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給俞寂測測體溫(刷新看)

俞寂是被陣酥麻的疼痛弄醒的,迷迷糊糊的睡夢裏,有人解開了他牛仔褲的金屬紐扣。

小狐狸精生完崽崽後,沒有經曆過正經八百的情事,隨便什麽東西的侵犯就感覺難受。

他整個人燒得糊裏糊塗的,已經忘記自己發燒在輸液,隻想趕快驅逐這不舒服的感覺。

嘴裏嘟嘟囔囔說著胡話,伸著手臂無意識地胡亂掙紮,輸液的軟管被帶的晃來晃去。

正沉迷於摸他的家夥反應也是極快,幾乎同時就按住連著輸液針的左手,然後迅速拉過他的右手,鉗住纖細的手腕摁在床側。

就憑俞寂那點力氣,在壓製他的人麵前根本不夠看,所有的抵抗都變成徒勞。

兩道漂亮的長眉緊蹙著,委屈得眼尾忍不住沁出些淚花,唇瓣被他自己咬的通紅。

鮮豔魅惑的紅色,隻要在俞寂的五官顯現總是很性感,給小美人更添幾分姿色。

病房裏的光線又昏暗,但也是這種黑暗最能助長邪惡念頭。

隨著身體被迫慢慢蜷縮,俞寂痛得意識也在回籠。

不知被觸碰到哪裏的敏感點,俞寂嘶啞地哼唧著逐漸清醒,緊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模模糊糊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傅朝聞那雙充斥著強烈的占有欲的桃花眼。

“少......少爺......”

俞寂似乎不敢相信,意識朦朧著伸手碰了碰傅朝聞的側臉:“真......真的是你嗎......少爺......”

傅朝聞手腕微微轉動,冷著張慵懶的俊臉淡淡地回應:“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我?”

手腕的動作很細微,對俞寂而言卻仿佛掀起驚天駭浪,惹得他瞬間驚呼起來。

都不用問究竟是不是他少爺,趁人睡覺的時候做這種羞恥的事情,除了他還能有誰!

俞寂帶著哭音,慘兮兮地乞求道:“少爺......少爺有點疼......”

“別動。”

傅朝聞嘴裏是難得的溫柔誘哄語氣,手指的力度卻絲毫不減:“我試試你還發不發燒。”

聞言俞寂扯過棉被蓋住腦袋,害羞地躲著不好意思露臉,嗚咽一聲:“可......可是這樣真的好痛......”

聽完傅朝聞的解釋俞寂就有點理解,原來他是在摸自己是否發燒。

俞美人極力忽視難受的感覺,怯怯從棉被裏探出腦袋,熱心地給對方普及基本常識:“其......其實隻需要摸額頭就行......”

說罷他指指病床旁邊的白色小櫃:“抽屜裏麵也有體溫計,是那種有自動感應功能的,放在額頭就能立刻顯示體溫。”

瞧著他忍著痛認真解釋的可愛模樣,傅朝聞心裏隻覺好笑,這純情到有點愚蠢的家夥,隨時隨地都能惹人犯罪。

他坐到俞寂身邊,把那副浸透雨水味的身體半攬進懷裏,像逗貓似的蹭蹭他的小鼻尖:“可我就是想這樣給你測體溫。”

耳朵被灼熱的呼吸燙到,俞寂瑟縮起來:“這樣測得不準,而且隻有剛出生的小豬崽才這樣測體溫......”

傅朝聞聞言失笑,俞寂腦回路果然清奇,他究竟是怎麽聯想到小豬崽的......

輸完兩瓶點滴後,滾燙的溫度基本消褪,傅朝聞也沒有再按著他欺負,終於肯放過他。

“少爺怎麽會來醫院?”

俞寂手忙腳亂地扣上牛仔褲的金屬紐扣,披著衣服坐起來,用濕紙巾給傅朝聞擦手。

傅朝聞懶散地半倚到床頭,睨著他小嫂嫂羞紅的臉蛋,“回家後聽徐姨說你發燒,來看看你。”

說到這裏他話鋒微轉:“不過俞寂你倒是給我個驚喜,本來想找名陪護能時刻照顧你,原來嫂嫂早就已經有人陪著。”

聽這話俞寂後脊發涼,無措地張了張嘴,他很清楚傅朝聞嘴裏的陪床是傅玄。

便焦急地解釋:“我......不是......我沒有,是他幫我找的這間獨立病房,我當時頭疼得厲害,沒有力氣......”

“我也不要有人陪床,不......不嚴重的,輸完液就能退燒......”

他單純的小嫂嫂急得滿麵通紅,生怕傅朝聞因為這事情不悅。

傅朝聞斜眼看他,如果不是他來得及時,這家夥連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不過傅朝聞對俞寂倒沒有那麽不滿,畢竟經過剛才那通對峙,他很清楚他真正該防備的是傅玄,而不是毫不知情的俞寂。

俞寂很會看臉色,尤其是傅朝聞的臉色,他擦完後握住傅朝聞的手沒鬆開:“我已經退燒了,少爺要回家休息嗎?”

傅朝聞道:“在這裏睡。”

祖宗發話,俞寂就得遵命,頂著雞窩頭連忙起身給他收拾陪護床。

再轉身時,那祖宗卻脫掉大衣,已經在病床躺好了,高大的身軀幾乎占據所有床位。

勉強給他空出個狹窄的位置,拍拍身側簡短命令道:“過來。”

慢吞吞挪過去躺好,俞寂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留的位置,整個人都被傅朝聞抱在懷裏。

然後那變態照著他後頸猛吸,手相自然地從衣服下擺伸到胸前,不收力道揉捏了兩把。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誰都沒有再說話,黑暗中唯有心跳和清淺的呼吸聲。

或許因為剛剛醒來,或許心事重重,俞寂沒有睡著,傅景明骨瘦如柴躺在病床的場景,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傅朝聞既然已經來到這家醫院,有沒有去探望過他,見沒見過他那副虛弱不堪的模樣?

就算如此,對病倒的哥哥還那樣憎恨嗎,有沒有想過就此諒解他......

無法避免的死亡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帶著遺憾死,兄弟間的芥蒂就是傅景明的遺憾。

俞寂受過傅景明的太多恩惠,不想他帶著遺憾離開世界。

想著他輕手輕腳地翻過身,小心翼翼地湊在傅朝聞的耳邊,“少爺你已經睡著了嗎?”

暗色裏,傅朝聞緩緩睜開了眼睛,手摸到俞寂的雞窩頭胡**了揉。

這是還沒睡著,俞寂抿了抿唇緊接著問:“少爺想去病房區看看大哥嗎?”

提起傅景明,傅朝聞的身體就明顯微僵,本就淩厲的冷眸變得更加深沉。

可惜俞寂太想替兄弟兩人講和,沒察覺到傅朝聞氣場細微的變化。

便摸索著撫到傅朝聞的側臉,真摯地道:“少爺有沒有想過嚐試著去跟大哥溝通呢?”

“我看過少爺父親車禍的報道,既然是警方都沒有查清楚的事情,我們也不能跟隨媒體輿論去冤枉誰。”

“大哥是少爺在這世界上最親近的家人,家人間沒有永遠的誤會,隻要......”

“俞寂——”

傅朝聞嗓音陡然發沉,毫不留情打斷他,喉間溢出絲輕笑:“你真是翅膀硬了。”

男人明明是笑著的,那雙桃花眼裏甚至沾滿了實在的笑意。

俞寂的脊背卻冒著寒意,果不其然瞬間他的下頜就被狠狠掐住。

那力道仿佛要把他直接掐死,凜冽的吐息咬到他耳邊:“怎麽現在什麽事情都想管管?”

“以前低眉順眼軟軟糯糯的,不是挺乖挺討人喜歡的,你背地偷偷調查那件事情了?”

那件事情自然是指他父親的車禍,這是傅朝聞的逆鱗,更是他給自己劃定的絕對底線,無論是誰都不能越過去。

半是疼的,半是嚇的,俞寂的眼淚控製不住地流,喉間哽咽著根本說不出話。

單純的俞寂隻替別人著想,他想緩解兄弟兩人的關係,想讓病重的傅景明在離開之前,得到弟弟的親口原諒。

他甚至都忘記自己的位置,還沒有資格替他們從中遊說......

使得親兄弟變成陌生人,持續七年根深蒂固的芥蒂,又怎麽會因他幾句話就解開。

“我沒有偷偷調查那件事,是偶然在媒體報道看見的,我隻是覺得大哥不是那樣的人,說了對少爺不禮貌的話,對不起......”

俞寂的眼淚根本止不住,眼眶和鼻尖都哭得紅紅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俞寂說不出其他的話,他不應該冒犯傅朝聞的逆鱗,更不應該自以為是。

傅朝聞臉色像積壓千萬年的寒冰,照著那張哭花的小臉幾番審視,終於放開了鉗製住俞寂下頜的手。

被刺激的微微起伏的胸膛逐漸平息,傅朝聞翻身下床,來到窗邊,從掛在衣架的大衣口袋裏掏出盒香煙。

打火機發出輕微的哢噠聲,俞寂咬著唇望著煙霧繚繞中的身影。

病房裏安靜得不像話,傅朝聞向來挺拔的腰背微微弓著,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著。

他不抽煙,也討厭煙味,這兩天卻在不停地吸煙。

俞寂默默地擦幹淨眼淚,**著骨感白皙的腳踩著地板,極輕極輕地走到傅朝聞背後。

抬手環住傅朝聞的腰,額頭抵在他堅硬的脊背,深深地貪婪地吸著他的氣息:“少爺求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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