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奚遠妹妹, 你竟然還活著!”
成功將壓力給到斯裏蘭那邊,奚遠將那套校服外套藏在一棵樹上後,便去嚐試著尋找走丟的鬆征。
路上, 兩個人恰好偶遇,對方對於她最開始眨眼間便沒影的行為沒有說什麽,反而覺得能機敏成這樣, 接下來整場比賽估計他都不用太擔心她的安全了, 這不挺好的一個事。
“過來的時候我看到斯裏蘭的標誌物積分已經掉到快倒數了,我們兩個還沒分開的時候他們還排在第二,這才過了多久, 他們不會運氣那麽不好吧, 分出去的隊伍都遇上衛隊的人了?”鬆征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兩校關係一直到這屆幾乎降至冰點, 加上前兩場斯裏蘭又那麽囂張, 如今風水輪流轉, 他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譏諷一番。
旁邊的奚遠聞言沒說話, 她身上帶著標誌物不安全, 這賽場也沒個星獸什麽的,那套校服銷不了贓,不過她把它塞在樹洞裏麵的,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發現吧。
她想著。
而鬆征嘲諷完後就拿起手上的地圖開始幹正事了, 他思考了一下, 道:“我們朝著這條路走吧,不過現在幾個軍校都把隊伍分了開來,估計走這條路也會碰到他們的人, 到時候你機靈點, 我拖住他們,你就負責跑就是了, 跟剛剛一樣。”
不得不說趙一黎他們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還是沒問題的,奚遠在別的方麵或許稍比不過眾人,但真要跑起來還真沒幾個人追得上。
“不用那麽麻煩啊,不管是分出來的隊伍還是主隊伍,哪怕是衛隊,他們身上肯定多數都帶了標誌物,所以我們隻要看這個就能判斷大概走那條路了。”
奚遠從兜裏拿出一個定位器。
一旁還在察看周圍情況的鬆征隨意一瞥,下一秒震驚道:“這東西你哪來的?!”
奚遠道:“從衛隊的人手裏搶的。”
“!!!”
青年的表情都失去管理了,“你搶的?你什麽時候搶的!?從哪兒搶的!?不是,你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可不可以稍微有起伏一點,不然會顯得我非常沒見識你知道嗎!”
奚遠把定位器遞給他:“就是用了點小戰術,他們大意輕敵,我沒辦法,隻好把他們劈暈把東西帶走了。”
“???”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看剛剛那半場,我以為這場比賽我就隻會看到各軍校的人被追得到處跑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也會被反搶,這就是搶人者終被搶之,報應來得這麽快嗎】
【《小戰術》《沒辦法》《隻好把他們劈暈》】
【哈哈哈哈樓上你是懂總結的】
鬆征誠惶誠恐地接過那個定位器,看著上麵顯示的詳細的標誌物的數量和位置,他內心無比複雜。
“可惜他們身上沒有標誌物,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搶,不然我們隊裏的積分就又要高一些了。”這時奚遠在旁邊幽幽補充道。
鬆征:“!!?”
“你知道你這樣做,到時候被他們抓到你,你會被揍得多慘嗎。”
“沒關係啊,我借了套斯裏蘭隊員的校服,他們應該隻看到校服了,不知道是我做的。”
“!!!”
鬆征張張嘴又閉上,反複幾下,最後,他吐出一個字:“牛。”
於是,戰戰兢兢地拿著手裏的贓物,但沒用一會兒,他覺得:“真香!”
於是,依靠上麵顯示的定位點,鬆征帶著奚遠精準地避開手中有標誌物的隊伍,這樣極大地減少了他們迎麵遇上對手的概率。
而另外,其其他己方軍校的隊員麵對眼下的情況也都采取了不同的方法。
唯獨另一邊,已經是第四次逃脫衛隊追擊的斯裏蘭主隊眾人此刻一個個麵色都非常的陰鬱。
“我覺得衛隊的那些人在有意的針對我們。”夏箏握著手裏的兵器,看著殷泉,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後者擰眉,旁邊的隊員見狀問道:“可是為什麽,我們從開局到現在,除了第一次雙方產生衝突,那還是因為他們想搶我們的標誌物,我們隻是自衛而已,不至於就直接盯上我們吧。”
“但是剛剛明明還有查羅爾軍校的那些人,但衛隊那幾個好像沒看到一樣就徑直朝我們來。真的不是有人收買了他們嗎,不覺得這樣有失公允……”
“羅慶!”
殷泉冷著聲打斷他:“這是六校聯賽,別把你家族裏那些彎彎繞繞帶進來,衛隊全體都是帝國至上,下次別讓我再聽到這種話。”
“是,隊長。”被訓了的那個隊員低低應了一聲,也大概知道自己逾矩了,閉上嘴不再說話。
隊伍裏的氣氛一時間有些低沉,半晌,便聽領頭的青年道:“我剛剛聽到他們之中有人說,要我們把定位器交出來還給他們?”
夏箏皺眉:“什麽定位器,那不是隻有衛隊才專門配備的嗎,跟我們有什麽關係?”
“不,聽他們的意思,應該是他們有人的定位器被搶了,而他們認為是我們做的。”
“神經病啊,關我們什麽事,我們做什麽了!”有隊員不滿道。
夏箏沉吟了一下,讚同道:“如果是這樣,那他們肯定不是沒有理由的認定,一定是哪裏出了什麽問題,或者有什麽誤會。是不是宋晨那邊帶的隊伍做什麽了?”
“不可能,他們之前碰上辛克萊的人就已經損失了三名隊員,要是碰上衛隊那一定無一生還,最關鍵的是,他們手上的標誌物還沒被搶走,如果是衛隊的人,絕不可能輕易放過他們。”殷泉沉思了一下,“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
“老李,我們這都連著找斯裏蘭的那群小子們這麽多次了,是不是該換個目標了。”
“換個目標?那怎麽行!我跟邢超兩個可是被他們給偷襲了誒!那手刀劈得有多痛你知道嗎,最可氣的是,那人搶走了我的定位器也就算了,離開的步伐你看到了嗎,有多囂張,他是這麽走路的!”
為首的那個男人誇張地學著他在意識消散前看到的奚遠離開的走姿,他身後的其他弟兄們全都不厚道地笑了。
“行不行啊你們,好歹在衛隊待這麽多年,竟然被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給陰了。”
“這波確實是我們大意了,光顧著玩貓抓老鼠的遊戲,讓他們鑽了空子,下次肯定不會再這樣。”
“得得得,還下次,衛隊的臉都被你們兩個給丟光了,竟然還能被人從背後偷襲,平常的警惕性都忘到狗肚子裏去了是吧,你等著這次比賽出去隊長找你們倆單獨談話吧,真蠢。”
幾個人在那邊互相埋汰,最後還是決定下一個目標繼續找斯裏蘭的隊伍。
“他們還真是倔,定位器死活都不拿出來,待會兒找到他們要是再敢裝傻,我可就真不客氣了。”老李罵罵咧咧。
而另一邊,根本就沒搶過定位器所以拿不出來的斯裏蘭眾人第一次再賽場上這麽狼狽。
標誌物的積分倒數就算了,衛隊的人還緊咬著他們不放。
“靠!真的不是有哪個軍校的人和他們合作了嗎,為什麽就盯著我們啊!”
終於,一路被逼得往邊界不停逃,斯裏蘭有隊員的火氣也被逼出來了。
殷泉的臉色冷得可怕,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一定要追他們。
旁邊的夏箏亦是如此,她抱著手,往常臉上常帶的半分笑意此刻消散殆盡,她動了動腦袋想鬆一下脖子,卻在目光隨意瞟過頭頂茂盛的枝葉時,她皺眉。
“這棵樹被人爬過。”
是很淡的痕跡,一般人都不會注意的。但她的現場勘察技術無人能比,所以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上去看看。”
殷泉發了命令,旁邊一個速度快的沿著樹幹爬了上去,過了好半天,他從上麵跳下來,同時還拿下來了一件被團得皺皺巴巴的斯裏蘭的校服。
那名隊員望了周圍人一圈:“這是誰的校服,藏上麵幹什麽?”
被奚遠藏在樹上沒法毀屍滅跡的校服被發現,殷泉將其拿在手中,不過幾秒,就想出了衛隊針對他們的原因。
“他們說他們的隊員被我們的人偷襲,定位器也被搶了,”他眯了眯眼,抓著校服的手一點點握緊,“所以是有人冒充了我們的人,然後把事情栽贓嫁禍到我們頭上。”
周圍的隊員都驚了。
“誰啊!誰這麽不要臉!”爬樹的那人罵罵咧咧,然後又問:“可是我們的校服都在,這件校服是哪來的?”他一定睛,“之前我們有個隊伍跟辛克萊的人打過,是不是他們?”
“不可能,辛克萊那群戰鬥瘋子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從不會耍這些小手段。”
殷泉沉沉地抬起眸:“一定是藍穹的那些人,那個奚遠,行事最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