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隊長, 待會兒進去,是先去找辛克萊的隊員們嗎?”
作為本場比賽特別加進來的隊伍,皇室衛隊這次派出的有十五個人。容淮是本次隊伍的隊長, 他是天賜,也是本身衛隊中的總隊長之一。
“不,先朝斯裏蘭他們的方向去, 如果藍穹的動作慢, 那就去找他們。”
他們的突然加入自然是因為有其自身的任務,並且看過上一場的比賽,他們這次的目標很明確。
而賽場裏, 已經和查羅爾確認過結盟的奚遠等人先去了離他們最近的一個補給點尋找裝備。這一次趙一黎也在隊伍裏, 她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所以半點不肯耽擱的就重新加入了進來。
“待會兒估計斯裏蘭的人會主動找上我們, 記得隨時給秦顏他們發信號。對了, 上場比賽你把人莫德軍校的給坑慘了, 這一場也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記仇, 不過還好,斯裏蘭跟他們的關係也不是特別好,不然還要擔心他們會不會聯手。”走在隊伍中,趙一黎簡單分析了一下當前的局勢。
奚遠真心發問:“六大軍校裏麵, 除去斯裏蘭自己, 有哪所軍校是不討厭他們的嗎?”
前有秦顏說他們是討厭鬼,後有莫德軍校說他們做事太陰,這麽不招喜歡的隊伍, 怎麽大家都不聯起手先讓他們出局。
“……”趙一黎聞言沉默了一下, 客觀道:“軍校與軍校之間也不能單純的就說討厭跟喜歡,很多時候還是得根據當下的形勢來做出不同的決定。就比如, 你別看現在我們兩大軍校好像水火不容的樣子,到後麵說不定也會建立合作關係呢。”
“啊。”奚遠想象不到。
她想象不到殷泉和他們站在一起,對方卻能忍住不弄死她的畫麵。
“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這一場不是還加入了衛隊的人嗎,可別忘了他們,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不知道他們進入賽場會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又有著什麽樣的權利,不得不防。”
趙一黎在這方麵的直覺很敏銳。在她看來,從主辦方那邊說衛隊的人並不代表任何一方來參賽時,她就隱隱約約可以猜到他們身上一定還有別的任務。
雖然進入賽場之前廖尺說過,衛隊的人這一次大概率是來確保賽場安全的,使中途不會有學生出現重傷亡。但她覺得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而很快,伴隨著所有隊伍包括衛隊的人進入賽場大概一小時左右,最先從正麵和衛隊發生衝突的是莫德軍校的人。
這整個過程他們隊伍的人沒有成員被淘汰,但是他們手中的標誌物積分卻直接清零。
“我靠,這麽狠??這還不如把人淘汰呢!要是淘汰好歹還有隊員能被掩護著帶著標誌物逃走,這直接給人家清空也太鬧心了吧!”
鬆征看著就近的一個顯示屏上,排名本就在最末尾的莫德軍校後麵積分直接變成零蛋。
“太可怕了,他們怎麽做到的?”他問。
奚連雲皺著眉。
旁邊,有人猜測道:“是直接搶的,還是他們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標誌物的積分失效,又或者說,隻要遇到他們積分就會被清零?”
趙一黎搖頭:“最後一個應該不可能,但是第一個,他們怎麽知道標誌物在誰的手上?”
一個隊伍二十個人,衛隊的人再怎麽強,沒有固定的目標,難道莫德還掩護不了一個身上帶著標誌物的隊員逃走嗎,是怎麽做到可以讓全部的標誌物都被搶走的?
“我覺得當務之急不是去研究他們是怎麽做到那些的,我們現在是不是得快點離開這裏?我看剛剛的動靜,莫德軍校的人好像離我們也不是很遠,別下一個倒黴蛋就是我們吧。”
鬆征警惕地環顧四周,奚連雲聞言當下做出決定,隊伍立即啟程朝著北邊進發。
而盡量躲避著人群的他們運氣還算好,中途沒有碰到衛隊的人,但是卻在新的補給點遇上了第一個倒黴蛋。
所有努力一朝白費,此刻積分為零的莫德軍校眾人本就心情跌落到極點,一轉頭就又看到了虎視眈眈的奚連雲他們。
“……”謝禧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尤其是看到奚遠,他抓起他手中的劍,憤怒地指向她:“上次就是你害得我暴露的!”
當事人奚遠立馬著舉起手,道歉的態度非常誠懇:“對不起,上次我本意其實是想和你打個招呼,但是沒想到會嚇到你,是我考慮不周,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
一連兩個對不起,語氣還這麽真摯,這把已經準備打一架的謝禧給幹沉默了,他想說話,但是對上那雙滿是可憐的眸子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恰恰這時奚遠又繼續下猛藥:“其實,作為前兩屆比賽排名一直都緊挨著的好夥伴,這屆聯賽,我們其實在第一場的時候就想找你們談談關於合作的事情的,但就一直沒找到機會。而上一場,好不容易我都挨著你們了,結果反而嚇到你惹了禍。”
“我當時特別感謝你被發現後還那麽講義氣沒有指出我們。”
謝禧:“……”
說感謝還是謝早了,他當時之所以沒有指出藍穹的人完全是因為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跟義氣沒有半點關係。
但就是因為這樣想,於是當對上奚遠那雙真摯的眼眸時,他內心突然產生了濃濃的羞愧感。
他怎麽可以辜負一個這麽好看的學妹的真心啊,他太該死了。
而後麵,就那麽看著奚遠睜眼說瞎話的鬆征等人的表情無法用言語形容。這麽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要不是他們事後有過交流,連他們都要信了好不好!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跟誰學的,她之前是不是就頂著這張臉騙你說她是個文藝青年的。”
場外,前排坐著的廖尺都看不下去了,他看著莫德軍校的那個小年輕從滿臉警惕到飄忽著雙眼不敢看奚遠,他就知道從此受害者群體裏又多了一位。
“之前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小丫頭,心眼子真是八百個。”他罵罵咧咧。
而旁邊的高百川則是完全不想搭話。
要論這裏麵最慘的受害者,還得是他好不好,器材室的一個多月,他就活得像個傻x。這事要是說出去,以前那些好友都要笑死他。
賽場裏,謝禧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備,看著奚遠他們再也沒了剛剛那麽排斥。
“那行吧,既然都是個誤會,那現在我們兩隊也沒必要大動幹戈,暫時和平發育吧。”
莫德的人放下武器,鬆征見狀有戲,於是問道:“那現在大家既然都把話說開了,那可以順便問一下,你們剛剛遇到衛隊的人都發生了什麽嗎,他們是做了什麽你們標誌物的積分就被清零了?”
對麵的謝禧一聽,這是在向他們打探情報呢。
雖然剛剛誤會解除,但兩方現在還沒有合作關係吧,他們憑什麽要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說出去。
於是他哼哼了一聲,反問:“真想知道你們就自己去找衛隊的人唄,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
奚連雲往前走了一步,他是藍穹的領隊,他說的話就代表著整個隊伍:“為表誠意,我們可以把這個補給點的優先搜找權交給你們。”
也就是說,這個補給點的所有標誌物,裝備物資那些都讓莫德的人先拿,他們隻撿剩下的,如果還有剩下的的話。
這真的可以說是非常大的誠意了。
謝禧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不單單是因為藍穹他們的態度目前看來挺好的,主要還是他們標誌物才被搶走,這會兒迫切的需要新積分來打破那個刺眼的零蛋。
於是他轉過頭,看向身旁的王語蓉。
她是莫德唯一的天賜,這次隊伍的領隊。
表情淡漠的女孩點點頭,與秦顏不同,她從見到奚遠他們就沒說過一句話,全程沒開過口,是一個很寡言的人。
而見她點頭,謝禧道:“那行,消息我們提供給你,這個補給點的標誌物我們都要了。”
“可以。”奚連雲道。
然後,藍穹的眾人便得知了這次衛隊的人都是如何行動的。
“竟然有可以鎖定標誌物位置以及顯示數量的定位器,這也太離譜了吧,怪不得莫德那邊直接被清零,對方有目標有實據,誰拿標誌物誰就被圍毆,這誰扛得住?”
“但眼下誰知道下一個輪到的會不會就是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想出應對的方法。”
“那就都讓連雲拿著好了,連雲在我們之中實力最強,就算被刻意針對圍毆,有我們拚死掩護到時候好歹能逃得掉。”鬆征道。
“不行。”
哪知一來就被趙一黎反對,她道:“你忘了剛剛謝禧他說的了嗎,衛隊的人之所以沒主動淘汰掉他們的人,是因為標誌物被搶走得太快了,他們都沒做出太多的反抗對方就結束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們為了保護標誌物拚死抵抗,那衛隊在一定的情況下就會把我們淘汰。”
“而如果到時候我們的人有所損失,隊長走掉了倒還好,要是沒有,那最後還是逃不過被他們圍堵的結局,因為他們是不能被我們淘汰的,也就是說到時候不管怎麽打,最後被淘汰的隻會是我們。這是一個完全的死局,所以我們的重點不能就隻放在標誌物上。”
鬆征聽傻眼了,他大腦轉了半天,才緩過勁來,問:“可如果不這樣,那我們難道就眼睜睜看他們把東西搶走?”
隊伍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趙一黎的目光看向奚遠,緊接著,奚連雲和高燦也看向她。
於是,正在思考的某人一抬眸就發現剛剛還在討論的眾人此刻全都看著她。
奚遠滿臉茫然:“……?”
…
連綿的山地間,賽場中,繼莫德遭遇衛隊的清洗後,第二個倒黴蛋們也出現了,是辛克萊的隊伍。
但大佬隊伍終究還是有大佬的風姿在其中,好歹也是有兩個天賜在其中的,辛克萊的確在一開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搶走了一些標誌物,但還沒有到被完全清零的情況。
隻是到最後也是靠著及時撤退才進一步止住了損失。
衛隊的存在就好像一群四處遊**的獵人,各軍校的隊伍無法將獵人殺死,又要時刻擔心獵人將他們的戰果搶走,於是隻能四下不停地逃竄。
賽場的最南邊,在去往七號補給點的路上,奚遠一個人可憐巴巴地背著槍,旁邊隻有一個鬆征跟在她身邊。
不知道是隊伍裏的誰先想出這個主意的,奚遠自己都沒想到她的逃跑技術已經讓隊友們可以放心到把一半的標誌物交到她手裏,然後分給她一個鬆征後,整個隊伍一分為二。
跟著奚連雲的那十八個人正常往終點方向走,而她則跟鬆征繞路往另一個方向。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混淆衛隊那邊的視線,至於路上可能碰到的其他軍校的人,趙一黎他們說相信她一定能隱蔽好自己的。
她隻需要保管好身上帶的標誌物,遇到衛隊的人就跑,跑不掉頂多損失她那一半的積分,但是如果衛隊的人選擇走了他們的那條路……怎麽說呢,那就相當於中心城市和邊界的距離了,雖然誇張了一點,但總之兩邊分頭行動一定是利大於弊的。
哪怕衛隊和他們一樣也分開行動都沒關係,奚遠這邊主要任務就是隱蔽,剩下的交給他們就行。
好一個毫不掩飾的相信。
如今,兩個人都單獨走出這麽遠了,奚遠還是沒想明白。
她始終覺得相信當然可以,但這未免也太相信了吧!
“奚遠妹妹,別這麽愁眉苦臉的啊,我也很厲害的,隻比你表哥差一點點,我肯定可以保護好你的。”旁邊的鬆征看她一路沉默,忍著笑安慰道。
後者淺淺歎了口氣,“不過這樣也好,剛剛辛克萊那邊肯定是跟衛隊的人產生大衝突了,標誌物被搶走不少不說,還有三名隊員被淘汰,還好我們先跟謝禧他們遇到了,提前得到了情報。”
不然等到一臉懵的跟人撞上,估計最後也逃不過一個積分被清零。
鬆征對此不置可否,“不過你一說謝禧我就突然想到前兩天聽到的一件事。”
“是有什麽大瓜嗎?”奚遠眼睛都亮了。
後者搖搖頭:“也不算,就是他們軍校有一個金融係的學生想轉校到我們學校裏來,但是沒被通過。”
“金融係的?金融係的出來後應該很賺錢吧?”
“?”鬆征不知道她的關注點怎麽在這上麵,道:“這肯定也得看情況啊,不過以對方的家世,可能也不是特別需要煩惱賺錢的事。”
“你知道他家?”
“謝念遠,你聽過嗎,謝家也算是在H-18星域上有名的大家族了,謝念遠是他們家大兒子,你知道有多受寵嗎。”
“他們家跟謝水蘇有什麽關係嗎?”
“此謝非彼謝,這是兩家。”
“噢,那他轉校為什麽沒通過啊?”
“……”這話題跳得太快,但鬆征還是盡心盡力解答道,“你這問的,軍校哪裏是想轉就轉的,當初歐陽丹臣也是花費了好大的力氣,找了各方關係,後麵還是廖導師看人晦氣才把他丟出去的,一般想轉校都是不行的。”
“噢,這樣啊。”
賽場外的廖尺:“……”
這兩個兔崽子,是不是忘了比賽的過程是全程直播的啊,要不要看看他們在幹嘛啊!八卦別人也好歹等出了比賽再八卦啊!
“所以那人轉來是想幹嘛,我們學校的金融係好像也發展得一般吧?”
“不知道,我也就順道聽導師他們提了一嘴,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不過你要真好奇你可以到時候再見到謝禧的時候問他啊,謝念遠就是他哥,他肯定知道為什麽。”
賽場外,廖尺已經深深地埋下了頭。
這該死的八卦快點結束吧,到底是哪個導師那麽閑啊,什麽都跟學生說!
大概是他內心的咆哮實在太大,賽場裏還在那裏悠哉遊哉聊天的奚遠兩人突然安靜了,他們同時看向那到處都存在的攝像,鬆征捂住嘴,奚遠也學他的動作。
後來兩個人就正經多了,不再扯那些亂七八糟的八卦,而是沿著地圖朝補給點走去。
路上,奚遠眉頭緊縮,顯然還在思考著什麽,鬆征見狀也就問了出來。
“我就是在想,我們麵對衛隊的那些人,難道就隻有逃這一條路嗎。”
“那不然打一架,然後我們自己被淘汰?”
奚遠不讚同地搖頭:“我覺得我們的目光不能這麽的局限,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或許我們可以嚐試著開辟一條新的作戰思路。”
鬆征聞言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竟然會說出這種話,這跟廖導師和我們說的不太一樣啊。”
奚遠:“?”
“他跟你們說我壞話是吧。”她拉著個臉。
“也不算吧,他就是說你很貪生,不是,是很愛惜生命,讓我們多照顧照顧你。”
“……”別以為止住後麵兩個字她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奚遠好氣,平常廖尺看到她就一副笑眯眯好相處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在背後到處說她壞話,簡直不能忍!
她心裏盤算著等比賽完出去就要把這筆帳好好算算,身旁的鬆征已經自覺往遠處走了一些。
他時刻警惕著周圍有沒有其他軍校隊伍或者衛隊的人出現,和奚遠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這樣的好處就是一旦發現有什麽問題可以第一時間讓後者先行離開。
而事實很快就證明他的遠見是正確的。
伴隨著受害者越來越多,其餘幾個軍校也陸續發現了衛隊的能力,於是最後想法都與藍穹重合,全都開始兵分幾路嚐試保住己方更多的標誌物。這也就導致衛隊的人也跟著將大隊伍分散開。
鬆征最先看到那三個衛隊的成員時,第一時間就是朝奚遠大喊:
“奚遠妹妹你快跑,別管……”
他的話才剛出口,那裏,剛才還在視線裏的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6。
心下讚同廖導師當初說的果然還是有幾分真的,緊接著,那三個衛隊的隊員就直接上前將他整個按在地上,連掙紮都掙紮不了。
“別的軍校兵分幾路都是均分,你們這樣分的倒還是頭一例,這人身上沒有標誌物,走,先去抓那個小丫頭。”
鬆征把最後還沒說完的‘我’字咽下去,然後看著旁邊圍著他的衛隊的幾人大喊:“你們休想!要抓她,也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然後他就圍著被揍了一頓。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的這種犧牲,也確實是給奚遠提供了更多可以逃跑的時間。
而另一邊,在鬆征說出第一個字時就已經感受到外來者氣息的奚遠毫不猶豫就把隊友給賣了。
她揣著隊裏的一半希望找了棵茂密的大樹隱蔽好,就開始思考接下來的去向。
期間,半天都沒有聽到藍穹有隊員被淘汰的播報,她猜測鬆征那裏應該還是安全的,所以現在衛隊的那些人肯定又來繼續追自己了。
而一想到這接下來全程都要搞得這麽心驚膽戰,奚遠就覺得必須得有個隊伍舍小我為大我來替他們分擔這壓力了。
“辛克萊軍校兩名成員已淘汰,辛克萊軍校兩名……”
“斯裏蘭軍校三名成員已淘汰……”
廣播的播報響起,奚遠蹲在樹上看那因為有人淘汰而亮起光束的方向,那裏距離她現在的位置並不是很遠。
此刻的六大軍校各自不知道都分成了幾隊,但是大家的想法在一定方向都是重合了的。所以這一片相較於其它的路線顯得怪偏遠的區域,斯裏蘭跟辛克萊的隊伍還能運氣不好的撞上,並且毫不留情地打了一架。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盡管不知道打起來的兩方各自都有多少人,但奚遠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校服,為了心中那個計劃的實現,還是決定冒險過去看看。
她的運氣很好,趕到現場的時候,兩方人已經打完了,而原地除了一片狼藉外,還有等待著被場外導師帶離賽場的被淘汰的隊員們。
奚遠就是在最後一名斯裏蘭的傷員要被帶走前跑出來的。
彼時場外醫護們抬著擔架往這兒趕,奚遠卻先他們一步衝到那人的麵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衣領就開始毫不避諱地解扣子。
“?”
因為腿受傷不能移動的青年麵容驚恐,他雙手去阻止奚遠,卻因為剛才的戰鬥用過了力此時被她一隻手就給輕易製住。
“臥槽!死變態!離我遠點啊!”
那名斯裏蘭軍校的隊員差點被嚇哭了,平常就是戰死也不怕的人,這時候看著一個笑容變態的人來扒他衣服,甚至還想動他褲子,他頓時繃不住了。
“導師!導師!救命!救我啊!”
及時趕來的場外導師把奚遠強行拉開,正想說什麽,卻見對方可惜地看了眼青年的下半身,然後抓著那件金絲邊的校服轉身就跑。
“???”
無論是場內目瞪口呆的醫護們還是場外觀賽的觀眾們,此刻都愣住了。
“我去,這是真的變態啊,要不是有導師攔著,她還想真想把人家褲子扒下來,殺人誅心莫過於此了吧,她是想幹嘛?”
此時,場外的眾人都沒弄明白奚遠想要做什麽。
直到看到她脫下己方軍校的外套,然後把從那個斯裏蘭隊員身上強扒下來的校服穿上後,觀眾席和彈幕開始熱鬧起來。
緊接著,順著定位器向一批標誌物找來的衛隊成員們看著頭頂上茂密的樹冠,他們笑了一聲。
“這麽高的樹,確實是個不錯的隱蔽點。”其中一人說道。
而正當兩人要有所動作,突然後頸一痛,身穿斯裏蘭軍校校服的奚遠悄無聲息地在他們身後出現,毫不遲疑的重重兩個手刀,被偷襲的兩人當場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見他們沒了反抗的能力,奚遠重新爬上樹將自己放在那裏做誘餌的標誌物拿走,然後看著其中一個好像還有些意識的衛隊成員,她極其囂張地從對方麵前走過。
於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和隊友會在陰溝裏翻船的宋琦在最後一點意識消散前,他看清了偷襲他們的人穿著的校服顏色。
是斯裏蘭的人!
給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