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時塵安拔腿要跑, 卻遲了一步,她生嫩的一條腿還掛在榻上,整個人就被靳川言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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臀部挨了一巴掌。
時塵安趴在冷硬的榻麵, 簡直要被這一巴掌扇蒙, 可還沒等她緩過勁來,第二下緊隨而至。
肌膚大約是紅了,時塵安並不確定, 隻是覺得靳川言的大掌攏下的感覺仍清晰地逗留在臀尖。
靳川言的手指懸在上方,嚴厲地問她:“還敢不敢看了?”
時塵安羞得要命:“不敢了, 靳川言,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別打了, 我錯了!”
她拚命地求饒, 聽得靳川言微微地歎息聲, 這好似軟化的一個口子,時塵安害怕靳川言又扇她屁屁,因此忙賣可憐道:“我真的好疼。”
“打疼了?”靳川言像是才回過神來, 微皺眉,“我沒有用多少力氣。”
養妹妹就是這樣,哪怕明知她調皮搗蛋,再不管教下一次就會闖個大禍回來哭唧唧求你擺平, 但是妹妹這樣可愛, 你身為兄長又怎狠得下心來教育她。
靳川言將時塵安翻過來, 捧起她的臉, 幹幹淨淨的一張臉, 沒有淚痕,更難見悲傷, 可見一切不過是小惹禍精為了逃避懲罰的小小計謀而已。
他伸手,擰時塵安的臉頰,拉長了聲調:“時塵安——”
時塵安口齒不清:“你別不相信,真的很痛!”
可恨靳川言沒有證據反駁她,那畢竟是時塵安的臀部,不是他的,何況她一身細皮嫩肉,想來確實比他更受不住疼。
靳川言拿她沒辦法,隻好扶她坐起來,時塵安偷偷要跑,又被他伸展長臂摜了回來。
靳川言批了大半天的折子,還請了大臣議事,身上都是墨香茶香,氤氳在一處,倒仿佛是個溫文爾雅的書生,
可惜,他那張俊麵白皮下藏著的從來都不是守禮知節,他漫不經心地道:“怎麽突然對春宮圖感興趣了?”
時塵安又用之前的謊話搪塞他:“我隻是好奇它為何賣得那麽好。”
靳川言似笑非笑看著她,顯然是一個字都沒有信的,他不出言揭穿時塵安,隻是要她乖乖主動交代。
可是這要時塵安怎麽說,她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也罷,”靳川言緩聲道,“天下雨,貓叫/春,慕少艾,也是人之常情。”
時塵安無法從靳川言的話語和聲調裏分辨出他的銥驊想法,因此惴惴不安地等待著下文。
靳川言道:“塵安可是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時塵安把頭搖成撥浪鼓。
靳川言道:“那可是想要思慕哪家少年郎了?”
他的言辭和緩,隻是態度緊逼,好像不從時塵安處得到一個令他滿意的答案,他是不會幹休。
時塵安卻是不敢□□告訴靳川言,若是要讓他知道,林喚春出主意用春宮圖來試探他對自己的感情,他非要把她們兩個吊起來打不可。
反正現下已經很明朗了,靳川言對她偷看春宮圖這件事,除了兄長嚴厲的教導外,並沒有別的想法,自然也不必再顧慮什麽,因此時塵安選擇把真相移花接木:“柳菁與我說長安城裏有好些青年才俊,叫我早早搬出宮去,莫負了好春光。”
靳川言沒出聲。
時塵安偷偷抬眼看他,他喉間嗬出笑來,用冷冰冰的目光看著她:“長安城裏的青年才俊這樣多,我怎麽一個都不知?”
時塵安小聲道:“許是你久不出宮,連誰家有幾個公子都不知。”
被靳川言的目光一壓,時塵安又沒了聲響。
靳川言道:“真想挑好夫婿?”
時塵安從沒有這個想法,但現在她是被架在火爐上烤的兔子,她不敢否認。
靳川言又是一聲冷笑:“好,我給你挑。”
時塵安輕‘啊’了聲,終於意識到自己闖了個多大的禍,她急道:“哪有這樣著急的,原也是隨口一說而已的事。”
靳川言道:“連我都沒有聽說過長安城有什麽青年才俊,想必也不過是三瓜兩棗,這樣少的數量,不早早給你做打算,萬一被其他姑娘先挑去了怎麽辦?”
時塵安爭辯不過他。
靳川言笑意不達眼底:“好好挑挑,看看那些肩不能挑,單不能提的廢物,你才知道長安城裏哪來什麽青年才俊。”
*
時塵安抱著被褥,鬱悶地躺進床帳之中。
她已經想好下次見了林喚春,定要好好說說,這是給她出了什麽餿主意。
至於夫婿郎君什麽的,時塵安確實不曾考慮過,她生長在一個遍地是懶惰、傲慢的男人的村子,見慣了男人的頤指氣使,女人的做小伏地,因此她對嫁人一事總是敬謝不敏的。
至於靳川言——
才剛想到他,他便掀起床帳,自然而然地把鋪蓋放在了時塵安身側,驚得時塵安坐了起來。
靳川言懶懶地掀起眼皮:“還不睡,是要和我探討一下春宮圖嗎?”
“不——”時塵安氣弱,抱著被子,磨磨蹭蹭的不肯躺下,看著靳川言,“單獨睡挺好的,怎麽又突然睡過來了?”
靳川言道:“我忽然想到你嫁了人後,再要同榻共眠,便沒有機會了,因此想珍惜你尚未出閣的時光。”他一頓,笑著看了過來,“不過若你肯拋下駙馬,夜夜進宮陪我,也可以定當別論。”
時塵安聽得毛骨悚然。
她寧可耳朵聾了,也不想聽到這驚世駭俗的話,於是她裝聾作啞,打了個哈欠,拉起被子躺了下來。
反正也睡了這樣久了,靳川言也規矩得很,她權當繼續在老家睡大通鋪好了。
時塵安這樣想著,下一瞬,她的身子卻被抱到了靳川言的懷裏——這原本也沒什麽,她時常在靳川言的懷裏清醒——隻是不知怎麽,眼下靳川言寢衣的衣帶鬆散得很,她的身子騰空瞬間下意識伸手要抓個把手,卻將靳川言的寢衣扯散了。
正巧露出那對飽滿的胸肌。
時塵安慌亂不已,要跟靳川言道歉,解釋自己並非有意為之,靳川言卻隻是低頭看一眼,不甚在意地把蠟燭吹滅了。
至於那寢衣,他卻是根本想不起要攏一攏,而是極其自然地讓時塵安趴在他的胸膛上,軟嫩的臉頰剛好貼著胸肌。
又軟又硬的。
時塵安憋了很久,還是在能害死貓的好奇心的驅動下,開了口:“你們男子也有胸嗎?”
等有了孩子,也會想女子一樣溢出女乃水嗎?
靳川言嗤笑了聲:“想什麽?這豈是人人想要就能有的?你看那些身材羸弱的弱雞有沒有。”同時,他又教育時塵安,“你挑夫婿時,一定要挑和我一樣有胸肌的。”
“——因為可以一起幫忙哺育孩子嗎?”
靳川言捏她的臉:“我這輩子隻會哺育你,你以為我是什麽?有胸肌說明身體康健,你總不想找個短命鬼,死在你麵前,還留下一大個家子讓你操持吧。你究竟是嫁去他家享福的還是給他當老媽子的?”
時塵安似懂非懂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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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順地躺著,靳川言的喉結細微一滾,他摟著時塵安將她往上抱了抱,隻覺小姑娘在他懷裏如雲一樣輕,貓一樣嬌。
她終於察覺到了什麽,有些不大自然得動了動,靳川言拍她肩膀:“動什麽動,睡覺也不老實。”
“我覺得這樣趴著不舒服,我們還是各自躺著吧。”她小聲說。
靳川言冷臉道:“嗯,然後呢,你不情願與我睡一處,卻偷偷看春宮圖。”
他知道再回到著這張床榻上和時塵安躺在一起,和找罪受沒有區別,可是他憑什麽不回來呢。
他克製自己,隻為保全時塵安的純貞,可是瞧瞧,她回報了他什麽。
這都還沒到春天,她就開始思起春來了。
男人,她要給自己找男人,難道他就不是男人了嗎?
靳川言惡狠狠地把時塵安的頭壓回了自己的胸前:“閉嘴,睡覺。”
他隻想叫時塵安安靜下來,卻沒有考慮時塵安的處境,她的鼻尖正巧撞在靳川言的胸膛上,把進出的氣息都壓少了,時塵安動了動,靳川言卻覺得她又不聽話地開始鬧騰,因此輕輕地扇了下她的臀部。
這稍許帶著懲戒性的動作徹底讓時塵安安靜了下來,靳川言終於可以心滿意足地沉入睡鄉之中。
隻是等到次日天明起身時分,靳川言才發覺事態的嚴重性。
時塵安夜間靠鼻子呼吸不過來,因此隻能借助了嘴巴,這本來沒有問題,隻是昨晚兩人不知怎麽睡得,靳川言翻了個身,側身將時塵安摟在了懷裏,於是那枚小木嬰逗就自然而然地被她含進了唇裏。
經過一夜浸潤,它已經濕漉漉,俏生生地立著。
靳川言黑著臉將時塵安拎了起來:“時塵安,你當真把我當你娘了?”
時塵安在他手裏,睡眼惺忪,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
她隻是憑借本能,覺得衣襟半敞的靳川言好看極了,她道:“我阿娘沒有你好看。”
靳川言覺得倘若有一日他不幸英年早逝,定然是被時塵安給氣死的。
他陰惻惻地看著這不知危險將近,還在擦口水的小姑娘,忽然極盡溫柔一笑,那笑容婉轉,仿佛開得正豔的夾竹桃。
“時塵安,你非禮了我,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這下時塵安終於醒了。@無限好文,盡在
是被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