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嫁給未婚夫他爹6
宴會結束,蕭元謹著人送已經喝醉的西夷王子回驛站,那位鮮少出聲的公主站出來道:“我與哥哥初來乍到,對這裏實在不熟悉,煩請太子殿下送我們一程。”
永樂公主有些不滿:“宮裏那麽多宮人,又不是沒人送你們,做甚非要我大哥?”
她對這公主不滿很久了,今天眼珠子幾乎都在她哥身上沒動過,心裏打的什麽算盤珠子她還能看不出來?
在永樂心裏,隻有樓風吟才是她承認的嫂子,其他什麽妖魔鬼怪在她那裏可都得不到任何好臉色。
那公主聞言也不惱,向太子行了一禮後道:“是珠珠逾矩了,既然如此,那珠珠便帶哥哥走了。”
說罷,她當真沒再糾纏,讓原本還準備大戰一場的永樂公主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憋屈。
“太子大哥,我敢肯定我沒猜錯,那什麽珠珠公主就是對你別有用心。”
蕭元謹看他一眼道:“永樂,父皇說過,無論別人有什麽心思,隻要他沒做,就不能給他定罪。”
永樂公主一噎,片刻後,忿忿甩袖離去,“大哥你就放任吧,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她也喝了酒,此時借著酒意,脾氣正大,也不管了,她還急著回宮睡覺,走路虎虎生風,路線卻是歪的,顯然醉的不輕,回到宮中倒頭便睡,誰也叫不醒。
蕭元謹看著她的背影沒說話,父皇後麵還有句話,如果對方一直不肯有所動作,那也不妨縱容一二,推上一把,有本事對方就一直當縮頭烏龜憋著。
他倒要看看,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蕭元謹還沒走回東宮,便有侍衛匆匆趕來,緊張稟報,“啟稟太子殿下,西夷王子還沒回到驛站,就在宮外遭到了行刺,王子從車架上摔了下來,受了傷,公主也受到驚嚇,此時正在宮門口不走,等著您給他們一個說法。”
太子腳步微頓,隨後才問:“王子死了嗎?”
那侍衛一噎,“回太子,沒有。”
太子點點頭,“沒有就好。”
他轉身去往宮外,“這點小事,就不勞煩父皇了,明日孤再告訴父皇。”
“是。”
偏僻的宮殿外,有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你確定這裏都沒人?”
“回殿下,奴婢確定,所有人都被清走了。”
蕭元英拍了拍小內侍的肩,“幹的不錯!”
“給本殿下守著門,要是誰敢進來打擾本殿下,本殿下拿你是問!”
“殿下放心,奴婢保證給您守得嚴嚴實實!”
蕭元英滿意了,一把奪過小內侍腰間的鑰匙,快步小跑到殿門口,用鑰匙打開門,悄悄溜了進去。
樓風吟藏在內殿的屏風後,他渾身酥軟,坐在地上,手撐著屏風架,才能堪堪穩住身形。
聽到開門聲,他想偷偷逃跑,然而他此時渾身無力,想要在不被蕭元英發現的情況下逃跑幾乎不可能,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藥力還在他的身體裏亂竄,讓他此刻想做的不是離開,而是脫掉身上繁瑣的衣服,他不隻熱,還癢,尤其是某些難以言說的部位,更是奇癢無比,讓他難受的想哭。
隻是眼前緊迫的情形,讓他暫時勉強壓住了那些感覺,腦海中不斷告訴自己,要逃離。
蕭元英激動又忐忑地走進來,“風哥兒,你在嗎?”
沒看到人,正在他要轉身找人時,就感覺一陣風朝自己猛撲而來,他迅速偏頭閃過,卻見是一個茶壺從他耳邊擦過,又無力地落在地上摔碎。
砸碎的聲音讓蕭元英嚇了一跳,他連忙緊張兮兮地往窗外偷偷看了一眼,見沒人被引來,這才鬆了口氣。
隨之而來的又是惱怒,他氣衝衝地走到樓風吟麵前,將人從地上提了起來,“你這人,本殿下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樓風吟渾身通紅,眼神迷蒙,胸膛劇烈起伏,方才扔茶壺的動作已經讓他竭盡全力,此時被蕭元英抓著,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蕭元英的怒氣在見到這樣的樓風吟時又消了大半,“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倔?”
“我那個大哥,娶你也是不懷好意,明明討厭你卻還要娶你,這不是想讓你飽受折磨嗎?還不如跟本殿下,等我們木已成舟,我就求父皇給我們賜婚,你依然是正妻,你想要的都少不了你。”
樓風吟急急喘了兩下,咬了咬唇道:“滾……”
蕭元英沉下臉來,“既然你這麽不知好歹,那本殿下也用不著憐惜你,乖乖的,本殿下讓你好受點兒。”
說罷,便一把抱起樓風吟,朝**走去。
……
紫宸殿燈火通明,蕭問闕正在翻閱今日耽擱的奏折,他不喜將今日應當做的事推到明日,手中一堆奏折都是沒什麽重要內容的請安奏折,蕭問闕這才知道,蕭元謹平時給他過濾了多少讓他眼煩心煩的奏折。
在邊關時,能千裏迢迢送到他麵前的都是急信。
批閱了一會兒,蕭問闕停下歇會眼睛,他推開窗,看不清夜景,卻看見了一個匆匆趕來的身影,眼看著是朝自己來的。
蕭問闕微微皺眉,轉頭叫來福公公:“去瞧瞧,那人做什麽的?”
福公公讓幾個小內侍把那慌慌張張跑來的內侍抓來,不等他盤問,那名內侍便戰戰兢兢跪下,一邊磕頭一邊道:“陛下,奴婢有急事求見!”
“陛下,您快去救救世子殿下吧!二皇子……二皇子他膽大包天,您去晚了就遲了!”
蕭問闕皺眉,“帶路,來人,跟上他!”
他雖久居邊關,對皇宮和長安有些生疏,但對陰謀詭計並不陌生,簡簡單單一句話,已經在他腦海中形成了好幾種故事,各個都有前因後果,這也使得他的行動更快了幾分。
蕭問闕已經用最快的速度趕去,然而當他趕到時,見到殿內的情形仍是令他臉色一沉。
先他一步趕到的內官已經將蕭元英扣住 ,那又毒又蠢的家夥還在色厲內荏地叫囂著:“你們幹什麽?!本殿下可是父皇唯二的兒子!本殿下的兒子會是太孫,以後本殿下就是太上皇,你們豈敢如此對我?!小心我……”
見到蕭問闕進來,他的叫囂聲頓時卡住,“父……父皇……”
蕭問闕麵無表情地快步走到他麵前,一言不發,對著他抬腳就是一踹,抓著他的內官們一鬆手,蕭元英頓時被踹的砸在屏風上,跟著屏風齊齊倒在地上。
他整個人抽搐兩下,猛地噴出一口血!
眼看著蕭問闕還一步步朝自己走來,蕭元英被嚇得瑟縮起來,整個人驚恐地往後縮,他完全沒想到,蕭問闕會對他下手這麽重,他可是父皇唯二的兒子!
在蕭問闕那一踹之前,他都是這麽想的,但現在,他是真的怕了。
他衣衫不整,外袍還遠遠落在地上,又吐了血,看上去狼狽至極,像極了喪家之犬。
蕭問闕抬手叫人,指著蕭元英道:“把這個玩意兒拖出去跪著。”
內官抓著蕭元英,就要無聲撤退,卻又聽蕭問闕道:“跪遠點兒。”
“父皇!父皇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父皇……父皇……”
隨著蕭元英的聲音漸漸遠去,蕭問闕這才看向**的人。
帳幔中,那道朦朧的身影已經被剝得隻剩一件裏衣,係帶微微散開,隱隱約約能瞧見雪白中泛著紅的肩頭、鎖骨還有胸膛……
在長安養了好些年,樓風吟養出了一身細膩白皙如綢緞的好肌膚,乍一看過去,隻覺得眼前是夢中才有的**豔場景。
蕭問闕下意識偏開頭去,解下身上的外裳便蓋在樓風吟身上。
“來人,叫太醫!”
再回頭,就見他一個轉眼的功夫,樓風吟便推開身上的衣服,一邊忍不住推開,又一邊難耐地磨蹭,急促又粘膩的喘息哼叫聲不絕於耳,饒是蕭問闕想不聽,卻也做不到,他更無法讓樓風吟不要發出這樣的聲音,此時的樓風吟顯然已經意識不清,不認得人,更控製不住自己。
蕭問闕又舍不下他,不忍心讓他一個人在屋裏。
接下來的每時每刻,對殿內的兩個人來說,都是煎熬。
太醫來的很快,胡子都要跑得飛起,急匆匆趕到後,蕭問闕也不讓他請安行禮,直接讓他診脈。
樓風吟的手亂動,蕭問闕不得不扣著他的手臂,還要注意不要碰到他的經脈,免得影響太醫診脈,蕭問闕的手下是樓風吟細膩的肌膚,這觸感讓他瞬間回想起方才看見的畫麵,一股燥意湧上心頭。
“陛下,此藥並非大楚的藥物,應當來自西北,藥效比尋常藥物更猛烈,且已經融入殿下血脈中 ,此時熬煮湯藥已經來不及。”
“且用湯藥壓製乃下策,對身體影響最大,此藥傷身,若想減少傷害,需將藥性激發消散。”
太醫說的得直白,蕭問闕也不是傻子,當即叫人進來,“派人去通知太子的人呢?太子現在到哪兒了?”
內侍戰戰兢兢下跪,“回陛下,聽東宮的人說,殿下出宮去處理西夷王子遇刺一事,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了宮……”
蕭問闕就是傻子也不信這是巧合。
他轉頭看向太醫:“有沒有其他辦法?”
太醫麵露遲疑,他覺得今日之事怕是會朝著難以想象的方向發展,可他作為一個小小的太醫,又能做什麽呢?皇帝問他有沒有幫助樓風吟的辦法,他也隻能據實相告。
“哥兒的身體本就與男子不同,若是男子,泄出即可緩解,哥兒若想發泄,確實要從內……”
說到此處,饒是太醫,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蕭問闕可以不在乎婚前還是婚後的名聲,可太子不在,他總不能為了那點名聲,便不顧樓風吟的身體。
片刻後,太醫小心地從殿內出來,而福公公也出來讓一名小內侍附耳過來,在聽到福公公的吩咐後,小內侍心頭一跳,戰戰兢兢地離開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不知從哪兒捧來一個盒子,盒子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盒子呈到蕭問闕麵前,他看了一眼,便揮手讓人進去,自己則是轉身負手出了殿門。
見他似是想走,福公公出聲道:“陛下,您不等等,看世子殿下是否安穩嗎?”
蕭問闕腳步頓住,一時既想走又邁不動步子。
不等他糾結多久,殿內便傳來啪的聲音,還有小內侍白著臉跪在蕭問闕麵前,“陛下,世子殿下他……不認得奴婢們,不讓奴婢們近身。”
蕭問闕站在門口半晌,目光望向殿內,似要透過重重阻隔看見那在**之人。
耳邊隱約還能聽見對方難受的聲音。
當天上的明月都不知醉了幾輪,夜風也不知吹了幾個來回,蕭問闕覺得應當是許久許久,卻又好似不過一瞬。
他微微閉目,沉聲道:“都出去。”
眾人皆是心頭一跳,魂魄都差點出竅 ,紛紛從殿內離開,萬不敢多停留半分。
出去時更帶上殿門,不敢往裏麵窺伺。
蕭問闕走到床前,看到的便是樓風吟被情|欲折磨的麵容。
他頓了頓,撿起被樓風吟推到地上的細長玉勢。
他緩聲道:“風哥兒。”
意識模糊的樓風吟短暫聽到蕭問闕的聲音,勉強清醒了一下。
“皇、皇帝叔叔……”
樓風吟迷迷糊糊地想,皇帝叔叔來救他了,他竭盡全力,抓住蕭問闕的衣袖,絲毫不知此時蕭問闕看著他目光深沉到難以辨別。
“……是我。”
聲音頓了頓,一道撕裂的聲音響起,樓風吟感覺自己臉上似是被蒙上了一層輕紗,本就模糊的視線此時更是隻能隱約窺見斑斑光影。
“聽話,閉上眼睛。”
蕭問闕蒙上自己的眼睛。
遮住眼中的不忍和悲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