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鏡界之中
第88章 鏡界之中
?科學，魔法。
這不科學，這不魔法。
科學的魔法，魔法的科學。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似真似假，是假非真。
——————————
“你們有聽到什麽動靜嗎？”轉頭看向已經做好戰鬥準備的兩人，黃龍星詢問道。通訊耳機中的滋滋聲沒有變化過，無論嚐試幾次都沒有意義。
“有嗎？我沒聽清楚。”
“水聲，有點像滴水的聲音。”
緊接麥奇偉的話語，白超音輕聲回答道。再戰術手電全部關閉之後，洞穴內的光線微弱的僅能勉強看清地麵。相比黃龍星曾經過的潮濕岩洞，附件的幹燥岩壁上生長的發光苔蘚與不知名的蘑菇菌落都少了很多。
“連長，如果鏡像人是魔法力量驅動的話，將護目鏡的輔助視野功能選換為能量源成像，也許能發現不同的地方。”
“超音說的沒錯，鏡像人身上的魔法力量換算為能量反應，一定隻高不低。”麥奇偉難得插了句有意義的話。
“我現在更擔心的，是其他人都怎麽樣了？周圍太安靜了，靜地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注意到護目鏡右下角的時間變動，黃龍星幾人已經在這個死洞裏呆了快三分鍾。先前曾響起過的連續槍聲早已停息，且再未有響起過。
對著一側岩壁上的小圓鏡照了照，覺得鏡內映像陰森森的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的麥奇偉，把電磁突擊步槍一橫，便用槍托對著鏡子砸去！呼……沒有傳出預想中的破碎聲響，被砸碎的圓鏡當即化為了一片飛沙，在暗淡微光的照射下，散落的塵埃如寶石般晶瑩剔透。
“老麥，你做了什麽？”驚見如此詭異情景的白超音低聲詢問著，眼神中透露出了一絲驚疑。
轉眼看向一地的晶屑，黃龍星困惑的神情上，好像也在等待著麥奇偉的解釋。但內心中的沉穩，卻又瞬間掀起了滔天巨浪。不是對老麥的所作所為感到吃驚，而是對那不同尋常的現象有了一絲明悟，如同被大壩攔堵的思想有了一個突破口！
（鏡子，鏡像人……雖然隻是偶然想到的名詞，兩者也就字麵上看起來有聯係。但仔細想想看，那和我一模一樣的鏡像人，會不會與我先前照過那些鏡子有關？假設這個複雜的空穴通道內，有某種魔法力量正在運作，而觸發它機關可能遍布各處……）
“不懂啊，我隻是看著那麵鏡子有些恐怖，所以就把它砸了…誰想到會變成這樣。”左右看著地麵上一片散沙的麥奇偉也疑惑道，完全解釋不出這是什麽情況。
（那麽，在四麵光滑或凹凸不平的岩體上，唯一能找到的不尋常物品，便隻有那些鑲嵌位置毫無規律性可言的鏡子了。那樣的話，也就能解釋得通，被砸碎的鏡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好像明白了什麽。”黃龍星低聲說道。白超音與麥奇偉的目光都順著地麵的晶沙，一同轉移到黃龍星的臉上。
“這隻是一種可能，但不妨試一試。”冷靜平穩的語氣沒有變化，黃龍星繼續說道：“把所有能見到的鏡子都砸碎，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當然，這同樣也伴隨著無法預料的危險性。”
“我們聽你的連長，就連我們的命都是你的。倘若你沒來的話，我們現在可能已經……”麥奇偉沒有再說下去。一旁的白超音默默地點了個頭。
“好！我們走。”
率先從轉角後走出的黃龍星，帶領著緊隨其後的兩人以均速前進，特別是在隧道口時，黃龍星還與白超音一左一右，背靠兩側的岩壁互相確認對麵的那一側外麵是否有人，或其他的什麽異常。半蹲下的麥奇偉則做著標準的瞄準姿態，反複巡視著隧道口外的一切，包括那一潭清澈見底的池水。
“連長，有些不對路啊。”
“恩，我看見了。”可能是被旁人的情緒所感染，黃龍星的語氣也變得緊張起來。洞外的四周岩體上，本來其中兩側都應該有一麵小圓鏡的，現在卻都不見了！倒是原本位置下的地麵上，都有著一片透明色的晶屑。
將視野成像設置為能量源模式，提供警惕。
揮手打出幾個手勢的黃龍星沒有說話，交流隻靠手語，白超音同樣以“是的”手勢予以回應。麥奇偉則沒有表示，再跟著黃龍星走出隧道口後，便立即把槍口對準10點鍾方向的一條隧道之內，目光專注，緊繃的表情上保持著極高的警戒。
向自己來時的隧道看去的黃龍星，快走著向洞口接近幾步，往內望去的目光中瞬時閃過一絲驚異，但隨即消失不見。昏暗的蜿蜒隧道之中，某片發光苔蘚的下麵，散布著同樣晶瑩剔透的沙塵，其中還夾雜著一縷長長的烏黑發絲……
（長發絲，難道說…黑武在不久前經過這裏過？）
“連長，你發現什麽了嗎？我看你臉色好像不怎麽好。”在黃龍星身後不到三步遠的白超音邊說著，邊仔細查看向那一潭淺淺的池水。
“也許，我們錯過了什麽。”
不明白黃龍星的意思，白超音眼神複雜的掃視向周圍的地麵，傾斜的地勢上有著好幾處尚未幹卻的水跡，周邊甚至留有著好幾點殘缺的水印足跡！從形狀上來看，極像是動力鞋盔的某種款式。
“連長，足跡是往那邊走的，我們是不是……”順著地麵上的那些殘缺漬跡看去，白超音槍口順手對著麥奇偉所對著的隧道口一指。
跟上去，把握住步伐速度，盡量輕點，我們這是在摸黑戰鬥，要注意聽。
一連串的手勢動作落入身後兩人的眼中，在麥奇偉回望的目光注視下，黃龍星又走到了小隊的前沿，領頭向那昏暗的小隧道走去。不過，黃龍星的食指卻並未放在扳機之上。
而在三人走進隧道之後，所不可能再有人注意到的是，清澈的池水擴散開一波波的漣漪波瀾，但僅僅維持了不到六秒鍾，洶湧的池水中卻沒有出現任何異常的東西。似乎是缺少了什麽必要的事物，就像正在運轉的機器被斷電了般，池水再次回歸平靜。
“都碎了，全都碎了。”
一路走來，蜿蜒的隧道，略開闊的洞窟，好幾個沒有路的死洞內，所有原來鑲嵌有鏡子的岩壁下，都散布著一片片的晶屑塵埃。黃龍星幾乎沒有看見一麵完好的鏡子，僅僅是通過地上的晶沙才發現了疑似鑲嵌孔的位置。
靠沙塵來識別鏡子的方位所在，默數著所能找到的所有鏡位，不下二十個，不算很多，清理起來卻很麻煩，畢竟每個隧道通向的地方都有。但值得慶幸的是，已經有人幫黃龍星小隊去完成了這件不算太大，卻也絕對不小的工程。
雖然，還不能確定破壞鏡子的始作俑者是誰，在黃龍星想來會去做這種事的人選卻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連長？”
“不著急，附近的幾個隧道都是死胡同，我們往那邊的兩個隧道看看。”黃龍星的槍口先是指向1點鍾方向一個向下蜿蜒的較寬大的洞口，隨後又指了指12點鍾方向洞口不大，但地勢向上傾斜的厲害的隧道。
“連長，附近有好幾處幹得差不多了的水跡，但沒有槍擊留下的彈孔之類的。”
“恩，我都看見了。”點了點頭，黃龍星的語氣很平淡，仿佛事先就知道會這樣般。
（一路上的鏡子都碎完了，沒有找到其他人，連屍體都沒有一具，水跡反而多了起來，會是戰鬥遺留下的嗎？沒有槍聲響起過，難道全是徒手擊殺的不成？但又怎麽會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周圍太安靜了……）
懷疑，如此思考著的黃龍星越發的感覺疑惑，事情真的會是自己預想的那樣嗎？希望是這樣，因為胡思亂想隻會在內心中製造出更加令人恐懼的未知。不要影響心態，自亂陣腳永遠是最危險的動作，有些事哪怕明明看在眼裏，卻也不得在戰友麵前說出，大家好心知肚明即可。
“誰在那？我看見你了！”
砰砰砰砰……！昏暗的隧道之內，突然爆亮起耀眼的藍光！子彈如同不要錢般在不間斷的速射中被傾瀉一空，數十道螺旋的光尾還殘留於半空，緩緩的消散直至虛無，一麵岩體上被打得暴亂坍塌下一片碎石飛屑，激起漫天飛舞的沙塵彌漫於寬闊的岩洞之中。
“別開槍啊！自己人！”背靠隧道口的麥奇偉心有餘悸的大喊道。但回應他的卻是一聲輕響……一枚圓柱形的閃光彈被從黑暗中擲出，砰砰的彈了兩下，滾到了另一側正趴在地上的白超音麵前！
“臥.槽，差點閃瞎我眼！”當即把臉麵向一邊的白超音，隻見到淡藍護目鏡之外，整個岩洞都被耀眼的白光所籠罩！連半蹲在不遠處的黃龍星身影都看不清了。
昏暗的隧道拐角處，背靠岩壁的羅強轉看向正喝著能量飲料的淩逸，小聲說道：“好像是麥奇偉和白超音，會是真的嗎？閃光彈對那玩意無效，但不能排除做作的可能。”
“唉…”把空飲料瓶隨手一丟，淩逸歎息了一聲。“誰知道呢？三隊的人可都死了，觀察者的屍體，灰袍人的，還有那些上了年份的骸骨，我一下子看的夠多的了。”
“我這還有兩顆高爆手雷，要不扔出去試試，如果有人受傷，那說明就真的自己人。要是那些鬼東西，直接就會變成水。”
羅強麵色冷靜的提建議道，同時手速極快換了一個新彈夾，整個過程在淩逸的眼中近乎是轉瞬間完成，被換下的空彈夾還被順手放進某個集成包中。看來，即便是現在這種可能見不到明天了的困境中，羅強也沒有忘記回收這些。
“嗬…你怎麽不說用你背上單兵導彈筒把反裝甲導彈發射出去？那效果不是更好，還能在牆上多開個洞呢。”
“別開玩笑，我很認真的，要真的是他們，那事情可就搞大了。”羅強嚴肅的回答道，眉頭緊皺，目光中閃過一絲猶豫，像是在反複思考做這樣做的可行性。
“其實，不用那麽麻煩。”特意頓了一會，淩逸轉而冷靜的說道：“我先前注意到，那些東西的身體被滴水接觸到的時候……會變得一陣模糊。”
“你是說？”
“是的，動力盔甲碰到水會變得模糊，頭盔、麵目什麽的也是，除了槍和匕首。”說著，淩逸吐露出了一個關鍵的信息。而這個微小的細節，似乎隻有淩逸才知道，當然，現在要算上剛剛聽到的羅強。
PS：感覺這章又變水軍了……但要交代的必須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