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木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做出了這樣禽獸一般的行徑。

根據當事人冷鬆的回憶,原木躺上去以後,四肢就開始胡亂揮舞,又過了幾秒,原木抓住了坐在旁邊的冷鬆的衣領。

因為怕傷到原木,當事人冷鬆沒有還手,怕把他手臂再捏青了。

原木聽到這裏的時候,莫名沉默了一下,原來自己的戰鬥力在隊長的心裏居然弱成了這樣嗎?

沮喪了一秒鍾,原木打算和隊長開始研究一下這裏的床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效果。

原木剛想隔著衣服再碰一碰床,就被冷鬆抓住了手腕,重新整理好衣服的男人警惕地看著他。

那表情怎麽說呢,有一瞬間,原木恍惚間覺得自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風流浪子,“我這次一定不耍流氓,隔著衣服碰的。”

話一出口,原木自己都愣住了。

他張著嘴想要解釋自己剛才也沒有耍流氓,但想了想又閉上了,雖然剛才失去了意識,但他好像確實耍流氓了。

“嗬。”

一般隊長對什麽事情嗤之以鼻的時候就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原木:“……”

他在心裏小聲哼了一聲,憋著一股氣把手放了上去,這次他什麽也沒有感受到,一旁的冷鬆雖然一副不相信他保證的模樣。

卻沒有阻止他的動作,而是小心地護在他的周圍。

“看來隻有躺上去才可以感受到那些幻覺。”

目光瞥到房間裏的其中一麵牆壁時,原木頓了頓,“隊長,我剛才在幻覺裏,好像沒有看到這個牆壁,幻覺裏這扇牆壁的地方是一個長長的洞口。”

冷鬆敲了敲牆壁,按在牆壁上的手掌忽然握拳錘了下去。

牆壁瞬間裂開一個小小的洞口,按理說牆壁阻隔的是兩邊的房間,打破牆壁也隻會看到隔壁房間的景象。

但是現在,拳頭大的洞口裏麵不是隔壁屋子的模樣,而是另一間麵積不大的屋子,黑漆漆的。

原木掏出手電筒往裏照了照,裏麵的景象瞬間出現在兩人麵前,那是一間窄小的房間,隻有十平方,一張大床幾乎占據了房間的所有空間。

“這裏應該有一個門通向那個房間。”

冷鬆摸了摸牆壁,除了他剛才砸出的洞口,沒有發現門的蹤跡。

原木也有些糾結地擰起眉頭,如果這裏沒有門的話,這個屋子要怎麽進去呢,他糾結地在牆邊走來走去。

“再走一下。”

一旁的冷鬆忽然開口,原木乖巧地再走了一遍,男人走到他剛才的位置,在地上摸了摸,掀開地麵上那層厚厚的粉紅色地毯。

看準一個地板敲了敲,中空的聲音從地板下方傳了出來。

“門在這裏。”

他蹲到男人的身邊去,看隊長表演開鎖絕技。

鐵絲輕巧地轉了一下,哢噠一聲,冷鬆單手把地上的瓷磚拎了起來,黑洞洞的入口露了出來。

原木用手電照了照下方,黑漆漆的什麽也照不出來。

“嘖,有屏障擋著。”

冷鬆伸手按了按地下的入口,原木清晰地看到一條蛇竄了出來,毒牙幾乎要刺入男人的手背。

原木伸手想要掐住蛇頭,情急之下他忘了自己最害怕的東西就是蛇。

不過有一雙手的動作比他更快,冷鬆捏著蛇頭直接擰斷。

沒有血液流出,隻有淡淡的黑霧彌散開。

原木鬆了一口氣。

“反應很快,有進步。”冷鬆像是獎勵小朋友一樣放了一顆糖到原木手裏,又從包裏取出外套遞給原木,“穿上這個試試看能不能進去。”

“我先穿。”被誇的原木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明明什麽也沒做。

想到自己剛才躺在床以後出現的幻覺,萬一這個醫生外套也有一樣的作用。

他連忙攔住了冷鬆要穿外套的動作。

穿上外套以後,原木感受了一下,沒有出現剛才一樣的幻覺,出於安全考慮,原木開始計時,半個小時以後他的眼前逐漸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房間裏景象又開始變化。

隻不過這一次的角度不是在這個房間裏,而是在那個小黑屋裏麵,幻覺的程度也比之前要輕許多,原木晃晃腦袋,麵前的幻覺就消失不見了。

“隊長,我穿上大概半個小時以後開始出現幻覺,不過很輕微,晃一晃就可以甩掉了。”

他的實力不強,膽子又小,隊長能夠抵抗幻覺的時間應該隻會比他更長。

穿上白大褂兩人試著再次進入地道,冷鬆的手伸過去,這次倒是沒有毒蛇竄出來,但是同樣無法進入地道。

原木想起幻覺裏的那些場景,都是在晚上發生的。

“這個通道會不會這裏要到晚上才開啟。”

“有可能。”冷鬆用力按壓了兩下洞口,麵無表情地回答,“這個地洞現在沒有排斥我,隻是還是有東西擋著,像是門被關上了一樣。”

“先出去看看遊樂園,晚上再過來看。”兩人把房間恢複成最開始的樣子,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原木還想把地上的磚塊撿起來塞回牆上,可惜石塊落到牆的內部去了,他拿不到。

遊樂園和美容院是兩個方向,他們從美容院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懸在天空了。

原木早上吃過一點東西,但是現在又有些餓了。

他心情複雜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總覺得飯量比以前大了。

青年一臉糾結,縮在冷鬆的懷裏歎了口氣,現在肚子還小,如果真的有個崽,要是他以後肚子大了該怎麽辦。

原木憂愁極了,肚子又剛好叫了一聲。

高速奔跑的冷鬆垂眼看了一眼因為餓肚子愁眉不展的原木,在下一個天台停了下來,“先吃點東西。”

一個合格的鏟屎官要時刻關注愛寵的饑餓狀態。

原木把東西接到自己的手裏,居然是一個飯團,還是冒著熱氣的飯團,甚至貼心地配了一瓶牛奶。

“謝謝隊長。”原木知道隊長有些秘密,就像他也有秘密一樣,他像是沒發現一樣這些異常,低頭吃起了飯團。

明明原木識相地沒有問怎麽回事,冷鬆卻覺得更不開心了,他悄悄把單方麵斷開接收重新打開。

“嘶。”

原木摸了摸自己的心髒,怎麽忽然有點難受。

很快那感覺就消失了,原木慢吞吞吃著飯團,難道這就是懷孕的人心情起伏不定嗎?

見冷鬆已經吃完了手裏的壓縮餅幹和能量棒,原木三兩口把飯團吞了進去,又咕咚咕咚把牛奶灌下去。

“隊長我們走吧。”

他邁著長腿自動抱住了冷鬆的腰。

雖然他可能喜歡同性,還懷孕了,但是麵對教導主任一樣的隊長,他心裏已經把對方放到了爸爸的位置。

沒什麽好害羞的。

但是冷鬆久久沒有動彈,目光一直停留在青年的嘴角,原木像是沒有察覺,甚至已經想把臉靠到他的肩膀上了。

忍無可忍的冷鬆掐住原木的臉頰,拇指在他嘴角上擦了一下。

原木心髒一停,隊長怎麽忽然做出這樣的動作,有點像是三俗言情劇裏的橋段,他小聲腹誹,有些擔心他的老父親是不是在哪裏學壞了。

“吃完飯記得擦嘴。”

因為這次的幫原木擦嘴角,冷鬆理直氣壯地把手扣到了原木的腰上。

反應過來的原木鼓了鼓嘴,決定把隊長從老父親的位置上移開一段時間。

然後又覺得有些憂愁,他們家隊長為什麽總喜歡往別人身上擦手,這個習慣究竟是怎麽養成的。

原木一邊糾結,一邊在空中把往遊樂園的地圖也記了下來。

來到遊樂園,這裏和原木想象中有些不一樣,他以為遊樂園就是那些充滿了遊樂設施的那種。

但是實際上,這裏的遊樂園是一座小小的門,如果不是鐵門上方放著大大的遊樂園三個字,原木他們或許還發現不了這裏。

遊樂園的門沒有上鎖,輕輕一拉就打開了。

白天的遊樂園和美容院一樣也是空無一人,走過漫長的甬道,前方終於開闊起來。

手電筒一照進去,就是一陣能把人閃瞎的金色光芒。

閃光從各個地方反射出來,整座大廳似乎都是金色的。

冷鬆在地上踩了兩腳,“鍍金的。”

他的語氣有點遺憾,隨便選了一個地方敲打了一下,“也是鍍金的。”

原木注意到,他們家隊長的神色似乎從興致勃勃變得興致缺缺,像是好不容易發現了不遠處有一隻美味的獵物。

結果撲過去一看,居然隻剩下一個皮了。

因為建在地下,燈光又壞了,原木隻能用手電筒照明,他跟在隊長的後麵把整個金碧輝煌的鍍金大廳都搜索了一遍。

除了異常整潔,大廳似乎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好像真的隻是一個用來舉行宴會的空大廳。

不過……誰家會把舉行宴會的場地放在地下啊。

“隊長。”

手電筒掃到地下的時候,原木瞥見地板上好像有被壓過的痕跡,這個大廳好像曾經有桌子擺在上麵。

再加上之前的玲玲提到的籌碼,原木忽然想到一種可能,“隊長,這裏會不會是一個地下賭場啊。”

“嗯。”冷鬆把大廳上的一盞油燈扳了下來。

“這裏應該隻會在晚上露出真麵目,搬幾個桌子而已,很快的。”

“隊長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嗯,以前見過幾個類似的。”

冷鬆扳斷了一盞金燈朝著下一盞燈走了過去,看他的架勢應該是要把整個大廳裏的燈都帶走,原木跟著一起扳了起來。

“隊長這個燈有什麽用嗎?”

冷鬆沉思了一會,“賣錢,養兔子。”

原木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反正隊長隻是拿個燈而已,又不是要拆人家柱子。

他喜歡的話就帶上吧。

好像以前也沒有覺得隊長居然喜歡這種金燦燦的東西。

“隊長你要養兔子嗎?什麽樣的啊。”

冷鬆回憶了一下,“軟軟的,很香,還會做飯和小手工。”

原木瞬間迷惑,前麵兩條和兔子還能勉強對得上,後麵兩條根本不是兔子可以做到的事情吧。

兩人一起行動,不到半個小時,大廳的燈都被扳斷了。

冷鬆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其他可以搜刮的東西,拉著原木往外走。

“拆完美容院再來這裏吧,晚上好東西應該會多一點。”

隻要解決了對手,對手的東西理所當然就是他的。

他的邏輯一向很清晰。

原木有點被繞暈了,忘記了他們本來隻是來這裏找東西和找人的,但是不知怎麽地,忽然發展成了要把這兩個地方都給拆掉。

“好哦。”

原木想了想被困在大樓裏的玲玲他們,還有那天街上見到的景象。

還是拆掉好了。

明明隻在賭場裏麵呆了一小會,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

原木看了下手表,現在才下午四點,現在又還是夏天,不應該會這麽早就天黑啊。

但是很明顯的外麵的天開始黑了,城市裏的燈光慢慢亮了起來。

冷鬆抱著他到了高處,兩人可以清晰地看到下方街道的變化,滿是血汙的街道忽閃忽閃變成了幹淨的模樣,荒廢的大樓裏不停有人走出來。

他們之前在賭場門口也變了樣子。

小破鐵門變成了金燦燦的大門,門的兩邊還多出了一排穿著服務生服裝的侍應生。

天空還是昏暗的,一小縷的陽光照在那些人的身上。

邊緣泛起一道金光……粉光……

原木揉了揉眼睛,覺得是不是自己眼睛太陽照出問題了。

等他再睜開眼睛,那一小縷的陽光也消失不見。

侍應生們的身上隻剩下淡淡的金色光芒。

“要不先拆這裏?”

冷鬆若有所思看著下方的可以隨意進出的賭場,進入這裏明顯比進入狐兔美容醫院要簡單地多。

“隊長你決定就好了。”

冷鬆左右看了看,掏出一枚遊戲幣放到原木的手心,“拋一個。”

原木聽話地將遊戲幣拋了起來,他伸手想要去接,動作沒快過一起伸手過來的冷鬆。

他的手沒有抓在的遊戲幣上,抓在了冷鬆的手指上。

“不要撒嬌。”冷鬆拍了拍原木的腦袋,表情帶了點縱容。

原木:“?”

他隻是想接個硬幣而已,隊長是怎麽衍生出他想要撒嬌的。

青年呼出一口氣,算了,老父親隊長的腦回路奇怪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想到這裏,原木用憐愛中夾雜這一點縱容的眼神看了一下無理取鬧的老父親。

看到這個眼神,冷鬆一個皺眉,“你這是什麽眼神。”

原木十分無辜,“沒有啊隊長,怎麽樣,我們先去哪裏啊。”

“去賭場。”

他掃視了一圈下麵的人,每個人進入的時候都上交了一些籌碼,看來他們要先拿一點籌碼才行。

不過籌碼需要用自身的東西兌換……

“隊長,不如用我的……”

“什麽?”

冷鬆把下麵一個即將進入賭場的人抓了上來,摸光口袋裏的籌碼,就把人打暈丟在一旁。

原木默默閉嘴,“沒什麽。”

他果然思路還是不夠寬闊。

但是很快原木又想起來,隊長的身手做這種事情叫做收到手到擒來。

他的身手做這種事情,或許可以勉強算得上是羊入虎口,甕中捉鱉,龜兔賽跑。

“原木。”

“嗯?”

“回去好好看成語書。”

“咦?”原木一下捂住嘴,他剛才居然把心裏話講出來了嗎,還好沒有把隊長是他老父親的事情禿嚕出來。

因為心虛原木兩手捂著嘴,隻露出上半張臉。

不過由於劉海擋住了他的臉,下一個被抓上來的人看到這個景象,短暫地恢複了理智,“鬼啊!”

也不用冷鬆動手敲,自己就暈了過去。

像是發現了什麽新大陸的冷鬆和原木對視了一眼,原木坐在地上,露著自己半張被劉海遮住的臉。

不知道是不是這裏的人精神不好,後麵被抓上來的居然又被他嚇暈了幾個。

“真棒。”

冷鬆摸了摸青年的腦袋,一臉稱讚。

原木與有榮焉地比了一個大拇指,“隊長也很棒。”

籌碼收集的差不多了,冷鬆分了他一半。

兩人分開一前一後走了進去,原木畏畏縮縮地遞了一個籌碼給侍應生。

侍應生的態度十分好,而熱情地為他引路,把他帶到了一個桌子麵前。

原木進去的時候,總覺得大廳的光線好像有點暗。

“怎麽不把燈開亮一點。”

侍應生嘴角的笑容不變,“出了些意外,大廳的燈被一個小賊拿走了。”

“一會會換上新的燈,真是非常抱歉讓客人不開心了。”

拿走燈的小賊原木露出一個遺憾的笑,“那真是太可惜了。”

他說完瞅準其中一個大花襯衫走了過去,那是換好衣服的冷鬆。

原木走到隊長所在的桌子旁。

冷鬆對麵是一個滿頭大汗的中分油頭青年,他滿眼血絲地看著自己手裏的牌。

嘴裏碎碎念,“這把,這把我一定可以翻回來。”

結果顯而易見讓這人很失望,他沒能翻回來,桌上的最後一枚籌碼也被冷鬆收入囊中。

在場地中遊走提供酒水的侍應生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溫柔地架著中分青年往外走,“先生請拿到籌碼再進入本賭場。”

中分青年顯然不甘心這樣的結局,他瘋狂掙紮,還是帶了出去,隻不過走得不是大門是另一個方向。

原木朝自家隊長看了一眼。

隊長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他小心跟了出去,在半路就被微笑的服務生攔住了。

原木端著酒杯,雙頰通紅,一副迷迷瞪瞪的樣子,“我去廁所。”

他抬腳就要往那邊走,服務生鉗著他的胳膊帶到了另一個方向,“客人洗手間在這邊。”

原木硬著頭皮走進了洗手間。

通往洗手間的那條通道,和外麵金碧輝煌的模樣差別有些大,整個洗手間的通道像是泡在血水中一樣,就連洗手間的門用的也是通紅的顏色。

看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原木小心地邁了進去,機會難得,他剛才在大廳轉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這個特別的紅色通道。

原木一腳邁了進去,這裏的洗手間很奇怪,沒有分男女。

咦……原木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好像不僅是洗手間,就連外麵的賭場都沒有見到女孩子。

踏進去的一瞬間原木已經做好洗手間裏都是奇怪東西的準備了,但是沒想到裏麵居然真的是洗手間,瓷白的地磚和牆磚,還有明亮的燈光。

往前就是處理個人生理需求的坑位,側邊是一個洗手池。

原木就這樣站在裏麵,整個衛生間除了他還有兩個醉醺醺的大叔。

兩人回頭瞥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地收回了目光。

“死變態。”

經過他身旁的時候原木還聽到先行離開的大叔嘀嘀咕咕罵了他一句。

原木:“……”

難道要像是美容院一樣的做一些符合衛生間的動作,這裏的機製才會開啟嗎?

但是萬一控製不住真的……尿出來了怎麽辦,原木想等另一個人也離開這裏再關上門試一試,但是站在那邊的另一個白頭發大樹雙腳像是釘在了坑位上,始終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動作。

收到原木好奇的目光也不在意,堅持站在原地側身扶著二兩肉。

原木試探著朝大叔的方向走了幾步,冷靜的白發大叔微微顫抖起來。

等原木真的站到了大叔的旁邊,他就聽見這人發出小聲的嗚咽,原木扭頭看了看,大叔已經被嚇哭了。

“我……我這就出去。”白發大叔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

一邊收一邊小心看著原木的臉色,“我還有籌碼,不要把我扔到垃圾堆,我還有籌碼。”

大叔顫抖著身體,呼吸急促,看起來下一秒就要厥過去了。

原木沒有動彈,隻是靜靜地看著大叔,故意垂著頭,隻露出最嚇人的劉海頭。

“你不喜歡這裏的遊戲嗎?”

“喜歡,喜歡,我這就去玩。”大叔嘴上說著要出去玩實際上一直磨磨蹭蹭不願意往外走。

原木感受到白發大叔對他的濃濃恐懼,不過大叔害怕的人應該不是他,而是其他的什麽東西。

他走過去關上剛才被離開大叔打開的廁所門,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如果一會大叔出現了異常,他也可以及時跑出去。

“你在這裏多久了。”

原木問出這句話,大叔有點回過味來了,他鬆了口氣,脫力地靠在的廁所的牆壁上。

“原來不是遊樂場的人啊,嚇死我了,你早說啊。”他眼睛一轉,“要知道這裏的消息可以,給我點吃的,快兩天沒吃飯了,我實在受不了。”

原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原本空無一物的口袋此時多出了兩條巧克力,還有幾顆水果糖。

他的巧克力早就給小胖了。

這個應該是隊長放在他口袋裏,原木忽然有些不舍得給大叔。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麽麽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