幕，直接朝他們來襲。
因此觀眾們覺得自己是理直氣壯的覺得李悅悅不符合新時代育兒理念的，甚至愛女人設都是虛假的。
麵對李悅悅的粉絲控評，葉晨光的後援會率先暴躁不滿，在線對狙：【月亮們，你們說話注意點！誰不懂事？我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但並不代表我們不懂！都是年輕人，都是時髦呢！營銷專業，我們學校是top1！當著姐姐的麵玩聊齋，控評賣慘虐粉一條龍嗎？事實擺在眼前，李悅悅自己都遲到了，來的時候一句道歉都沒有。是葉晨光道歉，她竟然還有臉說沒關係！】
【大家和稀泥都和和氣氣翻篇了，你們還揪著不放是吧？需要再三強調嗎，還有不是孤兒院，是福利院！張口閉口孤兒院，是天然博同情，還是自己內心自卑啊？】
【李悅悅陰陽怪氣的，還說一起學習遲到，不就是內涵秦思思和葉晨光一起玩嗎？連自己女兒都提出反對了，李悅悅還有什麽臉茶言茶語的？都是玩文字遊戲的，別以為我們聽不懂。女王崽也是有打工崽粉絲的！】秦思思的粉絲號稱打工崽，也舉例子說明自己的觀點。
【我現在領悟了，三舅姥爺自爆馬甲，沒準就是為了掐架方便，否則其他小朋友都自帶粉絲，就我們家輸了啊】三舅姥爺的書粉後知後覺，憤怒敲打鍵盤【難怪還直接解雇節目組！】
衝白敬文來的觀眾們瞧著飛閃而過的彈幕，表示開眼了【家人們，你們粉絲掐架這麽厲害嗎？彈幕這麽一長串，比鏈接還長，不眼花還能看的清楚？？？】
【＋1，人老了，不太懂粉圈，可但凡有腦子的，應該都能知道一件事吧？我家老公的侄女家世背景肯定是壁壁壁壁壁壁壁其他三位小嘉賓。圈子不同，何必強行融入？】
【都消消氣，看看有什麽同款鏈接，123準備搶……哦，是教育理念。我覺得秦家豪門N代，這立的規矩好，都靠自己有實力這一點挺好的。秦恒看起來沒什麽能耐，但相比普通人，也很厲害，是網文IP大佬了。】
哪怕還有個勸架和稀泥的，但粉絲們火氣一被跳起來，旋即就從彈幕戰鬥到各大社交平台，掐了起來。因此#李悅悅的愛孩子到底愛在哪裏#的話題直接衝上了微博熱搜。
一直關注直播間的文姐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自己喉嚨口都湧出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
但現如今形成氣候的營銷號基本被一網打盡。麵對全網關注的輿論，他們目前沒有了早已形成體係的套路，且還有秦家直接解雇劇組的“殺雞儆猴”之舉在眼前，作為經紀人，她……她眼下也想不出什麽好主意，回旋在腦子裏的唯有一個念頭——先躺平認嘲。
隻有誠懇的道歉認錯。
隻有道歉。
深呼吸一口氣，文姐咬著牙吩咐自己的助手趕緊去聯係大粉，讓大粉冷靜，讓大粉呼籲粉絲控製情緒，不要一口氣單挑N家。
秦思思的粉絲，除卻喜歡秦思思這個小孩外的，可還有三舅姥爺的書粉、白敬文的粉絲、還有一群慕強的豪門們。這些人集結起來，人數沒準都飆升千萬了，比得了李悅悅紮根娛樂圈多年奮鬥才積攢的粉絲數量。
另外顧森的粉絲，也是不可小覷。
以及葉晨光還有自己的粉絲。
來回反複深呼吸一口氣，文姐幽幽的盯著直播間。
就見葉晨光真的是很嫻熟，很淡然的，仿若在訴說一日三餐一般，介紹各種學習APP，沒有任何大人指點的痕跡。
就好像這孩子是真的懂這些！
優秀，完全不像顧森的弟弟！
邪門了！
越看，文姐覺得自己心中就簇著火焰。
等見葉晨光分享玩教育資源，秦恒帶著老師開啟今天“做遊戲造型衣服”的安排後，文姐來回踱步，琢磨著如何調整策略。
商討結束後，文姐趁著午睡時間，便立馬電話聯係李悅悅。
一開口，她還是沒忍住一些火焰：“你今天的反應怎麽回事？忘記我跟你說過的，別看顧家是開貨車貨運的，看起來是不太高端的行業。但這種行業最開始發展那是講義氣的，講點那什麽的，跟古代鏢局一樣是江湖關係網。”
“也是資本家，得罪不得！”
“葉晨光的媽媽又是高知出身，博導什麽意思知道嗎？桃李滿天下！更別提還是法律，刑法。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沒準打小就跟犯罪分子打交道。你在他麵前敷衍？”
剛接聽電話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李悅悅仗著在衛生間，演都不想演，冷聲道：“我知道這孩子也是矜貴，全都矜貴！可誰讓他直接開口這麽說話，五百塊錢？現在你沒聽見萌萌說的嗎？十八線農村一節課都兩百塊錢了！”
“我要是能麵麵俱到，能第一時間完全反應過來，遊刃有餘的應對，我還需要你需要團隊嗎？”
到最後李悅悅聲音都帶著些委屈：“文姐，我已經在竭力調整自己的心緒，但我也是人，總得給我點反應時間吧？”
聽到這話，文姐深呼吸一口氣，“現在網上風評可不好，我的意見是你認錯。相關的文件我發你郵箱，你自己看看，以你口吻寫的。”
“我……”李悅悅手死死掐著掌心嫩肉，硬聲道：“我知道了。”
“你就先偷著樂吧，聽說大佬們鬥法。”文姐聲音低了些：“秦家太過強勢橫掃營銷號圈子，直接打亂了娛樂圈不少的運作。所以公司老總們都忙著應對這件事，逼著廣娛局給綜藝下整改函。也是因此，白敬文白總才出麵調停。”
“這幾天國內輿論是熱熱鬧鬧的，神仙們鬥法。所以就算你這個話題帶著些負、麵性，也會降的很快。咱們以後也有澄清的機會。”
聽得這聲聲在情在理，但帶著些小螻蟻無可奈何的話語，李悅悅目光幽幽的盯著偌大的衛生間，盯著衛生間內據說世界級的智能浴缸——她新買的別墅主臥都沒有安裝這麽高級的預感，可秦家呢，海外度假的城堡，一間客房都裝修的這麽高端大氣。
真些真正有錢人的圈子，可真他娘的有錢！
資源，都是讓人難以想象的。
簇著火焰，李悅悅覺得自己這一刻無比清晰的明白自己想要什麽，喑啞著聲，問：“文姐，咱們公司跟白敬文白總的公司有合作嗎？”
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個問題，文姐一怔，仔細想了想，道：“應該有吧。不過李悅悅你可得給我清醒點，咱們好不容進了電影圈！雖然直播帶貨坑位費提成等等，不少，看起來很賺錢。但也就是銷售員。公司十八線糊咖，才跟那些網紅銷售搞連線。你沒必要自降身份！”
“我知道。但木堇集團，”李悅悅努力擠出微笑：“我本想琢磨著這個代言的。可你別忘記了秦思思當時可說過的，想要找顧森代言。”
“哪怕秦思思是追星，可她也有個先後順序的區分。且她也不是最喜歡我。”
文姐聽得話語裏帶著的無奈，跟著長歎息一聲：“這小姑娘審美也是奇了。”
本來就一個女藝人，他們全公司上下都覺得李悅悅能夠借著秦思思或許再進一步，實現事業的騰飛。
“公司先前的規劃恐怕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以她今天對留守兒童的解說，很顯然是完全不在意父母雙亡這一點的。”李悅悅沉聲道：“所以什麽情感共鳴，完全都是廢話。”
“嗯。”文姐回想著鏡頭裏眸光熠熠，自信滿滿的秦思思，頹然的歎口氣。
“可這樣的孩子，多讓人喜歡，我也想萌萌這樣子……”李悅悅說著，握緊了手機，低聲道：“我本來以為自己留給孩子的足夠多了，可現在……可現在我真發現自己太年輕了，什麽都沒有準備好。孩子在愛的環境下長大，都不敢求像秦思思這樣，我就奢望能夠像葉晨光這樣……”
情緒帶著些激動，李悅悅抽噎著，“所以，文姐我琢磨著要給孩子留條後路，起碼讓她也能夠衣食無憂，萬一我出事了，她還能夠享受世上最好的教育和醫療。”
文姐聽著聽著，覺得自家藝人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因此聲音都急了些：“李悅悅，你怎麽了？你給我開視頻，好好說話，老老實實說。你這忽然交代遺言的口吻，你想幹什麽？”
帶著焦慮的話語說完後，文姐就覺得自己耳畔似乎傳來一聲驚雷，震得她整個腦子都空白一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倒抽一口氣：“李悅悅，你說的是真的，萌萌的爸爸……”
“文姐，你閉嘴！”李悅悅聲音帶著急促，打斷了人重複的話語，硬聲道：“其他人我都信不過，這件事你先保密。想辦法……想辦法找幾個狗仔打聽打聽白總的喜好，以及看看能不能有什麽辦法拿到頭發。”
“總得有科學的依據，對方才會信。”
聞言，文姐覺得自己心跳都噗通加快跳動起來了，“好，我會想辦法辦妥的。李悅悅你行啊！你……”
舌尖一轉，文姐壓住要說出口的話語，道：“這事你心理有數就行，但綜藝你還是要好好參加。另外我得到最新的消息，聽說秦三少想要請的少兒頻道主持人小月亮，對方拒絕了。以秦家的性子，沒準不會再請主持人了。因此你能表現的地方好好表現。”
“沒準以後還是一家人。”
“有機會的話，跟老爺子搞好關係，聽說這些豪門世家的人，都比較重視血緣關係的，絕對不會讓子孫流落在外。”
李悅悅聽到這話，嘴角緩緩一勾，惜字如金：“好，我知道的！”
說完又聊了些輿論走向，李悅悅掛斷電話，露出一抹篤定的微笑。
另一邊，秦恒聽到助手的匯報，麵無表情：“拒絕那就拒絕，不用主持人了，讓城堡精靈cue一下節目流程就行。”
“是，三少。”助手說著又遞過一分資料，道：“關愛未成年人保護組織聯係我們，想要邀請思思小姐他們拍攝公益廣告，推廣相關福利APP。”
聞言，秦恒眉頭一挑：“是想邀請葉晨光吧？”這相關福利學習資源，可是葉晨光叨叨叨的說個不停。
“是想邀請整個團體。”助手篤定道：“四位小朋友湊在一起的畫麵很有感染力。我揣測他們的口風是想直接拿整個片段做免費學習資源的推廣活動。”
秦恒：“？？？？？”
“雖然剪輯權利在我們手裏，但到底孩子監護人不是我們。”秦恒道：“給所有人發個通知，明天提前半個小時，8:30討論。另外提前告訴葉晨光的家長，讓他們最好也參加視頻會議。”
助手頷首應下，繼續趁著午休的時間匯報相關工作。
秦恒喝著咖啡，忙碌著。
等事情忙完，他又回到房間，給自家寶貝紮揪揪。
“小舅舅，我要王冠一樣的啾啾。”秦思思拿著平板，指著網絡上最近流行的發型，指指腦袋，道。
秦恒一看視頻，摸了摸秦思思順滑的發絲，含笑應下：“好，王冠的小啾啾。你那麽多王冠不喜歡戴，這編發造型到喜歡。”
“因為頭發不重，王冠一跑步要掉。”秦思思很篤定的開口訴說：“而且王冠不好看了，小舅舅，我以後不剪頭發了，要很長很長，要盤古代很好看揪揪，穿好看的漢服。”
“我們家思思真有審美。”秦恒嫻熟的紮完頭發，牽著秦思思的走往新取名的華服廳走，讓造型師繼續帶著娃做小動物造型的衣帽。
時間就在小朋友們忙碌的“學習”生涯中悄然而逝。
晚上吃完飯，秦思思就帶著自己和秦恒做的虎頭帽，進行視頻展示：“外公外婆舅舅，你們看，虎頭帽！我和小舅舅做的。”
“還有小老虎的荷包！是思思自己獨立畫的畫！小舅舅踩縫紉機！”秦思思超級大聲的顯擺著：“等開始玩遊戲了，我就要帶著荷包，裝著錢，橫掃四方了。”
虎頭帽，針線歪歪曲曲，就連小老虎眼睛嘴巴也歪歪曲曲的，看起來極其醜陋。但在家長們眼裏，覺得帶著這頂帽子是全世界最名貴的帽子了，個個羨慕不已：“我們思思的手好巧啊！要是外婆能跟思思一起製作帽子就好啦。”
“我們的思思真是太棒了。外公要是能跟思思一起做帽子就好了。”
秦彬瞧著一個比一個還會拍彩虹屁的兩人，看了眼秦思思的帽子，問：“思思聽過愛因斯坦三個小板凳的故事嗎？”
秦思思搖搖頭。
秦恒目瞪口呆的看著講故事的秦彬，偷偷給自家爸媽發消息討伐——這特麽的卷王啊！沒人性嗎？
被親弟弟暗罵的秦彬語重心長：“所以思思可以再努力一把，吸取這一次的成功經驗和不滿意的地方，以後跟舅舅一起做一個更好看的帽子。”
秦思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哇了一聲：“舅舅，那為什麽不直接買一個小凳子，為什麽要自己製作啊？他不是已經完成老師的作業了嗎？那多出來的時間看動畫片不好嗎？”
秦家夫婦：“……”
秦恒：“……”
三人十分遺憾為什麽是視頻會麵，否則都能直接看看秦彬是什麽表情了。
該，沒事就摻雜道理叨叨叨的。
被問住了吧？
秦彬望著自家外甥女明亮的眸光，認真的想了想，回到：“因為他做事認真，精益求精。凡事不做則已，要做就做最好的，要做第一。”
“聽不懂。”秦思思把腦袋搖晃成撥浪鼓：“不要說四個字四個字的，我都到看動畫片的時間了。”
“好，舅舅說最後一句，做事就要像你看動畫片一樣，認真，守時！”秦彬看著不等他說話就蹦蹦跳跳拿遙控器開投影儀的崽，憂傷的歎口氣。
然後便聽得滴滴的群聊聲：
【思思外公：大佬您不是病著嗎？趁機霸占睡前故事時間嗎？不讓我們兩老跟思思聊天】
【思思外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瞎琢磨什麽啊！是要有鑽研精神，可思思又不是什麽天才，需要那麽用心鑽研嗎？別把她往什麽科學家帶。她這個腦子絕對不是當研究員的料】
【三舅姥爺：秦彬，你這個擱網絡說法就是炸屍式育兒，懂不懂？】
【秦彬：@三舅姥爺，把你的名字給我改了！在這群裏當誰姥爺呢？】
【秦彬：爸媽，我這不是給……給科普一下失敗挫折這些概念嗎？】
【三舅姥爺：可你說出來的話是不怕困難不怕挫折的意思嗎？】
【秦彬：……】
【思思外婆：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這個動畫片，那個黑老虎不就是失敗了嗎。趁著思思過家家演這個。我們討論討論怎麽安排。策劃方案@三舅姥爺，咱們共享看一看】
看到自家老媽發的消息，秦恒跟著飛快轉移話題，力求讓某個人不知秦楓已歸來的事情，免得直接把人送進ICU。
畢竟思思外公……思思外公，捫心而論對秦楓十分看重。
老話說的好，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渾然不知道自家長輩打算因材施教著，秦思思看著動畫片樂得嗬嗬直笑，笑著笑著忽然就聽到自己腦海裏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警告，請宿主注意任務時間，目前倒計時兩小時】。
秦思思聞言，氣得冷哼【我們已經斷交了，我不要跟你好了】
【討厭，打擾我看動畫片】
【我每天隻能看二十分鍾！】
討伐完後，秦思思沒聽到聲音再一次響起，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屏幕，還帶著些委屈【係統叔叔，你還我斷片了，接不上了。】
【超討厭】
怨念往後，便瞪圓了眼睛，看得超認真。
等聚精會神看完動畫片，秦思思又在秦恒的監督下，乖乖做眼保健操，跟家長們說再見，喝著睡前牛奶總結今天發生的事情，然後洗漱。
等一連串睡前規劃都完成後，秦思思翹著腳丫子，美滋滋的問給她講睡前故事的秦恒，“小舅舅，我們明天能出去玩遊戲了嗎？”
“天氣預報說了，明天下午就出太陽了。”秦恒板著臉凶著：“不要學小舅舅蹺二郎腿，這樣不好看。”
“可這樣好酷啊！”秦思思說著還動了動腳指甲，樂嗬嗬著：“看，酷酷的。”
秦恒：“……”
見狀，秦恒就明白自己又進入一天最困難的一個環節了——哄睡！
哄過了凶過了嚇唬過了，秦恒看著終於閉上眼睛的崽，擦擦自己額頭的汗珠，想要出門喝口八二年的女兒紅，靜一靜。
就在秦恒思緒偏飛時，睡夢中的秦思思忽然間覺得自己腦仁一疼，然後便聽到了冰冰冷冷的電子音，好像不帶任何的情感，道【倒計時結束，任務失敗，進入懲罰程序】
秦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