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崽崽生氣
投稿界麵關閉, 工作人員試圖聯係操控係統的同事,得到不能破例重新開放投遞通道的回複。
就連她都覺得意難平,更別說傅岑心裏會多難受了。
工作人員又看了眼屏幕上那副掃描出來的天空, 以天空為主題的名畫數不勝數, 但能畫得如此登峰造極, 她隻看到眼前這一副。
光是一眼, 就讓人真有種遨遊在這片天空下的錯覺,連心境都跟著豁然貫通。
“我......”她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傅岑, 她也挺喜歡傅岑的,親身經曆這種事比傅岑還想哭。
她也確實啪啪啪開始掉起了眼淚。
“都怪我, 要是我速度再快一點就好了。”
她開始指責自己, 反倒是傅岑回過神來安慰她:“沒關係的, 我也做好了趕不上的準備, 比起草草提交一幅畫, 這幅畫能收束完成, 更值得開心。”
卻不想她哭得更大聲了:“岑岑, 你情緒怎麽這麽穩定,更讓我心疼了, 要我鐵定崩潰死。”
這一刻也顧不上藏起粉籍, 開始絮絮叨叨地說傅岑從出道以來,遭遇的不公,說傅岑這樣的寶藏男孩,為什麽老是遇到這種意外。
其他工作人員來也拉不住她。
弄得傅岑臉越來越紅, 都忘記要難過了。
掃描處的工作人員拿著天空之境來還給傅岑, 同樣十分惋惜道:“抱歉, 但這是規定, 我們也沒辦法。”
“沒事, 理解。”傅岑拿到天空之境,心底空落落的,有些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該幹嘛。
他回頭,看到沈梧風一直站在他身後,視線相觸時,沈梧風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頓時,傅岑無處安放的靈魂,又有了著落點。
將紙巾遞給女生擦淚,傅岑對她道:“別哭啦,一切自有天意,我先走了?”
“嗯。”女生吸著鼻子朝他揮手,她要將這個情況上報給會長,錯失這樣一個好苗子,會長肯定也會可惜。
說不定有反轉呢。
傅岑也朝她揮手,並對其他工作人員彎腰道了聲“辛苦了”,這才朝沈梧風走去。
看到沈梧風朝他伸來的手,傅岑心底輕顫,狀似隨意地牽住了那隻手。
耳根卻又染了紅。
沈梧風握著傅岑的手,揣進大衣兜裏,嘴角勾了勾,一同往畫協外走:“晚上想吃什麽?”
傅岑:“吃涮羊肉?”
“還有嗎?”
“還有幹炒牛河、龍井蝦仁、東坡肉......”
傅岑將自己想到的全說了一遍,沈梧風安靜聽著,他知道傅岑難過的時候,就會用美食來安慰自己,與其這會兒傅岑在說自己想吃什麽,不如說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紓解心裏的難受。
沈梧風站定腳,注視著傅岑,說道:“我可以讓畫協重新開通投稿通道,但這樣會將你推入風口浪尖,你的畫明明能晉級,但這樣做了,反而會造成難以想象的負麵影響。”
他將利害分析給傅岑聽,最後將選擇權交給傅岑:“你想將天空之境投遞上去嗎?”
傅岑沒有遲疑地搖頭:“它是純淨的,我不想它背上罵名。”
反倒寬慰沈梧風:“我終於可以休息下,等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會兒傅岑已經看淡了,他以前經曆的磋磨更多,大不了等下一屆梵夢杯。
一道聲音突然插入:“你想休息了?老頭我可不同意啊。”
傅岑詫異回頭,就看到之前遇到的那位老人站在畫協的大廳中,幾個中年人恭敬地跟在他身後,詢問:“向老,這位是?”
傅岑認得那幾個中年人。
畫協大樓裏還貼著他們的照片,無一不是會長、主任的級別。
他聽老人道:“是我認識的一位小友,很有天賦。”
傅岑突然被誇,靦腆笑著撓了撓頭,向文博問他:“你還想繼續比賽嗎?”
“想。”傅岑說完,眼神重歸黯然,“但是已經比不了了。”
向文博:“你說想,就能比。”
他看向身旁的中年人:“聽說你們畫協關鍵時候突然網絡中斷,你覺得這次是這位年輕人的失誤,導致作品沒能成功上傳,還是你們畫協將上麵發下來的經費拿去揮霍掉,這麽大一畫協,連網絡都卡頓?”
老人說這話時氣勢渾厚如泰山壓頂,中年人麵對這番質疑,虛汗直冒:“我立刻讓人去檢查網絡問題,如果真是協會裏的線路太老舊,一定給這位小友一個滿意的答案。”
老人補充:“還有你那台老破電腦,也順便檢查檢查。”
“是是是。”
事情突然柳暗花明,傅岑呆呆的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覺得很不真實,直到坐在畫協的會客室,手裏捧上熱茶,才堪堪意識到,他好像能繼續參加比賽了。
叫專業人士來檢查網絡和電腦需要一段時間,沈梧風見傅岑掩著嘴偷偷打哈欠,坐在他旁邊說道:“靠著睡一會兒?”
室內老人和那群中年人都還在,傅岑覺得睡覺不太好,便搖了搖頭。
向文博目光在這兩年輕身上看了個來回,最後看向傅岑:“最近這幾天沒睡好?”
傅岑很輕地“嗯”了一聲。
“那就睡會兒,等檢查好再叫你,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趁著身體好,使勁折騰。”
麵對長輩的教訓,傅岑手指緊張地抓了抓褲縫,中年人打圓場:“不熬夜的還叫年輕人嘛,向老您就別擔心小孩們的事了。下個月的決賽,還希望您能出山,給主持下。”
向文博擺擺手:“我就算了,這不得避嫌。”
這話是直接認定傅岑能挺進決賽了。
他們又說起別的事,中年人知道沈梧風的身份,沈梧風還給畫協這次梵夢杯注資,借著見麵的機會難得,想要談下一次合作辦活動。
他們聊工作上的事,傅岑聽得昏昏欲睡,不知不覺身體一歪,靠著沈梧風,頭也慢慢挨在了沈梧風肩上。
他實在太困,在大家的聊天聲中都睡著了。
在場眾人說話的聲音跟著低了許多,沈梧風全程挺著背,一動被動,工作人員遞了毯子過來,他接過輕輕蓋在傅岑身上。
手在毯子的遮擋下握住傅岑的手。
檢修人員看完網絡,卻說並沒問題,中年人又讓他去檢查電腦,過了會兒,檢修人員咦了聲,調出一個跳著各種數字的界麵,說道:“四點五十九的時候,電腦遭到過外部攻擊。”
“但不是什麽大問題,隻攻擊了十幾秒的功夫,放了點病毒讓網絡斷連了下,之後就被防火牆擋回去了。”
幾個中年人臉色嚴肅,在他們畫協居然發生這種不正當競爭手段,必須得將幕後之人揪出來。
“你能找到發起攻擊那端的IP地址嗎?”
檢修人員:“我試試。”
他沒太大把握,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分鍾後:“對方刪除了所有來訪痕跡,是個熟手,抓不到。”
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批評,必須嚴厲批評這種行為!”
向老開口道:“那你看,上傳通道的事?”
中年人的臉色立刻轉變,恭恭敬敬地說:“為了彌補畫協內部未做好防護的過失,重新開通十分鍾,這期間沒來得及上交的作品都可以拿來上傳。”
他讓工作人員將通告發出去,但像傅岑這樣踩著點交作品的幾乎沒有,不過是為了名正言順給傅岑重新遞交的機會,以免以後有人拿這事出來抹黑畫協這邊。
一切處理好,沈梧風才叫醒傅岑:“可以上傳了。”
“唔?”傅岑抬手想揉眼,手腕被沈梧風握住,他才清醒了幾分,聲音是剛醒的含糊,“真的是網絡出了問題啊?”
沈梧風眸子沉了幾分:“是有人在那個時間攻擊了電腦。”
傅岑表情迷茫,攻擊畫協電腦幹嘛啊?
沈梧風將茶杯遞給他喝水,傅岑乖乖接過喝完,工作人員就進來道:“作品上傳成功了,這幅畫還需交到畫協這邊保存。”
“好。”傅岑將畫遞給對方。
沈梧風牽起傅岑的手:“走吧,回家。”
傅岑目光閃動了下,輕輕“嗯”了聲。
他感覺這突然的反轉就像一場夢一樣,以前遇到這種事基本都定性了,是以傅岑這會兒有被驚喜砸中的感覺。
臨走前睡懵的腦子終於想起來:“我得去跟向老道謝才對。”
沈梧風道:“向老已經走了,有緣下次還會遇見。”
在他們走後不久,蔡秘書帶著一車新電腦來到畫協,跟畫協會長接洽:“沈總說協會裏的電腦已經太老舊,讓我給大家換新的。”
會長搓搓手:“這......怎麽好意思啊。”
卻痛快地將人將電腦都搬進去。
蔡秘書眼鏡後那雙眼笑吟吟的:“你們換下來的舊電腦我這邊就幫你們處理了,行嗎?”
畫協會長是個人精,自然知道沈梧風搞這一出的原因,麵上裝作不知,感激地握住蔡秘書的手:“真是太感謝了。”
他擦擦眼淚,哽咽道:“社會需要你們這種愛心人士,優秀企業家,正是因為像耀星這種良心企業,才有了社會如今的美好和諧。”
蔡秘書沒忍住嘴角抽搐了下。
太過了,你表演得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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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傅岑就開始睡覺,晚飯沈梧風沒舍得叫醒他,並讓放學回來的沈思故也別去吵傅岑。
沈思故陽奉陰違,洗完澡後沒睡自己的兒童房,等看到父親的臥房熄燈後,立刻溜進了傅岑房間。
他鑽進傅岑懷裏,動作很輕,並沒吵傅岑,他隻是太想爸爸了。
保證在明早父親發現前,就回自己的房間裏。
結果小崽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一覺睡到大清早,被醒來的傅岑好一陣揉捏,迷迷糊糊地抱住傅岑作亂的手,嬌滴滴地喊:“粑粑,別鬧,讓窩再碎會兒~”
傅岑睡飽後精力旺盛,戳戳小崽崽睡得潮紅的臉:“我怎麽記得昨晚是自己一個人睡的,醒來身邊怎麽多了隻崽,這是誰家的崽啊?”
沈思故睜開一條眼縫,害羞地躲到傅岑懷裏:“是爸爸家的崽。”
傅岑將崽崽撈出來,吧唧親了小臉一口:“快起來啦,上學要遲到了。”
進階賽暫時結束,之後就是等成績出來。
傅岑又恢複到每天接送小崽崽的悠閑生活,沈梧風下班後會弄些傅岑愛吃的食物,私宅的廚師們都快以為他們是不是要失業了。
因為之前答應過崽崽,忙完就帶他去海邊玩,傅岑在網上搜索了下攻略,沈思故在旁邊偷偷瞅屏幕,看到推薦遊玩天數三天以上,皺起了小眉毛。
可是周末隻有兩天誒。
沈思故是隻精致完美主義的崽,不能接受好不容易跟爸爸出去玩一趟,卻玩不盡興,於是攛掇傅岑給他請一天假。
傅岑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怎麽可以為了玩,耽誤學習。”
“可素老師教的窩都會,她教鴨子舞,窩覺得好幼稚!”沈思故連鼻子也皺了起來。
傅岑卻認真道:“這不是教的東西你會不會的問題。”
他必須在小崽崽對待學習的態度輕慢前,糾正小崽崽的不當想法,可以因為其他事請假,但不能是因為要出去玩請假。
沈思故卻覺得自己沒有錯,看到爸爸嚴肅的表情,眼眶都紅了:“就隻請一天假而已,泥都答應窩,忙碗帶窩去海邊玩的。”
傅岑想仔細跟沈思故談談,沈思故卻一撅屁股跑走了,把臥室的門緊緊關上,傅岑試著扭了下把手,也沒扭開。
門被反鎖了。
這還是沈思故第一次跟他鬧小脾氣,傅岑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哄哄崽,準備好小蛋糕敲了敲門:“崽,要吃蛋糕嗎,草莓味冰淇淋蛋糕哦~”
屋內傳來重重的一聲:“哼!”
見小蛋糕**不了,傅岑下去搗鼓一陣,再上來時端著一籃子剛炸好的麻薯:“吃麻薯咯,香噴噴的麻薯哦~”
這次屋內的“哼”隔了一會兒才響起。
跟小崽崽相處這麽久,傅岑通過這兩次猜到了小崽崽今天想吃的東西,再上來時帶了一隻炸雞:“崽是不是想吃炸雞呀,炸雞要趁熱吃才美味哦,某隻崽再不出來,它就要進我的肚子裏了。”
果然屋內傳來腳步聲,但最後腳步聲停在門後麵,遲遲也沒將門打開。
傅岑甚至能想到沈思故此刻糾結的小臉,再接再厲道:“冰箱還有可樂,炸雞配可樂,絕配!”
喀嚓一聲,門被打開一條縫,沈思故探出小腦袋:“窩素為了炸雞,才暫時跟泥和吼的。”
傅岑好笑地捏了捏小崽崽氣鼓鼓的腮幫子:“小氣鬼!”
沈思故被捏臉捏得聲調都變了:“才不素!”
“好好好,大氣鬼。”
傅岑直接抱起崽下樓,給崽崽戴上手套,提醒:“有些燙,先別碰,我來撕。”
沈思故眼眶還紅紅的,躲在屋子裏估計掉了不少金豆子。
傅岑邊撕著雞腿,邊道:“爸爸不是不想給你請假讓你玩得開心,而是如果因為你覺得課業已經可有可無,在這種學習狀態下,我還給你請假讓你去玩,會讓你徹底認為不學習也可以。”
“不會!”
傅岑耐心問:“真的嗎?”
沈思故低著頭不說話了,傅岑將撕下來的大雞腿遞給他:“況且學校有學校的規則,你們老師有跟你們說過,什麽情況下可以請假嗎?”
沈思故接過雞腿,啃了一口,才道:“老師說要是身體不舒服,或者家裏有事,都可以請假。”
說完立刻補充:“窩悶去玩,也素家裏有事。”
“那你們班上的小朋友一般請假,都是因為什麽原因?”
沈思故想了想,悶悶道:“上周礬礬因為生病請了假,上上周小胖子因為外婆生日要回鄉下,請了假,還有冬瓜的媽媽要嫁新爸爸,冬瓜也請了假。”
場合很嚴肅,傅岑努力不笑。
“有小朋友因為出去玩,請假的嗎?”
沈思故仔細回想,最後垂著頭搖了搖。
傅岑又撕下雞翅,放進沈思故麵前的盤子裏:“所以你看,小朋友們都知道不能因為要去玩,跟老師請假,故故要當這個壞小朋友嗎?”
“窩不要當壞小朋友。”
傅岑伸手揉了揉沈思故頭頂,正要順水推舟說出最後總結,動作突然一頓,他......忘記摘手套了。
沈思故渾身僵硬,眼珠子緩慢地往自己頭頂看,片刻後發出崩潰的小奶音:“粑粑——”
抱著崽去洗了個澡,又是好一陣哄,沈思故終於跟傅岑重歸於好,黏糊糊地問:“那窩悶什麽時吼去海邊玩呀?”
傅岑給他兩個選擇:“要麽我們周末去,玩兩天,如果你想玩三天,就得等你放暑假。”
沈思故嘟著小嘴,一時接受不了,再加上炸雞冷掉了,又縮回自己房間裏了。
於是等沈梧風下班回來,就看到傅岑抓著頭發在翻看育兒書,想找到跟小崽崽意見不和時,應該怎麽調節。
沈梧風問過王姨今天發生的事,走到傅岑旁邊坐下,將削好皮的梨子遞給他:“讓他自己想通就好。”
傅岑咬了一口梨,輕輕“嗯”了一聲。
他剛吃完梨,還沒來得及去洗手,那邊小崽崽就跑了出來抱住傅岑,軟糯糯道:“粑粑,窩想吼了,窩悶暑假再去玩,要去海島玩~”
“乖崽,啾一個!”
傅岑這次總算記得沒用髒手去碰小崽崽。
小崽崽這次生氣都沒超過兩個小時,被親了一口,就朝傅岑露出很不值錢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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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畢竟傅岑答應過小崽崽,忙完要帶崽崽去玩,雖然臨時安排變化,當周周末,傅岑還是帶著小崽崽去了海洋公館,看虎鯨、海豹、海豚等海洋生物。
沈梧風也放下工作,一路陪同。
負責給傅岑拿買的海洋紀念品,拿傅岑沒吃完的小吃......至於沈思故買的玩具,則是小崽崽自己拿。
巨大的玻璃牆前,沈思故貼著玻璃,小胖臉都被擠壓成餅,他驚喜地看著裏麵遊來遊去的海豚,說道:“它好大啊!”
說話間,海豚朝沈思故遊了過來,小崽崽激動地跺腳,拚命揮手。
海豚停在了沈思故麵前,歪了歪頭。
傅岑舉著新買的照相機錄像,小崽崽怕把海豚嚇到似地小聲道:“它好闊愛呀——呀!”
海豚突然朝沈思故張大嘴,將小崽崽嚇得身體一抖,撲進傅岑懷裏。
鏡頭晃動一陣後關閉,傅岑抱著崽哈哈大笑。
他就知道海豚會嚇崽崽。
沈梧風在旁邊看著,提醒傅岑:“冰淇淋要化掉了。”
傅岑抱著崽,騰不出手去接,看到冰淇淋已經化塌了,連忙就著沈梧風的手咬下一大口。
沈思故這才想起自己手上也有冰淇淋筒,他舉起小手一看,哪還有冰淇淋,隻剩一個脆筒。
父親居然也不提醒他!
沈梧風用眼神對沈思故道:小孩就不要吃那麽多冷食了。
沈思故用眼神回:父親就是偏心爸爸!
不過他也偏心爸爸,所以扯平了!
一家人又去看了小企鵝,沈思故看到海報上寫了下午有動物表演,拉住傅岑的手,傅岑以為他想看,卻聽沈思故道:“粑粑,窩悶不看動物表演。”
傅岑挑眉:“為什麽?”
“因為老師說過,小動物很可憐,一直被訓練,動作做不好還要挨餓,看動物表演會讓更多的小動物被拉去表演。”
傅岑笑:“你看老師不是也會教小朋友其他知識嘛。”
沈思故見傅岑又調侃他,將頭埋進傅岑懷裏:“但素鴨子舞尊嘟很幼稚啦。”
逛完海洋館出來,已經下午一點了,傅岑刷著手機搜索附近有什麽推薦的餐廳,沈梧風在旁邊接了個電話,回來對他道:“向老的地址查到了,今天他正好在家,你要上門去跟他道謝嗎?”
不愧是霸總。
但傅岑有些糾結:“會不會叨擾他了。”
沈梧風搖頭:“我想他應該會很喜歡你。”
剛剛那通電話裏,蔡秘書同時還交代已經查到入侵黑客的痕跡,耀星更專業的技術人員沿著那點痕跡,順藤摸瓜找出了對方的IP地址。
再經過調查,發現這個IP的定位在舒家。
沈梧風收起手機,如果真是舒家幹的,美術界的爭鬥,比起誰都不敢得罪的畫協,需要的還是向老這種德高望重的人出麵進行製約。
作者有話說:
點擊VCR看小崽崽跳鴨子舞。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瑪卡巴卡 20瓶;koala·7 5瓶;黎明、我是太太的狗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