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是說隻穿圍裙
把衣服脫掉,隻穿圍裙。
俞寂耳根瞬間爆紅,下意識地後退兩步後背倚到吧台。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平時在臥室被逼迫穿情趣服便罷,可這裏是做飯的廚房,怎麽可以......
那變態卻絲毫沒覺得不妥,緩緩靠近將俞寂逼到牆角,鼻尖習慣性埋進俞寂的頸窩。
傅朝聞當然察覺到小狐狸精的猶豫,撩撥的吐息蠱惑般的哄道——
”你聽話......這裏沒有其他人,不會有人看見嫂嫂究竟有多漂亮......”
灼熱的吐息直往俞寂耳道裏鑽,他覺得癢便偏頭躲了躲,腦袋裏像漿糊似的亂糟糟的。
現在夜色已深,陳姨和女傭們不在這棟獨立的主別墅,徐姨帶著崽崽在嬰兒房睡覺。
而傅景明和管家李叔沒有回家過夜,這偌大的別墅底樓,無形中真的就剩他們兩個人。
既然絕對不會被發現,那做點什麽羞羞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這想法冒出頭,俞寂頓時嚇得不輕,他怎麽變得跟傅朝聞同樣變態!!!
傅朝聞不知道俞寂怎麽想的,他也不管俞寂願意不願意,直接就順勢摟住他的腰。
俞美人剛洗完澡,後脖頸處除去自帶的淺淡雨水味,還有牛奶沐浴露的香味,慢慢纏繞著彌漫出曖昧的氣息。
混雜的味道讓傅朝聞沉溺,俞寂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越來越熱。
睡衣是柔軟的純棉材料,很容易被拉開,拉扯糾纏間,俞寂領口的紐扣被撕扯開幾顆,露出瘦削骨感的肩膀。
變態見過俞寂包裹嚴實的模樣,也見過他渾身**的模樣,簡單直白的觀感以及觸感,能挑起他最直接的欲望。
但最美的還是半脫未脫,半露未露,就這種時候的小狐狸精才是最勾人的,惹得對方很想對他犯罪。
盡管心裏想直接強上,嘴裏卻還是裝作很紳士地詢問俞寂——
“昨晚沒做完的事情......”
低沉性感的話語含在齒間,傅朝聞傾身輕咬住他泛紅的耳尖:“想不想繼續做?”
俞寂昂著頸子胡亂點頭。
他想,他跟傅朝聞同樣想,俞寂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接納對方。
周遭隻有廚房亮著燈,有些暖調不刺眼,傅朝聞修長白皙的手指落到俞寂的紐扣。
不假思索,一粒一粒,從鎖骨處至胸腹,緩緩給他解開然後再挑開衣襟,露出柔軟的某處和平坦的小腹。
順著沒有半點多餘贅肉的腰側,滑落到帶著鬆緊繩的褲腰。
輕輕一拉,鬆垮的睡褲就全部褪掉,可憐的布料落到廚房光潔的地板,蓋住他蜷縮起來的腳趾。
隨著那漂亮的腳趾不斷地舒展蜷起,不知被碰到哪裏的敏感處,他的嘴裏斷斷續續發出隱秘的聲響。
不想這樣羞恥地喊叫,可控製不住,隨便摸到哪裏都能迅速地點起片火焰。
他的嗓音帶著忍耐,但也勾人得很,惹得向來冷淡的傅朝聞呼吸逐漸粗重,伸手將俞寂抱離廚房地麵。
這期間俞寂始終低頭咬著唇,緊張的抓著傅朝聞的側腰的襯衣,羞澀卻強忍著沒躲。
他的睡衣半脫半穿的掛在臂彎,傅朝聞摟住他脊背俯身吻過來。
“少......少爺......痛......”
柔軟的唇瓣被吸來吮去,俞寂疼的想躲,可是他避無可避。
背後是堅實的牆壁,麵前是熾熱的身軀,俞寂像隻挨欺負挨的狠的幼獸,被牢牢困束在獵人的範圍裏。
獵人嘴裏還洗腦般哄他喃喃說著不痛,俞寂絕望,他有感覺,痛不痛他自己不知道嘛?!
糾纏間,幼獸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脫光,僅剩那塊可憐的布料。
這時,傅朝聞果真要兌現他剛才說的話,拿過圍裙把係帶給俞寂掛在脖子上。
這圍裙是按照女性平均身材設計的,對於身量不算矮的俞寂而言短得要命,布料離他的膝蓋還差一大截。
俞寂垂著濕濕的眼眸,表情很局促,毛茸茸的腦袋埋進臂彎,企圖不教傅朝聞看到他的羞赧。
接下來的動作就稍顯粗暴,傅朝聞似乎有些等不及,在俞寂雪白皮膚上留下青紫痕跡,他整個身體都被迫蜷縮起來。
親吻糾纏良久,傅朝聞也沒真的有動作,湊近吻吻殷紅的唇便握住他手,離開了灶台前的方寸之地。
這是進行食物烹飪的廚房,而且祖宅裏也並非隻有他兩人活動,在這處玩玩鬧鬧便罷,要真做,還是得回二樓的臥室。
俞寂的拖鞋丟掉後也沒再穿,就這樣光腳跟著傅朝聞往臥室跑。
腳步急促莽撞,心髒跳動劇烈,就像是奔放的少年人,不知疲倦般。
跑著跑著俞寂忽然想起畢業那晚,在燈紅酒綠的畢業宴會,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周揚。
看著他紳士地跟別人跳舞,優雅從容跟別人碰杯喝酒,舉手抬足間都帶著高貴的風度。
周揚走到哪裏,俞寂就跟到哪裏,或許是畢業後各奔東西再也見不到的悲傷情緒作祟,俞寂想把自己四年來的心意告訴他。
直到周揚跟朋友分別,獨自離開吵鬧的畢業宴會廳,俞寂才鼓足勇氣跟上去。
他甚至都不敢喊他的名字,埋著腦袋默默跟了他好半晌,才終於局促地站在周揚麵前,低頭紅臉的想要告訴他自己的心意。
簡單的“喜歡你”三個字沒來得及說出口,周揚熱烈的吻就如狂風暴雨般落下來。
夾雜著濃鬱烈酒的味道,唇齒磕碰,洶湧的索取陌生的氣息。
周揚醉了。
意識到這件事情後,俞寂腦袋裏是完完全全空白的,就像木頭似的茫然地站著,任周揚親來親去。
過了半天,震驚的同時,又有僥幸心理,至少他現在不用擔心被罵滾時的難堪......
但是很快這種僥幸就演變成恐慌,周揚似乎不隻是想親親,而是把手伸進了他的褲腰,照著他的細腰揉捏起來。
憑俞寂的力氣不夠推開,也根本喊不醒醉意濃重的人,連所有的掙紮都全部被壓製。
離開畢業晚會所在的地方,來到昏暗漫長的走廊,無聲的激烈擁吻著推開客房的門。
房間裏光線晦暗,床墊柔軟,該有的動作每樣都不缺,似乎一切都是恰到好處,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後麵的事情俞寂已經想不太清,隻記得身後某處很燙很痛,自己散發的雞尾酒味很濃,隨後是快要死過去的感覺。
痛感和快感激烈交織——
如同現在一般,懷著激動的心情,羞澀又渴望的期待即將發生的事情。
通往臥室的十幾級台階,兩人走得飛快,暴起青筋的手腕,證明彼此相握有多用力。
登上最後的樓梯,傅朝聞和俞寂又默契的迅速纏抱在一起,跌跌撞撞親吻著,逐漸來到兩人臥室相隔的小茶廳。
昨晚為那事情準備的安全措施,還裝在俞寂的帆布包裏,這會兒要去誰的房間不用多說。
傅朝聞摟抱著俞寂撞上門板,驀然發出咚咚的連聲悶響,俞寂立刻變得心虛緊張起來,悄聲提醒對方放輕動作。
小狐狸精焦急時眼眶會不自覺泛紅,這種時候傅朝聞也樂意哄著他,便刻意放輕動作,輕輕擰開了門把手。
門扇大敞四開,房間裏的光線很暗,相互抵住額頭手臂摟抱著進去。
兩人急切的動作卻不約而同地頓住......
隨即相互黏著的兩副身體迅速分開,滿臉震驚地看著**的不明物體——
那是個小孩。
那是他們的兒子,魚崽兒。
燈光控製係統感知到人的存在,光線也自動調得更亮,嚇得俞寂扯過掛在衣架的睡袍,就把自己嚴實的裹起來。
魚崽兒無辜的坐在床邊啃手指,眨巴眨巴眼瞪著兩人,他完全看不明白爸爸在幹什麽,更不懂爸爸為什麽要光溜溜。
但他會興奮的張著蓮藕似的短胳膊,阿巴阿巴說著嬰語要俞寂抱。
其實看不明白這場麵的不止魚崽兒,好事兒將近就差臨門一腳,卻得強行憋回去的傅朝聞也不明白。
媽的這小崽子怎麽會憑空出現在這裏,大半夜他怎麽這麽精神,都不睡覺嗎?!
現在倒好,俞寂的注意完全被他吸引住,睡袍一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直接心軟地跑過去抱他哄他了!
傅朝聞沉著脾氣反複呼吸,但靠著門框牙都快咬碎:“俞寂我隻限你明天的時間,立刻把他送到他爸那兒去。”
腦袋裏轉了好幾道彎,俞寂才明白傅朝聞啥意思,嫌魚崽兒壞他事情要把他送走。
他頓覺好笑,可是你是他爸哎。
便壓了壓唇角,一本正經道:“他爸爸不喜歡他。”
期待已久的好事兒再次被打斷,傅朝聞煩得要命,管他爸喜不喜歡,煩道:“小崽子住這裏不夠礙事兒的。”
俞寂什麽都能隨著傅朝聞,就是看不得他說崽崽的不是,就立刻不高興地撅著起嘴巴——
親了親魚崽兒的發頂,小聲地嘟囔:“他爸爸還罵他。”
作者有話說:
傅狗(禮貌圍笑):寶貝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兒~
魚崽兒:阿巴阿巴...