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強製任務
到達小花廳，李悅悅就見沈曜坐在狗狗造型的小沙發上，麵色鐵青，一雙漂亮的藍眼珠子都簇著顯而易見的火焰了，看起來極度憤怒。
在他身旁，沈曜自家的育兒師，還有秦家的工作人員，正溫柔的一句句安撫著：“二狗子小朋友，很有時間觀念，真是超級棒。遲到是他們不對。等他們到了，我們批評他們好不好？”
“小狗狗造型的小鬧鍾拿在手裏，等人來齊了。咱們指著時間，來教育他們什麽叫準時！”
“哇，還有魔方，高階魔方，來看看姐姐手裏拿的是什麽？！”
“……”
一句句話語，都帶著溫柔，仿若在嗬護什麽小心翼翼的珍寶一般。
李悅悅看著朝她們母子倆走來的工作人員，眼角餘光環顧四周一眼，便發現顧森葉晨光兄弟倆和秦恒秦思思甥舅兩都沒有到。
刹那間她腦海便想起了“騎馬打仗”一事。
“李老師，萌萌小朋友，真是非常不好意思，另外兩組朋友都有些事情，無法準時到達。”工作人員頷首道歉，拿著玩具哄著李萌萌耐心等待一會兒。
見狀，李悅悅露出微笑，目光飛快掠過已經開啟的攝像頭，順著工作人員遞過的玩具，低聲哄著李萌萌：“萌萌，咱們稍等一會兒。沒準兩位小朋友在一起學習，遲到了。”
【學習歸學習，遲到總不好吧？看把咱們小二狗子給氣的。】
【遲到一兩分鍾還有道理，在等下去，要等大半小時嗎？】
【什麽叫遲到？咱們眼下看的都是私家福利直播好不好？】
【全都閉嘴吧，孩子們開開心心玩就行了。再陰陽怪氣炒魷魚警告了】
【就是，我現在就納悶了，另外兩組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思思小朋友上課積極不積極我不知道，但是她玩遊戲向來很準時啊】
【擔心晨光小朋友。他向來很有時間觀念的】
彈幕爭論話語眨眼間被擔憂取代，與此同時李萌萌也擔憂的問出了聲：“媽媽，思思小朋友和葉晨光在一起學習嗎？可我們之前不是見到思思小朋友因為被罰彈鋼琴太傷心了，秦叔叔哄著思思玩笛子去了嗎？”
李悅悅嘴角笑意緩緩加深了幾分，抬手揉揉李萌萌的腦袋，遮掩住自己一絲恨鐵不成鋼，語氣誇張的讚道：“萌萌記憶力真好！”
李萌萌開心的點點頭。
“媽媽的意思是思思小朋友在學習，葉晨光小朋友在和他哥哥學習。”
斟酌著解釋自己先前話語的含義，李悅悅道：“兩個小朋友分開，但和他們家長在一起學習。”
邊說李悅悅抬手比劃了一下彈琴的姿勢，“就好像媽媽陪著萌萌學習鋼琴。”
最後兩個字，她聲音微微加重了些。
望著自家媽媽模擬彈琴的手勢，李萌萌回想自己先前的經曆，眯著眼幸福的感慨：“學習！有媽媽陪著，學習的時間真的過得很快很快的。”
“對。所以我們也忘記時間了。”李悅悅沉聲收尾，讓自己原先的話滴水不漏：“急急忙忙趕過來。”
李萌萌聞言點頭若小雞啄米：“大家是不是也都這樣子？”
“對！”
仿若在印證她說的話語，下一秒李悅悅就聽得一聲帶著焦慮的話語由遠及近而來——“對不起，我們遲到了！”
聞言，她一抬眸，就見葉晨光拉著氣喘籲籲的顧森入內，仿若因為著急，跑得小臉還紅撲撲的。
見狀，李悅悅微微鬆口氣。
兩組不是在一起，就好。
“對不起。”葉晨光忙不迭道歉：“都是我不好。”
“沒關係。”李悅悅柔聲道：“小朋友玩得開心，忘記時間是很正常的。”
顧森一聽這話，刹那間回想起自己作為小鮮肉被批的不敬業的原因之一就是——不守時，因此都顧不得自己跑步引發的口、幹、舌、燥，忙不迭強調：“跟葉晨光沒關係，都怪我太猖狂了，想體驗一番海浪到底多浪。結果跑陽台拍照片，自己拍成了落湯雞。又磨磨蹭蹭的拖延症爆發。”
他是真有拖延症的。
當然最重要一點，他顧森被罵慣了，皮厚似城牆。
而葉未來大律師，職業目標可明確了，要是因此被黑子揪著黑時間觀念問題，不太好。
【不會帶著弟弟一起浪吧？真是男人帶娃，活著就行，哥哥帶娃，差點謀殺啊】
【我剛今天還刷到過消息。極端氣象，以及形成的風暴成最新的台風，也刮到咱沿海地區了】
【作為小樹苗，這一刻想直接咆哮，顧森你是不是為了意外保險代言，親自做個表率啊？拖延症就算了，現在外邊什麽天氣，你睜眼瞎嗎？】
【弟弟真是太難了】
葉晨光聽得耳畔響起的話語，有些訝然的抬眸看向顧森。
明明是他想要拍照片啊！
“我……嗚嗚嗚……”葉晨光想要開口訴說，就見顧森捂著他的嘴巴，還眼神帶著些威脅，道：“給你哥留點麵子，有些話閉嘴不許說！否則你今晚自己洗鞋子。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臭毛病，鞋子丟兒童洗鞋機裏洗洗得了，還非得自己洗刷刷的。”
聽到最後帶著怨念的話語，葉晨光想起雖然罵罵咧咧，但認認真真拿著廢舊牙刷陪他刷運動鞋的哥哥，順從的點點頭。
“這才乖。”顧森見狀撒手，含笑跟其他人打招呼。
秦家的工作人員解釋秦思思和秦恒因有突發事件，還沒到來。
外帶還強調解釋一句：“咱們都得好好跟沈曜小朋友說一句對不起。今天就時間觀念來說，就沈曜小朋友最守時了，其他人都遲到了。”
頓了頓，工作人員聲音壓低了些，目光帶著歉意看向兩人：“顧老師，李老師，若是可以能麻煩你們給孩子道個歉嗎？沈曜小朋友很有時間觀念，他現在也處於秩序形成期。擁有規則守時意識是很好的習慣，對此我們都應該尊重的。”
冷不丁得到這個真相，顧森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眼角餘光偷偷瞄了眼李悅悅，滿腦子都是問號。
感情李悅悅剛才那沒關係，還真跟人沒關係？！
就在顧森思緒偏飛時，葉晨光沒錯過工作人員的話，羞愧的耷拉下腦袋。
他也向來是個很準時的好學生的！
今天的行程規劃是這樣的：六點半起來就讀英語，催著顧森也跟著他晨讀；七點半來秦家的餐廳吃早飯；再然後到九點鍾開播之前是自由活動的時間。
這段時間，他安排的是複習極端天氣，把老師昨天上過課的知識好好總結一遍。
但……但就是因為總結，才導致他們遲到了！
葉晨光想要實踐風力大小，再拍一張大風的照片。結果一開門，整個人都被吹到在地了，整個人都成落湯雞了。因此忙著洗澡換衣服吹頭發。
顧森為了發型，又磨磨蹭蹭一會兒。
暗暗自我檢討著，葉晨光看向手裏都拿著小鬧鍾沈曜，對準沈曜彎腰朝人道歉：“二狗子弟弟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真的很抱歉，是……”
顧森輕咳了一聲，忙不迭彎腰，搶過話語：“二狗子弟弟，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你想要什麽賠禮道歉的禮物，奧特曼？變形金剛？隻要你開口，哥都送給你好不好？”
李悅悅瞧著還真沒有長輩範，跟小朋友們平輩的顧森，也麵色一變，帶著些愧疚，跟沈曜道歉。
李萌萌見狀也跟著彎腰：“對不起。”
沈曜看著都要排成一排的眾人，垂首看看小狗造型的腦中，一言不發。
眾人：“……”
就在環境似乎陷入僵硬時，秦恒抱著眼圈還有些微紅的秦思思，入內。
“對不起啊，我們有點事情遲到了。”秦恒看著滿屋子到齊的嘉賓們，揉揉秦思思的小腦袋，和聲道：“思思，咱們一碼歸一碼是不是？現在是我們遲到了，讓所有人等待，那作為有禮貌的小朋友，要道歉，對不對？”
秦思思聞言點點頭，示意秦恒把她放下來，認認真真一彎腰：“對不起，我遲到了。”
李悅悅含笑：“沒事沒事。”
顧森聞言爭分奪秒接話題，訴說真相：“我們都遲到了。唯有沈曜小朋友最準時！”
被讚譽的沈曜眼見人終於到齊了，瞪圓了眼睛一一掃過三個小朋友，憤怒的指指鬧鍾，字正腔圓訴說道：“你們遲到了，八分鍾，十一分鍾，十九分鍾！”
“一開機，時間就是金錢！”
“不守時，不守信用！”
“做人做事，最基本的時間觀都沒有！”
“這個世界對人最公平的一件事就是時間，所有人都隻有24個小時——”回想著自己聽過的話語，沈曜說道最後，聲音都帶著些委屈：“1440分鍾！”
帶著指責的話語響徹整個花廳，以致於周遭氣氛刹那間死一般的靜寂。
落針可聞。
育兒師忙不迭解釋：“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打小時間觀念就很強，且這年齡段的孩子也很愛模仿。沈老總曾帶他去過片場找沈導，所以他就……就這鸚鵡學舌的，模仿的惟妙惟肖……”
說到最後育兒師尷尬的笑笑，視線帶著些忐忑看向秦恒。
而另一邊，顧森聞言隻覺得自己陰影都冒出來了，緊張的吞咽了一口水。他努力瞪圓了眼睛，看著似乎小號版的沈導，默默在心裏念叨三遍二狗子，才鼓足勇氣，跟著育兒師開口緩和氛圍：“對！這孩子還真像，妥妥沈導本導。”
“嗯。”秦恒這時候也回過神來了，他彎腰與憤怒中帶著一絲委屈的二狗子對視，笑著：“二狗子，你好厲害啊，時間都會算到分啦，真是好聰明的小朋友！我跟你道歉，二狗子看在叔叔這麽萌噠噠的份上，不生氣好不好？”
拉長了調子，秦恒道：“叔叔給你模仿，汪汪汪～”
沈曜看著模仿狗叫聲的秦恒，瞳孔猛得一震。
這一聲帶著些小奶狗軟綿綿的撒嬌呼喊，震得在場所有成年人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直播間的觀眾率先回過了神——
【靠，叔叔你幾歲了還賣萌？】
【傳下去啊，這……這傳說中的三舅姥爺妥妥是狗精】
【三少也真行了，還真會對症下藥】
的確挺喜歡狗的沈曜聽得響徹耳畔一聲聲奶呼呼的小狗狗叫喊聲，再看了一眼秦恒，覺得自己似乎都能看見人翹起來的大尾巴了。
就好像……就好像爸爸媽媽都忙，就隻有狗狗陪著他一樣。
可這麽大的狗狗，他墊著腳都摸不到狗頭啊。
想著，沈曜都有些手足無措，結結巴巴著：“你……你們……你們這樣很不好的，但……但知錯就改，就行了。”
“哇，二狗子弟弟你說話，變了音調了。好像小朋友，開心不開心，話音都不一樣的。”秦思思聞言，都忘記自己還跟係統生氣，忙不迭開心道：“我還會模仿大公雞喔喔叫，還會模仿老黃牛哞哞叫！我給你模仿，你笑一個好不好？”
說完秦思思不等沈曜反應，便模仿起來了，兩手扣著腰間當做翅膀，昂著脖頸，對著東邊，仿若黎明報曉的大公雞：“喔！”
帶著些稚嫩的話語順著儀器穿進無數人耳畔，眾人看見屏幕裏模仿的活靈活現的秦思思，都忍不住會心一笑，發彈幕支持：
【秦思思牌大公雞很神氣了】
然而這些讚譽，這些“入戲”的動作，沈曜仿若有屏蔽一般，壓根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他自顧垂首，捧著魔方。
秦思思：“……”
秦思思扁扁嘴：“你討厭了！”
“秦思思你做的很好啦，但是咱們做錯事，那當然要用二狗子弟弟最喜歡的，哄他開心。”葉晨光見狀，覺得自己很會總結了，“要跟小秦總叔叔一樣，汪汪叫。”
秦思思瞧著葉晨光模仿狗狗叫，二狗子弟弟有反應，氣憤的一張口，仿若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般，“汪！藏獒狗狗叫！”
沈曜：“……”
李萌萌見狀小心翼翼的拉了拉李悅悅的手，帶著些緊張，但……但眼裏又有些羨慕，積極的想要融入其中，輕輕的，恍若蚊蚋的喊了一聲：“汪。”
這一聲雖然輕，但沈曜也聽到了。
於是他點點頭，“不生氣了。人到齊了，我們跳舞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滿臉問號。
育兒師輕聲詢問緣由。
“昨天跳，熱鬧，遊戲前需要做早操。”沈曜緩慢而又篤定的開口：“奶奶她們跳廣場舞也這樣，等人來齊了，就開始跳。”
秦恒托腮沉思一秒，頷首道：“這倒是！幼兒園每天都有鍛煉，這個良好習慣不能丟。你們分開跳，然後互相學習，多學一種早操。以後節目結束了，還能教其他小朋友跳操是不是？”
其他三個小朋友聞言也開心。
家長們也頷首同意。
【團建活動竟然是早操，哈哈哈哈】
【我能點廣場舞/早操？我記得種類應該挺多的吧？】
【城堡精靈，麻煩更新一下曲庫】
開開心心跳完操後，四個小朋友排排坐，喝水吃點心。
李萌萌瞧著秦思思憤怒的咬著蘋果，擔心不已，詢問為什麽遲到了。
畢竟眼圈還紅紅的，畢竟她先前還看見秦思思哭呢。
“我跟係統叔叔吵架了。”秦思思聲音還有些低沉，且一提及係統，她還挺擔憂的，於是反過來看了一眼李萌萌，問：“萌萌，你為什麽遲到？”
李萌萌頗為不好意思：“鋼琴，我第一次玩，我還學了《兩隻老虎》就忘記時間了。”
在一旁的李悅悅聽到話題又引到了鋼琴一事上，口吻帶著些感謝道：“三少，思思，這還得多謝你們。原以為萌萌隻是好奇玩玩，但沒想到思思的老師說萌萌還有些天賦。我這得愁，如何找個靠譜的名師教一教萌萌了。”
秦恒本不想咬文嚼字細想，但想著自己套路出來的任務，他就忍不住細細琢磨著“思思的老師”這五個字的含義了。
以他跟俞問打交道的經驗來看，這人眼睛都長腦袋上了。整個秦家，也就跟秦彬這個AI天才說話客氣幾分。
他開口誇天賦，那李萌萌絕對是神童了。
“要是我哥在，以他籌備作業庫的能耐，沒準還能替你分析分析鋼琴考級，琴童未來十五年規劃，我國教育現狀，公立私立孩童發展方向等等，從一個專業家長，傳說中海澱媽媽雞娃的角度幫你緩解緩解憂愁。”秦恒含笑道：“但我就不行了，我就剩下差生文具多這個梗。要不送萌萌一架鋼琴。咱先把裝備整的漂漂亮亮的。”
李悅悅聽到這話，看著笑容燦爛的秦恒，努力微笑，手卻緩緩掐緊成拳。
她都沒職場的花花腸子了，就想著問問鋼琴圈子有沒有什麽名師，就想著……想著在城堡的這幾天，孩子能夠跟著俞老師學習學習。
她也不白學，會給錢的。
可萬萬沒想到秦恒直接一通陰陽怪氣的。
“三少，您這話謙遜了。您能提筆寫那麽多題材呢，怎麽會是差生？這說來也是我無恥了，能……”
能不能讓孩子先跟著上一上課這話還沒說出口，李悅悅就聽得一聲自嘲的苦笑聲。
這聲音在嘰嘰喳喳的童聲歡笑中，似乎顯得特別的刺耳。
李悅悅話語一頓，雙眸簇著著暗光，看向打斷她話語的秦恒。
“你們還別不信，我算家族裏的老幺兒，傳說中老太太的掌心寶！”秦恒邊說還一拍自己的掌心，唏噓著：“小時候待遇比寶玉還能耐，可長大了就……哎一事無成，隻能當反麵例子了。我……舉其他人的例子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白敬文白總知道吧？我表哥！”
李悅悅聞言手指直接掐著掌心嫩、肉，逼著自己抑製住怦然的心跳聲。
但是看著秦恒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她還是不自禁的回想著六年前發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愛豆這圈子剛紅起來。
不像現如今粉絲經濟能量巨大。
所以她雖然選秀出道了，但在公司眼裏還是可有可無的小棋子罷了。被經紀人威逼著去陪酒。
可她不願意跟一個油膩的將軍肚在一起，想盡辦法跑了。
無意中遇到了醉酒的……醉酒的白敬文。
瞧著不敢追上來會館人員，她就佯裝白敬文的小情人，扶著白敬文進了房。
秦恒望著似乎陷入回憶中，眸光都迸發著一抹詭異亮光的李悅悅，笑著：“李老師跟白總有合作？”
聽得耳畔帶著些好奇的腔調，李悅悅咬著牙止住自己的回憶，壓下所有的心思，與秦恒對視，“沒有，不過還挺想的。畢竟白總可是掌握購物車的男人。”
顧森深以為然，“剛昨晚刷到熱搜！三少您厲害，您家也真是人才濟濟，秦總白手起家，白總白手起家，怎麽都是白手起家？”
頓了頓，他一副好奇的模樣，覺得自己挺狗腿子會捧哏了：“是不是跟傳說中豪門大族一樣有什麽家規祖訓需要你們遵守，才培養你們這麽優秀？”
“有啊！”秦恒沉默一瞬，便迫不及待開口道：“就是技多不壓身，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往死了學，當做秦家明天要破產一樣的學習，以自己能在社會上體麵工作為目標進行學習。像我這種沒啥大誌氣琢磨領分紅的，每年還有靠自己賺十萬的KPI。”
“不靠自己賺到這個錢，分紅都領不到！”
全網恍恍惚惚，紅紅火火。
【這……這難怪秦總有個外號叫卷王】
【這特麽也太卷了吧？】
【但這樣才出豪門不是嗎？就算破產了，應該還能靠自己實力活著】
秦恒像是知道彈幕的感慨，不急不緩道：“有誌氣不想聽家長吩咐，都跑出去單幹。比如我二哥，還能搞離家出走！”
——他現在先鋪墊到位，到時候就算有不明人士曝光秦楓的身份，秦楓也能應對。
猝不及防聽到這話，顧森一怔，眼眸帶著些訝然看向秦恒。
但誰知秦恒下一秒話鋒一轉，又道：“我中二期叛逆也想離家出走來著，但我沒什麽本事，就隻能背靠大樹好乘涼了當一條快樂的鹹魚。順帶當奶、舅帶秦思思，從我大哥手裏再賺點育兒師的錢。”
顧森：“……”
搞不清楚人這番話到底什麽意思，顧森幹脆就閉嘴不說，慢慢悠悠吃水果。
反正平起平坐，跟小朋友們平輩。
李悅悅覺得自己倒是明白秦恒的能耐了，某些話是句句踩著點，算是輿論宣傳的高手了。
她不能直白的提及。
旁敲側擊，秦恒是能句句避開。
於是帶著些遺憾，她隻能含笑讚歎：“那您還真是時下流行的斜杠青年，多副業。”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都不敢越過我大哥二哥兩位斜杠青年。”秦恒說著，本想看眼時間結束休憩時間，誰知下一秒自家崽崽把話題又引到鋼琴了——“小舅舅，送一架鋼琴給萌萌吧。”
秦恒：“……”
與此同時李萌萌搖搖頭，“鋼琴好貴的，思思謝謝你了，我不能要。”
【孩子第一反應是貴？？？？這也太離譜了吧？李悅悅這幾年不是挺紅的？一線明星，還裝窮？】
【萌萌先前不是在鄉下嗎？所以覺得貴吧】
【萌萌也太懂事了吧，要是孩子真喜歡，李悅悅趕緊給人報名啊】
就在網友訝然時，秦思思看著李萌萌像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漸漸暗淡下去，眉頭緊擰：“萌萌，你是好喜歡上鋼琴課是不是？剛才提起鋼琴，你的小眼睛好像星星，在放光。”
反手指指自己的眼睛，秦思思很篤定的開口：“我懂的，我上自己喜歡的課也會很開心，咻咻咻的亮。不喜歡的課，我舅舅說我就像生病的蟲蟲，沒有骨頭的。”
正說著，秦思思就自己小耳朵響起冰冷的機械音【檢測到重要劇情。宿主務必完成任務，完成必須執行的任務，需要強行完成的任務，就好像必須吃飯一樣的任務，不吃飯會餓死的任務：拒絕李萌萌搶思思的鋼琴老師，完成任務後將獲得100積分】
【任務時間：12小時。從現在開始倒計時】
【另考慮宿主年齡，執行未成年關愛程序，置頂數字時鍾。任務最後三個小時，還會開啟三遍語音提醒功能】
【若宿主拒絕執行任務，或者任務沒有完成，將進行懲罰程序！！！！】
【數字時鍾開啟：11:59:03】
秦思思聞言，冷哼一聲【秦思思不想理你，並手動將你拉入黑名單！】
【秦思思拒絕跟你交流】
【確認過眼神是不想理的人】
【你的小可愛不在線】
【你的小可愛不想說話並向你扔了一套數學卷子】
把自家小舅舅教過的表情包金句一句句的訴說，秦思思在掰著手指頭算了算。
係統叔叔，說了四句話。
她秦思思，甩了五個表情包！
這一局，終究是小秦總贏了！
小秦總很開心，無視在腦子裏跳動的數字【11:57:01】，問：“所以上自己喜歡的課，為什麽要擔心貴不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