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嫂嫂你哭了嗎

靠在溫熱的胸膛,連心跳都聽得很清晰,俞寂被傅朝聞的懷抱勒得發疼。

他自小到大受欺負受委屈已成習慣,早就已經學會自我安慰和自我療愈。

沒人跟他說別人不能欺負你,更沒人像現在這樣有霸占意味的,將他抱在溫暖的懷裏。

何況對方還是傅朝聞,是他暗戀過五年,曾經可望不可即的最純粹的白月光。

此刻俞寂竭力忽視掉此前那些屈辱,那些驚詫和疑惑不解,緩緩抬起手臂,默默的放縱自己抱緊了傅朝聞的腰。

沉溺又溫柔,貪婪且依戀。

“聽陳姨說,小嫂嫂哭了?”

毛茸茸的腦袋蹭的傅朝聞鼻尖發癢,他隨手撥弄著俞寂的碎發,動作顯得慵懶又玩味。

話語含在舌尖纏繞過幾圈,明知故問道:“跟我說說,為什麽哭。”

懷裏的小狐狸精沒作聲,摟傅朝聞的胳膊卻不自覺的緊了緊,半晌才悶悶道:“沒有。”

“葉清回國,你不高興了?”

俞寂還是那句話:“沒有。”

傅朝聞的語氣冷下幾分:“真的沒有?”

“......”

感知到那暴君不耐煩的情緒,俞寂立刻閉緊嘴巴不敢說話,這時候他不知道該怎樣答。

繼續說沒有傅朝聞會更生氣,實話實說傅朝聞可能覺得他自作多情,進退都是兩難。

隻能笨拙的蹭蹭傅朝聞胸口,像小貓似的用動作來討好對方。

就在俞寂以為暴君會煩躁的把他推開時,卻聽頭頂傳來股熱乎乎的吐息。

緊接著巴掌大的臉頰被捧起,冷到極致的眸子望進俞寂的眼睛裏——

他掐俞寂的下頜,咬牙道:“昨晚的電話是沈璧打的,葉清提前回國他們都去接機,兩年沒見我不能缺席。”

“手機和鑰匙昨晚都落車裏了,早晨回祖宅才讓徐姨打電話,你聽懂了嗎?”

俞寂呆呆傻傻地點頭,“那葉小姐——”

“葉清是我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他媽的少瞎想。”

這些惡狠狠的話鑽進耳朵,俞寂卻沒覺得有任何的冒犯,呆滯半晌腦袋才開始轉。

順著傅朝聞的話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如果是尋常情侶,怎麽可能兩年都不見麵。

情侶接機見麵的時候,也不會絲毫沒有準備的臨時通知,更不會喊其他朋友一起。

女朋友三個字是從宋景乾嘴裏說的,而這人向來不怎麽靠譜,傅朝聞和葉清都沒承認過他們的關係......

這想法冒出來,俞寂立刻就沒脾氣,心裏頃刻燃起簇滿含希望的小火苗,且越燒越旺。

他被那股強烈的火焰驅使著,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是不是還有機會問少爺問題?”

剛才傅朝聞給俞寂三個問題的機會,問他吃沒吃晚飯用掉兩個,現在還剩一個沒有問。

傅朝聞這時候也樂意哄著他,但摸不準他要做什麽,隻信守承諾點點頭表示允許。

“少......少爺以後會和葉小姐在一起嗎?”

他這話說得顫顫巍巍的,問完就立刻難堪的垂落腦袋,然後很懂事的給對方墊好台階,“少爺不用回答也可以。”

話音飄然而落,車廂裏空氣就安靜下來,傅朝聞沉吟著沒有立刻回答。

而俞寂渾身都在無意識繃緊,濕漉漉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兩隻粉紅的耳朵都快豎起來,他分明超級想知道答案......

傅朝聞覺得這家夥蠻會裝模作樣,他抿著嘴唇斜俞寂一眼,冷冷淡淡道:“不會。”

聞言俞寂眼睛亮了亮,語氣都輕快起來:“真的嗎?”

傅朝聞沒好氣地嗯了聲,換來俞寂根本抑製不住的興奮。

他怯怯地拉住傅朝聞腰側的西裝布料,埋著頭吸吸鼻子漏出個滿足的氣音。

這小狗似的乖順動作,成功取悅傅朝聞,他無奈的望了望車廂頂,心道這小東西怎麽會這麽好哄......

沉默片刻,還是傅朝聞先鬆開他,讓俞寂走到那排衣服前麵挑選,他自己則隨意坐在唯一的皮椅上。

邊隨口問道:“昨晚我離開酒店後,你自己做什麽了?”

沉溺愉悅情緒無法自拔的俞寂,瞬間被傅朝聞的話拉回來,心虛到說話都磕磕絆絆的:“我沒、沒有等到少爺就睡著了。”

傅朝聞麵色疑惑,拿餘光斜他,如常道:“難受成那樣,自己都沒用手碰?”

“啊......沒......沒有......”

俞寂已經慢慢習慣傅朝聞,習慣變態麵不改色說這種事情,他羞恥的紅著臉連連擺手。

聽俞寂否認,傅朝聞揚揚長眉頓感無趣,轉回身繼續給小狐狸精挑衣服。

麵上很正常的在摸衣服的布料,思緒卻是不由自主的飄到別處——

昨晚情到深時,俞寂圈住傅朝聞的脖頸,細腰和兩腿皆是顫栗不斷,嘴裏哼哼唧唧的不是很清醒。

渾身滾燙,那重要地方更是硬得很,稍微觸碰他整個人都要蜷縮起來,麵色潮紅濕潤,看起來隨時要釋放。

離開酒店坐上許樂意的跑車,傅朝聞腦子裏還混混沌沌的,都在想俞寂的漂亮模樣。

他可能會受不住自己用手碰,那該是怎樣的**場麵,渾身白皙的皮膚泛起性感緋色,雙眸迷離呼吸急促,唇咬出齒痕......

結果沒成想這家夥還真能忍,那種程度都不主動去給自己疏解,最後還能睡得著......

俞寂瘦得過分,傅朝聞讓齊司封買來的衣服都是小碼,碼數差不多但款式特別多樣。

挑來挑去也沒選出格外中意的,便索性讓女傭把所有衣服整理好,全部都放進俞寂臥室的衣帽間。

期間俞寂屢次心疼的詢問能不能退,都被傅朝聞一句慢慢穿擋回去,後麵傅朝聞冷臉,他就不敢再提。

十一點,陳姨和女傭們各自回房間,俞寂還念著傅朝聞沒吃晚飯。

他自己其實也沒吃,整天全靠早晨吃的兩塊奶酪蛋糕頂著,番茄雞蛋麵煮了兩人份。

餐桌上彌漫著氤氳熱氣,瞧著對方的臉有點模糊,俞寂回想起車廂裏的事情有些害羞,便隻顧低頭吃麵。

傅朝聞則吃的心不在焉,他在想奶酪蛋糕包裝盒上的竊聽器。

他讓俞寂遠離傅玄當然是有自己的思量,因為從小傅景明就是這樣要求他的。

少年時的傅朝聞起初很不以為然,覺得哥哥純粹是小題大做,借此限製他的交友自由。

直到某天他親眼目睹傅玄把可愛的寵物貓咪生生掐死,還無辜的朝自己笑,這幕在傅朝聞心裏留下不小的陰影。

往後隨著年齡和心智逐漸成熟,傅朝聞也便看清傅玄的尷尬處境。

他是叔叔和情人的私生子,親媽是模特,陪圈裏無數導演睡過,被叔叔包.養很快懷孕,然後借孩子敲詐筆錢迅速出國。

留下尚在繈褓的傅玄養在叔叔家,嬸嬸沒給過他好臉色,就像遊魂似的每日獨來獨往。

傭人喊句小少爺都是抬舉他,跟傅家根正苗紅的傅景明傅朝聞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後來嬸嬸爬山時意外墜亡,叔叔也在車禍中和父親重傷,傅玄便繼承其在傅氏的股份。

這些年傅玄明麵是紈絝,背地裏沾過的髒事其實不在少數,尤其對傅景明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更是暗暗的虎視眈眈。

但是給俞寂裝竊聽器的舉動很奇怪,他隻是跟著陳鬆的實習主管,無關集團重要機密,除非......

他對俞寂感興趣。

那奶酪蛋糕包裝盒很精致,以俞寂節儉的習慣絕對不會丟掉,擺在辦公桌或帶回傅家都很難發現,能有效進行監聽。

看著對麵垂著眼睛,小貓般進食的俞寂,傅朝聞微不可察地皺緊了眉頭。

胃**住院時,就是傅玄送他去的醫院,明白其中利害的沈璧立刻聯係傅朝聞。

並迅速給昏迷的俞寂換衣服做全身體檢,好在檢查結果不錯,除去腿間新鮮青紫痕跡,沒有其他傷及筋骨的要緊問題。

那天晚宴傅玄也是屢次想接近俞寂,如今同在傅氏集團工作,而俞寂很容易被騙得團團轉,真的不能不加防備......

“少爺.....”

俞寂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傅朝聞,這暴君盯自己的碗已經快五分鍾,“少爺不夠吃我可以再做。”

說罷就起身準備往廚房走,心裏邊腹誹,原來少爺隻是看著瘦,飯量卻不容小覷。

三分之二的番茄雞蛋麵都盛給少爺,可是他還是不夠。

“不用。”

飯量其實沒那麽大的傅朝聞及時製止他,深邃的目光落到正前方俞寂的腰,無意識地舔了舔唇——

“等會兒吃點別的。”

俞寂迷茫的點點頭,沒品出這話的意思,便收拾好碗筷拿去廚房洗幹淨。

見狀傅朝聞也起身跟過來,隨手從壁鉤取下件粉色圍裙遞給俞寂,“把圍裙穿上。”

俞寂還穿著睡衣,怕弄髒就應聲接過來,往脖子上掛。

沒成想傅朝聞從身後輕輕拉了係帶一下,“我是說,把衣服脫掉,隻穿圍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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